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让周少瑜很纠结了,李清照厉害吧?是厉害,上下几千年,才女出过不少,能排上四大才女之列,自然文采极高。周少瑜对她也很是敬佩。
可周少瑜的目的是为了发展山寨然后烧一把野心啊。你让李清照作词、写字、画画,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可就目前周少瑜这么一点势力来讲,最无用的也是这个。
是以虽说是四星,可还不如来个三星的唐赛儿呢,这会周少瑜也瞄到了,换个那个二星里头,方腊起义的公主方金枝也比这个强嘛。除非发展到一定规模,开办学堂发展教育还差不多。
不过人嘛,要知足,好歹是四星,好歹是李清照,好歹不仅仅是只能听闻仰慕,而是能近距离接触了。再且说,抽了都到了,还能换不成。正所谓天生我材必有用,总能用到她的地方。
这一穿越,这边的世界肯定要过个三五天,将周三山那边要怎么发展,可能遇到的问题统统写在纸上交给陈硕真,然后收拾包裹跑到后头仍未开发的玄武山,准备穿越。
第三十九章 易安
时间,北宋元符三年,公元1100年。
这一年,年仅十八的宋徽宗赵佶于二月刚刚继位,登基为帝,仍沿用宋哲宗赵煦的元符年号。这位被后世评为‘诸事皆能,独不能为君耳’的皇帝,从此过上他幸福悠哉的生活,丝毫不知道以后将要面对的,是怎样的窘迫与凄惨。
做为已经发生过的历史,没有能力去改变的周少瑜也只能叹上两声,惋惜一下,然后背起包裹踏上前往宋朝国都,汴梁。
这次系统不算太坑人,直接给他扔在了汴梁不远的山上,跑下山到官道上找人一问,弄清楚汴梁的方向就开始赶路。
李清照如今十七岁,还要一年才会嫁给赵明诚,不过天知道这两人已经有婚约了没有,如果已经订了婚约,那勾搭难度可是直线升高。
而且李清照的父亲李格非,也不是好糊弄的主,这位为官清贫,家里最多的就是各种书,还当过秘书省校书郎,做的工作也是和书有关,也得亏这样的环境,才能造就一位大才女出来吧,毕竟打小书堆里长大的。
此刻宋朝的主要钱币还是铜钱,金银也能流通,不过小事物肯定花不了,比如吃碗阳春面,几个铜板的事,你却给坨银子,让人家怎么找零。要知道这个时候,一两银子差不多都能换两贯钱了。
无视了古城风景,花了些碎银顺利进了汴梁城内,周少瑜第一件事就是先跑钱庄换点铜钱出来,吃饱喝足才舒爽的吐出一口气,赶了两个时辰的路,可是饿坏了。
还得亏是宋朝,银子能用,这要是抽个西施苏妲己什么的,我滴个乖乖,那个年代让周少瑜一时半会的上哪弄钱吃喝住去。
搞定了温饱问题,自然是找间客栈住下,再之后就是打听哪家当铺信誉最好,又或者谁在收古董。自己带的那点钱最多也就是勉强够自己吃住,想做点别的肯定是不行,所以得把特地带来的那盏汉朝灯具去卖掉。
也得亏宋徽宗赵佶这才刚刚做皇帝,若再晚一些,花石纲横行的年头,说不得刚一拿出来,就得被所谓‘宫内来人’花低价买走,甚至干脆抢走。
一连好几天,周少瑜都在打听这方面的门路。李格非家在哪到是已经打听到了,好歹是个官,才学也很好,交好的才子亦是不少,到是不难打听,不过就算知道了也压根不着急去拜访。
