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跟你说，字画不同古董，你不光要学会辨认纸张的岁月，还要对每位先人的生平要有所了解。就如这幅仕女图，按照他的戳章可以推算出来，这是桃花庵主当年失落的时候所画。虽然此画美则美矣，但却毫无灵魂，而且此时他已时常流落勾栏之处，所接触之女子多为**，所以你细看，这仕女不光衣着光鲜暴露，就连面部表情都有点放浪形骸。就是我为什么刚开始说这是美女图，而没有说是仕女图的原因。”
“你再看这石山镜仙老人的《松鹤延年》，要是新手和不懂镜仙老人的，绝对会以为这是假画，你再看看这落款的年月，辛亥年，也就是说当时这位老人已经是一百零八岁的高龄了，这就是这幅松鹤的笔法，起伏的这么严重的原因。就算是有熟悉他的人，特意去模仿这画，这手也不会有他老人家那样，抖的是如此的自然脱俗。”
“呃！”
“老唐，我现在才发现，怪不得你能当校长，而我只能当个普通的老师了，高，实在是高，都快有十层楼那么高了。啧啧啧，你这是真人不露相啊！……”
阎埠贵的马屁也是接踵而至，一句更是接着一句，吹的老唐已经是飘飘欲仙了。
“哈哈哈，我不是和你吹，我们唐家当年那门前的“杏树”，都快把路给遮起来了，谁经过我们唐家的门口，不竖起一根大拇指的。……”
“哐当……”
老唐火了，自己刚从老友这里找到一点点的优越感，就让人冲进来坏了雅兴。
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喂，啊！这不是刘师傅吗？”
老唐的为人处事，家世修养，注定了他不会去骂，比自己年长之人。
“唐校长你也在啊！对了老三，你还是快出去躲躲吧，那个许大茂的前妻，娄小娥回来了，刚跑到我家闹去了。”
此时的刘海中已经是满头大汗了，虽不是气喘吁吁，但也是相差不多了。
这名字是如此的陌生而熟悉，从老二的嘴里说出来，更是让阎埠贵直接愣了好一会儿。
“老二，我没听错的话，你刚才说的是娄小娥？就是那个一走十二年未归的千金大小姐？”
“屁个千金大小姐，现在就和一个泼妇一样，带着两个和她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儿，正在我家和我那婆娘吵架呢！”
刘海中已经是憋的一肚子的火，这么多年，他何时受过这等憋屈。要不是看在对方是个女人，他早就大锤子上去了。
廉颇老矣，尚能挥锤。
身正不怕影子斜，阎埠贵才不会畏惧这些不痛不痒的魔法攻击呢！
“我好像又没得罪过她，她怎么会来我这里闹？我不走，她能把我怎么的。”
眼瞅着自家的战火快要熄灭了，很快就会蔓延到老三这里，可这家伙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这让刘海中很是急恼。
“我说老三，许大茂和何雨水的事，可是你家婆娘带头撮合的，你说等会她会放过你家？”
“卧艹，我怎么把这给忘了。……不对不对，这是老杨干的，关我啥事！”
阎埠贵表面装的很是淡定，可是他的内心却是郁闷不已。尼玛的老杨，害人不浅。就是走了，还给自己留下了一堆烂摊子。
两兄弟这一问一答，瞬间把屋里的第三者老唐给弄懵逼了。
“刘师傅、老阎，你们在打啥哑谜，难不成有人要过来闹事？老阎你女婿不是派出所所长吗？你不如把他叫来，让对方去听听自习课。”
“唉！老唐这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都是一些陈年旧事了。”
阎埠贵也是很无奈，可他还是坚信自己的本心，勇于面对。
“老二，你也不要劝了，我就不信这娄小娥，是这么一个不分青红皂白的人。”
刘海中见对方这犟驴劲，又上来了，不由的感到一阵头大。
“老三，你就作死吧，那婆娘的嘴可不比中院的肥婆差，等会她过来骂你的时候，你就知道她的泼妇劲了。”
