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希给我的任务是带你回去，可没说活的还是死的。”阿斯卡纶把玩着手中的飞刀。
“当然，我肯定会带个活着的人回去给她。”
柳德米拉闪烁着身影，瞬间来到阿斯卡纶身后。
阿斯卡纶抬腿一脚把柳德米拉踢出了烟雾，凹陷在墙上。
“……”
阿斯卡纶扔下手中飞刀走到卡在墙上的柳德米拉前检查。
“还有气，只是昏迷了过去。”
阿斯卡纶把柳德米拉拦腰抱起，纵身跳起，在保持不加重伤势的情况下逐渐加快速度，不快点回去的话，她就死了。
罗德岛本舰
“下手太重了。”凯尔希开始给柳德米拉处理伤势。
“你知道的，我并没有太用力。”阿斯卡纶站在凯尔希身边“博士想起什么了吗？”
“没有，当然也有可能会想到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这样吗？”阿斯卡纶情绪有些低落。
“交给我。”
“嗯，你，我放心。”阿斯卡纶转身向外走去，身后传来凯尔希的声音。
“休息休息，过段时间还有事情。”
在凯尔希的救治下柳德米拉醒了过来。
“凯尔希所长？咳咳……”
“别太激动，否则伤口会恶化。”凯尔希放下手中的医疗设备。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要背叛我父亲，背叛科学家们。”柳德米拉涨红着脸。
“柳德米拉，我只是侥幸逃脱。”凯尔希在柳德米拉手腕一摁“还有，你情绪不能太激动。”
“你想我相信你的鬼话？”柳德米拉被凯尔希注射什么东西后让她头脑清晰冷静了下来。
“就是因为你这个卑鄙的叛徒和谢尔盖一起出卖了我父亲，出卖了所有科学家。”
凯尔希摘下柳德米拉的兜帽“你的发色和你父亲一模一样。”
“你……咳咳。”
“你想问我为什么没有对你的指控做出反应？”凯尔希把手上的记录本放下，坐在床沿。
“你这人渣！咳咳……咳。”
“人渣？你希望我是怎么样的人？”凯尔希抬起手一件一件的数着“我是该胆小懦弱，贪图钱财和安逸。”
“还是说我应该残忍冷酷，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凯尔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柳德米拉“现在的我，满足了你的想象了吗？”
“你……我没想过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冷血女人。”
“你在杀谢尔盖的时候他是不是忏悔了。”
“你怎么知道……咳咳…”
“那天你父亲抱着你，让你向我挥手打招呼，你赌气别过脸去。”
“够了！”
“当天晚上他问我‘如果我们封锁了石棺，不把石棺内的机械结构透露给乌萨斯，是不是能救更多人’。”
“能不能阻止乌萨斯把这些利用在战争中去。”
“你想用这些……这些花言巧语干扰我？”
“你父亲很喜欢《正当与正义》这本书，伊利亚是石棺封锁行动发起者之一，他信奉的理念影响了他一生。”
“伊利亚是我的学生，也是我的朋友。你父亲是我带过最好的研究员之一，以他的无私和专注，可以让乌萨斯前推五年。”
“别说了！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为什么，我不想听！我不关心！”柳德米拉明显激动了起来，能看出来那支药剂效果快消失了。
“因为你一直在怀疑，所以你没有给谢尔盖任何解释的机会，现在，我来告诉你。”
凯尔希把一个源石装置拿出来，屏幕上浮现出一个女孩的模样，很是可爱。
“我不会出卖任何人，包括谢尔盖。”凯尔希把源石装置递给柳德米拉。
“这是……”
“那是谢尔盖的女儿，谢尔盖是个优柔寡断的人，但他并不贪婪。”
“当他得知他的女儿在乌萨斯手里，他为了救自己的亲人，出卖了你父亲他们的行踪给当局。”
柳德米拉看着照片沉默着。
“为什么不救我父亲……”
“因为我做不到，我没办法说服你父亲离开研究所。”
“柳德米拉，我在离开切尔诺伯格时把你送去了叙拉古，你现在自己又回到了那座城。”
柳德米拉看着那个照片上露着天真笑容的女孩“所以……我和父亲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
第39章 天灾
“不，研究员们用他们的性命保守了秘密，乌萨斯至今都无法解析石棺内的装置。”凯尔希把源石装置从柳德米拉手中拿走。
“他们放弃并且封存了石棺和研究设施。现在只有一丝能量被回收利用，用来驱动切尔诺伯格的核心。”
凯尔希看向柳德米拉“但你呢？你做的 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我......”柳德米拉低下头，像是在接受批评的孩子。
“乌萨斯清洗了整个研究所，屠杀了科学家天性里稀少又珍贵的悲悯，真正的背叛者是贪得无厌的帝国本身。”
“你回到了切尔诺伯格，杀了谢尔盖，杀了一个连自己女儿都保护不了的人。”
“杀了一个期盼着未来的安德烈，一个好父亲。”
“我......我不知道。”
“想一想你父亲，想想伊利亚他对你的教育吧。想一想，你究竟想向谁复仇。”
凯尔希从床沿站起来走向医疗室外。
门口的阿斯卡纶还没走，她背靠着墙“她现在很痛苦，也许当时我直接杀掉她会更好。”
“我们不代表法律，也无权审判别人。我们有能力去杀害别人，但并没有权力宣称杀戮是正确的。”
阿斯卡纶沉默了下来“算了，殿下，你还有博士。我只要知道你们是对的那就可以了。”
“阿斯卡纶，没有谁敢说自己绝对正确......”
