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简家也坐在一起说着缝纫机钱的事。
简正林是老大,家里的事他能做一小半的主:“这钱是补给小妹做嫁妆的。”
老二简正桐不说话,只是嗯了一声。
老大家的骆梅和老二家的郭翠平互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在乎,遂抿着唇笑。
“妈说给小妹就给小妹呗。”
“对,自古以来做哥哥的给小妹添礼,这都是应该应份的。”
“以前新亭不宽裕时咱就不说了,现在他宽裕了往咱家拿东西也是挺勤快的。”
“对!新亭没爹没娘,咱们该帮一把就是一把。”
“小妹日子过得好,将来也能帮衬咱们一把。新亭是大学生,挣钱的路子随便想想,都比咱们想破头要强。”
第31章 小空吃面条,李大记者采访
早上,商城闪烁:荔枝10斤,附送新鲜小米椒10斤。
荔枝可是好东西。
方新亭拿出来尝了一个,竟然还是妃子笑这个品种。
想了一想,还是决定等晚上回来的时候再拿回家。
早餐下的捞面条,小米椒剁碎,放上酱油和一点点香油。
吃面条的时候放一筷子,痛快至极。
吃得鼻尖都是汗。
小空走进厨房,探头探脑地看着方新亭。
方新亭拿出一棵生菜递给它。
小空坐在板凳上咔嚓咔嚓吃得香甜。
上次它坐在地上被方新亭训过一次后,就不敢再坐地上了。
又下了两碗面条,在凉水滤过,淋上炒好的浇头。
叮嘱小空看好家,就走了。
方新亭走了后,小空看着灶台上放着的面条,咽了下口水。
但它没敢动,而是乖乖在厨房等着。
不一会,江彩云也起来了。
看到做好的浇头,下了两碗面条。
转头就与小空眼巴巴的眼神对视,江彩云想了想,捞出一筷子放到小空的碗里:“面条你吃吗?”
小空指着菜锅。
“你还得倒菜?”江彩云倒了一点点菜汤过去。
小空还是不吃,又指了指放着小米椒的碗。
江彩云哑然失笑:“那是辣椒……”看到小空眼巴巴的,“好了好了,就给你一点点。”
用筷子夹了一小块剁碎的小米椒放到小空碗里。
小空这才伸手去抓。
刚把面条送入嘴里,小空的眼睛猛地睁大。
吱的一声扔下面条,撒腿就往院里跑去。
三两下爬上树,在树上狂呼乱叫。
江彩云端着碗走出去,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说了那是辣椒,你不听。看你以后还吃不吃?”
刚笑了两下被小米椒辣住了,呛得上气不接下气:“怎么这么辣?”
不仅江彩云和小空被辣住了,原本挺能吃辣椒的老牛头吃了半个小米椒,差点被送走。
张着嘴不停的哈气。
方新亭给老牛头留了十几个小米椒:“吃捞面条的时候剁一个,特别有味道。”
老牛头喝了口热水,又被辣住了:“够味。”
“待会有卖冰棍的经过,你买个吃就没事了。”方新亭摆了摆手,回去上课。
今天讲的主要是函数和三角函数。
“把数学题目和公式当成语文课本一样去背诵,先让它深深的印刻在脑子里。想调阅时,可以立刻从脑子里调阅出来。”
“做题时脑海里主动浮想题目与各公式的关系。”
“现在,我出一道题,大家与前面所背过的公式联系一下。”
方新亭开始写题。
学生们在下面抄写记录。
如果有摄像机可以深入到学生们的脑海中,学生们的脑海中就是一幅三维画面。
一道一道的公式闪现,与面前的这几道题结合连接。
很快,把题目与公式联系到一起的学生开始举手示意。
方新亭点了点头,等到最后一个学生举手之后,才将正确公式写在黑板上面。
对了的就低低的笑,错了的无比惋惜。
方新亭并没有责怪那些出错的学生,而是询问他们:“为什么要联系这个公式,说一下你的道理。”
学生们说完之后,他先是加以肯定,然后开始引导学生往正确的公式上靠拢。
