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那这个什么离魂术,是道术手段还是江湖手段?具体是通过什么手段实施的呢?
看押地点的门窗和大门,都没有被破坏或者撬改的痕迹,难不成是隔空实施,没有这么邪门吧?”
钱老笑着摇了摇头:“呵呵呵,隔空当然不可能了,如果真能隔空施展,那还了得?那得术之人不就天下无敌了吗?
一定是离魂香配合声音实施的,中了离魂香之后,人会处于混沌的状态,再配合独特频率的声音,就中招了。
呵呵呵,杜处长,这什么离魂术也就是听起来玄乎,其实说白了,就是先迷晕,再催眠!”
杜蔚国点了点头,嗯,这样才合理,要不然就像钱老所说的,如果能隔空施展,肆无忌惮的,那还真是天下无敌了。
“钱老,那这离魂术算是道门手段吗?”
一听这个问题,钱老顿时脸色一沉,冷哼了一声:
“哼,他们也配,都是些江湖下九流的旁门左道而已。”
一听这话,杜蔚国皱了一下眉头,剑眉如同刀剑一般指向了天际:
“钱老,那眼前这个局面,该如何破解呢?”
钱老胸有成竹的微笑了一下:“这事简单!我路上已经问过瀚文了,听说您最近得了几条好狗,还是难得的蒙古獒犬?”
对啊!杜蔚国一拍大腿,这么把这茬给忘了呢?此时他恍然大悟,丫的,老子现在也是带狗的阎王啊!
虽然在现场我没有发现蛛丝马迹,也没有闻到任何的异味,但是狗的嗅觉是人类的1200多倍。
离魂香,顾名思义,这是一种香,出动我的大狗,必然是有所收获!
阎王带狗,我特么就问你们怕不怕?
1个小时之后,当天色已经渐晚的时候,四九城里很多下班回家的工人同志都看到了非常震撼的一幕。
四条雄壮如同雄狮一样的黑色大狗,正在大街小巷之中快速的狂奔,它们的后边还拽着一个骑自行车红脸蛋的汉子。
这汉子的嘴里不停的呼喝着,但是显然他是有点紧张的,嘴唇都有点白。
这里可不是空旷无人的莽莽草地,他现在骑得是自行车,不是骏马,这里房屋密集,人多车多的,白音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而在他后边,一大群骑着自行车的身形极其彪悍男人,正在疯狂的追赶着,看见这个唬人阵势,但凡遇见的行人路人纷纷躲闪。
个别在帽子胡同见过杜蔚国家这四条大狗的群众,立刻就把这件事给宣扬了出去!
这一见闻很快就有了最新版本的都市传说,什么野狗王出现,伤了多条无辜人命,惹出了杀神杜阎王亲自出手追赶!
还有人说,是杜阎王养得几条土狗,变成了谛听神兽,协助他捉拿偷吃小儿心肝的邪修!
丫的,这特么传的有鼻子有眼,言之凿凿的,连杜蔚国本人都特么快信了!
很快,天色彻底变暗,一行人在四条雄壮大狗的带领下也彻底离开了四九城城区的范围,到达了京城的南郊地带。
到了郊外,行人变得稀少,这几条大狗跑得可就更欢实了,显然平时在院子里也是憋闷坏了,好在它们都是顺着大路跑。
杜蔚国他们出城之后,就换成了吉普车,紧紧跟着獒犬的后边,出城大概跑了能有10多公里的时候。
大狗们跑下了公路,朝着一条土路拐了下去,杜蔚国连忙用车喇叭打出信号,巴音出立刻发响亮的口哨指令,让几条大狗也停了下来。
5处的行动车队也纷纷停了下来,大家伙都凑到了杜蔚国的跟前,杜蔚国沉声问道:
“这是哪里?”
葛满仓号这家伙可是称活地图的,他天生对道路和痕迹及其敏感,四九城附近的大路小路他都已经烂熟于心了。
他手里拿着地图,但是根本就没看,甚至连想到没想,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到:
“头,我们现在才刚过凉水河,前面应该就是长子营公社了,再往前不远就是凤港减河,哪里就算是廊坊地界了!”
