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邻居听着孩子的骂声,齐齐摇头:“这两个孩子养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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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学制:我们这里83年左右我记得是五年小学、三年初中、三年高中(不包分配),中专只上两年(包分配)。 但是有的地方是六二二学制,也有五三二或者五二二或者六三三学制的。 这本书统一用五三三学制。
为免影响阅读,本来这个解释是放在作者有话说的,但我发现后面好多人在说高中两年的事情!特地提到章节里了。
第9章 这刘老师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方新亭刚一进院,小空就嗖的一下窜上树。
看都不敢看方新亭。
拎着路上买的一斤红糖进屋,方新亭先去看女儿。
小宝宝醒着,眨巴眨着眼睛,似乎在看方新亭,又似乎没看。
现在孩子还未满月,根本不会看人。方新亭逗她:“宝宝,爸爸回来啦。”
这声音一出,小宝宝被吓到了,瘪瘪嘴就哭。
方新亭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没话找话,“孩子怎么不包襁褓了?”
“你逗她做啥呀?”江彩云走进屋,把小宝宝抱起。
“孩子身上全是痱子,等晚上睡觉的时候再包,白天让我大外孙松散松散。来来来,不哭了,不哭了。”
江彩云很会抱孩子,她一抱,小宝宝止住哭泣,咯咯笑了起来。
方新亭重生后,还是第一次听到女儿的笑声。
不禁笑了。
江彩云说起了那个经手弟弟妹妹的女人:“她要五千块钱,才肯说你弟弟妹妹的下落。”
经手弟弟妹妹的那个人,和张双兰沾亲带故。
方新亭顿时明白了,这个女人知道命不久矣,临死前想赚一笔狠的。
他一个月工资只有68块钱,一年才八百块钱。
八九十年代,万元户都能上新闻,可想而知,五千块钱是多大的一笔巨款。
而且,方新亭怀疑,他就是真把钱凑够了,女人拿了钱,也未必会说真话。
反正要死了,谁又能把她怎么样?
这个女人这里行不通,就得另外想办法。
报仇最好的时间段,在九月中旬和十月初。
前世,一个很有名的歌手,在十月份因为男女关系被抓进去。
在84年5月,以流氓罪被判处四年。
这时,门响了。
方新亭打开院门,看到外面是方觉民的父亲,方保国,神情冷冷地:“有事?”
“进院说。”方保国想进院,却被方新亭堵在门口。
“我老婆坐着月子,不能见风不能见外人,有话就在外面说好了。”方新亭声音冰冷。
老婆坐月子不能见外人?我是外人吗?方保国有些恼了:“我前两天不在,今天刚回来,听说你对你大伯娘动手了?”
说到这里,方保国哼了一声,表示气愤。
方新亭冷冷淡淡地,“她卖我弟弟妹妹,我打她,又咋了?只许她卖人,不许我打人?”
说完之后,当着方保国的面,砰的一声关了院门。
眼见门关了,方保国一脸震惊:“方新亭?你竟然敢关门?”
他转头看向不远处乘凉的邻居们:“你们说说,他这样不孝,还配当个人吗?”
隔壁的张大娘和几个邻居低声议论她今天从江彩云那里听到的第一手消息:
“……当年经手新亭弟弟妹妹的那个人,向新亭要五千块钱。”
一听到五千块钱,邻居们先是震惊,接着义愤填膺。
“狗东西不得好死,要这么多钱?是想修个大坟躺进去吗?”
“新亭太可怜了!以前被大堂伯一家欺负得脑子糊涂了,现在好不容易想明白要去找弟弟妹妹了,却……”
“他大堂伯一家就是欺负他!”
“说啥卖弟弟弟妹妹是为了养新亭,结果养着养着,把新亭家的房子给抢跑了,钱也给抢跑了。”
“新亭他爹是泥瓦匠,属相也好,是属龙的,可吃香了!盖房子都得请属龙和属虎的上大梁,那鸡鸭鱼肉可着劲的往家拿。”
“方保国一家就是眼气新亭爹妈日子过得好。”
“说不定新亭爹妈就是被张双兰给咒死的。”
他们低声议论着,发表着愤慨,把方保国晾到一边。
方保国说了好几句,没人接他的话,只得讪讪地往回走。
他没做错事!
当年如果不卖方新亭的弟弟妹妹,方新亭吃什么喝什么?
