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整个常青县城，又被顾大章放二踢脚的声音惊醒。
白天放二踢脚，晚上放烟花。
不仅没人骂他，反而还很酸溜溜的发誓：“等我孩子清北保送，我连放一个月的炮。”
第三天，顾大章放完炮，被县书记约谈。
“我知道你儿子被清北保送很激动……”书记又是羡慕又是无语，“但是，你这从早放到晚的，造成很多人围观。县里的正常节奏都被你打乱了！”
“我这是用我儿子未来一年的学费买得炮。”顾大章昂着头，手里比划着：
“我儿子明年高三，免学费！今年又退回了一学期的学费，还发了五十块钱。一年两个学期，就是三百块钱，我们能省将近九百块钱。”
“不就是放区区三天的炮吗？一百块钱都没花完。”
顾大章说到这里，还很动情的叹了口气，“九百块钱，我能连放两个星期。”
“这钱都是我儿子的学费，是儿子替我省出来的。”
县书记攥了攥拳头：“滚出去！”
眼见顾大章屁滚尿流的出去了，县书记冲着门吼：“再敢放炮，我就把你免了！”
小样！
治不了你怎么的？
县书记咣的一声关上门。
却是蓦地笑了。
“清北保送！三个！”
办公室里，县书记的笑声分外响亮。
第148章 真题册卖光了
11月10号，一本名为《常青数学真题册》的书籍，全国正式开始发售。
一开始发售缓慢。
某省某市的数学老师在新华书店看到有数学真题册兴奋的拿起来翻了几翻，看到定价后，望而却步。
一本真题册的定价是两块八。
为了省钱，一道题一道题的抄，越抄眼越亮：“题里不仅囊括了前几届的高考题型，竟然还有创新？”
抄完后，拿去给学生做，学生们一致反映这样的题没做过。
数学老师又将题传给另一个数学老师看。
在大家努力做题，努力研究的时候。
全国高中数学联赛，名不见经传的常青县拿到三个一等奖的消息瞬间传遍全国。
抄题的数学老师再去新华书店抄题时，发现真题册没有了。
“请问，我前几天抄的真题册，怎么没有了？”老师焦急地问店员。
“早就被抢空了。”店员看到这个整天只抄不买的老师，翻了个白眼。
“两块八的书，也有人买？”老师不相信。
“怎么不买？人家的学生可是凭着这些题考了全国高中数学联赛的一等奖。”店员指着店里的海报，“你看看海报！”
“海报？”老师转头去看。
果然看到店里显眼的位置贴了手写的海报：《常青数学真题册》恭喜常青县三名学生拿到全国高中数学联赛一等奖！
常青县一中原本是全地区倒数第一的成绩。
《常青数学真题册》的著作人方新亭临危受命，率领着班中三名学生，先是拿到地区团队第三名，接着省第一名，最终拿到国决一等奖。
三个清北保送！
欢迎大家购买《常青数学真题册》，明年的清北保送，等着你！
这广告词写得其实很一般，既不煽情也不让人激动。
但是倒数第一、三个学生的名字、成绩、清北保送，这些用红色毛笔写的词，就足够看到的人热血沸腾。
把一个全地区倒数第一的学校一路领到国决一等奖，这是何等的能力？
“率领学生拿到国决一等奖的方老师写的真题册？我前几天为什么不出钱买？”老师扑到店员柜台前，“什么时间进货？我预定一本，我预定一本好不好？”
“第一批只印了十万册，要发往全国，根本不够分的。”店员指着预定册子，“我这里已经有上千本预定了，都是学校统一过来预定的。”
“我知道，我知道。”这是不交钱不给预定的意思，老师连忙掏钱，“两块八是吗？我预定！”
相同的事情，发生在很多城市的新华书店里。
新华书店的大门都快被挤爆了。
很多家长听到消息，看到海报，挥舞着钞票也要给自己的孩子买一个。
“我打听过常青县的成绩，就是云岫地区垫底的存在，竟然拿到了清北保送？”
“我的孩子只要做了这本真题册，明年也肯定能拿到清北保送！”
这本真题册，在中南省的销量最高，达到两万册。
方新亭这个名字，在中南省的教育系统早就出名了。
他写了一本真题册的事情，很多老师都知道。