没办法,就周少瑜这么个无根无底无背景的家伙,抄诗还不能抄,递个拜帖过去,人家凭什么见你啊,不可能是个人过去都见面的么,再怎样人家李格非如今也是礼部员外郎,既然如此,何必去碰壁。
运气还算不错,七天后,周少瑜顺利将那盏汉朝灯具卖给了一位附庸风雅的财主,得了一笔小钱钱,还没捂热呢,立刻去买了一套静雅别致的小院,紧接着招待了一些落魄书生美其名曰办诗会。
这种小打小闹又没个名士才子的,自然没人在意,周少瑜也意不在此,纯粹拉点关系看看谁有鉴别古籍的能力,然后拉上一起去书铺淘了几本古籍。
这么一弄,半个月就过去了。如今万事俱备,周少瑜可不敢再耽搁,鬼知道那个赵明诚什么时候会跳出来给自己增加难度。
李宅,李格非刚刚当值完毕回家,方喝上一口热茶,便有家仆小厮来报。
“老爷,屋外有一书生求见,并附上古籍二本。”小厮双手捧着拜帖和古籍递了过去,若只是拜帖,八成是不会进来禀报,可多了两本古籍,那他这些个下人就没法做主了。
李格非一愣,他不爱财,钱这东西够用就成,唯独爱书,家里的藏书简直不要太多,一听是古籍,立刻接过来翻了翻,虽不是出自什么名家,质量也很一般,可好歹也能收藏不是。
再瞧那拜帖上的内容,原来一位名为周少瑜的书生,自称来自南方的学子游学到了汴梁,买了一处静雅小院,然后久闻他李格非才望高雅,所以特地过来拜访,想让其提笔给那处小院题上几个字,而那两本古籍算是润笔费。
李格非一瞧,觉得挺好,正所谓无功不受禄,这样一来就算正常交易了,虽说那两本书算不得好货,可这事也不算难,几个字而已,多简单。
再看那准备好的小院名字,‘易安小筑’,李格非点点头,自言自语的道:“这是取自陶渊明的倚南窗以寄傲,审容膝之易安么?心境却是不错。”
若是给周少瑜听到了,肯定要哭笑不得,他哪想到什么陶渊明的诗句啊,完全是因为李清照后期给自己的住处题名易安室,然后自号易安居士罢了,只不过觉得易安室没易安小筑来的好听,所以就给改了下。
不管如何,李格非大手一挥,准了,周少瑜总算见到了这位已经五十五岁,李清照的老爹李格非。正琢磨着怎么套点近乎才好呢,结果人家随便问了几句话,文房四宝一摆,‘易安小筑’四个大字往上头一写,这就端茶送客了。
周少瑜傻乎乎拿着李格非的题字站在李家门外,好家伙,咱费这么大力气总算见着‘岳父老子’,结果后腚还没坐热呢就给送出来了?
继续送古籍?到不是舍不得那些钱去买,可看李格非这个态度,很可能继续竹篮打水一场空。可别的法子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出来。
李家虽算不得高门大户,可家教也是极好的,除了偶尔外出游园,人李清照压根待家里不出门,再怎样如今那个最是折腾的程朱理学也已经出来了,所以想等李清照自己出门去勾搭,那也太不靠谱了,谁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出门。再说这年头也是父母之命啊,周少瑜可不信李清照是能玩出私奔的那种人。
愁啊,愁死个人,周少瑜头大了一圈,顿时想到自己如果以后抽到的是公主,那还怎么玩?公主没出嫁之前基本都是住宫里不出来的好吧,进宫是不可能的,能做主的皇上更是见都别想见。
