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把方新亭介绍到这个报社出书,人家就给五千块?
这么牛的吗?
从出版社出来,蔡老师沉吟一下:“你和方老师是同事,等开学后,和他说一说!”
蒋老师翕了翕唇:“可是,我和他关系很差。”
“方老师和刘老师的关系不也是很差吗,你不是说刘老师现在一直在拼命的贴他?”蔡老师想到能给五千块,心头火热。
“我也不是为了那五千块,主要是为了能出书。”
蔡老师低声劝蒋老师,“你想想,六月是高考,如果我能出书,说不定全国命题组能看到我,让我去出题!这可是全国留名的事情。”
蒋老师苦着脸。
她和方新亭是真翻脸了。
刘老师能厚颜无耻的去听方新亭的课,她不行。
她和刘老师不一样,她是要脸的人,拉不下脸。
很快,方保国杀人旧案结了,数人被判死刑。
全县通告。
黄砚香回到常青县进货的时候,看到街上的布告,怔了半天。
“真狠啊!”黄砚香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狠人。
可和方保国一家比起来,自己算什么狠人?
想嫁个有钱人,甚至发狠愿意做小的。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有钱人,却是简思齐。
总不能让简思齐和方新亭离婚,她给简思齐做小吧?
到了杏花岭,发现培训班已经开始工作了。
缝纫机和毛衣编织机的声音响彻耳边。
黄砚香笑开了花:“我在鳌头县的县公园门口卖衣服,还和他们售票处说好了,等到下雨刮风,我可以进去躲。”
简思齐微微颌首。
黄砚香是个很有能力的人。
也是个能吃苦肯受罪的人。
如果要做工厂的话,让黄砚香做业务员是很合适的。
这些暂时先不提。
反正培训班也就是二十多个人。
每天做不了多少衣服的。
黄砚香说起了县里的服装厂:“听说服装厂今年要开始做衣服,会不会影响到咱们的生意?”
简思齐想了一想:“天底下的钱是赚不完的,咱们又做不了多少衣服。肯定竞争不过服装厂!只要找准定位,不管服装厂怎么搞,咱们总是有吃饭的机会。”
黄砚香很是信服简思齐,嗯了一声:“知道了。”
正说着话,方新亭走进来。
黄砚香此时再看方新亭,已没有了当初的冲动。
甚至觉得,也就是那么回事。
方新亭一个月才挣几十块钱。
她半天就赚回来了。
有稿费又怎样?
简思齐的培训班只要好好经营着,以后肯定比方新亭的稿费高。
想到这里,黄砚香拿起一本毛衣编织书站起来:“鳌头县现在流行那种条纹蝙蝠衫,我去配配花色。”
她也不和方新亭打招呼,转身离开。
方新亭是过来送小意凝来找妈妈的,把小意凝放到简思齐怀里,点了点小意凝的小脑袋:
“小没良心的,爸爸对你再好,你还是想找妈妈。”
小意凝哼哼唧唧的拱着简思齐。
“这是想吃奶。”简思齐笑着喂孩子。
方新亭走到简思齐身边坐下。
小意凝斜着眼睛看了方新亭一眼,伸出手,将另一个饭碗护住。
“小没良心的,你还怕我偷吃呀?”方新亭噗地一笑。
简思齐的脸微红:“胡说什么呢?”
方新亭这才说起黄砚香:“你是准备长久和黄砚香合作吗?”
“合作?”简思齐笑着摇头,“她怕是还不够格。如果愿意当手下固然好,如果不愿意当手下,就一拍两散。”
简思齐是个胸中有城府的。
黄砚香对方新亭怎样,那都是以前的事情。
有能力,她就用。
如果真的又开始觊觎方新亭,她也不介意把黄砚香打回原形。
黄砚香离了她,什么都不是。
她离了黄砚香,要什么有什么。
“大嫂二嫂在百货大楼卖衣服,最近生意好吧?”方新亭又问。
现在大嫂二嫂很少来家里了,每天早上骑着三轮车把江彩云和四个孩子送过来,就直接去百货大楼。
“生意好得不得了。”简思齐笑眯眯的,“刘经理会来事,给她们安排的地方就在过道。虽然面积小,但是人来人往的都会经过那里,客流量大。”
“那就好。”方新亭放了心,又叮嘱简思齐,“我想了一想,你做衣服只在常青县卖,也发不了什么财。”
“其实你可以多找几个业务员,拿着衣服让他们到外面批发。”方新亭说起了省里的批发市场:
“在批发市场找个档口,生意才能做得稳定。”
简思齐细细一想,觉得方新亭说得非常有道理。
这样小打小闹的,确实也挣不了几个钱。
如果不是方新亭稿费多,她挣的钱都不够盖房子。
“如果要在批发市场找个档口,最起码也要比现在的规模大上一倍。”简思齐认真的考虑起来:
“比如电,咱们农村经常停电。停电以后,毛衣编织机就不能用了,非常影响。”
“这个我会和杨大队长说的。”方新亭笑了笑,“只要是对你生意有好处,我保证帮你处理的妥妥当当。”
直到现在,培训班都没有从杏花岭外面招人。
杨大队长,心里应该有数。
保障电力供应。
这是杨大队长必须做的。
第214章 方艳被枪毙,方军亭被抓
方艳和方保国家的那些亲戚被枪毙的时候,整个杏花岭全体出动,前去围观。
卡车上,方艳和她男人被五花大绑。
还有方艳的舅舅,方艳的舅妈……
杏花岭的人早就准备好了小石子和烂泥巴。
追着卡车往上砸。
“方艳,你个不得好死的!”
“你们全家都是畜生!”
“杀了新亭的父母,还把新亭弟弟妹妹给卖了。然后还咬我们杏花岭的人全体参与谋杀。”
“畜生!”
几个押送的公安,也被石子砸到,不得不护着脸:“老乡,看清楚再砸……”
围观的人群听到杏花岭的人这么说,一个个咂舌。
“这老方家还真是狠,这是把方老师往死里欺负!”
“幸好方老师命大,逃过一劫。”
“你们说说,这世上咋会有这样的人?亲堂兄弟呀,就能下死手?”
“听说,方艳看到方老师的父母在藏东西,以为藏得是宝贝……这才引来了这场灭顶之灾。”
“到底是不是宝贝呀?”
“哪有啥宝贝?就是方老师的父母,当年找人给方老师起的名字。可能是给方老师起名字的那个人可能是啥反派,方老师父母怕惹麻烦,就把名字给埋了。”
“但这也说不通呀?不就是一张纸,烧了不就行了吗?”
“也许,是和起名字的人关系很好,很珍重。真是太可惜了,一张纸引得全家灭门。”
“听说方老师的弟弟也死了!”
“没找到尸体,还不确定呢。”
“你们说,当年他们卖方老师的弟弟妹妹时,是不是也想连方老师一起卖?”
“那时,方老师七岁都记事了,人贩子不会要这么大的孩子。”
“我强烈怀疑,方老师如果那时只有三五岁,肯定会被一起卖掉。”
大家说着说着,不免唏嘘了起来。
那些年,像这样的事情。
出了不少。
亲兄弟反目。
父子成仇。
但是,杀人?
不管在任何时代,都是不能容忍的。
卡车进入刑场。
枪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