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联1991 第185节

“是零。”

其中一位议员一本正经的反驳拉方丹,但是对方却并没有生气,只是笑着摇摇头,“这位同志,你难道不知道并非所有的道路都是平坦的,我们的前途一片光明,但是道路却在崎岖前进,我们的浪潮曾经从英国的泰晤士横跨过瓦涅河,直到远东,而现在却像过街的老鼠一样只能躲在这个地方?”

面对拉方丹的反驳,心高气傲的议员只是哼了一声,没有再多说半句。眼见终于控制住了场面,拉方丹继续说道,“现在的欧洲开始盛行新自由主义思潮,左翼处于战略防守的阶段,只要保守右翼党无法拆散我们的联盟,一旦形成了一定的势力之后,欧洲左翼党将有机会重新站上世界的舞台。”

联合。

当年席卷世界的共产主义革命。

这样的想法在每一个理想主义者的心头慢慢发酵,他们似乎能够遇见未来将会是一副怎样完美的蓝图,类似于欧盟的欧洲左翼政治组织,终于可以再像70年代那样重新绽放光彩。

当然真要是左翼党上台,就意味着他们能够采用亚纳耶夫的新经济政策,受到亚纳耶夫影响的政党一旦利用这种思想摆脱了经济危机的步伐,那么意味着苏维埃真的可能惩戒自由世界。

民社长比斯基对拉方丹所说的话深表赞同,他望向四周的领导人,都在安静的听拉方丹的讲话,他们偶尔窃窃私语和脸上表现出来的踌躇满志出卖了这些共产主义的继承人。而比斯基只是短暂的笑了笑而已,他可不相信拉方丹能够在几年之内看见欧洲红色化的结局。但是顺应趋势来讲,他的所作所为也无可厚非。

“欧洲各国左翼政党拥有大约20%的选民。而我们却希望把这些分散于各国的选民力量整合起来,在欧洲政治舞台上最大限度地发挥自己的作用。也就是真正的共产主义左翼联盟。欧洲,我们的欧洲。这是要从右翼的政党中赢回属于我们的东西。”

拉方丹拍着胸脯说道,“社会主义阵营将永不停止斗争!”

第三百六十九章 我们的信仰不会磨灭

奥斯卡·拉方丹的话就像一枚炸弹,从柏林中心被引爆,朝着巴黎,朝着伦敦,维也纳任何一个方向辐射发展。这次聚会提出的纲领中有一点非常重要,那就是提出联合各个国家的民众驱逐外来难民。阻止欧洲的进一步绿化。

左翼政党提出的口号不单单获得了共产主义同情者的赞同,同样还获得了部分中产阶级的认可,作为国家赋税的主力军,中产阶级也开始抱怨自己所缴纳的税款绝大多数都被用在这些该死的蛀虫身上。甚至在那些难民游行的时候有人将莫托罗夫鸡尾酒瓶砸到他们的身上。

游行的难民引发了骚乱,有些人试图抓住破坏分子,警察却先一步将他牢牢的按倒在地上,虽然被警察逮捕之后,他依旧没有半点后悔的神情,眼神挑衅的望着欧洲的难民,高声呼喊着口号。

“杀光这群侵略者,德意志人民万岁!”

警察在这名被逮捕的人员身上搜出了希特勒的画像,被他小心翼翼的叠放起来,放在内侧的口袋之中。

红色的旗帜,绿色的恐怖,还有抬头的极端右翼势力,两股不同的势力却在同时发展壮大,他们开始起摩擦和冲突,一方面代表了无孔不入的宗教势力,另一方则代表着曾经让整个欧洲都顾忌的人民势力。

欧洲的乱象从德意志开始蔓延,然后是其他的北欧国家,丹麦,挪威这些奉行政治正确的小国终于知道什么叫做自食其果。纵容难民进入自己国家终究引发灾难,何况还是在美国苏联之间的推波助澜之下。

御林广场上集结了抗议的人民,左翼民众,右翼团体,还有利益受到损害的各阶级人民,能让他们团结起来的,也就只有那批被当局包容的如狼似虎的难民。

现在站在演讲台上的拉方丹凝视着台下的人,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他发起演讲,只是拉方丹一直沉默不语,就在台下的观众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拉方丹开始开口了。

“在演讲开始以前,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到底谁才是国家的主人?政客吗?还是那群来自文明没有开化的精神蛮荒之地的难民?”