嗯?这般一想,周少瑜到是觉得对比起来,目前这样算是简单多了,好歹已经见了李格非一回,俗话说的好,一回生二回熟嘛,哎,再想办法吧。
第四十章 王师
宋朝是个商业发达的好时代,也是华夏菜系逐渐兴起发展完善的好年头,东京汴梁七十二正店,每一家都有好手艺,这一点让周少瑜很满意。
正直四月好春光,酒楼里吃点美味小菜,喝上两口小酒,看着那些醉醺醺的才子们摇摇晃晃的提笔,在酒楼特地准备的白墙上作诗题字,真真是一道特色十足的风景线。当然了,如果那些个才子不往头上插红花的话,那就再好不过。
周少瑜到是想冒充才子来着,可这压根是不可能的事情,且不说压根没法抄诗抄词,就算能抄,一个四书五经都没读过几句的家伙,三两句就能露馅,还怎么装的下去。
大学生又咋样,扔到这里那就是半个文盲,等于找个名士拜师的可能性都没有,人家瞧不上眼呀。
攀上名士然后去拜访李格非的路子算是没戏了,继续送古籍也不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闹不好人家反而多多防备。
不得不说这就是他这种临时过客的悲哀了,人生地不熟,也没个人帮衬着出出主意,只能自己绞尽脑汁的瞎想。
想要接近李清照,那绝对要先过李格非这一关,这一点想都不想。终究不是后世,合不合适还能随便自主的先来场恋爱,一冲动偷个户口登记什么的。
可是李格非这人,除了好书好字好诗什么的,其他都无爱。早年在郓州任教授官职期间,日子过的清贫,而大宋的官呢,兼职一下是可以领两份俸禄的,可他愣是拒绝了,说什么做多少事便拿多少俸禄,觉得去兼个职白拿一份俸禄那是坑害国家利益云云。
这往好听了讲,那是正直,正派,正气。可若硬说难听点,那就是死板。这种人在特定的时候最好欺负,可平常,那就是块难啃的骨头。更莫说他四十岁才老来得女,宠的跟个宝一样,能允许名不见经传的野小子给叼了去?
苦想几日,无果,差点没白了半边头发。无奈之下又递了一次拜帖,果然没见着人,李格非到也不小气,还遣人给他送出半篮子青梅来。周少瑜对此哭笑不得,咱好吃不假,可还能缺这点吃的不成。
这是逼我出大招啊!被逼的毫无办法的周少瑜,只能动用他能想到的终极绝招了,虽说对于以后求亲什么的很不利,可也总比现在人都见不着要强。
又是几日过去,准备妥当的周少瑜拾兜一番,再次站在李家宅院外递上了拜帖。门房管事一瞧,又是你小子啊,短短时间内都来三回了。
他到是记得清楚,第一回进去了,第二回虽然没见人,可送了青梅,门房管事拿不定主意,稳妥起见,还是拿着拜帖进了屋。
“老爷,上回那位送书题字的书生又来了。”说着,便将拜帖递了过去。
李格非刚一接过,闻言顿时就将拜帖放到了桌上,道:“就说我暂无闲暇,不见,下去吧。”
说罢,李格非摆摆手。这管事一瞧,明白了,老爷都说不见了,那就不见呗,于是就准备将那份拜帖拿走。可这一拿,李格非顿时就瞧见了几个很显眼的大字。
‘幽州周少瑜’!
“等等!”李格非立刻叫住,拿过拜帖仔细一瞧,没什么特别之处,独独幽州那两个字眼很是刺眼。
当今天下,谁不知道幽云十六州在辽国的手里,这是整个大宋朝的痛,这位竟然敢堂而皇之的写上幽州,那说明上回自称来自南边肯定就是假的了。是辽国细作?还是心向大宋的汉人遗民?
