杨棠看向薛怡,发现薛怡一双明眸正圆鼓鼓地瞪着他,不禁莞尔道:“这是我女朋友陶妤妃,她是听觉异力者,所以你该打!”这话让后面的方玉华等人总算明白了他打人的缘由。
“好啦,我是出手重了一点,脸让我看一下。”杨棠又道。
薛怡却泫然欲泣:“已经破相了,有什么好看的,丑死了!”
“放心,小伤而已,我看一下……”
“呜呜呜……你能看什么啊?”薛怡淌着泪花、跺着脚凑到杨棠面前。
杨棠抬手去拿薛怡捂脸的小手同时,他周遭丈许方圆陡然雾气降临,令旁人看不清里边的情形。
“也没伤很重嘛……”杨棠成功移开了薛怡的手,左右瞧了瞧之后,“啪”,突兀地又一巴掌甩在了薛怡受伤的半张脸上。
向着侧面一个趔趄,薛怡重新捂住脸颊,恶瞪向杨棠,叱道:“又打我,你这混蛋!”
站在杨棠另一边的陶妤妃自然目睹了全过程,不禁有点错愕。
好在这时候杨棠哂道:“我打你是为你好,你再摸摸脸上的伤,看看什么情况。”
薛怡闻言一愣,然后试着摩挲了一下脸蛋,结果惊喜发现她受伤开裂的面皮不知什么时候又变得光滑了:“我的脸怎么……”若非手上脸上还有血,她根本没法相信刚才受过伤。
陶妤妃也好奇地瞧了瞧,发现果不其然,薛怡本来受伤的半边脸此刻除了血污之外,根本找不见裂开的伤口。
“我脸上的伤它怎么就好了?镜子,我想照镜子……”薛怡自说自话,说到“镜子”时,她下意识看看了身前身后,结果发现行李没在身边。
倒是陶妤妃肩上挎了个小包,她当即从包里摸出一面巴掌大的圆镜递给了薛怡。
接过镜子的薛怡转了好几个角度仔细瞧了瞧,果然受伤的半边脸只见血污不见了伤痕,实在是虚惊一场。
薛怡忍不住问道:“杨大哥,我这伤你到底是怎么弄好的呀?”听到她的问话,陶妤妃也一脸好奇地望向杨棠。
摆了摆手,杨棠莫测高深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你还是赶紧去盥洗一番吧!”
殊不知,也就在杨棠扇薛怡第二巴掌的同时,几百步开外的男厕里,一座小便池无缘无故地碎成了无数瓷块。
没错,这就是因果异力逆转的结果!
不得不说,杨棠的因果异力实在有够诡异,他打人的力能够原样收回、转移,然后挨打的人恢复如初;而如果有人打了他,无论他是否受伤,因果之力都能放大数倍反击回去,并且没有距离限制。
所谓放大倍数,简单来说就是,假如杨棠的手背被人划开一道小伤口,逆返的因果之力完全能够在对方的脖子上开出一条数倍长度和深度的伤口,而且这种逆返效果会随着杨棠因果之力积累得越深而加剧。
心念微动,杨棠散掉了身周的雾气,薛怡捂着脸,目光扫过方玉华等人,小跑着朝女厕而去。
方玉华有点不放心她,剜了杨棠一眼,追了上去。
杨棠不以为意,冲段夏小俩口打了个“去出口门外等”的手势,便拽着陶妤妃的柔荑往外走去。边上的海棠和洪贝见状,连忙跟上。
到了外面,海棠跟洪贝自觉守住了杨陶二人两侧,杨棠正好问陶妤妃道:“妃妃呀,刚才你说你在跟踪人?对方谁啊?为什么跟踪他?”
陶妤妃将情况和盘托出道:“我也不太清楚对方的身份,只知道他是个亚裔,但绝对不是华夏人,之所以跟他,完全是因为我无意中听到他在跟人讲电话时提到了杨叔叔的名字。”说到这儿,她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表示是用听觉异力偷听到的。
“杨叔?”杨棠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说我爸啊?不是,我爸的名字挺大众化的,加上杨姓是个大姓,人家提到同名同姓的人也不奇怪啊?”
“本来我也这么想,可跟了几天,偷听了几天,我发现他从鹏城入境,电话里跟人约好了,最终的目的地是京城,还提到大学教授什么的。”陶妤妃继续透露着细节,“至于来翁洲这边,据他在电话里讲,是有笔债要亲自去收回来!”
