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这句还真算是大实话，可不是抄的？可李清照哪里肯信，有了头三回的经验，这一首即便写出来，就没拿出来给人瞧见过，能上哪抄去。
正好周少瑜的视线微微下移，李清照脸色一红，顿时误解，莫不是在说，从我心里头抄的？这般一想，心里头装的那只小兔子又开始活蹦乱跳了。
“坏人。”李清照羞不可耐，一跺脚，用力一甩手，跑了！
“诶？小娘子，等等奴。”后头的侍女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她可是隔了有点儿距离，没听见说什么来着，当下奇怪的看了周少瑜一眼，然后追了上去。
坏人么？周少瑜打开折扇轻轻一摇。接着摇摇头，说坏人其实到也不错，花心嘛，而且以后还不知道要勾搭多少古代美女。没错，其实都是系统害的，咱是正人君子，周少瑜很不要脸，冠冕堂皇的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或许这就是系统选定他穿越的原因？毕竟若是换个卫道士过来，也干不出这种事啊。
接下来周少瑜一直都表现的很规矩和低调，无论赵明诚如何激将，他都微微笑着不接招，因为完全没那必要，感情上的事可不是说谁哪方面能力大些就能决定的。
何况目前李清照又不会真认为自己不会诗词，或许还会觉得赵明诚咄咄逼人呢？印象一坏，他周少瑜的机会不就更大了，毕竟再怎样，赵明诚也是历史上李清照原本的丈夫，从后世的一些记载就不难看出，这两人的兴趣爱好还是有很多相同地方的，感情也不错，所以绝对的头号情敌。
转天，周少瑜就带上束脩上了李家行了拜师礼，近水楼台先得月嘛，有个关门弟子的身份，行事简直不要太方便。
李格非是要去礼部当值的，不可能老在家，而作为弟子，周少瑜却是可以用看书的理由，赖在李家不动弹，除了李格非要检查一下功课苦恼了一点，其他都好的很。
不知不觉一下就过去了十来天，这日周少瑜待在李家的书房看书，耳朵一动，饶是声音很轻微，但周少瑜还是听见了动静，这宅子里会这么偷偷靠近他的没别人，只能是李清照了，八成又是想吓吓他什么的，这妮子老是被捉弄欺负，总想着怎么扳回一城，不管什么招式都成。
“哈！”果然，李清照像个小孩子般，忽然蹦跶出来，在周少瑜耳边叫了一句。然而……
“……”周少瑜看书看的那叫一个认真，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这让原本想看他惊慌模样的李清照很不高兴，眼睛瞪得个老大，警惕的瞧了两眼，又靠近一些，准备再试一次。
“啊……！”
第五十二章 关雎
有了准备的周少瑜当然不会吓住了，甚至后面那声‘啊’都是周少瑜喊的。
“呀……！”李清照反到给吓了一跳，双手捧心后退一步，然后傻愣愣的看着周少瑜一副‘我才反应过来差点被你吓死’的样子。
这到底是故意的？还是真的被吓着了？李清照觉得以周少瑜的坏性子，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可是又瞧不出来真伪。
其实吧，李清照对周少瑜的感觉还蛮复杂的，在她的期盼中，自己的另一半应该是风度翩翩的才子，可以从人生哲理谈到诗词歌赋，能一起讨论学问的那种。
可是呢，周少瑜偏偏很少和她谈这个，还老是用那些格式奇怪的诗来欺负她，每次的羞涩不已败退而走，偏生自己还讨厌不起来，这就让仍旧天真浪漫的少女李清照有点迷茫想不通了，不过有一点可以很肯定，那就是这家伙是极坏极坏的，不，用焉坏焉坏的形容更佳。
