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的时间,香江的变化也很大,在启德机场周边已经有了不少建筑,这一切都代表着香江日益红火的房地产行业。
“先生,坐车吗?”
陈东走出机场的时候,一个拉着黄包车的车夫走上前热情地问道。
“坐,拉我去尖沙咀。”
启德机场位于九龙城区,距离尖沙咀的距离并不太远,陈东打算先熘达熘达,顺便去茶餐厅那边吃点东西。
好久没回来,也不知道茶餐厅那边发展的怎么样了。
“先生请坐。”
黄包车夫看起来眉清目秀,不过脸上却带着几分忧郁,很热情地打扫了一下座位热情地说道。
陈东轻步走上黄包车坐下。
车子随着黄包车夫的脚步慢慢开始变快。
走过香江的街头,人头攒动,到处是一派热闹的景象,叫卖声不绝于耳,机器的轰鸣声也不绝于耳。
街道两边随处可见正在兴建的楼房。
“立信置业公司,工程让您放心!”
看到一处工地外面挂着的牌子,陈东脸上露出了笑容。
霍大哥还挺有意思,不过这广告语还是挺不错的。
“祥瑞地产,您的最佳选择。”
不远处,祥瑞地产的广告牌映入眼帘,看起来祥瑞地产在孔祥的带领下好像发展还不错。
自己在国外待的时间的确有些长,不免落下了一些,不过想到随身空间里还有600多万美元,陈东并不担心,这个年代,有钱就是一切,相信很快就会赶超上来的。
“先生,您一看就器宇不凡,在国外有很大的生意吧?”
让陈东意外的是,前面拉着黄包车的车夫居然主动开口跟自己说话。
“还好。”
陈东随口说道。
对于一个黄包车夫,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共同的话题。
就在这时,忽然一辆老爷车忽然出现在前面拦住了黄包车夫的去路。
因为惯性,陈东身体也晃动了一下。
正要开口责备,却看到前面老爷车里面走出一个中年男人,指着黄包车夫大声问道:“吴恒孙,你让我好找啊,一个大老板怎么拉上黄包车了?”
黄包车夫见到男人,脸色一阵惊慌,连忙说道:“周老板,是您啊,今天我还有事儿,改天我一定登门拜访。”
….
说完起身就要熘,却被周姓男人一把拉住。
“你还想跑,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想要不还也行,你把那幅画送给我,咱们一笔勾销。”
见周老板不依不饶,吴恒孙只得哀求说:“周老板说笑了,欠您的钱过几天就还,您不是想要那幅画嘛,我搞了一个拍卖会,到时候您可要去拍,您放心,就算您拍不到,等钱到手了我也会连本带利还给您。”
周老板冷哼一声松开了手说:“你那个拍卖会我听说了,不是我瞧不起你,如果是你当初的话或许还有人帮你,也不看看你现在什么穷酸样,到时候我会去的,不过我可说好了,卖不出就拿画给我抵债,另外我劝你一句,你那女儿一看就是个短命鬼,花多少钱都是浪费。”
说完转身上了老爷车离开。
陈东看着黄包车夫被气的浑身发抖,双手紧紧握着看向老爷车离开,难道这个男人有什么故事?
吴恒孙,好像没听过这个名字。
平复了一会儿,吴恒孙转身向陈东鞠躬道歉后继续开始拉着黄包车向前。
“先生,您对字画感兴趣吗?”
吴恒孙开口问道。
“字画,一般般吧,怎么了?”
陈东反问道。
“实不相瞒,小人家里有一副祖传下来的字画,《五牛图》,那可是是唐代着名画家韩滉创作的绘画作品,距今已有1300多年的历史,您要是感兴趣的话过两天的拍卖会可以来参加。”
听着吴恒孙的话,陈东有些诧异。
一个黄包车夫搞拍卖会,而且还是拍卖1300多年前的字画,听着怎么感觉这么不靠谱啊,不过刚才从那个来找茬的周老板来看,似乎这个吴恒孙以前并不简单。
“前面的茶餐厅停下,不介意的话一起聊聊?”
陈东指着前面的一家陈记茶餐厅说道。
“好啊先生,正好我也饿了,这顿饭我请您。”
吴恒孙咬了咬牙说道。
“不用了,我在这里不用花钱。”
黄包车在陈记茶餐厅门口停下后,陈东从车上走下来,径直走进店内,吴恒孙跟在后面。
“大老板!”
一店的店长是老人,认识陈东,看到陈东走进来之后,十分震惊赶紧打招呼。
“给我随意安排点吃的,两个人。”
陈东点了点头说道。
“好的好的,您稍等。”
店长赶紧安排店员给两个人倒了杯热水,然后给两个人安排吃的。
“那个就是咱们的大老板?”