就等着这本真题册发表看看方新亭到底行不行！
买入手后，老师们试着做一下，一个个心服口服：“这些题，真是没有几十年功底写不出来……我不如。”
荥州七中的贺放老师，更是方新亭的坚定拥护者之一。
在打听到发售日期后，直接让家人守在新华书店，学生一人买了一本，让学生做题。
“方老师的学生们每天做着这样的题，学习成绩怎么能不好？把这些题吃透，做透！”
贺放老师负责两个班的数学，他两个班购买了几十册。
光是整个荥州七中，就购买了两千多册。
荥州七中的家长们都知道方新亭的名字，也愿意为这本真题册花钱。
学生只要回去一说，家长就把钱准备好了。
11月25号时，路总编给方新亭打电话，电话一打通，路总编就哈哈大笑：“新亭老弟，你的真题册，卖光了！我们接到了各市新华书店的预定电话，电话都快打爆了。”
“真的？竟然卖光了？”方新亭又惊又喜。
一般人出版书籍，都是出版几千册，或者一万册。
他的真题册一下子出版十万册，是路总编极力推动的结果。
如果卖不动，路总编要承担后果的。
能卖光，也算没辜负路总编的厚爱。
其实，方新亭还是小瞧自己了。
现在市面上根本就没有系统的数学题册，他这本真题册一旦发表，就是王炸！
哪怕就是没有国决一等奖的噱头，早晚也是会发光，早晚也是会被抢光的。
“这是借了你们国决一等奖的东风……”路总编说到这里，也满是感慨，“你关大姐知道你那三个学生的成绩，心里酸溜溜的。”
路总编哈哈大笑：“她只拿到了一个一等奖。”
参加国决的学生，全国一共有四百名。
一等奖六十名。
方新亭的学生能拿到一等奖，是很了不起的事情。
现在还没有成立数学奥林匹克，也没有数学冬令营。
一等奖，就是高中数学的最高奖励了。
“我已经催他们加印了，现在就等你的语文真题册。”路总编再次催了一下稿子，就挂了电话。
挂掉电话，方新亭心中难掩激动。
销售量高，神州教育报社会加印。
加印，他的钱肯定就会多。
路总编和他签订的合同是版税，而不是稿费。
版税是一种稿酬方式，印得越多，收入越高。拥有著作权，到期后还可以转售，著作权可以继承。
稿费则是一次性的结清，稿费比版税略高，是一次性的。
从长远来看，当然还是版税合同更划算。
一本书定价两块八，印十万册。
他的合同是3%的版税率。
“八千四！”方新亭心算了一下，“减去800免征，再除去20%的税收，能拿到六千块。”
这可是光明正大的收入，不像君子兰那样需要藏着掖着。
而且，每增印一次，出版社都会和他续签版税合同，他都有钱拿。
路总编对他，是相当够意思了。
蒋老师经过方新亭的小办公室时，低低地哼了一声。
自己跑去教育局告状，结果被方新亭学生拿到一等奖的消息给搅乱了，心中有说不完的愤怒。
当初学校可是答应过她独立办公室，每月报销往来车费。
车费倒不急，下次发工资的时候才可以报。
可这小办公室的承诺，到现在也没实现。
既然是方新亭害她，那她就沾上方新亭了。
蒋老师来到沈校长办公室里：“既然不能兑换给我独立办公室的承诺，就让我和方新亭老师一个办公室吧。我年龄比他大很多，也不会有人说闲话。”
沈校长因为三个学生拿到了清北保送，心情极好，不管看到谁都是笑脸。
但听到蒋老师的要求时，脸色一沉：
“方老师每天除了上课外，需要写大量的真题册，任何人都不许打扰他。”
一想到真题册，蒋老师就想到全国发行十万册的那本常青真题册，气焰低了下来：“那我的办公室怎么解决？”
“以后……”沈校长想着副校长和李磊上初一英语课，学生们反应很是良好的事情，乐呵呵的打官腔，“以后有机会，一定帮你解决。”
蒋老师还想要再说话，副校长走进来：“校长，我有事找你。”
怎么每次自己想要办点什么事，都有人打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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