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联1991 第163节

就在她话音刚落,士官长举起枪对准了她的脑袋,毫无征兆的朝着她的额头开出一枪,瞬间这位为权利而奋斗的妇女就倒在了桌子上,临死前的眼神是难以置信的惊恐。她没想到这些士兵居然会不顾法律的严惩而执行死刑。

“接下来还有人有问题吗?没有就请大家回去收拾自己的行李,留给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当然如果谁还想质疑我们的决定,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这支进驻的军队已经得到了政府的允许,任何企图挑战我们底线的行为将被视为犯罪,士官长有权利代表法官执行审判,我这样说,你们了解了吗?”

剩余的人像受到惊吓的小绵羊一样点点头,在他们看来这些家伙是打算玩真的了,直接的军法处决,那可是比刽子手还要可怕的家伙。小卡德罗夫的确喜欢在某些时刻抛弃掉所谓的繁琐秩序,直接进行审判和裁决。这也是他成为车臣最高领导人的特权。

将那群妇女送回去之后,意外发生了。目睹了这一幕的车臣妇女将一切都告诉围堵的人群,引来了所有人的愤怒和仇恨,他们甚至群情义愤的殴打坦克上面的驾驶员,朝他们扔石头和吐口水。

坦克车长求助士官长,询问该如何做。士官长指示下达了一个非常简单与残酷的命令,命令坦克利用那挺通用机枪对人群进行射击警告。

就当他们还在为自己小小的胜利欢呼的时候,忍无可忍的士兵终于露出了狰狞的面孔,他们爬到舱门外,架起7.62mm口径的通用机枪朝着人群开火。

一瞬间就有一位妇女被子弹射中,倒在地上流血不止。她所躺着的地被渗透成一片血腥的暗红。在那一发子弹射出之后,时间好像定格了一样,他们不相信这群同样侍奉主的士兵,居然会向着自己手无寸铁的同伴开枪。

不过接下来恐惧代替了他们的愤怒,因为所有人都朝着人群进行开枪警告,惊慌失色的人群开始四散而逃,他们本来就是一群组织不严密的散沙,再这样的铁血手段面前有谁不会感到害怕。

士官长下达的命令已经改变,他说吩咐所有的口号变成不愿意搬迁的人就等着与这座城市同归于尽。我们已经失去了耐心,同样你们也最好不要挑战政府的底线。

在经历战争过后严格的武器收缴,他们这些人已经没有AK步枪,没有RPG火箭筒来对付苏联的T72和BMP3步战车,他们包围了整座城市,他们长驱直入,直到市区的中心。在那里,最后一群顽固派拦在一个十字路口中间。

“你们这群异教徒,苏联政府的走狗,为什么要这样迫害我们?”为首的男人愤怒的说道,“你也是信奉真猪安啦的人,为什么要替异教徒卖命?他们都是一些不尊重教义,应该去死的家伙。”

“不信教就去死,还真是你们瓦哈比的作风。”走在最前面的世俗派士兵厌烦了他们的说教,直接将食指搭在扳机上。

“那我送你去见真猪安啦,希望他能解释你的问题。”

这一天,当第二十位市民悬挂在路灯上,所有瓦哈比派系的教徒终于屈服于小卡德罗夫的强硬手段之下,答应迁徙。

第三百二十一章 叛徒

这次的大规模驱逐瓦哈比派系运动当然少不了一众西方媒体的谴责,他们指责苏联政府这是在进行大规模的宗教迫害,甚至是一场另一版本的斯大林式大清洗。当然少不了阿拉伯世界的苛责,他们也同样认为共产主义在破坏宗教信仰,这是违背真猪安啦的旨意。

苏联方面当然反唇相讥,他们表示将瓦哈比等非世俗的极端教派驱逐出境之后,车臣的犯罪率大大的降低,充分说明这些穿着吉利巴普黑袍,或者身上背着炸弹背心的人才是造成车臣动乱的源泉。他表示政府充分尊重他们的请求,既然觉得世俗和世俗派是叛教行为,那么苏联政府就为瓦哈比派系在北极圈制造一片属于他们的乐土,让这些人跟北极熊去讲解箍烂经,反正北极圈有极昼现象,你一天二十四小时朝拜都没人拦着你。

至于阿拉伯国家所谓的苏联干涉宗教运动,亚纳耶夫个人在私下表示你们这些教徒不要谴责,去宣战。人生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人去抗议,恨苏联就报复,怨共产主义就发动战争,谴责有什么用,还是会被联合国常任理事国无视,谴责不过就谈判,谈判不过就宣战,打不过就等着被苏联的撒旦洗地,你连红色钢铁洪流和洲际导弹都害怕,还敢说你仇视共产主义,仇视社会主义国家?