方新亭父母留下来的院子这么大,如果长久不住人,会荒芜的。
至于打?老话不都说了,棍棒底下出孝子?
方新亭有现在的出息,不都是他打出来的?
他处处替方新亭考虑,却这样对他。
他想不明白。
不仅方保国想不明白,刘老师也同样想不明白。
他本来是去校长家告状的,结果校长却把他给骂了。
校长沈纵皱紧眉头,“方新亭去辅导数学小队,是我做的决定!”
刘老师愣住了:“可他以前是语文老师!根本不懂数学。”
“他上大学时的成绩和获得的荣誉在档案里写着,我比你清楚!”沈校长瞪着刘老师,“还有什么事情没有?”
刘老师哪怕再迟钝,这会也听出沈校长是执意要让方新亭留下来。
他攥紧拳头:“方新亭在一天,我是不会回到数学小队的。”
辅导学生们又不另外给工资,凭什么占用他的放假时间?
见到刘老师走了,校长夫人从里屋走出来:“方新亭老师到底行不行?”
沈校长哼了一声:“今天大章找到我,说刘老师不许学生上厕所。你说说,这刘老师在搞什么?”
“他别以为桂老师不在了,以后学校里他就是数学第一人了。”
顾大章,是沈校长的妹夫。
顾大章的儿子名叫顾向远,也参加了数学小队。
“不许学生上厕所?”校长夫人愣住了,“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
第10章 终于搞清楚什么是桃李点,原来就是灌顶学习
见方保国一脸气愤的回来,张双兰便知道方保国也没讨到好。
用恶毒的语言骂起方新亭。
张双兰嘴巴臭经常骂人,家里人都习以为常。尤其是两个孙子,跟她学会了满嘴骂人。
听着这骂声,左晴神游天外,想起方新亭为简思齐炖汤做饭。
他是那么的安祥,面上没有一点戾气。
和这个家简直是两个世界。
张双兰连喊了左晴两声,没听见回应,顿时恼了:“左晴,你个小贱人,是不是还在想着方新亭?”
“我告诉你,你已经嫁给觉民了,这辈子都和方新亭无缘。”
“还想回到方新亭的怀抱里?做梦吧!”
这话说得实在是太难听了,左晴捂着耳朵朝自己屋里跑去。
方舟和方航跳着脚,虽然不懂骂的是什么意思,却学着张双兰的样子骂自己的亲妈左晴:
“小贱人,惦记臭男人,不要脸!”
左晴扑到床上,用被子蒙着头,低声哭了起来。
方觉民正在努力看武侠小说,好配得上他老师的身份。
看到兴头上,被左晴哭声打扰,张嘴就骂:“你他妈的哭个屁?打搅我读书。”
“要哭滚出去哭!”
如果当年嫁了方新亭,方新亭一定不会这样对待她的。
左晴更加难受了,哭声更响。
方觉民怒火中烧,掀开被子就去揍小?说%群:9#8 ?2?,0"5+8。5EUR6左晴:“臭娘们,不打你一顿,你是不是不知道住嘴?”
方舟和方航站在门口看着爸爸打妈妈,不仅不劝,反而拍着手叫好:“打她!她惹奶奶生气,打她。”
张双兰听着屋里的动静,阴沉着脸看向方保国:“户口本放好了吗?”
方保国点头:“放好了。”
“等开学,就让觉民和左晴顶了新亭他们的身份!以后,觉民一家就是城里人了。”张双兰说到这里,得意至极,
“我大儿子在首都上班,二儿子在县一中上班,我家两个商品粮!”
“看以后谁敢瞧不起我。”
……
早上起床。
先给简思齐煮了两个鸡蛋红糖,顺手把强身健体胶囊给兑换了,放到碗里。
鸡蛋是丈母娘带过来的。
简思齐有些舍不得:“我吃一个就行了。”
方新亭就笑了:“钱的事情你别管,你只管吃好喝好养好身体,万事别操心。”又把校长借钱给他的事情讲了一下。
听到校长借钱给方新亭,简思齐顿时慌了:“这钱是要还的,你该不会是准备把钱全给买成吃的吧?还剩下多少钱?把钱给我。”
锱珠必较的简思齐,才是记忆里的那个妻子。
她肯这样和自己说话,应该是想和自己好好过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