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唱歌难听!”
“我呸!”
史贞香一口老痰喷在阎埠贵脸上,接着破口大骂道:“你个老不正经的东西,我看你是夜里上哪个狐狸精家里鬼混,让她男人抓到了,这才被人扒了精光扔到了大街上。”
“你满嘴喷粪,血口喷人!”
阎埠贵一脸委屈,他比窦娥还冤。
“呵呵!”
史贞香冷笑一声,眼神冰冷的盯着阎埠贵:“老东西,我迟早会抓你个现行。”
“疯了!这娘们到底想干什么?”
史贞香的眼神有点吓人,让阎埠贵感到背后一阵发凉。
这根本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史贞香。
以前的史贞香虽然性子泼辣,但对他却是言听计从。
可最近,她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阎埠贵哪里知道,史贞香这是察觉到了危机感。
如果阎埠贵还是那个一无是处的穷书生,史贞香一点也不担心。
但现在不同了,阎埠贵进了轧钢厂,并且还成为了厂长跟前的红人。
明眼人都知道,阎埠贵这是要发达了。
男人有钱有权以后就会变坏,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再看看史贞香自己,她年老色衰,还有残疾。
阎埠贵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这一点,从阎埠贵在厂里四处搭讪就能看出苗头。
他们两口子,迟早会有决一雌雄的那天。
......
轧钢厂。
一大早,工人们就排好队来到了广场上。
自打魏腾上任厂长以后,轧钢厂就多了个新项目,每个月都要开一次全厂工人大会,比大姨妈还准时。
借魏腾的话来说,他开这个大会的目的,是为了鼓励工人们的生产积极性。
这都是鬼话,三岁小孩都不信。
说白了,他就是想借机露露脸。
没办法,谁让这个厂里的工人只认赵学成,而不认他呢!
无奈之下,他只能靠这个方式来刷一刷存在感。
魏腾站在主席台上,手里捧着阎埠贵给他写的发言稿,正肆意地喷洒着吐沫星子。
每个月都是千篇一律,奋斗奋斗再奋斗,努力努力再努力。
汇总起来就一句话:给老子往死里干!
这样的话听的太多了,有些工人站着都打起了呼噜。
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结束以后,魏腾将矛头对准了赵学成。
这才是他今天开大会的真正目的。
“下面说一说各个车间的纪律问题,我听有些工人反应,很多车间的干部都存在迟到早退的现象,特别是一车间最为猖獗。”
“这个现象说明了什么问题?说明,我们某些领导自身存在很大的问题,所以才导致管理不到位。”
说着,魏腾将目光转向了赵学成身上。
赵学成冷冷一笑,这货果然是冲他来的。
“赵副厂长,我记得车间的纪律问题,好像一直都是你在抓,难道你不想当着众人的面,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魏厂长,有些风言风语当不得真。”赵学成淡淡的说道。
“赵副厂长,你平时就是这个态度对待工作嘛?”
魏腾突然提高了音调,他很不满意赵学成那种漫不经心的态度。
赵学成道:“我对各个车间的纪律一向都很严格,绝对没有你说的那种情况,肯定是有人污蔑。”
“好你个赵学成,有人都上我那去告状了,你竟然还敢颠倒黑白,亏你还是副厂长,简直太让我这个厂长失望了。”
魏腾几乎是在咆哮,声音透过话筒传到众人耳中,众人都能感觉到他声音里的愤怒。
可赵学成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态度,他幽幽开口道:“厂长,不是谁的声音大,就是谁有理。
凡事都要讲证据,你一个堂堂大厂长,不会智商还不如一个三岁小孩,别人说什么你都信吧?”