见台下一片安静,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拉方丹叹了一口气,问道,“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了吗?还是你们害怕回答这个问题?”

“那么从今天开始,我要让你们记住,我们才是国家的主人!不是属于腐败无能的政客,也不属于那些外来的教徒!他们拿我们的赋税去帮助这些蠢货建立清蒸寺,而我们呢?却没有普及到半点的利益!我们是被国家圈养的奶牛,用我们所创造的财富,供养了一群吸血的寄生虫!我们才是真正的人民,联邦德国不过是这些蛀虫的代言人。”

“欧洲受够了这些难民的折磨,看看我们的周围,这些戴着头巾的人民开始抗议我们身穿与他们同样的服装,要求美丽漂亮的德国姑娘遮蔽起她们的身材,穿着保守古板。他们就像癌细胞,吞噬着我们健康的血红细胞,并且准备在病入膏肓之前占领我们的国家,改变我们的信仰!但是,无论如何,都会有一小撮敢于逆流而上的战士,为了我们的人民,我们的信仰而战斗。尽管他们会遭受死亡的威胁,遭受宗教人士的恫吓,但是我今天站在这里,只想说一句话。”

“要么顺从,要么抵抗,德意志的人民,永不为奴!”

拉方丹在御林广场上慷慨激昂的演讲引来了无数人的驻足围观。他的目的已经不在仅仅局限于不同阶级之间的斗争,而是用相同的目标将他们联合起来,紧紧的团结在左翼派系的周围。争取人民之间的支持,比起到现在还在强调政治正确的领导人,民族主义者似乎更善于调动人民的情绪。

“德意志人民万岁!”

“驱逐难民出境,德国是我们的德国,不是难民的!”

对于当局包容难民为非作歹行为的愤怒,还有自身不公正的待遇,让在场的所有民众都开始对拉方丹的话感到认同。这种认同的原因很大程度上来自于对外来移民强行欺占国家和利益的愤慨。一时间广场上的民众口号声彼此起伏,他们支持拉方丹的原因很多程度上是因为当局的不得民心。

德意志属于德意志人民,不属于为非作歹的难民。

这是拉方丹喊出的宣传口号,也是正是向现任总理发起挑战的信号。

“强大而强盛的德国梦不会终结,德国也不会变成下一个南斯拉夫,我们能给德国人民带来更美好的将来,没有歧视,人人平等。”

并不是所有人都赞同拉方丹的说法,比如那些将这群左翼视为绊脚石的绿色难民就将仇恨的目光投注到拉方丹的身上,他们一直寻找着下手的机会,铲除这块拦路的石头。

某位大胡子将右手紧紧的插在衣兜里,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拉方丹,企图从寻找下手的机会,他的食指正扣在扳机上,准备用黑市买来的转轮手枪刺杀左翼政党的领导人。

拉方丹还在向台下的观众挥手致敬,没有留意到其中一个青年正迅速穿过拥挤的人群向他靠近。当他离拉方丹只有十米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他从口袋中掏出了手枪,对准台上危险的政治家。

“安拉胡阿克巴。”

年轻人小声的念了这一句,然后扣动了扳机,只见眼前血花四溅,在充满硝烟的味道中,他看着自己的目标捂着猩红的胸口,缓缓的倒了下去。

第三百七十章 复仇

拉方丹被难民刺伤的消息瞬间点燃了左翼势力的怒火,尤其是政府逮捕了那位枪手之后还试图掩盖罪证的做法被揭发之后,站在法庭上的青年在问及为什么对一名无辜的政客下手的时候,他毫无惧色的望向法官,还有周围的陪审团。

“因为他阻拦了我们通往这个国家的大门,对于阻拦我们信仰的人,必须付出代价。一开始我只是想吓唬一下这个人,没有想到只用了一颗子弹便送他下了地狱,看来这是主给我们的旨意,敌人需要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这是我的作案动机,法官大人。”

这样堂而皇之的借助教义之名刺杀他人,连周围的陪审团都对年轻人阿卜杜勒的年轻人暴行感到令人发指,而站在他身边的律师却大言不惭的为阿卜杜勒的行为进行辩护。根据对方是未满十八岁的成年人,希望法庭可以进行酌情考虑,减缓对这位年轻人的刑罚。