“原来是师妹啊，吓死为兄了，不信你摸摸，心跳的快极了。”周少瑜说着，一把捏住李清照的小手捂在自己的胸口。
这还没完呢，还挤眉弄眼的继续道：“是不是很快？你说，究竟是被吓的？还是因为瞧见你了？”
“奴，奴怎知晓。”李清照哪还顾得上感受什么心跳呀，羞都来不及，抽了抽小手，愣是没抽出来，就说这家伙最坏了嘛。
周少瑜在李家过得开心，而另一边的万记茶楼，就不是那么很顺利了。
由于万掌柜总是跟人打听，前些日子在她茶楼安静喝茶的那位是谁，自然是没人认识了，但这不妨碍他们瞎想啊。
不知道是谁发现了这万掌柜开始打听的时间，就是在那日有个男子进了后院之后的第二天，其实这也没什么，毕竟周少瑜才进去多久，可架不住有心人的恶意猜想加流言，着重点在于有人进了后院，而不是进去了多久。
这下可好，人言可畏，万记茶楼多少有点名气，万掌柜的女儿万巧巧因为貌美，更是引得不少人窥觑，于是这种事便有了逐渐流传开来的架势，都说万掌柜的闺女被人占了便宜，现在万掌柜正四处找人呢。
结果就是这才不过十几天的时间，万巧巧整个人都已经瘦了一圈，若不是万掌柜整日开导，怕是‘扯上三尺白绫’的心思都有。
万掌柜那叫一个悔啊，若是当初不答应的话，哪能有这么多事，退一万步来讲，若是忍气吞声不跟人打听，也传不出这些个话来。
又打发走一个前来说项的媒婆，万掌柜颇有点心力憔悴，女儿的名声算是毁了，什么人都敢上门提亲，而且还是做妾，甚至还有明目张胆说养外室的。
事到如今，万掌柜也顾不得许多了，再继续这般下去，即便闺女不自寻短见，怕是也得给活活憋闷死。报官是不考虑的，别人不清楚，她还能不知道么，人家压根就没做什么，纯粹就是意外，到底瞧没瞧见都是两说。
莫说不会处罚什么，便是处罚了又如何。还是要先找到人才好，至于找到之后，万掌柜仍旧没想好，不过事已至此，能娶了自家闺女为妻自是最好，如若不能，便就，便就豁了这条老命也要讨个说法。
周少瑜哪晓得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只是头几天还打听了一下，风平浪静的没见万记茶楼有什么异样，也就不再关注。
这几天周少瑜见有了一定火候，果断找李格非借上几本书籍，只道在家用心攻读几天，这些日子便不过来打搅了，李格非也没多想，鼓励了几句让其好好学，便点头同意了下来。
没错，再简单不过的招数，欲擒故纵！每天捉弄李清照让她害羞，可李清照仍旧忍不住继续跑来聊天玩耍，这会突然没了踪影，反到是不习惯了。
尤其是，周少瑜讲的故事正在关键点呢，乔峰居然是契丹人，那后续呢？到底怎么发展的？
你没看错，周少瑜也是坏的没边了，居然在一个宋人面前讲《天龙八部》，这代入感简直不要太强。在李清照看来，这契丹不就是如今的辽国么，至于什么姑苏慕容复，那就是个贼子，整天复国复国的，置大宋于何地？反正她是不喜的。
这还真不完全是周少瑜的恶趣味，顾然有想试试在宋人面前讲宋朝背景的故事，然后看什么反应的小心思，但更多的是挖坑埋个底。
但凡后世的人都晓得，宋朝联金抗辽，结果辽国是给坑惨了，可金国却崛起了，然后金人南下，打的大宋不要不要的，再然后蒙古崛起，又打的金国不要不要的，最后连偏安一隅的南宋也给灭掉。
《天龙八部》还好，事情还比较前期，等到差不多时候周少瑜还准备讲射雕呢，那个真真就是一定程度上暴露历史了。
没法子，很多事情是不可能一直瞒住的，想要带她走，就得慢慢让她接受，不然勉强带走，事后会怎样也会很不可控，这样可不好，李清照生气了，伤心了，可不是周少瑜乐意见到的。
