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周平变色,一下子睁大眼睛,看着眼前出现的身影,带着不可置信之色,接着就是一下子痛哭起来。
“娘,你怎么....”
“平儿,不要哭,娘虽然已经死了,但是现在,娘依旧可以继续陪着你,还能更好的保护你。”
“这是上天的恩赐,娘虽然死了,但是却依旧可以继续陪着你,而且拥有更强大的力量。”
周母缓缓从房间周出来,伸出青紫枯瘦甚至皮肉都开始溃烂的手,轻轻放在周平的头上。
“不要哭,娘不会离开你,会一直保护你,从今天开始,没有人能欺负你,那些曾经看不起我们,欺负我们的人,娘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你喜欢那女娃子,为娘现在就帮你去提亲,娘倒要看看,他们是嫁还是不嫁。”
“走吧,娘现在就帮你去提亲。”
.........................
太阳落山了,西边的天际线上,余留的剩余几率残红也开始慢慢消散,天色也慢慢黑了下来。
许家,院子中,晚饭后,九叔、许父坐在一起喝茶聊天,旁边还有几个中年男子,也是宁乡村的人,按辈分来算,是许洁和许东升兄妹两人叔叔伯伯辈,还有几个中年女子,也坐在另一边和许母聊天。
院子里有说有笑,一片融洽热闹。
都是村子里和许家有些亲戚关系且平日里关系较好的人家,知道林天齐和许洁订婚的事,都来这边做客凑热闹。
本来林天齐和许东升师兄弟两人是打算吃完饭后就出门去周平家看情况的,结果这些叔叔伯伯被一来,就把林天齐也拉了下来,尤其是那几个婶婶辈的妇女,嘴巴更是像个机关枪一样,噼里啪啦的问他个没完。
这一耽搁,就是一个多时辰。
好在,眼看天色将黑,这些人也准备起身回家了。
“啊――”
突然,就在这时,一道尖锐至极的尖叫声从村子远处的街道上响起,这声音尖锐至极,充满了一种惊恐。
瞬间,院子里无论是许父许母还是那几个刚刚起身准备离开的叔叔伯伯婶婶都是不由停下了动作,向声音的来源处看去。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刚刚好像是王三妹的声音”“....”
一行人面面相窥,不明所以。
林天齐和也寻声看过去,很快就是脸色一变。
“师傅。”
林天齐叫了自己师傅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异色,目光看向院子外面村子街道的方向,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向这边而来,看那气息的样子,似乎还是专门往他们这边来的。
“保护好人。”
九叔神色也是慎重起来,吩咐道,这倒气息倒是不是太强,但是这里普通人多,容易被牵扯误伤。
林天齐点了点头,然后对身边的许东升道。
“东升,让几位叔叔伯伯和婶婶都往后面躲一躲。”
许东升看到自己师傅和师兄的样子,当即也是点了点头,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也没有多问,赶紧走到前面叫住那几个刚刚准备要出院子的叔叔伯伯婶婶......
“赵叔、王叔、田婶....你们先等一下。”
许东升开口,叫住几人,这几人听到惨叫,本来还准备出去看看情况的,被许东升叫住。
“林大哥,怎么了。”
许洁走到林天齐身边,见九叔和林天齐有些严肃的样子,也一下子有些紧张了起来,双手抓住林天齐的手臂,开口问道。
“林师傅,怎么了。”
许父和许母也是看向九叔。
九叔伸出手,对两人打了个噤声的手势,目光看向院子外面的街道方向。
此刻,无论是九叔还是林天齐都能感觉到,那股阴冷的气息越来越近了,而且还带着一种强烈的戾气。
“啊!”
“鬼啊!”
“快跑啊!”
“鬼,有鬼啊!”
“.....”
这时候,院子外面的街道上穿来的骚动也越来越大,一道道尖叫声此起彼伏。
第二百三十七章:尸鬼
村子的街道上,两道人影缓步前行,行走在这天黑暮色时分,赫然是周母和周平,周平走在周母后面,模样显得有些紧张维诺,周母走在前面,但是样子却是瘆人无比,面容枯瘦满是皱纹,如老树皮一样,皮肉青紫,嘴唇开裂溃烂,眼窝深陷,一双眼睛暗红冰冷
看周母的那个样子,哪里还是个人,分明就是地狱中爬出来的凶戾恶鬼,一路行来,路上但凡看到周母样子的人无不吓得苍白失色,有女子被吓得惊声尖叫,有汉子被吓得小便失禁,更是有些小孩和老人直接吓得当场昏倒,实在是周母的样子太过骇人,完就是地狱恶鬼。
周平跟在周母身后,一路上看着周围那些人见他们惊恐的样子,也是脸色复杂,难受、揪心、恐惧、迷茫、不知所措只觉一瞬间,无数的情绪充斥在心头上,他感觉自己母子成了异类,成了这些乡邻恐惧的异类,这种感觉,让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平儿,看到了吗。”这时候,周母突然开口,让神色复杂的周平身子微震,看向周母:“娘”
周平的眼中带着一种复杂不解,不知道自己娘亲这话是什么意思,周母没有回头看周平,但是却似乎感觉到了周平的意思。
“看到了吗,这些人,他们脸上、他们眼中的恐惧和害怕,他们在害怕畏惧我们,平儿,你看到了吗?”
周母道,带着一种教育的语气,似乎教导周平一样,周平则还是有些不解,有些迷茫的看着自己娘亲,不知道其说这话的意思。
“平儿,你还记得小时候吗,和村里的那些同伴玩,受欺负的永远是你,在村里,咱娘俩是怎么过过来的”
周母又道,周平一下子沉默了下来,想到这些年来的经历,他幼年丧父,随后就只剩下他们孤儿寡母,但是在这个年代,孤儿寡母的,家里没了男人,哪能不受欺负,他小时候被人骂野种,自己娘亲暗地里被人说偷汉子,各种污言碎语,只有他们清楚。
“娘,我记得!”周平咬牙道,回想到这些事情,心中就止不住生出一种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