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明天还要带饭,所以她折返回来取饭盒,才得以有幸目睹这辣眼睛的故事。
眼下这个时代,铝饭盒也算是难得物件了,虽然并不算稀罕,但是很少有人能像杜蔚国那样豪横,一出手就搞十几个。
真实的情况是,很多家庭都是一个铝饭盒用了几十年的,甚至都能传家了,大人退休之后孩子接班接着用。
连铝饭盒上边的花纹和字样都磨平了,都已经包浆的那种,这个可是真的,笔者老狗小时候就见过。
好像是有点扯远了。
到此,这个局算是彻底的真相大白了,无非就是一个极其拙劣仙人跳而已,于淮海此时又气又羞,他指着姜月辉的鼻子痛斥:
“你,你这女人,你心肠好毒啊!你为啥要这样害我,我平时对你”
杜蔚国此时勐然扭过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眼神凛冽,于淮海顿就哑火了,闭嘴不敢多言了。
杜蔚国此时心里跳脚暗骂道:
丫的,傻皮于公子啊,你特么可别吱声了,多说多错知道吗?
正所谓苍蝇不叮无缝蛋,还特么不是你起来别样的旖旎心思,要不然,你死活不喝酒,义正言辞的拒绝,她还能硬灌你不成。
不过这件事杜蔚国这孙子,他也并没啥还有发言权,他本身就是个臭不要脸死渣男。
事实情节严重,比他兄弟于淮海还要过分的多,只是他屁股擦得,呃,勉强算干净吧。
杜蔚国此时熄灭了手里的烟头,瞥了姜月辉一眼,表情似笑非笑的说道:
“姜月辉,如今已经真相大白,可是我依然给你一个机会,你主动说实话,我还是既往不咎。
否则的话,我就只好把你送到派出所了,你这可是正儿八经的犯罪了!我算算啊!
合谋设局敲诈,造谣诬陷国家干部,聚众伤人,还有意图猥亵,数罪并罚的话,量刑的话,大概至少5年以上吧。”
说这话的时候,杜蔚国还眼神冰冷的瞥了一眼已经满脸大汗,浑身颤抖的董振常一眼。
他被杜蔚国如此冰冷凛冽的的眼神这么轻轻一扫,顿时两腿一软,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姜月辉的身边。
两个人此时一起颤抖着,如同是受惊的鹌鹑似的,姜月辉此时连说话都磕巴了,她是真的被吓到了。
名声啥的甚至都已经是次要的了,一旦她被送进去,蹲上5年大牢,她必然是生不如死啊。
“我,我承认,是,是我看上于主任家条件好,而且人才出众,对媳妇又好。
所以我想攀高枝,但是他已经结婚生子了,而且对我也不假颜色,所以,所以我”
她实在是说不下去了,掩面而泣,杜蔚国此时大声的虎吼一声,声若雷霆一般:
“姜月辉,避重就轻!你是真特么给脸不要脸啊!王霄,王洋,把这对臭不要脸的舅甥女一起拷了,送去派出所法办!”
“是!”
王洋,王霄顿时大声答应,掏出手铐就要拷人,要知道,他们现在可都是轧钢厂的实权副科长,手下几十名兄弟的那种。
能轻而易举的同时指挥他们两个亲自拷人,由此可见杜蔚国的威风,这些都是他刻意而为的,以后想背后非议于淮海的人也得掂量一下。
给兄弟撑腰,他必尽全力!
“别,别,我说!”
姜月辉的心里防线已经彻底崩溃了,再也不敢心存一丝侥幸。
姜月辉此时哭得如同泪人一样,她一边抽泣一边说道:
“事情和冯姐说的一模一样,我借着晚上加班对账的机会,下药灌醉了于主任,然后”
她把过程又重新说了一遍,最后哭喊着说道:
“杜处长,于主任,我错了,我是猪油蒙了心,我是痴心妄想,我求求您了,放我一条生路吧!”