面对苏联的反驳,叙利亚,伊朗,伊拉克这些暗中收过苏联好处的世俗派宗教国家都假装四处看风景,阿拉伯世界只有沙特一个人尴尬的面对苏联对外部的嘴炮。

驱逐瓦哈比是苏联政府警告高加索地区企图独立民族的信号,亚阿纳耶夫用这样一种方式告诫其他人,红色警告,苏维埃巨熊的利爪正在重新掌控这片地区,如果你是反对社会主义的敌人,请逃亡西方吧。因为接下来我们会将国家的蛀虫一个一个揪出来,然后一个一个的捏死。

舒什克维奇倒是松了一口气,面对那群惊弓之鸟,他幸好没有加入所谓的西方民主派领导人阵营。多次拒绝了对方抛出的橄榄枝。对于这个在苏联政坛沉浮几十年没有倒下的老狐狸来讲,不但能够选择正确的队伍,而且能在适当时期一声不响的换一艘船,跟党保持正确的步调。

一封已经整理好匿名的举报信放在了这位格鲁吉亚第一书记的桌面上,他原本想在信封上面写上自己的名字,但是谨慎如同猎狐的他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如果被第比利斯市长和格鲁吉亚民族派的副书记知道的话,舒什克维奇的处境就尴尬了。那么也就意味着这位中立派的领导人选择了中央政府而不是格鲁吉亚人。虽然匿名的情况最终可能自己也会受到克格勃的牵连,但是总比事后东窗事发自己受到牵连要好得多。

退一万步来讲,真要是写下这封举报信的真实主人被知晓,舒什克维奇最多得罪了格鲁吉亚民主派而受到中央的青睐,光是凭借这一功绩,或许他还能更上一步,踏入莫斯科的决策圈呢?

想到这里,舒什克维奇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向来都不接受风险大于汇报的投资,就像他作为一只老狐狸也不敢去面对亚纳耶夫这样一位不按常理出牌的猎人。

“斯坦纳绝对是一位称职的第比利斯市长,只可惜你做错了一件事,那就是身为格鲁吉亚人,与中央政府进行讨价还价是你犯下的第一个错误,为所谓的格鲁吉亚独立运动抱着同情是你犯下的第二个错误。”

舒什克维奇将关于第比利斯市长的检举资料放进了信封,这可不是送给莫斯科的礼物,而是直接带给克格勃的情报人员,相比他们打开这些东西之后将会欣喜若狂,这可是向自己莫斯科政府邀功的最大收获,如果可以的话这些人官升一级绝对不是问题。

舒什克维奇将这封检举信通过秘密的渠道送到了第比利斯负责人的手中,只是他不知道这封举报的资料并没有引来克格勃特工的大动作,而是被直接送到了莫斯科最高领导人,亚纳耶夫的手中。

亚纳耶夫拆开信封,舒什克维奇模仿他人字迹的信纸展现在自己面前,这封匿名检举信用最详细的材料揭发格鲁吉亚一种高层企图重现布拉格之春的计划。他们将魔爪往军队渗透,将自己的亲信安排在内部之中,潜伏等待时机,在苏联最顾不暇接的时候发动叛乱。

“如果不是舒什克维奇的这封书信,我想我都不知道这些人已经谋划到这一步了,或者说是准备到了夺权的那一步,该死的格鲁吉亚人,就算是来自乔治亚的斯大林,也对这片土地采取高压的民族政策,就是担心这群人会采取这种手段。”

呈递上书信的人是卢比扬卡的主人,他没想到亚纳耶夫之前所说的计划居然这么快就进行了。格鲁吉亚现在是生是死,都在莫斯科的掌控之中。

“舒什克维奇的这封信不过是一封点燃格鲁吉亚政坛动乱的信,之前的第比利斯骚乱中的骑墙派们终于露出了他们的原本的面目。”

“那为什么亚纳耶夫总书记不行动,将格鲁吉亚这群蛀虫连根拔起,换成另外一批忠实苏维埃的官员?1989年之后这样的大规模撤换我们并不是没有进行过。”克留奇科夫有些不太明白亚纳耶夫的做法。

按照苏维埃现在恢复的势力,收拾一个格鲁吉亚绰绰有余,所以无论那群家伙背后施展怎样的阴谋,都不如内务部控制的部队手段强硬。

“那么光是一个格鲁吉亚,够吗?”亚纳耶夫勾起了嘴角,“整个高加索地区有这么多不愿意听话的势力,光是收拾一个格鲁吉亚,足够吗?”

