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963开始 第190节

有切实得到利益的刘岚在中间,想必等邢泽的李老哥登上革委会主任宝座时,能给桀骜不驯的傻柱起个润滑作用。

“别…别这么说…”傻柱娇羞道,“什么浮屠不浮屠,咱不信那个,我根本不在乎那些好名声,单纯就是想拯救一下刘岚。”

“思想觉悟高呀!”邢泽夸赞道,“你掌勺,马华打下手顺便磨炼手艺,刘岚负责灶台外的其他事务,你们仨简直就是绝配!”

“行,那就这么着!”傻柱狠狠一点头,“等上了班我就找刘岚和马华说!”

“一定要嘱咐好,谁也别往外瞎嚷嚷。”邢泽叮嘱道,“偷偷的进村,打枪滴不要。”

“好家伙,你这话要出去说,至少得挨顿揍。”傻柱提醒道。

邢泽翻了个白眼:“我又不傻,来,碰一个。”

没有细心的嫂子给加热,邢泽喝着凉酒也感觉不错。

一点都不苦!

一瓶酒,两个人分,不仅没喝多,甚至还觉得不够。

傻柱不依不饶的找了一圈,愣是半瓶都没找到,才不甘心的作罢。

寒夜,时而有风呼啸而过。

昏黄的灯光填满了卧室,邢泽破例同意邢茜搬过来睡一晚。

两个脑袋瓜,一大一小,小的还老想往大的那边拱。

1965年的最后一天,在邢泽的刻意放纵下,在邢茜的嬉笑打闹中,随窗外的寒风流逝而去。

再一睁眼,便已是1966年。

元旦,照例是去老周家,不出邢泽所料,还是饺子。

邢泽小时候并不是非常偏爱饺子,他独爱吃肥肉。

后来离家上学,不知怎么地就越来越喜欢吃饺子。

再后来工作了,也不经常吃肥肉了,开始独爱饺子。

每次回家过年,走的时候都是连吃带拿,得装好几袋饺子拿走。

直到来到了这里,这个世界,他就再也吃不到家里的饺子了。

只能改吃老支书家的饺子,现在又吃老周家的饺子,可是都吃不出以前的味道。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两辈子的父母都看不着了,冤家娄晓娥和闺女邢馨也见不着,让邢泽有些惆怅。

“发什么愣呢?”老周沾着面的手在邢泽眼前晃了晃。

“没事。”邢泽笑道,“陆尔这个月就回来了。”

“老连长回来吗?”老周问道。

“老爷子不回来。”邢泽答道,“他挺喜欢西南那边的,打算一直待那儿不回来了。”

“待那也好,京城不太平。”老周叹息。

“嗯。”

邢泽点点头。

西南西北分两边,唯独京城留一人。

邢泽一想起来就觉得不怎么痛快!

第225章 痴情不是罪过

元旦是1号,照例又是给齐十三送货的日子。

因为上次闹得小矛盾,邢泽也没有再把邢茜留在老周家。

家中有妹,泽不敢远行。

只得匆匆收货卸货,又匆匆派小弟去通知,连个面儿都没跟齐十三碰,就直接走了。

一点都不担心齐十三在过秤这件事上做手脚。

“年关将近,是该忙起来了!”

齐十三感叹了一句,随即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

“这个家里缺奶粉…”

“那个胆小不敢收礼,嗯…得设个套…”

“街道办送点什么呢…”

“春节以后物资翻倍了,肥水不流外人田,看来得尽快清除一下组织内部的不稳定因素了,嗯…搞个聚会……”

“送去民兵队训练的小弟们也该回来了,得找机会让范哥检验一下队伍……”

“打入gong安和街道的人选得让范哥拍板…”

齐十三一点一点慢慢的拉起了一张网,只待一网打尽崛起之路上的所有绊脚石,而邢泽对此一无所知。

他只顾着撩妹。

“怎么样?喜欢吗?这可是我亲自为你挑选的。”

“哎呦呦,你看看,怎么还感动哭了。”

“不哭不哭,乖~”

“来,别等了,快开始享用吧!”

邢茜泪眼婆娑的拿着一本《小学数学三千问》不知所措。

这本书后面还被撕了一部分,邢泽干的,那是习题的答案。

“我听三大爷说了,你们学校最近有些浮躁。”

“不管别人怎么样,反正我是不会放松对你的知识培养,你要做好思想准备。”

“学校教就教,学校不教我来教。”

“甭管你愿不愿意,该学的一样不能少。”

“你现在讨厌被压迫,但你以后肯定会感谢我。”

体贴生活,关心学业,纠正思想,小泽老师实不辜负“长兄如父”四个字!

