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逗逗杨采玉,顺便岔开话题罢了。
最近杨采玉已经基本被他PUA成功,落入了他的逻辑陷阱,明显降智了。
又或者是她装傻吧,尤其是在赵英男这个问题上。
白月光和蚊子血,彼此心照不宣吧。
刚吃完饭的时候,王洋就过来了,说他今天去医院复查之后,医生说他恢复得很好,已经可以上班了,只要不剧烈运动就好。
他刚才已经和王霄商量了一下,从明天开始,他上白班,王霄上夜班。
这样的话,杜卫国同志从明天开始就彻底从夜班解放了,而且周末可以正常休息,至于郝科长的意见,已经被他选择性的无视了。
夜班真特么的很烦人,黑白颠倒,最关键的还是耽误好事。
咱们杜大官人又不是差那3毛钱夜班补助的人,他这次表彰奖励足足500块,让小杜同志前段时间略有些干瘪的小金库又充盈饱满了起来。
杜卫国三步并作两步跑上2楼,郝科长的办公室。
门都没敲,直接冲了进去。
正在喝茶的郝山河被吓了一跳,但是茶水却没溅出来一滴,手也都没抖一下,可见老郝同志的养气功夫是到家的。
“老郝头,给我腾个地方放办公桌,王洋从明天开始上班了,我从此不用再值夜班了,多年媳妇熬成婆,我杜卫国今天也站起来了。”
杜卫国豪迈的说着,郝山河一脸不屑的说:
“擦,就这事啊,给你乐成这样!我特么还以为又那个大姑娘对你耍流氓了呢!”
杜卫国臭不要脸的说:“老郝头,这事可是直接关系到我的未来幸福啊,你想想看,我过完年就打算结婚了,这要是天天上夜班,黑白颠倒的,我媳妇夜夜独守空房,凄凄惨惨戚戚的,这简直就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人间惨剧啊!”
郝山河没好气的说:“你特么赶紧给我滚犊子,说得老子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太恶心人了。”
“老郝头,赶紧给我安排办公桌,我从明天开始就天天白天陪你了,你也不用独守空房了。”
郝山河怒吼:“赶紧给我滚!”
杜卫国从保卫处办公楼出来,心情愉快的简直快要起飞了,三九天在他眼里都变成了艳阳天了。
今天晚上可就是他的最后一个夜班了,嘿嘿。
其实不光杜卫国,杨采玉也不喜欢他上夜班,连晚上吃饭都见不到面,也不能吃完饭在一起腻歪一会。
虽然每次都是她面红耳赤的把杜卫国赶走,但其实她心里边也很喜欢。
口是心非的女人啊!
杜卫国骑车回到四合院,这会是上班时间,外边又是齁冷齁冷的,所以大院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乐得消停,小杜同志靠窗户把车子停好,刚要开锁进门。
对面许大茂家,传来轻轻敲窗户的声音。
这个季节,各家各户的窗户上都结了厚厚的冰霜窗花,里边啥都也看不见,杜卫国回头看去。
许大茂家的窗户上,有一个用手指化开冰霜窗花的下洞,秦京茹在敲打玻璃窗,断断续续,有气无力的。
这也就是杜卫国远超常人的视力才能看见。
什么情况?
这是被拘禁了?还是被虐待了?
杜卫国并没办法置之不理,这可是他的工作职责,他大步向着许大茂家走了过去。
第一百一十二章 救命之恩
敲门,没人应答,也没有人过来开门。
但是杜卫国依然听见了持续微弱的敲击窗户的声音。
抬腿直接一脚就把门踹开了,杜卫国冲进到了房子里。
屋子很冷,和外边也没差多少,煤炉子应该已经熄灭很久了,杜卫国走到里屋。
秦京茹正穿着棉衣裹着被子褥子, 靠着窗户蜷缩成一团浑身哆嗦,脸上红彤彤的。
“救,救我,我,我冷得动不了了。”她声音极其微弱的说。
杜卫国紧皱着眉头,靠, 这特么应该是发高烧了吧?
也顾不得避嫌了,杜卫国上前两步,探出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 果然,滚烫滚烫的。
“不发烧了!我出去找人,你等一会。”
都特么烧成这样了,不能简单吃药了,这得送医院。
杜卫国转身骑车回了轧钢厂,然后和王霄一起骑着挎斗摩托车回到了四合院。
推门走进许大茂家,这会秦京茹已经晕厥过去了,杜卫国确认了一下她的呼吸和心跳,确定她是晕厥而不是休克,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
给她裹好棉被,直接抱到挎斗摩托车上,送去了厂医院。
秦京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9点多钟了,手上还挂着输液,重感冒引发的高烧,由于没有及时治疗,才变得十分严重, 还引发了晕厥,还好不是休克。
秦淮茹这会正坐在她的床边发呆。
“姐,我口渴,想喝口水。”她虚弱的说着。
“哦,京茹,你醒了,等会,我给你倒水。”秦淮茹一激灵清醒了过来。
秦淮茹拿着暖壶给她倒了点水,还挺细心的先测试了一下水温。
“不烫,喝吧。”
喝了一杯温水,秦京茹才勉强恢复了一点精神。
“姐,是你救了我吗?”
