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蔚国,你骂我!你居然骂我?”
杜蔚国嗤笑了一声,用看傻比一样的表情看着她:
“我说,你特么有病吧?有病你就赶紧去治,我特么是你爸啊?还必须惯着你?
你是从哪里来的优越感呢?你在国外呆了几年,吃了两年的洋面包,喝了几年的洋墨水,咋的?你特么现在会拉金屎啊!
还打不得骂不得?人人都得惯着你?谁特么惯你你找谁好吗?看你丫那德行!”
嘴贱王者杜蔚国火力全开,他喷完之后,还没等莫兰说话,就非常粗鲁的用手巴拉了她胳膊一下。
猝不及防之下,势大力沉的一下直接就把她给推了一个趔趄,差点直接摔倒。
“让开!”
随着杜卫国动作和声音,莫兰自然而然的让开了位置,杜蔚国直接骑车就走了,连头都没回。
莫兰是真傻了,她没想到杜蔚国刚刚不仅骂了她,语言还如此难听,甚至他还直接推了她,连一丝客气和情面都没留。
杜蔚国刚刚言语动作之间的流露出来的厌恶之情,浓烈的连藏都藏不住,他是真是非常厌烦自己。
莫兰掉眼泪了,她已经超过8年都没有如此真情流露的哭过了,她感觉实在是太意外也太委屈了,她这辈子都没受过这样的屈辱。
“杜蔚国,你这个混蛋王八蛋,我莫兰一定要报复你,我一定要让你对我俯首帖耳,爱我爱到发疯!我发誓!”
莫兰站在原地,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泪,心中赌咒发誓。
她算是彻底完犊子了,一旦女人暗自发下这种中二誓言,就说明她自己已经彻底沦陷了。
杜蔚国才不鸟她呢,爱咋咋的!你特么算个得啊!
老子才特么不惯着你呢,老郝头昨天晚上不是说了吗?要把你当成是牲口,当成狗一样,就是不要当成人来看待。
丫的,你如今在眼里就是一条狗而已,小爷我特么还用给你啥好脸色啊?
郝山河如果知道杜蔚国如此恬不知耻的歪曲自己的意思,肯定被他气得当场吐血三升!
你丫的,老子说的是对敌心态,这是一种比喻,老子又特么不是让你真把她当成狗一样对待。
第三百一十章 麾下又添一员大将
杜蔚国今天到研究院上班的时间是真的早,才将将7点钟,唐阿红和聂红军正好轮值夜班,非常意外,这也太早了吧?
“杜科,你今天咋来的这么早啊?昨天晚上这是喝了不少吧?身上都是酒味儿。”
聂红军给他作完例行检查,一边接过杜蔚国递给他的烟一边随意问他。
杜蔚国点了点头,声音稍稍有点疲倦:
“嗯,昨天我以前的战友来了,搞了一个生死局,着实是没少喝,老聂,咱们保卫科的宿舍能不能洗洗头发啊?
我这一大早,是被胃给生生烧醒的,急三火四的就去吃早饭了,都没来得及洗头洗脸,这会正痒得不行。”
正好这会唐阿红也走了过来,听见杜蔚国的话,她主动接过了话茬:
“杜科,其实你用不着那么麻烦,一会我给你拿个大点的洗脸盆,拿点洗头膏,再拎上一壶开水,你在办公室里洗不就得了?”
杜蔚国琢磨了一下,这样倒是也行,于是他就点了点头:
“嗯,阿红,你说的有道理,我那屋有洗脸盆,也有暖瓶,就不用洗头膏了,我头发短,随便对付一下就行了。”
唐阿红正要说些什么,莫兰却突然穿过研究院的大门走了过来,这特么是气得连早饭都没吃吗?杜蔚国在心中不仅冷笑。
“莫研究院员!你今天咋来的这么早?你眼睛咋了?你这是哭了吗?”
唐阿红一边带她去值班室,嘴里一边好像连珠炮一样提着问题,她是个挺爱打听的姑娘。
“没,刚刚走路的时候被风吹得迷了眼,今天起来之后本想去吃饭,结果遇见疯狗了,就没了胃口,直接过来上班了。”
唐阿红惊诧的问:“啥疯狗啊?有没有咬到你啊?”