此事一出,代言的律师立刻成为了舆论讨论的对象,尤其是在他说出对方只是一个年轻人而向陪审团提议减轻处罚的时候,有媒体评论员就这件事反驳他的观点。

“年轻并不是他作恶的借口,同样也没有人能借助难民这层可怜的身份进行犯罪。我非常惊讶一位受过良好教育的律师居然会讲出这样不要脸的话来,我真为他的老师和父母感到羞愧。当然,对方作为一个孩子,还是要给予适当的同情,德国没有死刑,但是可以判处他终身监禁。”

不仅仅承受着社会舆论的质疑,律师还收到了匿名的威胁恐吓信,一颗装在信封里的子弹杯摆放到他家的门口,一张报纸剪贴成的威胁信警告他如果继续为这名难民辩护的话,将受到严厉的制裁。

不过律师和他的辩护人却利用这次的威胁打出了一张悲情牌,试图扭转舆论的局势,让群众的目光不在集中在难民少年杀人事件中,而是集中在难民的人权受到不公正的对待之中。但是还算理智的法官并没有对律师的悲情牌毫不动情,但对于阿卜杜勒的犯罪行为又同时左右为难。因为内部的某些势力开始向他试压,要求法官低调处理这件事情,以免激起难民的反抗情绪。人民的抗议政府可以选择无视,但是难民发动的动乱却能跳动高层的神经。所以宁可选择低调处理,也不愿意看到不希望看到的事情发生。

最终阿卜杜勒只是被判处了七年的有期徒刑,但是这项判决却彻底的引发了左翼们的愤怒,就连刚刚脱离生命危险,还在重症监护室的拉方丹看到这个结果之后,都只是遗憾的摇摇头,叹息说道,“德意志的铁血精神已经离我们远去了。”

在判决发出之后,亚纳耶夫还在私底下表示对这位保护德国民众的切身利益的政治家表示慰问,同时对德国政府做出的决定表示遗憾。当然这些都是以私人的名义,巴不得德国越来越乱的亚纳耶夫怎么可能选择在这个时候愚蠢的干涉他国内政,为德国政府转移注意力找到借口。

要求重新判决,严厉惩戒凶手的呼声与口号开始在柏林起伏,随即蔓延到汉堡,慕尼黑,法兰克福等其他的城市。这次的判决引发了民众的愤慨。因为这位情节恶劣的凶手居然没有判处死刑,而只是象征性的被判处了七年的有期徒刑。

阿卜杜勒从法院被押运出来的时候,面带微笑,他朝着记者的摄像头竖起了一根中指,接触在场的所有媒体向德国左翼挑衅道,“你们这群人根本无法阻止我们,人权和自由才是欧洲的未来,任何想要复辟纳粹行为的人都将会受到真猪安啦的惩罚。看,我只是仅仅被判处了七年而已,七年之后我依旧能够大摇大摆的出来,享受民主德国的一切!”

阿卜杜勒的挑衅更像是战争的宣言,点燃了左翼民众的愤怒,左翼向来在历史上是最边缘化的社会力量,最不满足于现状,对于现存社会有关的权力分配不满,并要求通过改革主义和革命来改变社会。通过阿卜杜勒这样的挑衅之后,那些对难民已经极端不满的人群准备着自己的复仇计划。他们要向难民势力宣战,同时也要向保守的右翼势力宣战。

阿卜杜勒被收容在特殊监狱之中,经过买通某位狱警的精心运作之下,他被丢到了对阿拉伯宗教最反感的光头党狱友们的手里,这些极端的民族主义者和新纳粹主义者早就看不起难民在这片土地上的所作所为,于是阿卜杜勒成为了悲惨的宣泄对象。

这也是第一次让阿卜杜勒看到德国除了圣母和人权泛滥的一面,还有极端暴力的一面,虽然这群对社会失望的人只能在这一小片的天地里呼风唤雨,但是丝毫不影响他们折磨阿卜杜勒的兴趣。

被殴打,被虐待,让这位难民青年从一开始的态度嚣张到后来几乎对生活失去了绝望,而狱警只会在他被狠狠的收拾之后才站出来喝退殴打的犯人,将他拎起来丢到单独的隔绝单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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