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一声叹息, 看着眼前这个白痴一脸无语,你特么可真是傻柱啊?
难怪有着这么一手高超的好厨艺,到现在还只是一个8级的炊事员。
就你们食堂的一把手主任, 看见他都得矮上三分,搞采买的屁股底下能干净吗?
你得罪了杜卫国,人家根本就不用自己出手,你们食堂主任,副主任就得争相出手往死里收拾你。
再说了,你行得正,坐得端个老狗屁啊?
你特么天天往家里带饭盒,往小了说,这叫盗窃公家财物,往大了说,这特么叫侵占国家财产!
丢工作都是最轻的。
易中海此时都快被傻柱气疯了,他现在正是重新当选管事一大爷的关键时刻, 傻柱现在居然狠狠得罪了杜卫国, 傻柱和他又是明显的捆绑关系,这样就会产生无法预测的变数的。
四合院的邻居们可是最势利了,极其擅长见风使舵,他们马上就会开始观望杜卫国的态度。
杜卫国要是不点头,自己这个四合院管事大爷的宝座基本上就彻底没戏了, 那他以后还咋呼风唤雨啊?
易中海越想越生气,恨不得踹傻柱两脚。
秦淮茹对此倒是喜闻乐见的,甚至都快喜极而泣了,傻柱这波自杀式的发疯大秀,瞬间就把他和一大爷都推到了杜卫国的对立面。
呵呵,你们以为杜卫国和我秦淮茹一样是个任人揉捏软柿子吗?
这下可好了,我就看你们咋死?
这场暴雨持续了整整3天,直到第三天雨势才慢慢变小,到了礼拜三傍晚,老天爷终于是收了神通,云收雨散,天空放了晴。
放眼望去,四九城已经变成了一片泽国。
无数低矮的土坯房和棚户房都被连日来的暴雨和积水给压垮了,受伤的人非常多。
当真是水火无情啊!
礼拜四凌晨3点钟,疲惫不堪的杜卫国才回到了四合院,回到了自己的小狗窝,明天他可以休息一天。
说到这里真是不得不表扬殷老六,这么大的雨水,不禁马桶没有反涌, 就连家里也是一滴水都没有,干干爽爽的,这手艺简直是绝了!
杜卫国把穿了好几天的脏衣服统统扔进了盆子里,凉水直接洗了一下头脸,又冲了一下脚,躺在床上之后一秒入睡。
折腾了3天,他已经彻底累完了。
这一觉睡得相当沉稳了,整整睡到中午,杜卫国才被生生饿醒,先去厕所解决一下代谢问题。
之后也顾不上刷牙洗脸,直接从空间里掏出烧饼和牛肉罐头就是一顿猛造。
6个热腾腾的烧饼,4两,足足2斤4量,外加一盒牛肉罐头,就着白开水,杜卫国直接搓了一个肚圆,吃饱了,顿时感觉满足极了。
之后再点上一根华子,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
杜卫国正惬意着,此时有人敲门,他顿时一皱眉头,肯定不是杨采玉,她是有钥匙的,因为杜卫国刚刚吃饭和抽烟都是背对着门窗的,所以他还不知道来人是谁。
杜卫国转过身问了一句:“谁啊?”
一道非常陌生的苍老声音在门外响起:“杜科长,是我,老聋太太!”
哎呦喂,四合院隐藏 boss出场了?老聋太太居然亲自下场了,呵呵呵,这是傻柱同志搬救兵了吗?小的惹事,老的出来平事吗?
杜卫国打开门,把老聋太太让进屋里,她毕竟岁数大了,起码该有礼貌还是必要的。
“您怎么来了?是家里房子漏水吗?”
老聋太太仔细打量了一下杜卫国的房子,干净,简单,整洁,利索,简单。
“没有,小杜啊,你这房子可是真立亮啊!”
杜卫国笑了一下:“呵呵,是,我在部队里待习惯了,就喜欢干净整洁。”
老聋太太倒是干脆,没有绕来绕去的,她直接就开门见山了:“小杜,我老太太明人不说暗话,我今天是来替傻柱求情来的。”
老聋太太说完这句话,一双浑浊的老眼突然抬了起来紧紧盯着杜卫国,此时她的眼底仿佛有精光闪烁,直如要摄人心魄一般,哪里还有一丝老态。
“呵呵呵,老太太,这话怎么说?”