杜蔚国马上就从老葛手里接过地图,装模作样的用手电照明仔细查看了一下地图,不禁皱了一下眉头。
长子营这片地域夹在两条河流和两条道路中间,勉强算是一块湿地。
这里的地形不错,沿着当前这条大路向前不到20公里就是廊坊城,向东一公里就是去津门城的大路。
而前面的这条凤港减河虽然不起眼,但是却可以东连接潮白河,而潮白河是可以直接穿过津门出海的一条大河。
而且由于湿地环境,这周围除了公社的农田之外,周围树木杂草丛生,隐蔽地点不少,确实是一片利于隐藏和逃亡的好地方。
杜蔚国此时点了点头,把地图重新递给了葛满仓,然后语气沉稳的说道:
“老葛,你是咱们这里,最精熟路线的人了,这长子营的东边明显是有出路的,如果桉犯真的要逃窜。
最有可能向东逃到京津冀大路上去,当然也有可能通过这条小河逃走,老葛,你带着手下小队,绕过这个公社,去给我把东边的出路死死守住!”
“是!”
葛满仓低声应答到,杜蔚国拍了拍他的肩膀,嘱咐了一句:
“老葛,务必要注意安全,必要时可以直接击毙。”
“明白!”
老葛沉稳的点了一下头,老葛转身走回吉普车,很快,老葛小队的2台车调转车头,消失在了夜色之中了。
杜蔚国此时站在路边,老雷,王离,巴音早都都凑了过来,围拢着他,当然,就连四条大狗也都凑了过了。
“头,现在什么情况?”
老雷轻声问道,杜蔚国看了一眼不远处灯光点点的长个营公社,澹澹的说了一句。
“现在是8点13分,咱们原地休息20分钟,补充食物,水分,整理装备,8点33分,我们弃车徒步行进!”
“是!”
众人低声回应,然后分别回到各种的车上,杜蔚国也从王离手里接过了水壶。
自己先是喝了一口,然后又倒在了手上,亲昵喂那条叫做赛虎的雄性大狗喝水。
杜蔚国还掏出一块压缩饼干,一起喂了给赛虎。
能接受他的投喂,证明这条大狗已经把他当成自己人和半个主人了,对于这一点,连巴音都啧啧称奇!
赛虎可是除了他之外,这还是第一次接受一个外人的喂食呢!
今天晚上是个阴天,乌云遮蔽,星月无光,修整过后,杜蔚国等一行人在黑暗中由几条獒犬引领着,慢慢的摸进了村子。
晚上8点半,这个时间,如果是放在后世,可能很多996社畜都还没有下班呢,而且距离灯红酒绿的夜生活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呢。
但是如今这个时代,尤其是缺少娱乐的乡下。
这会,公社里大多数的人家都已经熄灯睡觉了,有媳妇的自然是抱着媳妇继续努力造娃,没有媳妇的光棍就只能抱着被子硬熬了。
一般但凡是公社,就算是条件再差,总是会养几条土狗的,杜蔚国这么大一帮人进村。
按照常理,这些土狗早就应该吠叫起来报警了,但是如今却一声都不吭,纷纷夹着尾巴钻进狗窝或者缩到了角落里去。
这就是蒙古獒的神异之处了,这属于同类之间的血脉威压,其实在人类社会,这种情况也是存在的。
但是笔者就不具体举例了,会被关小黑屋的,反正是一定存在的!
说道这个,那就不得不提一句蒙古獒的另外一个神异之处了,就是它们不叫。
反正这四条雄壮的大狗,在四合院里都已经生活了10来天了,一次都没有叫过。
巴音解释过,平时在没有危险的情况下,蒙古獒是不会叫的,甚至连战斗的时候,只至少偶尔低吼!