“目的地是京城?大学教授?”
这下子,杨棠有点挠头了。虽然整个京城跟杨爸同名同姓的人肯定不少,但是大学教授又同名同姓的人就不那么多了,引起他的警惕也自然。
“你确定他提到了[大学教授]这个名词?”
“我确定。”陶妤妃重重点头道,“对方提杨叔名字的时候只有我听见,可他说[大学教授]的时候,海棠也听见了,绝对不是我幻听。”
听到这话,杨棠立马看向海棠,见她微微颔首,不禁眉头皱了起来:“这么看来妃妃你的判断是多的,不管对方是不是冲我爸去的,都该抓到他,问问清楚。”
陶妤妃苦笑道:“可现在人跟丢啦!”
“没事,只要他还在翁洲,那就跑不了。”杨棠说这话的同时,轻轻拍了拍陶妤妃的香肩,“我爸要是知道你这么关心他,肯定睡着了都要笑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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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只要他还在翁洲,那就跑不了。”杨棠说这话的同时,轻轻拍了拍陶妤妃的香肩,“我爸要是知道你这么关心他,肯定睡着了都要笑醒。”
陶妤妃闻言脸蛋一下红了,嘟囔道:“什么你爸我爸的……”
这时,段夏小俩口以及薛怡方玉华也已经到了门口,于是一行人招来出租车,赶往提前订好的当地酒店。
安排好住宿后,杨棠趁陶妤妃冲凉的时机,向海棠深入询问了一些情况。
“海棠,你们跟踪那人,你见过正面嘛?”
“见过一次,印象还算深刻。”
听到这话,杨棠直接从怀里兑出一颗[变形术(魔形女)]的结晶,递给海棠道:“吞下去。”
海棠毫无异议,接过结晶立马就塞进了小嘴里。
“感觉怎么样?把妃妃跟踪那人的模样变给我看看!”杨棠道。
海棠怔了一下,随即她的样貌开始慢慢变化,接着一八零的身材也降低了五六公分的高度,最终变化成一名皮肤微黑的壮年男子,形象分数也就刚刚及格,属于丢在人堆里就找不见那一类型。
不过,不管这人脸貌再怎么大众化,既然露了相,便再难逃出杨棠的五指山了。
“好了,变回来吧!”
杨棠一边指示海棠,一边极速祭出念力场,向周边的翁洲群岛扩散。
“嗡——”
住在同一家酒店内的薛怡等异力者顿时一阵心悸,好在压抑的感觉转瞬即逝,这才让他们长出了一口气。
与薛怡同住一间套房的方玉华本来正在看笔记本电脑,心悸的感觉闪逝之后,她霍然抬头道:“小怡子,你感觉到了嘛刚才?”
薛怡轻轻点头道:“一定是死羊这个臭家伙又在乱显摆了!我真是不明白陶子姐那么知书达理的大美女怎会愿意当死羊的女朋友?”
方玉华道:“这就叫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呗!说不定你以后找个男票还不如杨队咧!”
“怎么可能?”薛怡下意识脱口反驳道,“死羊的性格实在太霸道蛮横了,我找的男票不可能比他还差!”
“真的么?”方玉华的表情变得玩味起来,“莫非你想找个天天围着你转、还随时能听你差遣的男票?”
“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薛怡傲娇地扬起了下巴,“难道不可以吗?”
“可以倒是可以,我不是说了嘛,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你想找哪种类型的男票,完全是你的自由。”方玉华耸肩道,“不过我在想啊,天天围着女人转这种男人,恐怕最大的本事就是吃软饭吧,换了是我的话,这样的男人相处一时还可以,长期相处的话,还不如买条美秋(米国秋田犬)划算!”
要知道,美秋面带憨相,对犬主极忠诚,对犬主朋友也相当友好,但实际攻击力却不弱,对陌生人俱有相当的警惕性,所以并不太适合普通住宅楼民众豢养,而是要有带花园的居所才可以养得很好那种。
“好哇,你居然把我男票当狗看!”薛怡噘嘴道。
方玉华翻白眼道:“你有男朋友嘛?再说了,你还没把十八岁,想什么男朋友啊?就不怕你外公知道了,拖出去枪毙呀!”
“切~~只是谈男朋友而已,我外公凭什么枪毙人呐!”薛怡嘴硬道。
“那好啊,那你就试试看在你十八岁之前带个男朋友回家,也别见你外公,就在你爸妈面前亮个相,看他们什么反应。”方玉华呡笑道,“惊喜?亦或惊吓?”
