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问题咱先搁在一边,但矿产能源问题总是现实吧?你小子总得承认,若是没你的储物胶囊,外国佬不会找到借口跟我们谈这个话题吧?”罗老一针见血道。
杨棠闻言,倒是不好反驳罗老的问题。毕竟西方国家不管表面上是什么嘴脸,骨子里其实是见不得东方古国崛起的。眼下让他们找到借口,自然要拿捏一番。说到底,地球就这么大,资源就那么多,面对曰益膨胀的人口数量,某些关于环境的问题是无法逃避的,而生活中使用的矿产能源,大多跟环境有关。
“老罗,你说的事,我承认跟储物胶囊有点关系,但关系真心不大。”杨棠斟酌着字句,缓缓道:“洋鬼子的嘴脸咱们大家都清楚,就是没储物胶囊这事儿,他们要找借口也能找到,所以这个锅我只能背一小部份。”
“什么叫一小部份?这本来就是你的锅!”高老没忍住,又开始乱放炮了。
罗老终于也有点受不了他了,不禁叱了一句:“老高!”
“行行,我不说了,看你聊,看你能聊成什么样子。”高老没好气道。
罗老忍不住翻了下白眼,道:“杨小子,其实你不用太警惕,我们这边呢其它的都还好,粮食进口不从欧美进也能想别的门路,像原油之类的能源进口也不是完全没门路,关键是矿产进口,尤其是矿石,最近半个月的进口已经比同期减半了……稀土矿还好,国内比较丰富,关键是普矿,这要是斩半的话,不仅国内很多冶金企业不好过,各个地方的基建也会受影响,这其中的无形损失实在是难以估量!”
对于这番话,杨棠不置可否,但他还是能够意识到,许多冶金行业的人恐怕都会因此收入减少甚至失业。这让他多多少少有点于心不忍。
当然,国内也有国内的优势,根据数据统计,全球稀土矿总储量约为一点二六亿吨,其中超过四成在国内,而世界上国土面积最大的俄罗斯稀土矿储量仅三万吨,那叫一个可怜巴巴的。
但是反过来,每年国内从境外进口的普矿,唉~~也别说普矿了,单说铁矿,在杨棠前世零二年的时候就已经超一亿吨了,然后逐年上涨,到零九年,进口超六亿吨,及至一七年,已经达到恐怖的十亿吨,这还不算国内自产的。
照理说,国内稀土矿丰富,普矿像铁、铝相对匮乏,那么对稀土的应用技术应该是一等一的吧?然而并不是,在稀土材料的运用方面,欧美国家遥遥领先,要不是此世的华夏钻出来几个大公司,例如腾龙集团、跃虎公司这样的科技企业,在许多关键工业件的制造上,恐怕还要吃大亏。
说得直白一些,材料才是许多高精尖工业部件的关键,而不是所谓的部件构架设计;在各种金属合金材料中,稀土是其中很关键的部份,其添加配比更是各国材料学家重点研究的方向。
“老罗,你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从我这里抠好处……”杨棠毫不留情地点破了二老的想法,“说吧,想要什么?”
罗老摇头道:“不是我们想要什么,而是你能给什么?不然我说想要天上的星星,你能给么?”
“你咋不说你想要太阳咧?”杨棠讥诮道。
罗老却不以为意道:“所以啊,我才想知道你能给什么嘛!”
杨棠没有马上回话,反而又看了下手表:“还有五分钟了,不过老罗你倒是把想法给表达清楚了。”
罗老打蛇随棍上:“那你的态度呢?”
杨棠其实不想许诺什么,但总得给老爸面子,于是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个蛋疼的表情,却又转瞬即逝:“我可以给好处,但你们得出钱买。”
“出钱没有问题,关键是你给的条件能有多大好?”罗老嘴快,直接就答应了给钱,边上的高老拉都没拉住。
杨棠虽然打算给好处,同时给杨爸面子,但也深知量力而行的道理,于是他比出四根指头,悠悠道:“ABCD四个选项,四选一,你们自己看着办……A是卖你们一套医疗修复舱,知道什么是医疗修复舱吗?就是一切没有完全愈合的外伤,这个修复舱都能够修复痊愈了,比如被子弹穿胸洞腹部啊,又或者缺胳膊少腿、打瞎了眼这样,只要没愈合,丢进这修复舱,都能痊愈或再生。”
听到这番话,高老和国字脸女保镖已经彻底傻眼了,罗老稍微好点,但也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问道:“那第二个选项是什么?”