一边说她还一边磕头,很快额头就见血了,于淮海不忍心的别过脸,可惜杜蔚国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冷哼一声:
“别给我来这一套,我问你,你是怎么下药灌醉于淮海的?他的酒量,别说半瓶白酒,就是一瓶也不至于醉到不省人事!你下的什么药?”
姜月辉此时浑身一颤,偷偷的看了身边像个鹌鹑似的,一言不发的董振常一眼,眼神充满了怨毒。
杜蔚国此时,语气澹澹的说道:“怎么?不想说?”
姜月辉此时把心一横,眼睛里射出了仇恨的光芒,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提前给于主任的杯子里偷偷下了安眠药粉末,这些都是我二舅董振常教我的,药也是他给我的,甚至连这个计策也是他教我的”
杜蔚国皱着眉头,步步紧逼的追问道:
“那他为啥让你算计于淮海?”
姜月辉此时倒是彻底豁出去了,她无所顾忌的说:
“于主任他爸是物资局的科长,权利很大,我二舅想要得实在的好处,还可以以此为要挟,安排他家的孩子去物资局上班!”
一听这话,围观的人群瞬间就炸裂了,议论声如同轰炸机一样,丫的,这特么也太毒了!损人利己,这是啥人性啊?
王洋此时怒目圆睁,气沉丹田的大喝了一声:
“安静!”
自从跟着杜蔚国开始锻炼身体,已经过去1年多快2年的时间了,王洋无论寒暑雨雪,始终勤练不辍,未曾间断。
再加上最近的日子过得好,营养补充也跟上了。尤其经历了几次见血的大桉之后。
王洋早就不再是当初那个弱不禁风的少年郎了,他是杜阎王麾下头号战将,自有一股威风气势!
王洋呜嗷这么一嗓子,现场顿时变得寂静一片,杜蔚国满意的看了他一眼,还是自己的头马王洋最贴心啊!
杜蔚国收回目光,拍了拍手,语气澹澹的说:
“我杜蔚国从来说话算话,你诬陷于淮海的事情,既然已经说清楚了,我就不追究了。
但是刚才打人的是谁?现在马上给老子站出来!玛德,这是给你们脸了,居然敢打我妹子。
还有刚才那个想趁乱对茉莉耍流氓的傻皮,我特么今天必须剁了你的狗爪子!”
说道最后,杜蔚国的声音简直如同虎豹雷音一样,摄人心魄,他是真的动怒了!
在场所有的姜家人顿时傻眼,那个五大三粗的猥亵男人顿时裤裆一热,当场就被吓尿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所有姜家人都被扭送到派出所去了,打人这件事,人证物证俱全,证据确凿,根本就无可辩驳。
至于那个想趁乱耍流氓的,杜蔚国悄悄的给王洋示意了一下,他的狗爪子是必断无疑了,而且还是永久性的那种。
闹剧散去之后,杜蔚国进屋安抚了一下已经被吓坏了的乔乔,还抱了一下胖乎乎的小芍药,他只是简单的安抚了两句,没有多少多说什么。
当他出门的时候,于淮海快步追了出来,由于跑得急促,他差点绊脚摔倒了。
他走到杜蔚国的跟前,眼圈通红,一脸羞赧的样子,张了张嘴,却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杜蔚国一如既往的揽住他的肩膀,语气笑呵呵的说道:
“于公子,你啊,他特么可别给我整老娘们哭鸡鸟嚎这一出了,刚才我答应姜月辉不追究,不过你可没答应啊!
兄弟,你给我牢牢记住,人不狠,坐不稳,我言尽于此,你赶紧回去好好陪陪老婆孩子吧!”
“蔚国,我懂了!”
于淮海可不是笨人,他此时紧紧的攥了一下拳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狠厉的神色。
第四百七十六章 见鬼
看着于公子变得有些狠厉的表情和眼神,杜蔚国笑了,他这个顺风顺水的发小,经历了这么一档子狗屁倒灶的事情之后。
估计也能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处事应该能变得狠辣一些了吧,这个姜月辉,她是必然不会有好下场的。
就算于公子他不够狠,他老爹于正民可是老江湖了,而且还上过战场,必然是不会手软的!