杜蔚国懒着听她指桑骂槐,更没有兴趣和她掰扯,他和聂红军打了一个招呼之后,径直骑车回办公室洗头去了。
莫兰才刚进值班室,一回头就看见杜蔚国远去的背景,不禁气得浑身直抖,杜蔚国,你这个滚蛋!你给老娘等着瞧。
中午杜蔚国依然还是在办公室吃饭,甚至连饭都是让同事帮忙打的,自己根本就没有在食堂出现了。
莫兰是又气愤又失望,现在不管她是什么心态,她终究是愿意看见杜蔚国的。
呵!女人。
下午的时候,大门值班室打来电话,说外边有人找杜蔚国,来人叫陈达虎。
杜蔚国感觉非常意外,这个陈二蛋咋特么下午来了呢?
杜蔚国现在工作的这个研究院,外人是绝对不可以进来的,杜蔚国骑车到了值班室,然后走出了大门外,看见了陈达虎和陈建胜这对叔侄俩。
陈二蛋和狗剩子这会状态都不咋的,宿醉的痕迹很明显,无精打采的。
反观杜蔚国,他上午洗了头发之后,又吃了一顿午饭,现在已经连一点喝过酒的痕迹都没有了,精神抖擞,潇洒一如往昔。
看着眼前彷佛被人轮了的二蛋,他忍不住调侃起来:
“这是咋的了?虎哥?你这是不服?晚上还要找回场子啊?”
陈达虎一听这话,当即就是脸色一垮,有点来气,但是他看着眼前精神抖擞的杜蔚国,他也知道酒量不如人。
昨天晚上他喝多了,唱歌唱到喉咙沙哑,然后就直接断片了,睡到中午才迷迷湖湖的起床。
再看人家杜蔚国,半夜喝完酒之后,自己骑车回家了,第二天还正常上班,现在更是一点事都没有。
二蛋同志对于酒量这事无话可说,非常干脆的认输认服,他声音有些沙哑且沉闷的说:
“妈的,老子确实喝不过你,服了,不过我今天有点正事和你说,昨天光特么顾着喝酒了。”
杜蔚国一听这话眉头一扬,声音也变得正经起来:
“哦?正事?虎哥,啥事?你说。”
陈达虎也没啥可遮掩的,他是个性格非常直爽的人:
“那啥,我们机械厂和你们轧钢厂这不是兄弟厂嘛,都是部委直属的厂子。
通过这次技术交流之后,我们厂会在你们轧钢厂设立一个办事处,委派了一些老技工过来支援,我托了关系把狗剩子也给派过来了。
他年龄小,窝在我们那个地方以后没啥出息,我就想让他来四九城闯闯,我想把他托付给你!”
“杜叔,您就让我跟着你干吧,我是侦察排的标兵,我干活绝对不怂!”
陈建胜急切的保证到,杜蔚国可是他的偶像,昨天一见之下,风姿气度更是奉为天人,拜服了。
杜蔚国一听杜叔这个称呼他就眼皮子直跳,心里吐槽,你丫的,老子现在自己都回不去轧钢厂啊,实在是有点鞭长莫及啊。
他发了一圈烟,自己也点了一根烟之后,才沉声说:
“虎哥,我有啥说啥,可不是推脱,建胜打眼一看就是个好小伙,我也稀罕他,但是我现在自己都被外调了,我也都回不去轧钢厂,我实在是顾不上,有点鞭长莫及啊!”
陈达虎一听这话,把手一挥,大大咧咧的说:
“卫国,这没啥!我都听老郝说了,你现在这只是临时外调,过完年差不多就能回来了。
狗剩子这孩子现在家里已经没人了,爹妈都不在了,他跟着我也混不出个样子来,老杜,这孩子底子不错,而你是英雄豪杰,我想让他跟着你学,将来能有出息。”
杜蔚国皱起了眉头,沉吟了一下:
“建胜他现在是保卫科正式编制吗?”