杜卫国不紧不慢的安上烟嘴,又点了一根烟,姿态悠闲的问道,丫的,跟我玩眼神杀,花擦,你特么可真是吓死我了。
老聋太太见自己的眼神攻击无果,于是重新垂下了眼皮,收起了她自认为无比犀利的眼神,开始语言攻击。
“傻柱是个本性不错的孩子,为人善良正直,还是个热心肠,他也是个可怜人,他娘早早就没了,他爹丢下他跑了,他自己上班还养活一个妹妹,挺不容易的。
傻柱这孩子心直嘴笨,说话不过脑子,他就是太在意孙晓红那个丫头了,才说错话冒犯了你,你是大人物,大人不计小人过,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老聋太太说完,又重新抬起眼睛,这次她没有卖弄眼神,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杜卫国。
呵呵呵,果然,这个老太婆和易中海的套路都是一脉相承的,道德绑架玩的贼溜,一看就是个老pua了。
傻柱是个善良,正直,热心肠,可怜又嘴笨的人,潜台词就是你要是和他一般见识,你就是小人,恶毒,小气,巧舌如簧,不当人子!
要知道,傻柱可在轧钢厂食堂大庭广众之下当场质问杜卫国,如果事后他屁事都没有,那杜卫国的声望,面子,名声可就全都掉在地上了。
老聋太太就凭这轻飘飘的几句话,就想把这事揭过去?
你丫贵姓啊?我特么和你很熟吗?到底谁给你的脸面啊?就凭你是五保户?就凭你月月领国家救济?还是就凭你岁数大啊?
杜卫国笑了,他看了一眼老聋太太满是皱纹的老脸:“呵呵呵,老太太,您还是回去好好歇歇吧,地上还有积水,您小心走路。”
老聋太太一听这话,顿时脸色一黑:“小杜,你是不肯给我老太婆这个面子吗?”
杜卫国笑容更甚了:“老太太,我和您没有那么熟,这件事您本来就不该张这个嘴,您快点回去歇着去吧!”
老聋太太却不依不饶的说:“那你说怎么办?你拿出一个章程出来,我听听。”
杜卫国悠闲的吐了一口烟,轻轻的弹了一下烟灰,手指轻轻摩挲着桃木烟嘴。
“老太太,我说了,这事不该您管,您也管不了,是非功过自在人心,您赶紧回去吧!”
“我要是偏要管呢?”
老聋太太,突然张开双眼,目光有点凶狠,似要择人而噬一样。
杜卫国不以为然甚至不屑一顾的说:“老太太,那咱们就称量称量呗!”
老聋太太气势顿时就有点弱了:“就这么点小事,至于吗?”
杜卫国正色道:“老太太,这是小事吗?我杜卫国也是满门忠烈的后代,荣耀即吾命!事关名誉,这可是大是大非!这件事错不在我,而且您也管不了,不信您就试试。”
老聋太太走了,步履蹒跚的,出门之后感觉她后背有点驼得更加严重了。
杜卫国看着她的背影冷笑,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了,就凭她,早先若有若无的那点香火情,也特么想吓唬杜卫国,真特么是开国际玩笑。
拼跟脚,杜卫国还真的是无所畏惧。
第一百八十九章 弄巧成拙自求打脸
这个老聋太太也真是有点装大发了。
她在四合院一向地位尊崇,因为她是五保户,还成天吹牛给红军送过鞋,究其原因主要是因为她岁数那么大了,也没人愿意和她较真,去招惹她,所以大家伙平时都让着她捧着她。
你惹她试试, 分分钟死你面前,就问你怕不怕?
尤其是易中海,一大娘,傻柱更是天天哄着她,伺候着她,时间一长她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谎言说了千遍以后,自己就信了。
这老太太一辈子都没出过四九城,给红军做鞋,这不是天方夜谭吗?呵呵呵!
杜卫国一直都很怕麻烦,不愿意亲自下场和他们扯犊子,但是真的被踩到头上了,也是绝对不会怂的。
别人怕她,可是杜卫国根本就不怵她,撕开她乱七八糟不值一提的身份,不就是个老棺材瓤子吗?