这样的教学属于一对一教学,进度有些缓慢,但只要这个学生明白之后,以后就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其他的学生也能通过旁听,加深印象。
【桃李点+1】
【窗外有三人旁听,宿主正在传播知识,传播1%……传播15%……60%……传播中断,请宿主继续努力】
方新亭转头看了一眼窗外。
李大记者捅了捅顾大章,示意离开。
顾大章一边走一边嘀咕,十分不满:“怎么突然要走?我感觉我都快听懂了。”
二中校长一脸惊奇:“这教学水平,那是相当高了。通俗易懂,简洁明快。”
李大记者若有所思。
刚入职第二年教学质量就如此高,肯定是既有悟性,又很热爱教学这一行。
再加上户口本的事情,李大记者觉得顶替工作的事情定有隐情。
“我一会去杏花岭生产队。”李大记者做了决定。
学生们下课了,欢声笑语的去传达室接水喝。
顾大章拦住顾向远,拿出一块钱:“天这么热,一会你给同学们买点冰棍吃。”
顾向远摇头:“方老师不许我们在比赛之前吃冰制品,怕我们吃坏肚子,影响学习。”
说完,顾向远急匆匆的去接开水了。
“???”顾大章睁大眼睛,又是嫉妒又是羡慕,“我这个当爹的说话,竟然还不如老师管用?”
学生们如此信服方新亭,李大记者对方新亭的观感又上升一大截。
三人并没有和方新亭说话,而是趁着学生们接开水的时候离开学校。
顾大章和二中校长各回各家。
李大记者前往杏花岭生产队。
听到李大记者的身份是‘数学小队学生的父亲,害怕方新亭年龄太小教不好学生,想来打听打听方新亭’,大队长杨卫国热情接待。
“新亭打小学习成绩就好,他初中的时候咱们这里不是不上课了吗?他就在家自学,从来没跟人出去疯跑过,特别听话的一个好孩子。”
杨卫国对方新亭交口称赞。
李大记者就装着好奇的样子,继续往下追问:
“杨大队长,我家孩子上个学也不容易。我听说方老师曾把自己的工作让给别人,我害怕他对工作不认真,会耽误我家孩子……”
“啥让给别人?那是被骗了。”杨卫国将方新亭闺女早产,在医院住了半个月,方觉民去哄骗方新亭的事情说了出来。
“后来,方觉民趁新亭在医院看护闺女和老婆的时候,把他户口本给偷走了。”
杨卫国一说起这个就是满脸的鄙夷:“还说要顶替新亭的户口!以后要吃新亭的商品粮呢。呸,真不要脸。”
李大记者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事情,想要拍案而起,却又忍住了。
继续往下问:“那方新亭就任由别人这么欺负他?”
“新亭这孩子心善!他呀,也是被方家给打怕了。方觉民说要工作,他不敢不给。”
“打?”李大记者神色迟疑不定,“他大堂伯还打他?”
“那可不,打得可狠了。”杨卫国说起方新亭小时候的事。
第32章 理清脉络,李大记者撰写新闻稿
从大队部出来,李大记者脸色凝重。
“方新亭的弟弟妹妹被大堂伯一家给卖了。”
“从小受大堂伯一家虐待,直到去首都上大学才算是不再挨打。”
“方新亭的姥姥姥爷去找被卖的两个孩子,被泥石流埋了。舅舅认为方新亭害死了外公外婆,反目成仇。”
“大堂伯家的小儿子娶了方新亭的初恋?”
“……户口本和工作?”
饶是李大记者当了十几年记者,见多了人生百态,还是要骂一句卧槽:
“这是逮着方新亭一只羊薅?”
“但为什么方新亭能上大学,方觉民反而上不了大学?”
李大记者带着疑惑,又去采访几个村中老人:“方保国往死里打方新亭时,你们为什么不管?”
“那几年不敢管别人家的事,要是我们管,扣个帽子咋办?”
“能管这事的就是新亭他舅舅,但他舅舅不肯管。”
“当年他舅舅出面说想把新亭和两个孩子接走抚养,新亭说他舅舅贪图他家财产。”
大家异口同声:“新亭那时才七岁根本不懂事,被方保国和张双兰蒙蔽了,傻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