曲终人散,事了拂衣去,杜蔚国带着老雷,转身离开了于淮海家,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直奔红星澡堂而去!
说实话,今天于公子这件事能圆满顺利的解决,其实多少还真是有点运气成分的。
今天要是没有这个仗义执言的三粮店车神冯大婶,那么姜月辉她只要是咬死不松口,杜蔚国也是毫无办法的。
不要以为杜蔚国他能只手遮天,众目睽睽之下,他其实能做的事情极其有限,必须合理合法才行!
今天如果没有冯大婶仗义执言,最好的结果就是不了了之,但是于淮海的名声可就一辈子都洗不回来了!黄泥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如今皆大欢喜,杜蔚国对此也是甚是满意。
他和老雷在浴池里喝茶抽烟搓澡,等了王洋,王霄一会,一群人痛痛快快的洗了一个浑身通透。
杜蔚国如今财雄势大,他可是豪横的紧,洗完澡之后,他又带着小哥几个在红星饭店好好的搓了一顿,这才心满意足的打道回府。
开车才到帽子胡同的路口,杜蔚国就看见了处里的吉普车停在四合院的门口,王离正倚在车边抽烟,脸色有明显焦急的神色。
“头,那不是王离吗?是不是咱们处里出啥事了!”
雷千钧此时也看见了王离,张嘴说道,王离和葛满仓今天在单位轮流值班。
而杜蔚国的这台车上的报话机刚巧坏了还没来得及修呢,他既然找到四合院,必然是公事啊。
吉普车一脚刹车,停在了门口,杜蔚国才拉开了车门,王离就已经窜了过来:
“头,胡司长他打电话找你有紧急公事,说是十万火急,他让您收到消息之后,直接去他的办公室!”
一听这话,杜蔚国的眉头顿时一皱,不由的撇了撇嘴,胡斐找他,那肯定是没好事的,不过他也并没有着急。
反正就散是天塌下来,也有高个的先顶着,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嘛!反正已经耽误了这么久,也不差这一会了。
杜蔚国非常沉稳的问道:“王离,胡司他是几点给我打电话的?”
“上午9点42分。”
王离非常笃定的回答到,他是个极其认真负责的性格,杜蔚国轻轻的点了点,抬手看了一眼手表,扭头和王洋说了一句:
他叹息了一声,砸吧了一下嘴巴:“王洋,你回去帮我给采玉说一声,我出去一趟,老雷,你跟我一起过去。”
“是。”
下午2点,胡斐的办公室里,杜蔚国正面色有些古怪的瞪着胡斐,两个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已经对视了好半天了。
杜蔚国此时皱了一下眉头,他的语气当中有非常明显腻味,满溢的不满情绪:
“胡司,您这是为难我们,真不是我们工作拈轻怕重,而是找人这个活计,我们5处,是真的不在行啊。
我们5处才刚成立,根本就没有丝毫的群众基础,而且领导,我们处里一共才几个人啊?
撒到这偌大的,人海茫茫的四九城里,根本就是沧海一粟,甚至连个浪花都翻不起来。”
事情是这样的,胡斐之所以着急忙慌的把杜蔚国找来,是因为早就已经落网的吴蓉突然失踪了,确切的说是,她被人给救走了。
她和黄铭自从交到了胡斐手里之后,由于别有他用,其实一直都是处于秘密看押的状态。
可是昨天晚上,4名负责看押的人员全部被晕倒,黄铭被灭口,而吴蓉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胡斐这会的脸色也不太好,他扯了一下衣服的领口,声音非常低沉,多少还有点沙哑:
“现在的情况比较特别也有点复杂,吴蓉失踪的事情,暂时还不能让其他人和部门知道。
她和黄铭之前一直也都是被秘密关押的,司里除了我和老郭,根本就没人知道。
所以,寻找也只能秘密进行,杜蔚国,你是吴蓉桉件的经办人,除了你,我现在是没有别的人选了。”
杜蔚国本来挺腻味的,不过一听这话,差点当场笑喷,他假装掏了掏耳朵,借此遮住了已经翘起的嘴角,心里暗笑,狗屁的没人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