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骜稍微碰了她一下,让她镇定。然后,顾骜假装犹豫地开口:“我略知一二,如果不耽误您休息的话……”
“不耽误不耽误,尽管说!知道多少说多少!”
顾骜便有备无患地扫盲:“西汉姆联队是一支长期徘徊在英甲和英乙之间的俱乐部球队,有近百年历史,主场位于伦敦。70年代期水平一度低落过,在英乙徘徊了三四年,但在英乙期间实力一直是英乙顶尖。
尤其在去年的英格兰足总杯,该队成功爆冷,以英乙球队的身份击败英甲冠军阿森纳队。首创了英乙球队夺冠足总杯的迹,并且顺利升回英甲,所以实力还是不错的。今年目前的积分,在英甲成功进入了前10名,处于等水平。
肯地说,一支英甲等的球队,即使是纯替补阵容出场的二队,战力也是在我们国家队之的,如果他们愿意保留一丁点实力,对抗锻炼性应该会很不错。
此外,西汉姆联队里还有4名新西兰国家队的主力国脚——因为新西兰为英属殖民地国家,本身缺少足球联赛。所以常年以来新西兰的国家队里那些职业球员,都是在英国和美国的联赛踢球。
尤其以西汉姆联队、是新西兰几名最强国脚所效力的球队。只不过以新西兰人的实力,他们在西汉姆联里普遍只能踢替补,而且是西汉姆还位于英乙时买入的。
因此目前新西兰国家队的战术组织,主要是模仿西汉姆联队的踢法、为这4名主力国脚在西汉姆联队的位置和角色制定战术、配合他们作为核心……”
顾骜说到这儿时,场内所有人眼神都是明显一亮。
刘校长连忙一脸喜色地插话捧哏:“那岂不是说,我们队可以和那个啥西汉姆联替补队踢一场热身赛,刚好可以极大地熟悉新西兰的人技战术特点,有的放矢地针对性……
哎呀,那岂不是知己知彼,有备无患么!喜事啊!没想到那些资本家有时候也会做做好事,居然请我们踢个热身赛,刚好保持一下状态……刚才问过总局的人了,最后一轮到附加赛,估计有20天,这点时间间加塞踢一场,体力是绝对没问题的,只要不受伤,绝对是好事……”
然而,其他刘校长地位更高的人,看问题不会那么简单了。
其实刘校长也不是真的头脑简单,他只是为了报喜、转移注意力,所以如此捧哏而已。
所以,立刻被指出了:
“问题是,怎么会这么巧?我们跟英国资本家,也没什么交情啊。他们怎么会花钱秘密请国队踢这种有利于我们的热身赛的?”
此言一出,试图报喜不报忧的人都暂时哑口无言了。
顾骜也欲言又止了一会儿,等到即将忍不住再打电话质问组协相关人员的时候,他才吞吞吐吐:
“我可能知道一点不太准确的信息,不值当讲不当……”
“讲!”
“是这样的——我跟米娜同学在做《外交评论》的这篇‘涉外舆论控制与外事工作展开’论时,刚好做了一些额外的周边调查。
尤其是涉外舆论对足球事业的影响这部分,我们偶然发现,今年亚洲区预选赛的赛制,极端情况下有可能出现这种末轮轮空队伍被放水陷害的可能性,然后从数学角度做了分析……
后来,我生活与一位曾经在外交系统工作过前辈师长谈话时,谈到了这个学术问题。这位师长如今因为个人问题离开了体制,因故不得不去香江做了资本家。
但她素来还怀着爱国之心,觉得有必要防备这种情况,尽一些自己的绵薄之力,所以从自己的公司出资、提前两面给钱、同时请了国队和西汉姆联队踢这场友谊赛。
说来惭愧,当时我还劝过她别太浪费钱,没想到最后还真发生了最坏的情况。至于其他合作细节,应该是商业秘密,我也不太清楚。”
顾骜说到这里时,首长微微有些动容。
“外交部出去的,果然都是好同志,哪怕当了资本家,也是红色资本家。毁家纾难,不简单。”
而刘校长则是立刻反应过来了:“小顾同志!你说的难道是韩婷同志么?”
顾骜很配合地回答:“惭愧,正是韩老师,我估计,她或许是拿了自家电子厂的彩电品牌,跟足协谈了世界杯代言吧,所以一心想帮助国家队入围,我是猜的。”
没错,这事儿正是顾骜透底给韩婷,让韩婷出面干的。
因为顾骜如今是体制内身份,捞过界太犯忌讳了。
而韩婷恰好是有多年外交口经验资历的,她很适合看懂这事儿、并且表现出“主观能动性”。同时韩婷已经离开体制两年的身份,又可以游刃有余地既全盘斡旋、又不得罪人。
至于这个过程,韩婷具体出了多少钱、换了何种条件,顾骜也是确实还没来得及过问,所以他并没有欺骗任何人。
顾骜与刘校长此刻一问一答,也把韩婷的身世背景履历,大致勾勒了出来,看官们都能了解。
“巾帼不让须眉,真是一位侠义的女同志啊。对了,当初是因为什么原因离开外交部的?”
有关领导简略回答了一下。
“简直乱弹琴!不过也算了,能在新的战线为国做出这么多贡献,这样的好同志应该支持,不能寒了她们的报国之心。”
……
顾骜和米娜跟着bu长、校长走出大红高墙之外时,已经临近午夜。
一场大事,终于暂时有个了断。
“小顾同志,米娜同志,今天多亏了你们啊。”目送首长离开后,刘校长如蒙大赦地庆幸,还非常善意殷勤地提议,“天色这么晚了,我开车送你们回家吧。”
“不用不用,刘校长,我们自己回去行,您明天还有公务要忙,又不顺路。您送米娜回学校好了。”顾骜谦逊地婉拒。
刘校长脸一板:“有什么好推的!来的时候我还不绕了三分钟、把你接了。你们都是今天的有功之人,当得起。”
“那……却之不恭了。不过回去不急,还是开慢一点好。”顾骜对于校长来路的快车还是稍微心有余悸的。
第253章 宝宝心里苦
“呜呜呜,哥哥,人家心里苦,人家还不能说。”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哥哥知道你受委屈了,今晚请你去吃好吃的玩好玩的,好好补偿一下。”
12月21日,周一,傍晚下班时分。
顾骜开着他低调的伏尔加破车,到某总署的办公楼大门口,接了委屈得不要不要的米娜小妹妹。
米娜一车扑进顾骜怀里,撒娇诉苦委屈,顾骜则非常怜香惜玉地安慰。
事情的缘由,依然是那晚的立功露脸,所带来的后遗症。
当晚的突发应急做得很好,那篇一字千金、字字珠玑的《外交评论》,给黄bu长大大地涨了脸。回头从部长到刘校长,都对米娜反复好好表扬了几句。
但是,负面影响也很明显。
毕竟事情的结果并不算完美,多了些波折,目前只能说是有机会。
在首长面前,在结局这个常量定死的情况下,四部局扯皮甩锅前面的推算公式。那么,外交战线越显得英明神武、料敌先机,岂不是反衬得其他三个单位猪队友无能了么。
宣c部会怎么想?体z局会怎么想?版z署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