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统统算，效果至少相当于花800万美元打广告。
另外，一部电影的发行工作，广告和宣传只是其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一方面，大约占到60%。
剩下的40%工作量，主要是和院线一个个谈判初始排片率了——在一部电影正式映之后，院线的排片率基本会根据票房的实时反馈调整。
电影院老板谁也不会跟钱过不去，市场的无形之手调整是最为逐利而冰冷理性的。
不过，在最初的原始排片率，要发行商出面帮制片方谈了。这里面涉及到游说，也涉及到座率担保的保证金。（如果制片方和发行方对自己特别有信心的话，会掏这笔钱，一般是分摊的）
这涉及到片子的最初几天是否能一炮而红，增长曲线的起点高度如何。
这方面，广告的影响力很小了，院线老板们很少因为一部电影广告打得凶多排片，只会根据电影的导演、演员阵容来决定。而《终结者》的新人扑街导演卡梅隆、最大腕的明星也只是二线龙套阿诺德.施瓦辛格，这两条显然导致了利空。
幸好，导演和摄影师工会的站台影响力，对于院线初始排片稍微有点影响，《终结者》至少得到了历史同期稍好一些的开局排片量。
……
为了宣发冲刺，从卡梅隆到施瓦辛格，每个人都铆足了劲各种找机会曝光露脸。
李联杰没什么名气，顾骜只是花钱给他安排了几次挑战类的真人秀综艺节目——在80年代初的美国，这种综艺节目已经出现了，还算较新鲜。不过没人会把这些节目跟电影宣传联系到一起。
大多数人只会当成是看后世“抖音挑战”那样，看着玩笑玩笑。
而顾骜塞钱让李联杰进去挑战，也无非是给他表现真功夫的机会。在美国市场，一个国新人也只有功夫这一个卖点了，别的说多了只会起负面宣传效果，让人厌恶。
电影映前的最后几天，蒂芙妮公主也在母妃的管教下，再次来到了美国。
之前这段时间，因为母妃严控她以摩纳哥王室身份参与宣发，所以她被逮回巴黎念了两个月书，从期到期末。如今考完了期末考试，至少都及格了，凯莉王妃才放她出国。
据说凯莉王妃跟蒂芙妮公主还是谈好了条件的，为此学渣蒂芙妮还努力了两个月，才让自己每门课都保证及格或者良好。可见她为了能到美国看自己拍的电影的首映反响，也是下了苦力了。
她到华生顿见过顾骜后，恳求顾骜让她做一些发行宣传工作。
顾骜被纠缠无奈，答应给她几个只露脸、不介绍身份的宣传站台。还关照化妆化得浓一点，要跟平时略青涩的形象有足够差距。
蒂芙妮只要能有事情做很开心了，当然是全盘听从了安排。
不知不觉，她已经在顾骜与她母妃的斡旋，被顾骜的节奏给带偏了。她已经隐隐然形成了一种潜意识：
如果自己想使性子做一些有辱王室体面的疯狂事情，肯定是会被母妃阻止的。但是，如果听顾骜的话稍微修饰一下，能骗过母妃内心的逆鳞，把事情做成……
所以她习惯了听顾骜的。
5月22日如期而至。
在两天之前，顾骜在基辛格教授那里，完成了自己的第一学期期末答辩，乃至本学期第二篇发表在《国际安全》期刊的长篇综述论。
所以，他在美国的第一个博士研究生学期，算是作了一个了断。休学一年的手续，也在教授的首肯下成功办理妥当。
月底顾骜会回国，并且回单位报到。
不过在华生顿的最后几天，他还可以亲眼目睹一下自己布局的成功。
“蒂芙妮，我们明天一早飞洛杉矶，你回去收拾准备一下吧。别吵我了，我也要收拾东西呢。在洛杉矶参加完首映式之后，稍微盘桓两天，我要直接飞回国了，一年内都不会再来华生顿了。”
傍晚时分，顾骜在波托马克河畔的别墅里收拾行礼，蒂芙妮又门来缠他了。她刚来美国没几天，所以还没去过西海岸，一直在纽约、华生顿参加宣传活动，明天会跟顾骜一起飞洛杉矶。
“我碍到你什么事儿了吗？不是收拾行李，我在旁边看着又不要紧！”蒂芙妮对顾骜的逐客令非常不满。
正在纠缠之间，别墅的大门门锁传来一阵拧钥匙的声音，一个女生大大方方旁若无人地走了进来，像是回自己家里一样自然。
顾骜连忙放下手里的衣服，洗了个手。
“叶子，我有些东西带不走，可能要麻烦你帮我看着了——本来我还想明天飞到洛杉矶后再电话和你说呢。”
叶纨并没有注意顾骜的说辞，她只是下打量了蒂芙妮两眼：“她是谁？”
第215章 不骗之恩
顾骜还没来得及回答叶纨的问题，蒂芙妮倒是抢先反问了。
她同样好地看了叶纨两眼，尤其是注意到她随随便便自己拿钥匙开门进别墅，难免有所误会。
“顾，你不是说你女朋友在国内的么？啊！我知道了，这位姐姐是你在美国的女朋友！果然，你们这种有钱人是耐不住寂寞~”
她的语速又急又快，一口气说完之前根本不给人插嘴的机会。
因为她说的是“设问句”，所以顾骜不得不先应付她。
“不要瞎猜！我一个大男人你污了我的名节不要紧，叶小姐可是名门闺秀——她是我大学同学，如今在大使馆当三等秘书、新闻联络处副处长，我们一直是之交好友，没有别的关系。”
蒂芙妮：“哈，你不用跟我解释。”
顾骜飞快而无奈地摇摇头，赶忙跟叶纨解释：“叶子，这位是蒂芙妮小姐，你知道的，我在好莱坞投拍了一个电影，她是电影的女主角。”
叶纨也已经反应过来，冷哼道：“当然知道！《终结者》的广告都满天飞了，只可惜宣传海报都没有女主角的照片。
我还怪是什么人呢，一个演电影的保密工作都做得这么好，原来是这么幼的小姑娘啊。你不会是怕过度消费未成年人，被人抓把柄吧！”
“瞧你说的，其实是因为她父亲是摩纳哥亲王，她家里对发行宣传有要求，不要提及女主角的身份背景。”顾骜笑着澄清。
“她是公主？”叶纨大吃一惊。
她对顾骜拍的电影并不是特别了解，也没兴趣多问。所以基本也这个月广告开始多起来、宣传攻势营造成型之后，才被动耳濡目染了一番。
至于蒂芙妮是公主这事儿，叶纨真是此时此刻才第一次知道。
随即，一股更大的不爽升腾了起来，她警觉地问：“那你们俩有什么打算？她要跟你一起到处飞？是为了电影么。”
顾骜：“这个么，一点私事儿。我会陪蒂芙妮小姐微服暗访一下票房的真实情况，在好莱坞玩几天，然后回国了。”
叶纨狐疑地左右打量，还是选择把话憋回去，慢慢找机会再单独拷问。
而蒂芙妮本来对顾骜没有意思，她年纪太小也不往那些复杂的方向想。所以了解清楚情况后，豁然跟叶纨谈笑起来。
她对东方的事情很陌生，叶纨稍微讲些日常见闻，点评一下，都能让蒂芙妮觉得好玩，于是很快被手腕熟稔的叶纨玩弄于股掌之间，轻松带跑了节奏。
“哇~叶姐，原来你们国人平时想吃烤鸭吃烤鸭的呐，我还以为跟美国人吃烤火鸡那样，要等感恩节之类的特殊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