“吆，我当是谁在别人背后说闲话呢，原来是我们院子的二当家啊！您老人家就是这么管理院子的，当年抓人的狠劲都去哪里了？”
刘海中这次失策了，他过来的时候，忘把院外的铁门给栓上了。这下好了，背后说人，让人抓个现行。
“娄小娥，你还真够可以的，都追来前院骂起来了。我不是已经和你说过了，当年许大茂的事，都是易中海告的密，我只是被迫参与，而且我又没动过手，你非要揪住我不放做什么？”
“哼，现在说怂话了，当年你在院里不是只手遮天吗？我实在是没有想到，你临到老了，就这幅德行。”
娄小娥这嘴，阎埠贵是终于见识到了，就是一旁的老唐都不由的暗暗咋舌。
“行行行，就算我当年也参与了，你能把我怎么样？我就想问问你，这许大茂是少了块肉，还是嗝屁了。你就非抓住我不放。再说了，也是你自己当年抛弃了许大茂，现在你跑回来，人家不要你，你找我撒什么野。”
阎埠贵惊呆了，这老二的嘴也不怂啊！好家伙，自己在这里，是不是有点多余了？
“那个你们就不要吵了，当年的事。老刘的确只是被人裹胁的，他压根就没动许大茂一根手指头，而且为了这事，老刘还让许大茂打了一顿出过气了。”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刘海中又扎刺了。
“谁说我让许大茂打一顿出气了，我那是一时失手而已。我……”
“老二，够了。”
阎埠贵实在是心累，猪队友带不动啊！
第293章 区别对待
“三大爷，这么多年不见，你老人家还是这么精神。”
刘海中傻眼了，这娄小娥的剧本不对劲，太不对劲了。这笑盈盈的女人，还是刚才的那个泼妇吗？为啥见到老三就有笑脸了，凭啥见到自己就开骂？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看到对方还是如同以往那般礼貌，阎埠贵也立即笑脸相迎。
看到这两人有说有笑，刘海中就是一阵不爽，他突然有了一种，被兄弟背叛了的感觉，这让他呆在这里，感觉到如芒在背，很是难受。
“哼！”
于是，他连招呼都没打，甩了甩衣袖，就径直向外面走去。
“刘师傅，等等我，我正好有事找你。”
看到老刘已经开溜了，身为局外人的老唐，如果还不找个借口开溜，那岂不是有辱他的智商了。
只是刘海中这一走，却让一旁的娄小娥，脸色更加黑了起来，她也正待发火开喷，还好阎埠贵此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他见状连忙用话把娄小娥给拦了下来。
“小娥，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刚回来的。”
“原来你昨天就回来了？”
“是啊！这上面不是把我们的祖宅还给我们家了，我和我二哥，昨天也为忙祖宅的事忙活了一天，今天才有时间过来。”
娄小娥也丝毫没把阎埠贵当外人，一脸真诚的笑着说道。
阎埠贵听了也是不以为然，至于娄小娥为什么回来后，没第一时间过来看望许大茂，反而去跑去弄房子了，这些都是别人的私事，他自己也懒得去理会。
不过该客套还是需要客套的，做人嘛，最重要的不就是人情世故吗？
“唉，我说小娥。你这回来也不捎个信、打个电话啥的，也好让大家去接你一下啊！你这一走就是十二年，应该隆重一点才对嘛！”
“呵呵，三大爷你说笑了，现在还有谁会记得我这个人了。大茂他都……”
娄小当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落寞的脸上已经布满了哀愁的情绪了。
阎埠贵也是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小娥，这事也怪我们，当初你了无音讯，两个大妈看他们都是可怜人，就去撮合了他们。唉，只是苦了你这个孩子了。”