俗话说的好，知女莫如父，何况李清照还是李格非手把手教出来的，哪能看不出自打周少瑜不再出现，自家闺女便魂不守舍的，再找两个家仆讯问一番，便知道女儿每天都会去书房待上好一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摩擦点火花出来，李格非还真不信。
李格非抚须沉思，周少瑜是他收的关门弟子，自然是满意的，不然当初也不会收，唯独出身于幽云这点不大好，身份所限，将来即便中了科举，成就也不会太高，不过想来平平安安一生却是没什么问题。
“罢了罢了。”李格非心中微苦，女儿大了，终究是要嫁人的，既然如今郎有情妾有意，何不成人之美？
周少瑜家中又没有长辈亲族，这事还只能由他打头，不然就靠两个年轻人自己胡来，指不定得拖到什么时候去，想了想，提笔写上‘关雎’二字，让家仆给周少瑜送了过去。
这事李清照可不知道，若是知道了，肯定要急，她还没想好呢，之所以魂不守舍，那是在琢磨后续的故事，哪想被李格非瞧了去，还误解了意思。
然而眼下木已成舟，字都送到周少瑜手上了，就算知道了也没用，只要周少瑜不是蠢蛋，自然知道这两字代表什么意思。
第五十三章 师师
何为关雎？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此乃千古名句。表达男子对女子的相思与追求。
李格非给周少瑜送来这么两个字，不就是告诉他放手去追么？当然，这是古代，是宋朝，人家长辈这么写肯定不是让你去追求自家女儿了，而显然是让人去提亲呀。
周少瑜差点嘴都没笑歪，这岳父太给力了有木有，古代婚姻，只要攻克了家长，其他不都简单的很？二话不说，立刻打听到了一个媒婆，然后请她去说项说项。既然身在宋朝，肯定还是要守这里规矩的，不然自己亲自上门提亲，那就闹乐子了。
对于这种事情都已经定下了的活，媒婆最是喜欢了，等于跑跑腿就能白拿钱啊，而且女方家还是正儿八经当官的，传出去也有助于她以后继续发展媒婆事业嘛。
于是第二天一早媒婆就兴高采烈的提着一只活雁上门，六礼第一步的纳亲嘛，自然也就是提亲了，提亲没那么麻烦，犯不着这时候就送礼什么的。
只需提一只活雁上门，说道说道情况，比如男方家里如何啊，准备多少彩礼啊云云，女方家若是觉得可以，那就把活雁收下，算是初步同意，不然就是拒绝了。
李格非本来就是同意的，而且周少瑜又没有亲族长辈，也没指望一定说要多少彩礼，那么接下来的事，那基本都是要李格非操办。
只是让李格非哭笑不得的是，这才刚刚送完‘关雎’第二天，就迫不及待的请了媒婆上门，这得是有多急啊，就这么想娶咱闺女？
不过年轻人嘛，郎情妾意的，李格非也表示理解，第三天就将生辰八字配对完毕，然后将周少瑜叫过来纳吉定亲，周少瑜那叫一个积极，第四天就备好彩礼送了过去，得亏这次带了件古董来，而且还没因为两次穿越导致这古董有破绽，高价给卖掉了，不然周少瑜还得愁上哪弄准备彩礼的钱去。
这一切，待嫁女子都是不用出面的，甚至于李格非和周少瑜的速度太快，压根都还没听到一点消息，就已经连‘请期’都结束了，李清照要做的，就是老老实实等着日子一到便嫁过去。
本来呢，李格非也没打算这么快，甚至结亲的日子也准备拖上一拖，准备等好友和老师来了，再让他们成婚，周少瑜一听就急了，且不说那些人还要多久才能到汴梁，主要问题是好几个都直接死路上了啊。
周少瑜好说好歹都没有用，直到说将来第二个孩子可以姓李，得，这会换李格非坐不住了，巴不得李清照赶紧嫁过去，快点生两个娃出来让他抱一抱孙子，毕竟都快六十岁的人了，老了，很有抱孙子的期盼。