薛怡一听,终有点绷不住了:“就你能说,你自己也老大不小了,怎么不找个男票让咱们这些同事掌掌眼啊?”
方玉华的表情顿时一垮:“我俩是在讨论你的问题,怎么扯到我身上来啦?”
这下轮到薛怡得意了:“找男票嘛,每个正常女人都要找的,你没有,我说说你不可以吗?”
听到这话,方玉华本想发火,但转念一想,不禁叹气道:“唉~~女人找男人,其实跟男人找女人差不多……有句老话不是说,美女配丑夫吗?你知道这是为什么?”
薛怡讶道:“美女配丑夫?现实生活中即使有真实例子,我估计那些美女也不是心甘情愿吧?”
“你怎么知道人家就不是心甘情愿了?”方玉华反问道。
薛怡哂道:“那你嫁个丑男,我包个大红包给你,愿意不?”
方玉华一时无言以对,半晌才道:“所以啊,这就是矛盾的地方……想找个又帅又有本事的男人吧,人家肯定不会像哈巴狗似的成天围着一个女人打转,毕竟追这种男人的女人肯定不少,选择面太大了;而我又有点自视甚高,瞧不上那些丑啦巴唧的男人,对那些成天围着我打转的男人也不感兴趣,所以就这么挑挑拣拣,到了现在这岁数,再过几年就奔三了。”
听完这番感慨,薛怡一下子也沉默了。
是啊,找个高富帅,就算本身是美女也管不住男方,早晚有妖精野花作怪;可要找个矮穷矬,美女自己又不甘心。
反之,男人找女人也是这样,娶个老婆还不用太漂亮,说不定稍有姿色就可能被绿了,比如杨棠前世的著名导演弓大胡子,还有香江的那个谁。
总之,择偶是人生中的一门大学问。
也就在薛方二女两两相望无言以对之时,杨棠的念力场已然索性了陶妤妃和海棠之前的跟踪目标。对方此时已经到了普陀南端的朱家尖一处小码头。
“看样子,这家伙似乎打算出海……”
杨棠小声嘀咕的同时,心念倏动,一记因果标记突破时空限制,悄然钉在了目标的后颈上。他打算先瞧瞧此人想干什么,然后再做决定,或抓或杀,反正有因果标记在,这家伙就是逃到南极去,也无法躲过杨棠的追击。
黄嘴码头。
海鸥在尖叫声中临掠港湾,从海面上低飞而过,搜寻着希望中的吃食。
有一高一矮两个男人在港口角落里正激烈地讨论着什么,其中稍高那个就是被杨棠悄无声息打上因果标记的目标人物君纳瓦。
“你想包船去西风岛?没有问题,五百!”
“太贵了,我……最多出一百!”
“一百的话,明早你过来,我可以载你出海。”
“我如果要现在出海呢?”
“要变天了,现在出海的话,连我都得在西风岛过夜,所以五百,不能少。”
“最多两百,要么就现在出海,要么就拉倒!”
“行吧,但你得先付五十块定钱!”
听到渔民的话,君纳瓦总算松了口气,他的普通话很生硬,说起来相当累心,既然好不容易谈妥了,他倒不愿意再节外生枝,当即掏出五十块,递给了渔民。
两只手扯着那张五十块面额的华币,渔民翻来覆去看了半天,才最终把它揣进了兜里,然后指了指不远处的渔船:“来,上这艘船。”
带着咸味的海风,从太平洋那边吹过来,好在君纳瓦就出身在海边,否则一般人恐怕还真不适应空气中的咸腥。
不过等凑近了渔船,君纳瓦眉头不禁跳了跳,因为船体传来的腥味实在是令人发呕。
这时,收了五十块的渔民来到驻足的君纳瓦身侧,道:“还愣着干嘛?上船吧,咱们得快点,不然半途遇到变天就真麻烦了。”
君纳瓦迟疑了一下,终还是选择了上船。
甲板上还算干净,但底舱里又黑又臭,君纳瓦只好找了个靠的地方,就坐在了甲板上。
渔民跟在他后面上船,对他的选择没做评价,只嘱咐了一句:“我去开船,你自己把握好,别掉海里去。”
君纳瓦点点头,表示明白。
船很快离开了码头,朝正西方驶去。
好在西风岛离普陀并不远,所以船开了一刻多钟,便岛陆在望。
舵室。
君纳瓦靠在没有门的门框上,冲渔民吼道:“停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