也就在杨棠几乎把控密谈局面的时候,京郊某片老林子里。
刚下飞机的七凤被人接到了这里,越野车直接开进了防空洞,然后搭升降机,深入地下几十米。
现如今的七凤把踩踏空气的能力提升到一瞬六十三下就再也提升不动了,但由于修习月步,她的体魄已经强大到一定程度,居然没用杨棠传授,就开始觉醒了一点点的见闻色霸气,所以自打进入防空洞,她就感到这洞里隐藏着无数超过闽源护卫队的力量,可即便这样,除了提高警惕外,七凤并没有产生丝毫的畏惧。
“七凤长官,根据上头指示,你进驻我们基地,得待上一段不短的时候,所以我必须带你把这个地方逛一遍,免得你误闯禁区就不好了!当然,以你的权限,前面这些地方,包括我们总队的主会议室,对你都不会有秘密可言,但下面要参观的地方,你可就要上心了,有两个连我靠近了都会被马上警告……”
七凤略带不解道:“既然那样的地方不能去,那还带我去参观干嘛啊?”
“对七凤长官你来说,也不是完全不能进去那种地方,但得有特别许可才能够进入,所以今次我就一回过带你参观完,免得以后还要差人带你专门走一趟,那不是浪费人力资源嘛!”
对于这样的解释,听着合情合理,但七凤却知道,真正的原因肯定不止于此。
侍从人员却没再过多解释什么,只领着七凤拐进了一条可以并排通过三辆十五吨大卡的通道。进入通道后走了十来步,七凤就发现整条通道的地面铺的全是吸音材料,不过具体是哪种吸音材料,她一时没看出来。
更科幻的是,通道的墙体和天花板完全看不到任何凸起的地方,但整条通道却相当亮堂,却又不是刺眼的那种亮法。原来所有的照明器具都嵌在了半透明的墙体里,看上去就像墙体本身在发光。
七凤在感慨高科技的同时,却觉得这么做多少有点铺张浪费。
“七凤长官,这里是培殖室……”
“这里是传感室……”
“这里是第二控制室……”
………
随着侍从的不断介绍,七凤都快麻木了,完全搞不明白跟她介绍这么多有什么用。
“呼~~好了,我们终于到地儿了,这里是终端测试室……”
“什么叫终于到地方了?”七凤忍不住问道。
不过还没等侍从回答,终端测试室的门就朝一旁滑开,门内出来一位颇具知性气质的中年眼镜女。她一看到女侍从就有点激动:“小田,莫非这位就是新加入我们基地的教官七凤?”
“啊,苗教授您好,这正是七凤教官,她将在今后一段时间内教授总队直属三大队那帮刺头儿!”侍从小田的脸色难得正经起来,向苗教授介绍七凤的情况也不像之前她在七凤面前自我介绍那样敷衍。
“看起来七凤你很年轻咧,但能被上头派到这里当教官,肯定有过人之处,所以根据基地的惯例,我们将对你进行一系列测试以及采样!”苗教授介绍情况的同时,嘴角笑容看上去很是有点不怀好意。
“采样?”七凤略有反感地挑了下眉。
“放心,就是留下你的唾液、体屑,还有血样什么的,跟在医院抽血化验差不多……”
别看苗教授说得相当轻松,简直就是狼外婆哄小红帽的口吻,可七凤见了,心里头别扭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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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就是留下你的唾液、体屑,还有血样什么的,跟在医院抽血化验差不多……”
别看苗教授说得相当轻松,简直就是狼外婆哄小红帽的口吻,可七凤见了,心里头别扭得要死。
“对了,这个片区是常规测试,可以测试目标对象的基本素质和各项参数,有些项目你大概在原单位也做过,不过这里的测试更加精细、准确。”
“七凤,下面请你跟着辅测人员一起完成这里的项目吧!”
苗教授说完,她侧后方一群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的家伙仿佛新扎实验员围上小白鼠一般将七凤围了个严实,拍照的拍照,量尺寸的量尺寸,有的甚至还毛手毛脚往她身上粘金属传感器的贴片。
“测试人员,闽源基地,七凤。”
“心跳,每分钟三十二次。”
“血压,高压……”
“肺活量测试,嗯,先上最简易的液压气瓶仪……七凤,这不用教了吧?先吸气,然后对嘴吹气。”
测肺活量用的液压气瓶仪其实就是一个简易的液体槽,一般是水槽,加上反扣在水里的带刻度的大塑料瓶,再就是从瓶里接出一根胶管到槽子外面,套上一个漏斗形的吹嘴,测试者就可以测肺活量了。
当然,一般体检测肺活量只吹气一次或两次,这样测出的结果往往是峰值,而常规测试区这里,光测肺活量的仪器就五六种,每种测一两次,应该能很好测出七凤肺活量的均值。
“嘭!”