李格非一时拿不定主意,若真是细作,传扬出去岂不是有口难辩,把自己给害了?皱了皱眉,又想到自己都已经题过字了,怕是此次不见也难掰扯清楚,不如见一面看看到底是何来意再说。
“唤他进来吧。”打定主意,李格非终于同意再次见面了。得到消息的周少瑜差点要哭,不容易啊,若这都见不到人,他就真没主意了。
一进屋,周少瑜立刻拱手道:“小子幽州周少瑜,见过李员外郎。”
“坐吧。”李格非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之后拿起茶杯慢悠悠的品着,也不开口说话。
不愧是当官的,这城府,周少瑜心底无奈的笑笑,既然如此,也只好主动开口了。
“并非小子有意欺瞒,实乃身份特殊,加之,加之对大宋的失望,不得已而为之,还望李公见谅。”‘公’这个称呼不一定得地位多尊崇,对年长者也是可以用的,李格非如今都五十六岁了,在这个年代,这年纪做周少瑜的爷爷都够了,称句公也没什么。
同时,一句对大宋的失望,也表示了自己的立场,咱是来自辽国幽州不假,失望归失望,可心里总归是向着大宋的。
此话一出,李格非脸色果然好看很多,只要不是细作就成,当然也不能说什么信什么,还是抱有警惕态度的。
对大宋失望,这话李格非表示理解,从当初石敬瑭将幽云十六州割让给契丹,也就是现在的辽国,到如今都已经快二百年了,不是没尝试过收回来,而是实在打不过,不仅如此,宋朝每年还要被迫给辽国不少的岁币。
虽说这更他李格非没什么关系,可谁让他是朝廷命官,还有颗忧国忧民的心呢,闻言也是不禁老脸一红。
“哎,幽云现今,如何?”李格非叹了口气,开口问到。
周少瑜一听,这是动用演技的时刻到了,马上一副伤心绝望,泪眼婆娑的模样道:“南望王师又一年,奈何王师不复来。”
李格非顿时就是身子一震,南望王师又一年,这是一种怎样的期盼与失望,他甚至想象出,那些汉人遗民过着怎样水深火热的生活。
周少瑜偷偷撇了一眼,心中大定,第一步顺利完成,接下来就看怎么忽悠了。至于那句诗,若是让二十多年后的陆游听到了,肯定要吐一口老血,这不就是他那首‘遗民泪尽胡尘里,南望王师又一年’么?
不过周少瑜可不担心,咱又没抄全,只来这么一句,问题不大。而且后世时候拿这句打趣的多了,比如南望王师又一年,王师就是不上岸,奈何某军有高达云云的。
第四十一章 点绛唇
然而感触归感触,李格非五十六了,老了,不再是年轻气盛的年轻人,几经沉浮,官场阅历,也知道收复幽云十六州不过是口头上喊喊罢了,想要成事,难难难。
“哎……”又是一声长叹,李格非无奈道:“吾仅员外郎尔。”
莫看这句来的突然,和周少瑜的话一点都搭不上,可要表达的意思却是多了。首先表达的是一个无奈和托辞,我不过一个礼部员外郎,六品小官,汴梁一抓一大把,人轻言微,所以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表示一下同情。
那么问题也就来了,你都知道我是什么官了,肯定也知道找我没用,那你还过来干嘛?就不准备解释解释?
周少瑜哪能放过机会,这正是上肉戏的好时机,立刻一脸沉痛的道:“小子出身于幽州周家庄周家,乃周家嫡长,家境也算颇丰……”
之后就是什么家姐被一外戚辽人看中,家姐宁死不从投井而亡,怎料那辽人并未罢休,并因此勃然大怒,欲对周家下手,迫于无奈,周家散尽家资集结乡勇,可最终不过半月便被全部剿灭,只留其孤身一人含愤逃走,历经风险几经辗转,这才终于到了汴梁,回了故土。
“小子也知若要报仇,怕是此生无望,家父临终之前,也曾嘱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指望小子能安全逃脱,为周家开枝散叶延续血脉。”
说到这,周少瑜咬牙握拳,但最终还是平息了下去,一副很是颓废认命的样子,这才继续道:“然小子初到此地,举目无亲,心中彷惶,久闻李公高义,为人正气刚正不阿,小子虽是落难逃生,却也留下些许钱银,若是李公不弃,小子愿入李家做一家仆书僮,还望李公收留。”
收留你才怪!且不说所言之语可不可信,就算真实可信,李格非也不可能真收留他做家仆什么的。古代文人嘛,只要不是那种死不要脸的,哪个不看中名声,人家这么凄惨的经历,不仅不帮助宽慰,还收做家仆,顺带还把人家资给收走,说不去老脸还要不要了。
李格非到是沉稳,暗中给旁边的家仆使了一个眼色,然后不疾不徐的宽慰周少瑜,过了一阵,家仆回来了,在李格非身边耳语几句,李格非见家仆这么快回来还惊了一下,不过听完后随即点点头,放心不少,看向周少瑜的目光也柔和了许多。
周少瑜哪还能不知道,李格非这是让家仆去打探消息了,周少瑜暗道庆幸,还好咱留了一手,提前就买通几个市井无赖散播消息。
准确说也不算散播消息,而是让他们特地去找来汴梁行商的辽人搭话,只说听闻幽州有一周家庄,发生了什么什么事,是不是真的?
