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相当于,一个落脚的地方,只能用来休息。
类似于帐篷。
而住在里面的百姓,想要做饭之类的,便需要在外面,自己临时搭建的灶台上做饭吃。
我滴天啊!
这也太穷了一点吧!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丁鹏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世间,竟然还有这么穷困的人们。
不过,更令他惊奇的是,一路走来,他竟然看见了许多这样的棚屋,这些棚屋一个挨着一个的,简直就像是一个贫民窟,里面住着的,都是一些无家可归的,犹如难民一般的人们。
这些人,大多都是这些年来,逃难于此的难民,没有住的地方,便只能住在这简陋的地方。
而为了生活,他们大多都是在城里,做着各种苦力活儿。
小怜的父母,虽然不是住在棚屋之中,但是也好不了多少,就是一间非常简陋的土屋,用泥土堆砌而成的黄土屋。
在来的路上,丁鹏在城里的店铺中,买了一些糕点、布料之类的实用东西,作为这次登门的礼物。
中国人嘛,拜访别人家,上门做客的时候,必须要带点礼物上门,不然不是太不礼貌了嘛。
当他华贵的轿车停在土屋旁的时候,住在这附近的人们全都被惊动了,小怜家附近的邻居,全都满脸新奇的走了出来,满眼羡慕的看着丁鹏的轿车,一个个像好奇宝宝一样,围在四周看稀奇。
“爹,妈,我回来看你们了,”小怜温柔的声音从车内传了出来,不一会儿,从土屋里走出了一群人来。
其中,有两个满脸沧桑,佝偻着背的农夫农妇,以及七个孩子。
这七个孩子,一男六女,最大的,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与小怜相差无几,年龄最小的,是一个男孩,看起来,应该不过五六岁而已。
看到这些孩子,丁鹏一下便明白了,为何小怜家里穷成这样,却生了这么多孩子,不就是封建思想,想要生儿子嘛。
八个孩子,前面七个,全部是女儿,最后一个,终于生了一个儿子,这一对夫妻这才停止了折腾,不再生了。
这便是这个年代的悲哀,穷人家里已经够穷了,却还不停的生孩子,这不是更加加重了家庭的负担嘛。
这一对中年夫妻看起来应该也不过三十来岁,但是满脸沧桑,一脸苦相,看起来苍老无比,像是已经五十岁了,满脸的暮气,毫无生气。
当这两人看见了小怜时,一时之间,竟是没有认出来。
没办法,谁叫此时的小怜,衣着华贵,像是一个大家小姐一般,哪里有半点丫鬟仆人的样子。
他们有些畏畏缩缩的看着小怜和丁鹏,有些拘谨,以为他们两个,是哪里来的公子小姐呢。
当小怜拉着她母亲满是老茧的双手,说着体己的话时,这对夫妻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个打扮的漂漂亮亮,犹如仙子一般的美人,竟然真的是他们的女儿。
她母亲激动之下,立即抱着小怜,脸上老泪纵横。
她的父亲在一旁一边抽着旱烟,脸上也露出激动之色。
显然,他们也很想念自己的这个女儿。
毕竟,这是他们的亲生骨肉嘛。
当小怜把丁鹏介绍给他们,说这是她如今的男主人时,夫妻俩立即紧张的手足无措,满脸恭敬而又热情的把丁鹏迎入了屋子内。
丁鹏一进屋,便把自己买的糕点,分给四周的孩子们吃,这些孩子,都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好看,又香甜的糕点呢,一个个开心激动不已,甚至开心的蹦蹦跳跳起来。
看见孩子们高兴,丁鹏自己也很高兴。
不过是一些并不值什么钱的糕点而已,竟然能够令他们高兴成这样。
果然,越是贫穷的人,想要的,便越是简单。
小怜家里没有什么可以招待丁鹏的,那些黑乎乎的东西,丁鹏也实在是没有胃口,吃不下去。
当然,他此次前来的目的,并不是来吃喝的,而是帮忙小怜家里,解决困难。
经过了解,小怜的父母,想要把二妹,也就是小怜的妹妹,卖给一个大户人家,抵欠的租子钱。
没办法,由于今年的光景不好,他们家种的地,收成有限,交了租子之后,不仅没有任何剩余,甚至还欠地主一大笔租子钱。
前几天,地主家还过来催缴租子钱呢,因为实在给不了钱,那个收租子的人,见二妹长得还不错,便说用二妹抵挡租子钱。
小怜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加上又的确欠了人家租子钱,而且那收租子的人,十分凶恶,声称如果不同意,便要打人,被逼无奈之下,他们只好同意了。
差不多就是今日晚上,对方便要过来要人了。
就在夫妻两个,讲述着事情的原委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吊儿郎当的叫喊声,“李栓子,快把你们家二妹带出来,我们急着带她去见我们家少爷!”
小怜的父亲,李栓子,听了这声音之后,吓的浑身一哆嗦,显然,他应该平日里没有少被这个声音的主人欺负,以至于对其产生了恐惧的心理,一听见对方的话语,本能的便感到一阵恐怖。
丁鹏心里冷笑一声,暗道:“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竟然敢欺负到小怜父母的头上了!”
于是,丁鹏淡淡说道:“你们先进来,我有话对你们说!”
“还说什么!之前不是已经说好了吗?用你家二闺女,抵这一次的租子钱,怎么,难道李栓子你皮痒了,想要反悔?”
砰的一声,大门被踹开了。
随后,三个壮硕的大汉神情嚣张的走了进来,那一个个趾高气昂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有多牛逼呢。
这三人扫视了一眼众人,最终目光不约而同的盯在了小怜的身上,顿时,他们看的眼睛都要发直了。
“妈的,这是谁家的姑娘,长的也太俊俏了吧!”
这三个恶汉直勾勾的看着小怜,眼神中流露出贪婪的神情。
当然,他们也不敢造次,因为,小怜的衣着太过华丽,整个人犹如千金大小姐一般,他们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因此不敢轻易得罪。
如果对方是哪家的尊贵小姐,他们冒然得罪了,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于是,一个满是络腮胡子的恶汉眼珠子一转,一把抓起小怜父亲的衣衫,有些粗鲁的喝问道:“这位小姐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