一个年轻的店员悄悄问店长。
“废话,机灵点,要是得罪了大老板,你就直接滚蛋吧。”
其他几个店员看着年纪轻轻的陈东都感觉一脸的不可思议,都知道大老板很年轻,却没想到会这么年轻,要知道现在的东方快餐已经遍布香江,绝对是香江餐饮界的头一号,陈东的身份更是成为无数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
“吴先生是吧。”
两个人坐下后,喝了一口上好的毛尖,陈东开口问道。
“鄙人吴恒孙,以前有两家制鞋厂,只是因为经营不善再加上小女患上了怪病,现在欠了一大笔钱,为了还债,家中能变卖的已经变卖的差不多了,只剩下祖上留下来的一幅《五牛图》,实在没有办法,便想着弄一个拍卖会,希望能卖的更多一点。”
吴恒孙得知了陈东的真实身份,便将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出来。对于陈东,吴恒孙以前也听说过,要知道陈东在香江之前可是一个红人,创办东方日报,进军房地产,尤其是遍布香江的陈记茶餐厅更是被无数香江人推崇。
“制鞋厂?”
陈东忽然想到了刚刚成立的耐克公司,于是问道。
“是啊,之前在香江也算小有规模,不是炫耀,当年我们生产的皮鞋还曾经出口到国外,深受好评,因为祖上就是制鞋匠,手艺绝对高超。”说到这里的时候,吴恒孙仿佛回到了以前,脸上也带着自信的神色,不过随即便暗澹下来。
“让陈先生见笑了,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这时候,店员们把几样精美的美食端了上来,两个人边吃边聊起来。
“陈先生,以前我就听说过您的事迹,却没想到您这么年轻,今天能遇到您还真是缘分。”
吴恒孙一口吃下了整个虾饺后,笑着说道。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是特意去机场拉客人的吧?”
陈东哈哈一笑问道。
吴恒孙尴尬地挠挠头说道:“没有办法啊,我也着急,这年头能坐飞机的都是有钱人,我就想着让更多人参加拍卖会能卖个好价钱。”
“现在制鞋厂怎么样了?”
陈东问道。
“倒闭了,还欠着工人们的工资呢,有不少工人都跟我们家干了十几年,却没想到最后毁在了我手上,我真的是无能啊。”
吴恒孙自责地说道。
“吃完饭能带我去你的制鞋厂看看吗?”
“当然可以。”
见陈东要去看制鞋厂,吴恒孙高兴地说道。
两个人吃过饭,陈东便坐着吴恒孙的黄包车来到了他说的两家制鞋厂。
此时的制鞋厂已经人去楼空,到处都是一副衰败落寞的景象,要不是有个更夫在这里,陈东还真的以为这里已经废弃呢。
“山伯,这里是二十块钱,您先拿着,这段时间您再费心帮我照看着,等我找到买主的话欠工人们的钱就都有着落了。”
从厂子离开的时候,陈东偷偷听到吴恒孙跟更夫之间的对话。
“吴老板,您说的是哪里话,以前要不是托您的福照顾着,我们一家早就饿死了,现在您家有难,虽然我帮不上什么忙,这些粗活还是能干的,这些钱我不要,听说小姐病了,你现在比我更需要钱。”
….
更夫把钱推给了吴恒孙坚持道。
听着两个人的对话,陈东心里有些感慨。
都说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假如自己落魄那一天呢?是不是也有一个山伯这样的人还这么真心地对待自己呢?
陈东有钱不假,但是也绝对不会胡乱地拿来做善事。
刚才经过观察,工厂里的那些生产设备都已经老旧,就算自己重新接手这里,也需要一笔很大的投资,不过如果价钱合理,把这里作为耐克公司的一处生产基地也是不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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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先生,您觉得怎么样?”
没过一会儿,吴恒孙来到陈东面前,满怀希冀地问道。
陈东摇了摇头:“实不相瞒,你这些机器和设备能用的不多,而且都是太老旧了,比起国外的制鞋设备差的太远了。”
听到陈东的话,吴恒孙点点头:“陈先生慧眼如炬,这些年都怪我,光想着销售去了,却没想着更新生产设备和工艺,导致生产工艺严重落后于同行,逐渐失去了竞争力,唉。”
“倒也不是不能谈,回去我安排人研究一下,回头咱们再聊。”
陈东的话让吴恒孙再次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好,好,那我等您好消息。”
香江旺角陈家老宅。
娄晓娥躺在一张藤椅上望着天空发呆,双手时不时地抚摸着隆起的肚子。
“太太,天有些凉了,咱们回去休息吧。”
身边的一个仆人走过来关心地说道。
“不用了,我再坐一会儿。”
就在这时,门外哒哒哒地走进一个漂亮是身影。
“小娥,你还在这里等陈东呢,这个没良心的,出国都多长时间了,电话也没有几个,光说要回来,等他回来咱们得好好收拾他。”
包盈盈来到娄晓娥身边气呼呼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