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像你似的,有点儿钱就出去浪,之前李建设给的钱,我都存着呢。”
“我视金钱如粪土,饿不死就成。”
不过说归说,但佘宏俊看到这钱,心下也松了一口气,要是三哥没钱,那他可真不愿意再这样拖累他了。
“有点出息成不?你不要,周盈跟着你,总不能也过得拮据吧?”
“那不能,以后我有钱就都给她用!”
“最好是这样,”马海涛又点了根烟,看着他说道:“差点忘了,疤虎那个情儿,生了个小崽子,就住在东单院子里的,应该不是你的吧?”
“什么情儿?什么孩子?跟我可没什么关系。”
佘宏俊脸色有些不自然,东单的院子加上疤虎的情儿,几乎可以确定就是那个女人了。不过他心里也不确定,算算日子……那段时间俩人确实是频繁了些!
“最好是这样,别哪天,你再冒出来个私生子什么的”马海涛瞪了他一眼,哼道:“老子一定锤死你丫的!”
“三哥,你想多了,哈哈,哈!”
不一会儿,周盈就拎着几个饭盒进来,几人就在病房里胡吃海塞起来。
佘宏俊这会儿胃口比之前好了不少,一连吃了两个馒头外加些饭菜和一个鸡蛋,尽量保证他的营养跟得上。
马海涛见状,“过几天我会再弄些大骨汤和鸡汤过来,给你补补。”
医院里没有做饭的条件,他也就不麻烦周盈了,还是做好之后带过来。
佘宏俊拍拍肚子,笑道:“三哥,再这样下去,我会胖的。”
“这才哪儿跟哪儿,现在想胖起来可不容易。”马海涛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我先回去了,你们早点休息吧。”
“三爷,慢走。”
“三哥,路上注意点儿。”
马海涛点了点头,起身出了病房。
丫还想胖?
就眼下多数人都吃不饱的情况,除了上面那些条件好的,也就厨师这个职业有些胖子了,其他人?想胖起来简直是做梦!
马海涛出了医院,天已经黑下来了,想了想还是先不去库房那边看看了。
昨儿个看过进度,估摸着还得几天的时间才能翻修好。
“入秋之后,这晚上还挺凉……”
马海涛骑着自行车一路向四合院方向过去,路上灯光大亮,整个长安大街上还有不少人群逗留,不过多是外地过来的。
难得到四九城来,都想着多待两天,瞻仰一下这里的风采。
原本他也想趁着休息的时候,来观看一下,不为别的,就单纯想看看老一辈们的身影,也算圆了念想。
都是沈永年那货给他耽误了,让他不得不先做好准备工作!
“嗯?”
没过多久,马海涛就回到了帽儿胡同,就见十几个穿着满是补丁的青年站在胡同左右,抽着烟打量过往的人。
领头的一个穿黑衣的,看到人就很礼貌的上前问一句,“大爷,您老知道马海涛吗?”
“不认识啊?听说就住这儿,在轧钢厂上班的。”
“大妈,您认识马海涛吗……”
找我的?沈家找来的?有些掉价啊!
这样想着,马海涛骑车过去,倒是想瞧瞧是哪儿来的愣头青!
“哎?这位大……可算碰见个年轻点儿的了,小子,停下,问你点儿事!”
马海涛停下自行车,淡淡的问道:“有事儿?”
负责询问路人的痞子一脸诧异的看着他,又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十几个壮汉,嘿道:“丫这态度哎嘿?哥几个,碰见个有意思的人!”
“三儿,你丫费什么话,上去抽他丫的。”
“就是啊,文三儿,那些大爷大妈咱不方便,这样不长眼的,不教训他等什么呢?”
“……”
文三儿回过头,翘起大拇指指向身后,“你丫听到没,我这帮兄弟,说要干你,还不赶紧滚下来!”
马海涛打量他几眼,一副瘦弱的衰样,又扫过一边看热闹的痞子,也懒得跟他们废话直接下了自行车,一手拎着横梁将车子放到一边。
“这样就对了,乖乖听话!”
啪!
马海涛不等他说完,一巴掌甩在他脸上,平静的问道:“你们不会就只知道个名字,就来这儿找人吧?知道马海涛是谁吗?”
虽然他现在不混街面儿了,但他金盆洗手也没过多久啊,怎么这几个小痞子就敢上门来?
文三儿毫无准备之下,结实的挨了一巴掌,直直的栽倒在地。
其他小痞子见状,都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反应快的更是直接挥拳冲了过来。
“你丫?我艹(一种植物)!你大爷的!敢动手?!”
