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骤然间遭雷劈了一样,瞬间双腿一软,就瘫倒在地上!
“哎?还有这事儿?这个老扒灰!臭不要脸的!”只见这时的马英,一听到这么劲爆的一个八卦。她坐在椅子上,立刻就向这个老头的身上踹了一脚!
这一脚,把个宋于谦踢得顿时坐在地上,身体就是一个趔趄。
可是看他现在失魂落魄的样子,就像是被浑身抽了筋一样,已经再也没有力气发怒了。
“断、断、断无此事……你血口喷人!”
事到如今,只见宋雨谦一脸灰败,脸上五官扭曲着犹自开口强辩,居然还想抵赖!
只见沈墨一边把手中的日记翻过来,一边向着他说道:
“八年前,你家里的四子开始出外游学,三年后才回的家……是不是?”
“看你的日记上说,就在你四儿子走的第二年春天,那时你的四儿媳为丈夫祈福,诚心拜佛。于是住进了北郊的柳月庵里面,直到七个月后,到入冬的时候才回来。”
“就在去年,你的四儿媳收养了一个流落街头的孤儿,那孩子正好六岁……那是你个老驴留下的种吧?”
“居然能跟自己的儿媳妇做出了这种丑事,怀了孕之后还以礼佛之名,到尼姑庵里去生下了孩子,然后又把孩子寄养在别人家里。”
“等到过上六七年,就再用收养的借口,把孩子认回来。老家伙!你以为你的丑事做得密不透风,这世上没人知道是不是?”
“身体不错啊刘先生!你还真是宝刀不老……”
“不是!不是啊!”
这个时候,就见这位宋雨谦大儒已经彻底崩溃了。只见在他坐在地上,猛然间嘶声哭喊了起来!
第1734章:豺狼肝肠信手剖、句句诛心、字字如刀
“你儿媳妇一个女流之辈,很难控制得住那间尼姑庵里所有的人。所有的知情者,也都要像你这样的人才能震慑得住。”
“你通奸儿媳妇的时候,她房里的丫鬟也要拉拢买通。收养孩子的那个家庭需要安排妥当,甚至是事后还有可能要杀人灭口……”
“你说说!除了你个个老狗,那孩子的亲爹还会有谁?”
“像这样的丑事恶行,你这辈子做得真是数之不尽,你个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只见沈墨说到这里,他随手又从桌子上,拿起了一本日记。只见他冷笑道:“接下来还有……”
“不要!不要再说了!“
只见这个时候,这位宋雨谦涕泪交流的坐在那里,就像疯了一样的喊道:“你不是人!你底是什么人?”
“我?我是专治各种禽兽的人。”
此时就见沈墨坐在椅子上,微微的一笑。
随后他就把桌子上,被他翻开的一大片日记、账册、和书札一本本拿起来,向着宋雨谦的脸上连珠箭一般砸了过去!
“好一个饱学之士,好一位大儒!”
“你满口仁义道德,笔下煌煌千言。全都是君臣父子,全都是忠恕仁义之道!圣贤书都被你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你也配称个文人?
只见此时的沈墨毫不留情的骂道:
“我中华的圣贤文字,到了你这个伪君子的手里,只不过给你织就了一张仁义道德的狗皮而已!你一肚子的男盗女娼,真以为这世上,没人能看得出来吗?”
“你还敢大言不惭,说我们红袄军是无君无父之人?你的君父现在正在天上看着你呢……你这条人面兽心的老狗!”
……
沈墨的这一通暴骂,真是句句诛心,字字如刀!
这一番话把这个老头说得,浑身上下三万六千个毛孔里冒出了冷汗,连他后背上的衣服都湿透了!
只见他脸上涕泪交流,浑身乱颤,竟是没有一句反驳的话,能说得出口!
……
此时此刻,杨妙真和马英看着这个禽兽的真面目,被陈军师一层层的撕下来,直到露出了他丑陋肮脏的原形。她们俩的心里这个痛快!
这世上的事,真是什么都瞒不过陈军师!此时的马英,这次终于是对这位大军师心服口服了。
眼前这这一切发生得如此之快,陈军师信手翻书、三言两语间,就把这不要脸的老狗,一身道貌岸然的外皮撕得干干净净。
在马英的心里,第一次觉得这个成天气他的陈军师。竟是如此的睿智,行事是如此的痛快!
……
“把银子给他丢下,马牵走。”
这个时候,只见沈墨打了个哈欠,长长的伸了个懒腰说道:“大半夜的不让我睡觉,非要自己找死!”
只见沈墨起身摆了摆手,让书房里的杨妙真和马英一起跟他走。
随后,他们几个人便昂然跨出了书房,向着院外走去。
他们一边走,马英一边还向着沈墨小声问道:“这个老家伙,你就这么饶过他了?他可干了那么多缺德事呢!”
“那怎么可能!”这时,就见沈墨笑着摇了摇头,随即故意提起了一点声调,向着马英和杨妙真她们说道:
“我回家就写一篇告示,把这个老头平生干的龌龊事儿,一件件的全都罗列在上头。明天早上你们再来看他一眼,要是他还有脸活着。咱们就抄写它百十份,给他贴满了济南城!”
“这样的老贼,一生以道德仁义对别人口诛笔伐,以大义名份杀人。”
“这一次我就让他千夫所指,死在这“道德”二字上面,让他临死之前也明白明白,什么是儒家的大义!”
说完之后,就见沈墨笑了笑,带着他们两个人走出了院子。
此刻,在他们身后,灯火通明的沧浪屿大厅之中。
那位刚才还气宇轩昂,一片桀骜不驯之气的大儒宋雨谦,现在却像是一条垂死的虫子般躺在地上。
此刻他的身体慢慢的佝偻在一起,整个人缩成了一小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