莫须有的事情这些个辽人哪知道啊,可他们不管点头还是摇头,那结果都只有一个,就是被扣了一脑门的屎,洗也洗不掉。
太简单了,因为历史原因,整个宋朝有几个对辽人有好感的,若说辽国政治如何开明,风气如何良好,宋人肯定不愿意承认,可若是说辽人如何残暴,管他这事有没有,那肯定就是真的,这样才符合他们眼里辽人的形象嘛,而且还能引起人共同愤慨,多好,都不用多说,自然而然就会传开了。
周少瑜也不是傻子,说到底都是谎话,现在的幽州是何模样压根就不晓得,不过却是可以打听些大概情况,然后挑个偏僻的地方编个周家庄出来,反正也没办法亲自去确认,至于辽人说没有?一句话,你骗谁呢!想掩盖真相吧!
至于不会契丹语,这不是很正常嘛,人家辽人还学汉话呢不是,幽州而已,又不是出了长城,只会汉化就足够生活交流了。当然了,真要细查,肯定能将周少瑜的谎言揭穿,可周少瑜才不怕这个,他就一过客,又能待上多久。
对于周少瑜的身份,李格非已经初步相信了,尤其是周少瑜为表真心,还真掏出一份目前他还有多少家资的名单,以及一份写好的卖身契出来。好家伙,卖身契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玩意一收,周少瑜的性命就基本掌控在他李格非的手里了。
不过这玩意烫手,肯定不能接,客套一番婉拒了周少瑜的提议,这就贤侄贤侄的叫上了,连连表示以后就把这当自己家,没事就过来坐坐。
李格非又不是傻子,既然身份没问题了,拉拉关系多给他提供点帮助,传扬开来,多有利于名声,少不得被称上一句高义,至于辽国,咱大宋是打不过,可你还能管得到我一个宋官不成。
周少瑜心中大喜,这事情进展的可是比他想象中的还顺,可也不能总是客套啊,既然咱文采不行,那就掰扯一些各地风情,比如草原风俗什么的,李格非听的新鲜,也实在好奇那边是何模样,书上看的怎么有人家讲的详细,于是这一不注意都过小一个时辰了。
“贤侄莫急,老夫家中有一小院,虽小,却别有一番雅致,不若准备一壶小酒,再听你慢慢道来如何?”李格非觉得这么干说干听的也没意思,反正无事,春光又好,便提议上后院小酌一杯。
当然没意见了!咱这不是正刷你这的好感度,以后好将爪子伸向您老的闺女嘛。李格非吩咐了家仆准备酒菜,然后领着周少瑜往后院走去。
还未进园,就听一阵悦耳的咯咯笑声,踏进一瞧,只见一青衣少女有些慌乱的从另一边逃走,人是啥模样到是没看清楚,可定睛一瞧,好嘛,地上鞋子掉了一只,头上的金钗也掉在那。
李格非轻咳一声,顿觉老脸挂不住,周少瑜立刻一副目无斜视的模样站直,当做啥都没发现,可余光却隐约瞧见那刚刚跑掉的少女有露出半个脑袋,仰着头,正在闻另一侧院门处一颗树上的青梅。
这时候的李清照还真是个天真烂漫的姑娘啊。周少瑜心中感慨了一句,猛的一个激灵,等等,这一幕怎么这么熟悉呢?李清照早期的那首词怎么写来着?
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见客入来,袜刬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对嘛,周少瑜一拍手掌,就说刚才那一幕怎么觉得那么眼熟,合着李清照压根就是写过这么一首词,而且里头的场景居然完全和眼下都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