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将门口安置了自己人负责把守。
与此同时,在黑暗的角落中陆陆续续又走来几支巡逻队。
不多时,人数便已经达到了百人之多。
其中一人轻轻的打开太守的府的角门,随后又有十数人也悄然的尾随其后。
路远赫然就在其中。
因为平日里没少来此办事。
他对淳于琼的太守府相当的熟悉。
即便没有灯光的照明,他也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摸到了淳于琼做居住的房间外面。
这里十分安静,并没有下人在外服侍。
只有院落中的蛐蛐在不厌其烦的嘶吼着。
路远将耳朵贴在窗户之上。
就听到屋子里面鼾声如雷。
路远对着手下打了一个手势。
在他示意下,赵大亲自出马轻轻一推门!
也活该淳于琼倒霉,他一直以来就没有插门的习惯。
令路远一伙人轻轻松松的摸进了屋去。
待到淳于琼和身边的小妾从噩梦中惊醒之时,便察觉到一把刀正架在他的脖子之上。
“路远!你们想要干什么?莫非想要造反不成?”
惊慌失措的淳于琼,还是在第一时间认出了路远。
他身边的小妾也是被这个场面吓得不轻。
在一旁哆哆嗦嗦,用被子捂住身体,一句话也不敢说。
路远冷笑出声:“干什么?淳于将军,待会儿您就知道了!弟兄们把他给我绑了!捆结实点!”
此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任凭淳于琼有再大的本事奈何刀就架在脖子上,他只有心不甘情不愿的被困的结结实实。
“你们都疯了吗?不知道这么做是要掉脑袋的吗?”
虽然不能动手,但却不妨碍淳于琼口中怒斥。
“废话真特么多!事到如今,你还以为你还能威胁我们吗?”
一名身材敦实的车轴汉子,对着淳于琼就是俩个嘴巴。
“我叫你话多,我叫你再哔哔!”
就这两下,硬生生的将淳于琼的后槽牙都给打掉了两颗。
打的淳于琼禁不住的咧嘴。
“你们……”
车轴汉子,见他还要说话,又一抬手,“啪!啪!”两声脆响,又给了他补了两个嘴巴。
这下淳于琼是彻底没声了。
就连他身边的小妾也止住了哭声,用被子死死的捂住嘴。
生怕发出一点声音,被这帮凶神恶煞的士卒给那啥喽!
淳于琼只觉得脸蛋子都不是自己的一样。
暗骂出手的小子手劲特娘的实在是太大了。
淳于琼现在似是丝毫不怀疑。
要是自己再开口说话,很有可能这一口牙都得和自己说再也不见了!
看着两边脸蛋子肿起老高一块的淳于琼。
路远一笑:
“仲简将军,我要是你,我就老实乖乖的,受这皮肉之苦又是何必呢?我这个兄弟脑袋瓜子可不太灵光,万一失手给你打死了,我可不负责!”
淳于琼眼角抽动,连忙点头。
车轴汉子一龇牙,露出一脸无害的表情:“嘿嘿!路哥你别这么夸我啊?我都不好意思了!”
淳于琼:‘奶奶的,还真是个傻子,这特么是夸你吗?’
没有理会,已经被他们吓得半死的小妾。
众人离开淳于琼的卧室,一路前行,便走到了前面的正堂。
只是由于出来的时候,众人没有故意放轻脚步,难免被人发现。
太守府中的守卫发现淳于琼被抓,都大呼小叫的喊着:
“来人啊!快来人,太守被歹人给绑架了!”
他们的喊声,果然起了效果。
只可惜,却是个反效果!
百余手持战刀的士卒从大门外鱼贯而入。
太守府内刚刚睡醒的家丁护院,还没有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
一把把带血的钢刀就刺入了他们的体内。
转眼间庭院之内,便躺下了十几个人。
吓得那些后来的人,纷纷抱头鼠窜。
淳于琼看着这个场面,禁不住的咧嘴。
想要说些什么,却看见那名车轴汉子那不怀好意的小眼神。
他立马又怂了。
路远对逃跑的淳于琼侍卫也没有赶尽杀绝。
将淳于琼推进了一辆马车之中。
便指挥众人驾驭马车来到东门。
他和城头的士卒打了一声招呼。
紧跟着便见城头点起一堆篝火。
与此同时,吊桥被放下,城门也被打开。
和车轴汉子一同坐在马车中的淳于琼,听着外面的开城门之声。
不由的暗自叹息一声:‘完犊子了!枉我淳于琼一世英名,到最后也落在叛徒之手!’
再说高顺和麴义,各带一千人马,早早的就埋伏到了路远通知的指定地点。
高顺道:“麴义将军,这个路远靠谱吗?该不会是那我们开涮,或者是引诱我们上钩吧!”
麴义:“应该不会,路远此人在西凉之时就跟在我的身边,没有我的提携这会儿只怕还是个大头兵呢!”
“那可不一定,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啊!估计你也想不到,你为袁家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最后会落得个如此下场吧!”
第267章 忘恩负义的小人
高顺这话,直接说到了麴义的痛处。
可悲的是,这还都是事实。
令他无言以对。
半晌之后麴义才自嘲一笑道:
“可不!枉我戎马一身,最终却落得个家破人亡!怨只怨我麴义识人不明,才落得如此地步。唉!可笑我空活四十载,做人如此,真是失败啊!”
高顺也是无意间提到了他的伤心事,立马知道自己是说错话了,改口说道:
“将军请放宽心,你在邺城的家眷,咱们主公定然会想办法营救的,据我所知,主公在邺城的眼线颇多,想来将军的家人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麴义摇头,他知道想要在重兵把守的邺城,将自己的家眷解救出来谈何容易。
见到麴义好像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变得没有继续聊下去的打算。
高顺也就不再言语,自顾自躺在地上,不多时竟发出了鼾声。
麴义则是一点困意都没有。
高顺这无心的一句话。
他内心深处也有点担心路远是不是在欺骗自己了。
毕竟他曾经有那么多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
到了自己身逢大难的时候又都做了什么?
还不是考虑到个人利益,在关键时刻都背叛了他。
历经此次变故,麴义倒是看透了许多。
什么道义、兄弟都是狗屁。
在利益面前不值一提!
……
时间在麴义的煎熬中慢慢地流逝,好不容易才熬过了三更天。
路远计划中,城头点火作为联络暗号。
可此时却没有丝毫的动静。
麴义眼巴巴的望荡阳城方向,不免心急:
“莫非路远真是诓骗我不成?”
不想高顺在地上似是梦话般说道:
“麴义将军,莫要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时间不还没到吗?不要着急?”
原来他早就醒了,只是在那里假寐而已。
看到高顺如此淡定。
麴义不由得再次自嘲。
自从他被郭图袁绍联合暗算,又被昔日的袍泽背叛。
家人生死不明。
他的心就始终没有平静过。
以至于,为将者必须要沉稳这件事他都做不到了!
‘还好这次身边吕布和高顺随行,要是叫我自己带兵前来,说不准已经是身首异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