“你都烧糊涂了吧?是杜科长救了你,他把你送到医院,然后去厨房找到我,我才知道你差点烧死,高烧40多度,大夫说再晚一会人就烧傻烧死了。”
“杜科长?”秦京茹疑惑的问。
秦淮茹用一种很奇怪的语气的说:“就是杜干事,他已经升官了, 现在人家已经是保卫科长了。”
“果然是他救了我。”
“京茹,他是咋发现你的啊?”
秦京茹回忆了一下才说:“我冷得都动不了了, 就一直趴在窗户边上, 看见有人经过就敲窗户,应该是只有他听见了,还冲进来救了我。”
秦淮茹点头说:“呵呵,要不说你也是福大命大的。”
“姐,杜干事,不是,杜科长还说啥没有啊?”
秦淮茹皱着眉头说:“他啥也没说,就说你发烧住院了,让我过来看着你点。”
“哦。”
“不过住院费啥的都是杜科长交的。”
“是吗?他交的,花了很多钱吗?”
秦京茹眼睛不知道为啥透出了光芒,白莲花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不知道,应该有好几块钱吧,我回家交代了一声拿着东西才过来的,到现在还没顾得上问呢。”
“哦。”
秦淮茹扫了一眼无精打采的秦京茹,叹了一口气。
“京茹啊,我和你说,像杜科长这样的男人,你就别做梦了,你连一丝一毫的机会都没有,就算做小都轮不上你,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姐,你说啥呢?我能做啥梦啊?”
秦京茹一听这话,顿时就有些不自然,满脸通红强行辩解,白莲花哪能被她一句话就给搪塞过去。
“京茹,姐可是过来人,你想啥我还能不知道,杜卫国那样的男人只要是个女人,谁不喜欢,但是咱们也得有自知之明啊?他对象你又不是没见过,人家啥模样?人家啥出身?听说为了杜卫国她连大学都不念了到厂子里当工人。”
秦京茹烦躁的打断了她:“姐,你越说越没边了,这些和我有啥关系啊?”
“唉,京茹啊,反正我是好话都说尽了,你可千万别一头扎进去出不来,一点希望都没有,你还是想想办法和许大茂和好吧!”
秦京茹一听这个就哭了:“姐,我现在都快后悔死了,我现在这就叫生不如死,离婚回村我就成了个二手货,千人指万人嫌,我也想跟他好好过日子,可是许大茂那个王八蛋一走就是20多天,人都见不着,我当初怎么就那么蠢啊!”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唉!那你又能怪谁啊?”
秦京茹幽幽的说:“呵呵,都怪我自己太蠢呗,我能怪谁?”
秦京茹并没有说,其实她心里一直都恨透了贾张氏,没有她自己那天下午就不会跑出去,也就不会遇见许大茂,更不会赌气之下被他三言两语就骗了身子,到现在说啥都晚了!
悔之晚矣啊。
正说话呢,正主杜卫国敲敲门走了进来,今天可是杜卫国的最后一个夜班了,心情好到起飞,这不居然主动过来看一眼。
“杜干事,不,杜科长!”
秦京茹挣扎着坐了起来。
杜卫国平淡的说:“我正好上夜班,顺道过来看看你,咋样?缓过来了?”
“嗯,我好了,谢谢你,救了我的命。”
杜卫国轻轻摆了一下手:“赶上了,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不过,你家门栓被我踢坏了,呵呵,你别让我赔就行。”
“不会的,我不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杜科长,你的救命之恩,我,我~”
秦京茹突然想起上次杜卫国说过的以身相许的话,脸一红眼泪掉了下来,接下来的话就说不下去了。
“你发烧这么严重,至少昨天就应该已经有症状了?咋拖到这么严重呢?”
“我以为就是小病小灾的,不舍得花钱,以为挺挺就过去了。”
这时候秦淮茹帮腔说:“许大茂那个畜生,离家出走了,说以后一个月就给京茹5块钱,10斤粮票,煤票更是一斤都没给,这三九天的,她又不舍得烧煤,能不感冒发烧吗?”
小杜同志听完之后不置可否,这特么关我屁事啊。
“那你以后可别拿生命开这种玩笑了。”
“我,知道了,住院的钱我会还你的。”秦京茹抹着着眼泪说。
这种不求回报的善意,说真的,她也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获得过了。
“行,你们歇着吧,我走了。”
“杜科长,我送送您。”
秦淮茹起身跟着杜卫国出了病房。
医院走廊里,杜卫国停下脚步,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
“怎么,你有事?最近在厨房,那个什么刘岚还欺负你?”
秦淮茹连忙摆手解释:“没有,没有,我就是送送您。”
“送啥?在这轧钢厂里我能怕啥?你快回去吧。”
秦淮茹诚恳的说:“杜科长,谢谢您。”
杜卫国满不在乎的说:“谢啥?秦京茹那个情况,谁看见也不能见死不救。”
秦淮茹语气带着点自豪的说:“是我谢谢您!我虽然给刘岚下跪服软了,现在家里也是天天窝头糊糊,但是我最近吃得香睡得着,心里敞亮了,腰杆子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