“我们的目光,可是所有不愿意服从苏维埃的敌人而已啊。”

第三百二十二章 选择

“从格鲁吉亚到爱沙尼亚,一道反对苏联统治的阵线非但没有在第比利斯事件之后消散,反而随着东欧国家的资本主义化而逐渐滋长。其中格鲁吉亚和波罗的海三国表现的尤为更甚,那场惩戒式的镇压行动非但没有让他们收手,反而更加猖獗的进行隐蔽活动。似乎他们还没能从戈尔巴乔夫时代的美梦中惊醒过来。”

亚纳耶夫在舒什克维奇面前一字一句的念叨着一份报道,这份报道是克格勃的官员所写的《加盟国危机》,而亚纳耶夫第一时间就对这片报道表示非常的重视。

舒什克维奇有些惴惴不安,从第比利斯到克里姆林宫,这一路上他的心情就从来没有如此的复杂过,当初他设想过自己的信会被其他人察觉,甚至还设想过摆在亚纳耶夫的办公桌上,让那位阴沉的主人进行艰难的选择。只是他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请进了克里姆林宫,对他最不愿意面对的屠夫聊人生还有理想。

“知道为什么我会邀请你到克里姆林宫吗?”亚纳耶夫平静的问道。

“难道是因为,那封检举信,一封匿名的检举信。”在亚纳耶夫面前,舒什克维奇从来不装傻,因为对方可是能够看透人心的魔鬼。在亚纳耶夫面前打小算盘,无异于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还是开天大的玩笑。

“不不不,检举信不过是其中一个方面。我几乎在第一时间接到检举信之后就能判定这是你呈上来像莫斯科试好的礼物,为了保住你的仕途,舒什克维奇同志。我很高兴你选择了一个正确的队伍,因为我们正好准备对格鲁吉亚政坛进行清洗。”

听到亚纳耶夫的回答,舒什克维奇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是躲过了被这个魔鬼审判的命运。他重新抬起头,企图向亚纳耶夫展现加盟国第一书记的政治正确面貌。而他一抬头就看见了亚纳耶夫一张阴沉的,还带着一丝生气的脸。

“只可惜你的举报信没有帮上我们的忙,还打乱了莫斯科所有的布局啊,舒什克维奇同志。”亚纳耶夫故意装作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原本我们的证据还不够充分,哪怕加上你的检举信也未必能够将他们连根拔起。你这么做,他们肯定会销毁证据,没有了证据我们就爱没有办法朝这些人下手了。”

深吸了一口气,舒什克维奇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亚纳耶夫的问题。他没想到自己的检举信反而帮了一个倒忙。

“但是……”亚纳耶夫话锋一转,“骑士并不是没有补救的机会,如果舒什克维奇同志愿意的话,我希望你能够为我们帮一个忙。这个忙是我们能否顺利歼灭这群野心家的关键转折点。”

舒什克维奇连忙点头答应,别说是帮一个忙,就算是十个,一百个都行,只要能保住自己的命。而亚纳耶夫也深信舒什克维奇这种投机分子一定会为了自己的命而选择答应自己的请求。

“很好。既然如此我也就实话实说了,我希望舒什克维奇同志假装倒向格鲁吉亚民族主义的一端,告诉他们你愿意帮忙在格鲁吉亚进行武装颠覆活动,你甚至可以调动军队为他们的政治改革铺路。”

“为什么要这么做,现在就将苗头掐灭难道不行吗?我完全可以站出来指认这些人的罪行。”舒什克维奇犹豫了一下,向亚纳耶夫问道,如果说事态一旦发展到那种地步,对于格鲁吉亚来讲就是最严重的打击,不但让莫斯科有了光明正大收拾残局的借口,甚至可以借机稳定一直暗流汹涌的格鲁吉亚形势。

“将苗头掐灭?”亚纳耶夫摇摇头,“我的做法才是真正的准备将苗头掐灭,只要那些人不死,只要没有更大的动乱,我们就无法真正的做到格鲁吉亚政局稳定,这一点,你了解过吗?”

舒什克维奇恍然想起当初在第比利斯事件结束后,亚纳耶夫对自己讲过的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血流的还不够多,动乱永远不会终止。”现在回想起来,这句话的意味就变得越来越清晰了。在苏联的经济问题稳定之后,尤其是减少与欧洲国家之间的合作,转而向亚洲国家经济贸易来往,让苏联有了底气进行剜除毒瘤。

“听我说好,舒什克维奇同志。在你回去之后,莫斯科方面就会放出风声,说有人匿名举报舒什克维奇同志,而莫斯科方面也会展开调查。走无可走的你选择了格鲁吉亚民族主义势力,他们当然欢迎你的到来。当你倒向他们的时候,就开始进行我所说的计划,将他们的人安排在军队的高层,没有关系,这一点莫斯科方面能够容忍。”

“接下来,莫斯科方面会透出检举信的风声,举报这些家伙的叛国行为。你伺机怂恿这群人发动革命,甚至怂恿他们联系土耳其的总统,为格鲁吉亚提供庇护。对于这样一个缓冲地带,我想土耳其高层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选择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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