待李清照得到消息，便是直接告知她月底就出嫁了，这一下李清照可傻了眼，紧张，期盼，害怕，羞涩？总之说不出的复杂，躲在小院里揪了根枝条，颇有些怨念的扯着上头的树叶，这么大的事都不和她说就办好了，好委屈好委屈。
不知道那个坏家伙使了什么法子，居然让自己的爹爹也那般向着他。没过门呢就每天被捉弄欺负，过了门还了得？不过也许也没那么坏，毕竟那个坏家伙也不像是那种保守墨守成规的家伙，应该会蛮自由的吧。
而且作了妇人，就不用老是在家宅着了，带个兜帽就可以自己出门逛逛书铺什么的。想到这，李清照又有点心动，反正已成定局，那也只能往好的想了。
同时郁闷的还有周少瑜，这婚事一定，李格非就不许他再过去拜访了，为的就是避免这两人见面，等于说，一直到大婚那天为止，周少瑜是见不着李清照的。这该有多无聊，哪怕是月底，那也有不少天呢。
不过他若是晓得目前赵明诚的状态，就该偷着乐了。
自打上次的郊游踏青的事件之后，赵明诚心里实在憋闷的慌，一来是痛恨那个劳什子周少瑜横刀夺爱，这二来就是腹诽李清照不检点，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还没想好到底如何是好呢，结果李家直接发过来一份喜帖，李清照要大婚了！顿时哭晕在厕所，要多悲哀有多悲哀。就连赵明诚的父亲赵挺之也是一愣，这段时间他刚看出来自己儿子是看中了人家女儿，还打算提亲来着，结果还没行动呢，这就要完婚了。
至于赵明诚状态不佳，可又能如何，他是官大不假，可这点上也没用啊，何况他和李格非关系还算过的去，又都是山东老乡，尤其还有共同的好友。
当然了，这也就是表面现象，如今新皇刚刚登基，要的是稳定，而朝堂上如今以变法一派居多，是以大有启用元佑党人也就是保守一派的架势。
李格非是后者，赵挺之是前者，两人在政治见解上压根就不是一路，甚至还是对头，在赵挺之看来，儿子和李清照成婚是有好处的，那就是给新皇帝一个印象，看我多老实，您说稳定咱就稳定，和睦相处嘛，瞧瞧，儿子都娶了那边的女子做媳妇了。
其实从历史上不难看出，赵挺之这人权力欲望挺大，亲家说踩就踩，一点情面也不留，李格非被罢官，李清照求助于他，更是没给过好脸色。
是以赵挺之对于李清照嫁给别人了也没什么意见，当初意动纯粹是因为儿子喜欢，外加有那么一丝讨好皇上的意思罢了，是以喜帖发来了，却也没准备去，让人准备一份贺礼就算完事。
虽说离大婚之期不算远，可周少瑜也不用具体准备什么，谁让他身边也没个人帮衬呢，李格非是李清照的老爹，可也是周少瑜的老师，算是他周少瑜唯一的长辈，哪怕李格非觉得古怪，也基本都给包揽了下来。
没什么事可做，又去不了李家见李清照，无所事事的周少瑜那叫一个闲，舟桥那片是没好意思再去，反正是闲逛，不一定就要哪热闹就去哪，走进一条幽静的巷子，到也有几分安静与优雅。
刚经过一处幽静的院落，只见大门突然一开，打里头蹦蹦跳跳出来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一不注意直接撞在了周少瑜的腿上，顿时就是一个踉跄。
周少瑜赶紧伸手一扶，小女孩这才没有摔倒，定睛一瞧，粉雕玉琢的煞是可爱，让人一瞧就觉得喜欢。
“小妹妹，以后走路要担心咯哟。”周少瑜也未多想，于是笑眯眯的道。
怎料这个小女孩却是立刻规规矩矩的站好，一记万福施礼之后，这才轻轻道：“奴奴谢过这位郎君。若有冒犯，还望海涵。”声音清脆，极为悦耳。