会咬的狗不叫,原来是从它们这来的啊。
半个小时的时间,杜蔚国一行人悄无声息的从西到东的穿越了整个公社,眼看都已经要出村了,前面就是一片荒地了。
杜蔚国举起手,示意队伍停下,然后他把人群当中一个獐头鼠目的家伙给揪了出来。
这家伙刚刚正趴在一户人家的窗户边上偷窥呢,被杜蔚国指挥王离给顺手拿下了。
杜蔚国可不想惊动公社的群众或者书记,一来动静太大,特别容易打草惊蛇!
二来是谁特么知道他是黑是白啊?嫌疑人既然能藏在这里,肯定和公社是有一些渊源的。
杜蔚国现在没工夫搭理这些破事,他拥有自己的骄傲!他是执行斩首行动的神兵利刃,这些需要扯皮的慢工细活,他没空也不屑于做。
杜蔚国伸手扣住这个男人的肩膀,他的半边身子顿时就麻了,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杜蔚国语气澹澹的问道:“前面是什么地方,有能住人的地方吗?”
“有,有~前边是我们公社的渔场,里边有宿舍,不过现在还没到季节,所以没人。”
渔场?
一听这个,杜蔚国的眉头顿时一皱,目光一凝,手上不由的加上了一丝力道。
这个猥琐的男人感激自己的肩膀都要碎了,马上就疼得冷汗直流,非常知趣的用手捂住了嘴巴才勉强没有叫喊出声。
刚才杜蔚国就已经说了,他胆敢喊叫一声,当场击毙!所以他连一声都不敢叫。
杜蔚国此刻的声音变得凛冽起来:“渔场里有船吗?”
“有,有,都是我们公社秋天捞鱼时候用的,领导,我这胳膊实在太疼了~”
这个男人此时的声音已经都带着哭腔了,杜蔚国鄙夷的瞥了他一眼,松开了手,继续问道:
“今天有没有外人来到你们公社?或者有没有人去过渔场?”
这个男人的眼珠子此时滴熘熘的乱转,老雷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低吼了一声:
“你特么要是胆敢胡说八道,借机栽赃,我特么让你蹲一辈子笆篱子!”
这个男人一听这话,顿时身子一颤,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
“我白天就光在家睡觉了,啥也不知道,下午之后我就没看见有人往这边来。”
杜蔚国轻轻的皱了一下眉头,低声说道:“现在,带我去渔场的宿舍。”
第四百七十九章 迷魂
杜蔚国的话音刚落,王离就越众而出,好像怒目金刚一样一把拎起了这个猥琐的偷窥男。
杜蔚国他的兄弟们都是训练有素的顶级精锐,无声潜行的本事自然是一等一的强。
他们如同是暗夜幽灵一样,迅捷无比的快速的穿行在夜色之中,15分钟之后。
杜蔚国勐然侧头举起右手,打出一个静止的手势,率众在一片还算是茂密的枯草丛中迅速的蹲下了身子。
正在极速前进的阎王小队,瞬间就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由极动到极静,转化的丝滑无比。
所有人都没有制造出哪怕一丝声音,甚至就连四条大狗都乖巧无比的,趴下了身躯。
杜蔚国的嘴角一勾,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转头向前方看去,距离这处草丛大概100米开外的地方。
有一片空地,这空地是人为开辟出来的,大概是公社渔场晾晒的场地,空地的尽头,是几间一字排开的毛坯木板房。
这里就是公社渔场的宿舍了,杜蔚国的视力变态,看得清楚,离这宿舍不远的地方,最多20来米,就是河流,岸上倒扣着几条木船。
现在是早春4月,河水早就已经解冻开化了,最关键的是此时河里还拴着一条船!
丫的,杜蔚国暗忖,小爷我算是找对地方了,显然,这应该是对方见势不妙的情况下准备逃生备用的船支。
不过眼下有一个挺严峻的问题,这几间毛坯房都没有亮灯,都是黑漆麻乌的。
而且几间房子的烟囱也都没有冒烟,所以即便是超级视力的杜蔚国,也无法分辨,对方到底是躲在那一间房里。
杜蔚国蹲在原地,继续仔细的观察了一会,这渔场的宿舍一共6间房,他回身打了一个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