娄小娥苦笑一声，一脸落寞的说道：
“我怎么会怪别人呢，都是我，是我对不起大茂，大茂能有人照顾，我的心里面也能好受一点。”
“你能这么想，那就再好不过了。”
安慰人，一直都是阎埠贵的弱点，再说了，安慰对方也轮不到自己啊！
“三大爷，你还记得我爸吗？”
阎埠贵正在懊悔，自己刚才是不是说错了话，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对方会突然提了这么一出。
“呵呵，我怎么可能不记得娄老哥，当年我们可是约定好了，等他回到四九城，我们来个不醉不归呢！”
娄小娥的脸色渐渐的暗淡了下去，眼眶也跟着慢慢的红了起来，眼泪更是一滴一滴的摔落了下来。
“我爸他去了香江就病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好时坏的，去年冬天的时候，他没熬过去，人就这样走了。”
“我爸临走前，还特意叮嘱我们，一定要把他给带回来，呜…呜呜…呜呜。我们昨天就是去安置我的父亲了。呜…呜呜。”
阎埠贵沉默了，又一个认识的人，就这样走了。
“小娥，节哀顺变吧，我想娄老哥在天有灵，也不希望你们这么伤心吧！”
“三大爷，呜呜，我爸走前，还特意嘱咐我，让我回来后一定要和你当面说声对不起，他说你们当初的约定，他永远都失言了。”
看到对面梨花带雨的娄小娥，那一声声悲泣的诉说，阎埠贵的内心也是很不好受。
“娄老哥啊娄老哥，好日子都快要到了，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唉！”
一时间，阎家的屋子里，反而诡秘的安静了下来，一人沉思，一人哭啼。
“三大爷。”
“小娥。”
两个人竟然同时间的打破了这份寂静，还是娄小娥反应快一步，她连忙说道：
“三大爷你先。”
“好吧！”
阎埠贵也没谦让了，直接开门见山了起来。
“小娥，你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带我去看看你父亲吧！”
“谢谢三大爷，我爸在世的时候，就说你一家都是好人，现在我爸走了，你也是第一个说要去看他的。就连许大茂，他听见了却连提都没有提过。”
娄小娥说完，眼看着又要有哭的趋势了，阎埠贵这下可急眼了，再这样哭下去，阎家都快要淹了。
“小娥，你今天可不时兴哭了，人切忌大悲大喜，这是最容易伤身体的。”
娄小娥听闻微微佂了一下，稍稍停顿后，随即露出了感激的神色。
“三大爷，我明天有空，你看我们上午去看望我爸，你这方便吗？到时候我过来接您。”
“嗯，可以。那明儿一早咱们就约好了。……”
因为娄父的事，娄小娥对阎家的一点芥蒂，也已经完全消散而去了。
双方交谈还是比较融洽的，这时候的娄小娥，也无意间看到了对方桌上的画卷，瞬间眼睛就明亮了起来。
“三大爷，你这是也喜欢上了古董字画？”
“呵呵，古董谈不上，只是喜欢一点字画，只可惜工资有限，只能买些仿品过过瘾。”
阎埠贵也是很含蓄的，毕竟对方只不过是一个较为熟悉的陌生人罢了。
娄小当仿佛也激起了兴趣，一脸期盼的问道：
“这么说，三大爷你对这字画有一定的了解？”
“呃！惭愧惭愧，一窍不通，就是纯属个人喜好，买一些便宜好看的，装装文雅！”
阎埠贵又不是年轻人了，也没心情去在别人面前装“杯”，当然是在实话实说的基础上，还故意贬低一下自己。
“哦！”
娄小娥很是失望，大陆现在的古董字画很便宜，这商机她当然清楚，可她对这行也是一窍不通啊！偶尔通过别人介绍下的手，也多半是拿钱打了个水漂。
毕竟不是谁，都有阎埠贵的运气。有老唐保驾护航，还有九门提督在身后垫底，这就是他准备入圈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