此话一出,主席台下面顿时爆出一阵哄笑声。
赵学成当众嘲讽魏腾是弱智,丝毫没给对方留情面。
魏腾当场暴跳如雷,若不是阎埠贵在一旁极力拦着,他肯定要找赵学成单挑。
“厂长,赵学成身手了得,咱千万别跟他动武,不然要吃大亏的。”
阎埠贵附在魏腾耳边低语。
四合院有一个算一个,基本都遭到过赵学成的毒打。
阎埠贵深知赵学成的厉害,甭说一个魏腾,十个估计都不够赵学成打的。
听到这话,魏腾心中暗暗窃喜。
幸亏他没动手,不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了面子,他以后就没法在厂里混了。
“赵学成,你不是要证据嘛?好,我现在就给你证据。”
说着,魏腾一脸得意的指向一车间所站的位置,他大喊道:“一车间主任徐德缺,你给我上来。”
“哎,来喽!”
徐德缺嬉笑一声,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爬上了主席台。
“厂长,您找我有什么事?”
徐德缺问道。
“我问你,这个月九号下午,你是不是没在厂里上班?”
“九号啊,没错,我确实没在厂里。”
徐德缺想了想,然后一脸认真的回答道。
“赵学成,你都听到了吧!徐德缺身为一车间主任,他竟然带头旷工。
这是什么行为?这就是你培养出来的好干部?”
魏腾话语中竟带着一丝丝兴奋.
他没想到徐德缺居然这么老实,还没等他发飙,对方居然就老老实实承认了。
哈哈哈!赵学成啊,这下看你还有什么话说,打脸了吧!
魏腾高兴坏了,恨不得当场给上万名工人表演个劈叉。
“厂长,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徐德缺挠着头说道。
“????”魏腾。
此话一出,犹如一盆冷水从天而降。
瞬间就把魏腾嚣张的气焰扑了个一干二净。
第346章 易中海的绝密情报
“我从没承认过自己旷工啊!”
“你虽然是一厂之长,但也不能随便冤枉人吧?”
徐德缺一脸委屈的望着魏腾说道。
魏腾脸色一沉,眼神愤怒地瞪着徐德缺。
“徐德缺,你什么意思?刚刚你亲口承认九号那天旷工了,在场一万多名工人都听到了,难不成你还想反悔?”
听到魏腾的话,徐德缺嘴角露出了讥笑。
“这个魏腾不仅脑子有问题,耳朵看来也有毛病,难怪被赵哥耍得团团转。”
“他呀,简直就是个废物!”
徐德缺心中暗骂道。
不过,他也只是放在心里骂一骂,毕竟对方是厂长,表面工作还是要做的。
徐德缺笑着说道:“厂长,你可能没听清我刚才的话,我九号那天下午确实没上班,但是我请假了,不信你可以问赵副厂长。”
“没错,徐主任确实请假了。”
赵学成点头道。
“你胡说!有人举报,徐德缺根本没请假就离开了车间,你别想包庇他。”
魏腾还未说话,一旁的阎埠贵立马反驳道。
赵学成瞥了阎埠贵一眼,冷声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没大没小,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赵学成的声音很大,全厂上万名工人都听到他在训斥阎埠贵。
阎埠贵气得脸都黑了,对方这是赤裸裸的在打他的脸。
不过,这也是他自找的。
阎埠贵虽然现在是魏腾身边的红人,但其实并没有一官半职。
以他这种身份,本来都不该出现在主席台上,更不用说去质疑赵学成的话,他还没这个资格。
“赵学成,你好歹也是堂堂的副厂长,没必要用这种口气跟一位老同志说话吧,你的格局哪去了?”
“况且,人家老阎说的还是实话,徐德缺本来就没请假。”
魏腾一副盛气凌人的口吻,阎埠贵身份再卑微,那也是他魏腾的狗腿子,打狗还要看主人,他哪能容忍赵学成当众打自己狗腿子的脸,那简直就是打他的脸。
而且,对于徐德缺旷工一事,他可是胸有成竹,因为这事是易中海亲口说的。
易中海如今就是他安插在一车间的棋子,一车间但凡有点风吹草动,他都能第一时间知晓。
见魏腾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赵学成冷冷一笑:“厂长,随便污蔑工人旷工,这可不是小事,你要想好后果,千万不能儿戏哦!”
“哼!”魏腾冷哼一声:“赵学成,你就别替徐德缺狡辩了,难道我堂堂的大厂长还能冤枉他?”
“这可说不准,万一你冤枉了人家,那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