元旦假期,邢泽得到了饺子和酒,邢茜得到了慈爱关怀,傻柱得到了致富经,许大茂得到了下乡慰问,南易得到了梁拉娣。

话说元旦这天,丁秋楠从学校回家探望父母,谁也没有告诉,打算悄咪咪地来悄咪咪地去。

奈何丁父丁母控制不住显摆的心,于是丁秋楠的低调不了了。

梁拉娣家的大毛正巧捡破烂来到了丁家附近,蓦然听到有人在说丁家姑娘秋楠,什么大学生,什么分配好工作,什么命好。

别人不知道丁秋楠有对象,但大毛知道哇!

上次南易晕倒住院的时候,大毛还跟妈妈梁拉娣去看过呢,从妈妈跟南叔的谈话中,大毛得知了丁秋楠。

丁秋楠回来了,大毛这么讲义气的人,必须得通知他南叔啊!

于是,不死心的南易终于见到了阔别已久的丁秋楠。

“南易,你对我很好,但我们俩真的不合适。”

“你的恩情,我都记在心里,永远不会忘。”

“欠你的钱,可能没办法很快还上,但我会尽快的,希望你理解。”

“南易,忘了我吧,找个老实姑娘娶了吧。”

当然,最后一句,原话并没有这么活泼,这是傻柱做了一些艺术加工,但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

南易闷不吭声愁眉苦脸,傻柱讲的的义愤填膺,邢泽听的毫无波动。

这不就是“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以后多的是。

“早就跟你说过丁秋楠不是一心一意对你,偏不听!”傻柱数落南易,“这下好了吧,人财两空!”

“你别这么说,秋楠不是那样的人。”南易无力的辩驳了一句。

南易心里也明白,肯定是两空了,但他也不在乎那些钱。

他在做这些事以前就预料到了这种结果,现在他只是难过罢了。

“这不算什么大事。”邢泽安慰道,“好姑娘多的是,离了丁秋楠又不是活不下去,你不是还有梁拉娣吗?南师傅,快说说你跟梁拉娣是怎么滚到一个被窝的。”

邢泽这么一问,南易更难过了……

大毛通知了南易,南易火急火燎就去找丁秋楠,然后丁秋楠就说了那些话。

大毛躲在一旁听了个清清楚楚。

丁大夫挥剑斩情丝,南大厨失魂归家去。

大毛回家把这些事全告诉了妈妈梁拉娣。

梁师傅有情有义,嘱咐大毛照顾好弟弟妹妹,就去安慰落魄的南易了。

梁师傅急公好义,觉得一醉解千愁是最能抚慰人心,于是俩人就喝起了酒。

边喝边听南易诉说他和丁秋楠的爱恨纠葛。

南易直言丁秋楠不是绿茶,但梁拉娣是什么人呀?

一听就明白南易是被利用了!

但事已至此,再揭露已是于事无补,梁拉娣只能使劲劝南易想开点。

一来二去,不知怎么地,俩人就从桌上到了床上……

可怜的大毛,等了一夜都没等到妈妈回来,还不敢睡,怕妈妈回来进不了门。

第二天醒来,南易发现自己和梁拉娣睡在了一起,不知所措的他选择了装睡。

梁拉娣也心烦意乱,只当是一个美丽的误会,默默的穿好衣服独自离去。

南易独坐屋中,他感觉自己背叛了丁秋楠,也伤害了梁拉娣,狠狠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苦思良久,决定去找梁拉娣说清楚。

“我昨晚喝醉了,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了。”南易无力的狡辩了一句。

你瞅瞅,除了欺负梅老师的时候,南师傅永远都是这么无力。

“你放心吧,我梁拉娣什么人呀,女光棍一个。”泼辣梁拉娣早就想开了,“我不会让你负责任的啊,我还得去厂里,先走了啊!”

“等等等等!”南易拉住梁拉娣,“这…这事还没说清楚呢,你就…”

“南易。”梁拉娣打断道,“我也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了,孩子都好几个了,睡一觉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别放在心上。”

“不是…怎么能不放在心上啊!”南易着急了,“你不是,但我是呀!我…我可是…可是第一次…唉!”

南易娇羞跺脚。

“呀?真的啊?”梁拉娣揶揄道,“那是我占便宜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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