正当白大褂们在小声议论七凤的肺活量会是多少时,液压气瓶仪的大塑料棚直接被七凤吹离了液体、崩出槽子。
众人傻眼。
“我去!”
“什么情况?”
“正常人能把瓶子吹起来四分之一到三分之一的高度就算顶级肺活量了,兵王们能吹到一半,再不然也就三分之二的位置,可现在……”
要知道,这不仅仅是整个瓶子被吹起来的问题,更重要的是,大家都该知道水或其它液体都有一定的吸附力,比如拿个平底不锈钢饭盒放水里,把它拿离水面时,就会感到必须用力一些,而对于测试肺活量吹瓶子的测试者来说,越到后面肺活量也就越接近极值,可哪怕这样,还能把瓶子给吹起来,简直就不是人。
“嘘~~小声点,来咱们这儿测试的家伙,有的听力非常恐怖!”
“那接下来该怎么弄啊?按着这个仪器的最大值记录吗?”
“肯定不可能,这破仪器的最大值绝对不等于七凤的肺活量。”
“那总得记录个数值吧?”
“大家别议论了,言助教过来了。”
“言助教好!”
“大家好!”
戴着眼镜同样穿着白大褂却予人一种男模感的言助教语气和煦地问道:“听说你们这边测试遇到困难了?”
“就是啊言助教……”
一帮子其实也就护士级别的白大褂开始七嘴八舌地向言助教详述七凤测试肺活量的过程,闹得整个现场叽叽喳喳、莺莺燕燕的。
好不容易,言助教总算弄明白了前因后果,他当即排开众人,来到七凤跟前,主动伸手道:“七凤长官,认识一下,我是苗教授的助理言卫丰。”
“你好!”七凤礼节似的回应了一下,却没与之握手。
言卫丰不以为意,轻描淡写地收回手道:“接下来的测试,还请七凤长官积极配合。”说完,他眼里闪过一丝折腾木偶的快意。
“第二次肺活量测试……”
“第三次肺活量测试……”
“第四次肺活……”
“均、均值是……”
“均值是多少你倒是说话呀!”
“均值的是两万三千六百六十七……”
“哇塞!”
“别惊叹了,先把数据记录下来再说。”言卫丰提醒道。
“接下来是体脂率……”
“再然后是脑电图……”
随着测试的深入,七凤身体的一项项非人数据相继出炉,哪怕这里的测试人员见多识广,仍惊起一滩鸥鹭。
“好了七凤长官,常规测试差不多就到这里了,接下来是神经系统测试……”
听到言卫丰的话,杨棠有点傻眼:“还来?测神经?怎么测?”
“请跟我来!”言卫丰也不解释,径直前头带路。于是几分钟后,在独立的房间里,七凤刚躺上一张特大号病床就被抽走一管子血。
当然,扎针的时候遇到了一点小麻烦,由于七凤从小就害怕打针,所以她绷劲的皮肤和筋肉愣是抵崩了两根常规针头,最后是不得不换上了特种的钨钢针头,这才解决问题。
“咚咚!”
听见敲门声,正在细看一张神经图谱的苗教授头也没扭一下就道:“请进。”
言卫丰推门而入,言语间略显急切道:“师父,您看看这个……”
“怎么了?”苗教授头也不动地问。
“您看这个……”言卫丰摊开掌心,两枚抽七凤血用废掉的针头就在他手里。
其实对于要用到针头的医院或实验室来说,废了几枚针头根本不值得大惊小怪。但这次却很不一样,两枚针头都是因为扎七凤皮肤而直接绷断掉的,这其中意味着什么,搞科研的学者都能够想象得到。
苗教授终于得空瞟了眼言卫丰摊开的手掌,很随意地问道:“一枚普通针头,一枚二号钢针头废掉了而已嘛,咦不对?”说着说着,苗教授就琢磨过味儿来,“看这两针头损毁的情况似乎一模一样,都是崩断的,你要说这普通针头绷断我也就认了,可这二号钢针头也崩了,就有点不可思议了。”
言卫丰道:“师父,我得向您说明一下,这两枚针头坏在一个人身上,并且都是在给她扎针抽血时坏的。”
“你是说七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