陈达虎大嘴一咧:“必须的啊!我老陈不能整那些没谱的事,狗剩子他属于是正常调动,合情合理的,工作编制这些事你都不用操心的。”
杜蔚国点了点头:
“行,虎哥,那我知道了,建胜,那你就消停待在轧钢厂,有事可以找王洋,王霄,巴特,或者郝叔都行,要是有实在解决不了的事,你就过来找我。”
“嘿嘿!太好了,杜叔,您答应收下我了?你放心,以后我绝对啥都听你的,指东绝不打西,让我抓鸡我绝不撵狗。”
陈建胜高兴的满脸通红,就差一蹦三尺高了,把胸脯拍得咣咣响,兴奋的有点口不择言。
陈达虎照着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狗剩子,你特么说的啥胡话呢?还抓鸡撵狗的!记住,以后你杜叔说的话就是圣旨,让你干啥你就干啥!”
呃~杜卫国被二蛋和狗剩子这对叔侄给整无语了,闲聊了几句就告别了。
陈达虎明天一大早的火车就回去了,而狗剩子就留在四九城了,至于关系调动啥的,这些事都不用杜卫国操心,人家陈达虎也不是吃素的,而吃住这些琐事也都不用他管。
特别省心。
杜蔚国这孙子等于是喝了一顿大酒,喝回来一个忠诚度满级的强力手下,也是没谁了。
狗剩子应该是他目前麾下最强战力了,昨天喝酒聊天的时候简单的提过,虽然他今年才19岁,但是军事素质极其过硬,已经立过两次功,参加过3次实战,而且狗剩子手上已经见过血了。
心情变好的杜蔚国在值班室重新接受检查之后,连车都没骑,就哼着小曲,春风满面的往办公室走,没想到居然再次偶遇了狐狸眼,她大概是上厕所吧?
要不,又是故意堵我?
杜蔚国根本就不想和她说话,甚至连点头的意思都没有,本想直接错身而过,结果莫兰却提前一步,挡在他的前进路线上。
她死死的瞪着杜卫国,咬着牙说:
“你再骂我啊!你再推我啊!你不是厉害吗?”
哎幼呵,杜蔚国都被逗笑了,居然能听到这种要求,简直是喜闻乐见,他毫不犹豫,左手轻轻一分就把她巴带得脚下一个趔趄,自然而然的再次让开了道路,然后杜蔚国就头也不回的大摇大摆的走了。
他一边走还一边还笑着轻轻摇头,彷佛遇见了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一样。
莫兰彻底傻眼了,她是真的没想到,在工作单位,杜蔚国居然依然敢毫不客气的推她,别说啥怜香惜玉的感觉了,简直就是哄苍蝇赶蚊子一样的随意。
连最基本的体面都没有了,她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杜卫国的背影,整个人都有点傻了。
第三百一十一章 杀机凛然
杜蔚国此刻的心情变好了,麾下又收了一员大将不说,还连续两次欺负了狐狸眼,很是出了一口恶气,这也让他的心情变得愉快起来。
他回到办公室,嘴里哼着这个时代绝对无人知晓的小曲七里香,悠闲得沏了一杯茶,刚点了一根烟,准备开始摸鱼。
他办公室的门却突然被粗暴的推来了,莫兰像个斗鸡一样直愣愣的冲了进来。
莫兰此刻的眼睛都红了:“杜蔚国!你必须要向我道歉!马上!”
杜蔚国一听这话,顿时嘴角一扬,眉头一挑:
“凭啥?凭你头发长啊?还是凭你会说外国话?”
莫兰被他气的浑身发抖,她指着杜蔚国说:“怎么说我们也是同事,你骂我就必须道歉!”
此时的莫兰,在杜蔚国眼里神秘莫测的美女特工形象轰然倒塌,甚至感觉她斗嘴的战斗力都未必比秦京茹强多少!
杜蔚国嗤笑一声,斜着眼睛看着她,语气不屑的说:“莫兰,你说说,我骂你啥了?”
莫兰满脸通红,连眼睛都是通红一片,咬牙切齿的说:
“你说特么的,你说好狗不挡道,你还说我会拉金屎,杜蔚国,你就是个无赖!而且你还推我了!这你总不能不承认吧!”
杜蔚国悠闲的吐了一口烟气,澹澹的说:
“莫兰,没事你就别磨牙了,赶紧回去干活吧,我们花费很大的代价请你回来,是让你做出工作贡献的。
而不是为了让你闲着没事磨牙,窥探别人私生活,涂脂抹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