周少瑜眨眨眼，心道这家教未免太好了吧，还未说话，就听院里头传来一个女声唤到：“师师，可是那卖蜜饯的来了？”
闻言，周少瑜眼睛就是一瞪，师师？不会那么巧吧！随即哂笑两声，暗道自己多想。
第五十四章 试验
若说起宋朝的美女，对于大多人来说，第一个想起的绝不是李清照，而是一代名妓李师师。
李师师流传的故事太多，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却也不好辨别，尤其李师师的事迹在时间上的跨度极大，惹人猜想。
北宋著名词人张先写过一首《师师令》，写的就是李师师，而张先虽然高寿，活了89岁，可他公元1078年就死了，而这时候宋徽宗赵佶还要过上好几年才会出生呢。
而李师师又和秦观、晏几道交好过，而这两人年岁都不小了，一个1100年死了，一个1106年也挂了。即便按照有所记载的最早时间来算，赵佶与李师师第一次见面在1109年，如果上头的李师师是同一个人的话，那么赵佶见到的，起码都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妈？
赵佶谁啊，宋徽宗啊，最是风流不过，美女见过无数，能给一个大妈给迷的神魂颠倒？不要闹嘛简直。
而相传是李师师丈夫的周邦彦，是1056年出生，到1109年都五十多岁了，而一直到1120年宋徽宗赵佶还去找李师师，即便第二年李师师就嫁给周邦彦做妾，可这都六十多岁的老头了。
同样，如果赵佶第一次见到的李师师就是四十多的大妈，到了1120年，那也快六十了，怎么想都不可能嘛，未免也太重口了点。
所以说，周少瑜还是比较偏向于有两个师师的说法，第一个师师生的比较早，和张先、秦观、晏几道交好，最终嫁给周邦彦为妾，而第二个师师，就是和赵佶交好的那位，当然，很可能周邦彦老不羞，有窥觑之心，不然那宋徽宗来了，周邦彦跑床底下躲着的事情又是怎么传出来的。
可惜周少瑜没抽到过李师师，抽奖的时候到是每次都出现，可那会又看不到资料，也不知道准不准确，若是‘二李说’成立，那么第二个李师师如今十岁左右到是很有可能了。
“干娘，不是卖蜜饯的哩。是奴奴不小心，撞到人了呢。”被唤作师师的小女孩朝屋里回了一句。
不一会，就打院里又出来一人，周少瑜一瞧，是个身材姣好，风韵犹存的妇女，虽然漂亮，周少瑜却是不敢多瞧，以免被当做失礼。
“原来是位少年郎，奴家有礼了。”这位到是落落大方。“小女莽撞，还请见谅。不若进屋喝杯茶水以表歉意？”
周少瑜的表情瞬间就有点懵，不是说古代男女大防么，怎么这般轻易的就邀请进屋坐了？简直太诡异了，这般直接，周少瑜反到不放心进这屋子，天晓得里头是个什么名堂。
莫非是暗娼？周少瑜脑袋里刚飘过这句话就摇头否定，不可能嘛，有这姿色，即便年纪稍稍大了点，却绝对犯不着做暗娼。
客套了几句，也婉拒了邀请，不过这个叫师师的小女孩却是很让周少瑜喜欢，活这么些年，就没见过这般乖巧可爱的小女孩。可惜除了一开始蹦蹦跳跳那么一下，之后就一直规规矩矩的，反到不好逗她玩。当然了，主要还是人家长辈站在跟前呢。
正好方才买了一些个糕点，尝了一块觉得不大对胃口，索性全部给了她，小孩子嘛，总是贪吃的，小师师不肯收，直到那位干娘发了话，这才道谢接过。
周少瑜一走，刚从拐角处消失，小师师就又蹦蹦跳跳起来，捧着糕点道：“干娘，我喜欢那位大哥哥。”
“哦？你个小坏蛋，就因为他送了你糕点么？干娘总是给你买蜜饯吃，怎的不见你说喜欢干娘？”美貌妇人不由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