“停！”阿斯卡纶打断了凯尔希的话语“我不在乎，你们会纠正错误，这一点不需要怀疑。”
说着转身离开“我相信你们，无论什么时候……”
凯尔希看着离开的阿斯卡纶没有继续说下去。
……
切尔诺伯格
“反正那个石棺谁都不会用，谁拿到就是个特别硬的石头罢了，打都打不开。”天朔打趣着。
“先生？你回来了？！”早露依旧是一袭白衣。
“好久不见，娜塔莉娅。”天朔对着早露挥着手。
“对了，我还有紧急的事，下次再叙旧吧，先生再见！”早露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匆匆跑了出去。
“娜塔莉娅……她也加入整合运动了？”天朔感知到早露手臂也有袖标。
“嗯，她现在在后勤。”霜星带着天朔在老宅转悠着，见见整合运动的战士。
“不过，娜塔莉娅小姐真是什么都会，就连城墙上的那门攻城利器都会。”霜星回想起早露教他们用那东西的时候的情形。
“如果没有她，或许整合运动早在和第三集团军的战争下败落了，之后也是她和塔露拉一直在主持着切尔诺伯格的局势。”
“现在塔露拉前往皇城，这座城市全部担在她身上了。”
“她说这是她唯一可以报答你的地方，你给予了她希望，所以……变态先生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些什么吗？”
“这不好吧……”
“挺好的，边走边说，我不介意的。”
……
“就这些事，之后就是救你们去了，虽然最后是被你救了。”
天朔没有听见霜星说话“怎么了？”
“没什么……幸亏你没有去和w合作。”霜星呼出一口气“欢迎回来。”
“我也该去处理事物了，你这个大闲人继续晃悠吧。”霜星从天朔身边起身离开。
“大闲人吗？”天朔笑着摇了摇头，就是因为他的眼睛，所以霜星和塔露拉才没有给他安排任何事物。
之后实力上去后才慢慢有了任务，天朔坐在房顶让有些干燥的微风吹拂在他脸上。
“还是和上次一......”天朔突然惊起，仔细感知后发现气流在上升。
“不对劲不对劲……”天朔从房顶一跃而下。
空间展开
“雪兔呢？找到了。”天朔向着霜星的方向奔去。
“雪兔！启动切尔诺伯格。”
“嗯？”霜星一脸疑惑“发生什么了？”
“天灾……可能还有天灾。”
“……小天，你知道的，这个不能开玩笑，第三集团军就在城外，我们有任何动静都会惊动对方。”
“没有错的，这就是上次我在切尔诺伯格感受到的现象。”
“我……需要考虑。”
“我明白，我说的没有依据，但……”
“我相信……”霜星打断了天朔的发言“我需要和第三集团军联系。”
霜星脚步放得很快，能看得出她很着急。
“天灾……”天朔来到城墙感受着周边的一切，尝试着把自己融入进去，这是他昏迷后在那个地方练成的。
放下所有戒备，迎接它，加入它，融入它。
他听见气流上升的呼啸，渴望破坏一切的撕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