说白了,这个老聋太太就是一个五保户,还是分散五户,天天胡吹什么给红军做过鞋还什么军烈家属,这些都是玩笑话,军烈属和五保户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岁数大了,也没人愿意和她掰扯,而且她习惯性的装聋作哑,也就那么过去了。
不过就凭她想吓唬杜卫国,那是门也没有啊。
这场暴雨过后, 四处一片狼藉, 虽然干了一天, 但是四九城里还是到处都是积水和泥泞,有些下不去脚。
尤其是公厕附近地区,更是臭气熏天,惨不忍睹。
杜卫国下午依然穿着水靴子,趟着泥水回了轧钢厂。
老郝头说是让他今天休息一天,但是老郝头这几天虽然没有带队在一线抢险,但是也始终死死钉在了办公室里,坐镇后方,调度厂内正常保卫工作。
他今年都已经54岁了,54岁的干部后世正是年富力强的当打之年,但是眼下这个时代,都已经接济平均寿命了,老郝同志早年还受过不止一次伤,估计是已经熬不住了。
轧钢厂工人多力量大,厂区倒是已经收拾得挺利索了,到了中午就已经复工生产了,杜卫国回到办公室,老郝头果然正在打盹,黑眼圈十分明显,疲态尽显。
老不以筋骨为能啊!
杜卫国进来惊醒了郝山河, 他用力的搓了一下脸:“你咋过来了?不是让你休息一天吗?”
杜卫国看着疲惫不堪的郝山河,有点心疼:“郝叔,我年轻力壮,昨晚睡了一个整觉,现在已经完全缓过来了,神清气爽的,这边我盯着,您快点回家睡觉去吧!”
“嘿嘿嘿,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那个厨子你想咋整啊?”
郝山河没有立刻起身就走,而是慢慢坐直了身体,先喝了一口隔夜的凉茶,之后点了一根烟,杜卫国已经看得出来,老郝头现在起身都有点困难了。
杜卫国也点了一根烟:“郝叔,这个事,我还真正和您请教一下呢,其实我本来不太在意,这也不算啥大事。
但是今天中午我们院一个五保户孤寡老太太居然上门威胁我了,让我别和傻柱一般见识。
呵呵,说实话,她这一下给我都整蒙了。”
郝山河表情古怪的笑了:“呵呵呵,你们那个院子里住的都是各路神仙啊!这满四九城的奇人异士咋都凑到一块去了。”
杜卫国无奈的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谁知道呢?要不然老杜同志为啥死活都不愿意回院子里去住呢?估计就是眼不见心静呗。”
“呵呵呵,那这个五保户老太太又是啥路数啊?”
杜卫国嗤笑了一声,有点无语的介绍老聋太太的履历:“呵,80来岁的一个孤寡老太太吧,一辈子没出过四九城,是个分散五保户,说是自己早年间给红军做过鞋,还说自己是军烈属,估计她多少和部队上有点香火情吧。”
郝山河一听这话,直接啐了一口:“呸!死不要脸的老东西,红军啥时候来过四九城?军烈属是能瞎说的?她是真敢张嘴啊。”
杜卫国想想老聋太太给自己立的人设,也是哭笑不得,真是牛皮随便吹啊?
“嗨,我估计也就是因为她岁数大了,平时没人和她较真呗,她外号老聋太太,听到不爱听的话就聋了。”
郝山河笑着感慨:“呵呵呵,真特么是人才啊!你是咋说的啊?”
“我让她别管这些事,不是她能管该管的,这事已经涉及到我的名誉了,老子才是真正的满门忠烈,这特么不是小事。”
郝山河点了点了头,他看了一眼杜卫国,笑着说:“呵呵呵,小子,做不不错,我知道你最怕麻烦,但是有些事是不能躲的。”
杜卫国苦着脸说:“郝叔,那下一歩咋整啊?我总不能亲自下场收拾一个厨子吧?这也太跌份了吧?”
郝山河把手里的烟头熄灭,吹了一下烟嘴,冷笑一声:“嘿嘿,这事你不用管,先消停两天,等着看戏就行了,在咱们自己家的一亩三分地,还特么能让人熊了,不得让人笑掉大牙了。”
杜卫国一听这话就有数了,老郝同志肯定能处理得妥妥当当的,有里有面,不留手尾,他现在和老郝头处的感情越来越好,也没啥可客气的。
“嘿嘿嘿,行,郝叔,我看你腰不是很吃力?您赶紧回家睡觉去吧,用不用我找人送您回去?”
郝山河轻轻的摇了摇头,摆了一下手表示不用:“没事,我这就是老伤,一到阴天下雨天就疼得不行,休息休息就好了,我先走了,你盯着点吧。”
“嗯,好。”
郝山河抱着郝小黑走了,步子很重也很慢,满身都是曾经在战争岁月留下的老伤。
杜卫国又上了一趟三楼,蒋东方也正在办公室里睡觉呢,他也是整整盯了三天了,虽然没去一线,但是也是累得不行。
杜卫国推门进来自然把他吵醒了,蒋东方眼睛里都是红血丝,显然也是熬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