“干他丫的!”
马海涛退了几步,直到将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才照着最近的一个人踹出一脚。就这样的小痞子,以他现在的身手随便来几个都白瞎。
“哎哟卧槽!”
“啊——”
几乎是一脚一个,将几个痞子踹翻,有不幸的还额外挨了一巴掌,抽在他们脸上直接将他们闷晕过去。
其他人见状,纷纷抽出手里家伙什,有得是皮带,有得是短刀,也有得拿着棍棒,一个个凶狠的冲上前来,状若疯狗一般。
马海涛看他们抄起家伙,直接抽出腰间的武装带,仗着身高腿长不退反进,迎着这些人就是一顿狠抽。
这一次他根本不留手,尤其是拿刀的两个痞子,被他直接用腰带扣那一头抽在脑袋上,仅仅挨上一下就让他们脑袋上皮开肉绽,躺在地上哀嚎。
不过马海涛身上也挨了几皮带,但他皮糙肉厚,直接硬抗了过去,将冲上来的几人都打翻在地。
不得不说,这帮人应该是老手了,有几个身材也算壮硕,挨了几下才躺地上装死。
这时,旁边还剩下两个痞子,站在原地瞪大眼睛的看着他,满是惊恐之色,显然已经认出了他的身份。
“你,您是新街口的狠人马三?!”
“你,你你你……马海涛,是马三爷?”
马海涛拎着武装带,吐出一口气,挠了挠脸上被皮带抽中的地方,瞥了他们一眼:“还以为老子几天没混街面儿,已经没了名儿了。”
地上躺着的那些痞子,听到“马三爷”这个名号,刚刚还哀嚎不断的痞子,一个个都紧紧闭上了嘴巴,捂着伤口直抽抽凉气,只觉得脊背发寒。
人的名树的影,狠人马三可不是嘴上说说的,那真真儿是一次次茬儿架,茬儿出来的!
倒在这名号下的人,有老一辈的大腕儿,有其他好事者上门挑衅的……但凡是西城这边的混街面儿的,提起马三爷,哪儿个不得低下头认怂?
“三,三爷,我我们,不是……不是有意冒犯您的!”
“是啊三爷,”另外一个痞子身材高壮些,咽了口唾沫回道:“要是早知道是您,借给咱们几个胆儿,也不敢来啊!”
马海涛晃晃了脖子,甩了下手里的武装带,狞笑道:“一句不是有意冒犯就想揭过去?老子这脸上可还留着一道印子!甭特么废话,都说说到底混哪儿的,让我也开开眼!”
身上挨得几下倒没什么,但脸上挨得这下可够疼的,估摸着得有几天青紫。
那站着的痞子,神色一紧,期期艾艾的看着他,“这个三爷,您,您有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求您放过我们这回。”
“不说?不会是撇了上头大腕儿,跑出来接私单的吧?”
“这我,我们……”
啪!
马海涛见他支支吾吾,直接一皮带抽在他脸上,不耐烦的说道:“不想说就躺下给老子闭上嘴!你,想躺下,还是乖乖回答老子的问题?”
仅剩下的一个站着的痞子,靠在墙边,惊恐的看着他,“我,我我不……”
“别,别说啊,二顺子,说了的话,咱们就别回去了。”
这时,第一个躺倒的文三儿挣扎着爬起来,刚刚几个痞子的惨叫把他惊醒之后,他听了几句,知道这顿打是白挨了,可不能因为接私活回去再被打一顿。
啪!
马海涛见有人起来,就将最后那名站着的痞子抽倒。既然是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可不能有人挨了狠得,有人一下没被打。
这种人回去之后,不被打死也得被埋汰死!
看,他马三爷是多么的仁慈!
“文三儿是吧?倒是没想咱们还是本家,都是三儿,要不三爷这名号给你来?”
文三儿:“不,不敢,马三爷,还请饶过我们这回,来之前我们真不知情,若是知道马海涛是您,打死我们也不敢来啊。”
“少特么掰扯,这些话留着回去跟你们的爷说吧,”马海涛迈步过去,也不管脚下是路还是人,走了个直线,“我只想知道你们是跟谁的?又是谁让你们来找我的!”
几个被他踩过去的人,闷哼一声就连忙闭嘴,躺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尤其那俩脑袋开花的,此刻捂着嘴巴多过捂着伤口,有心想喊声救命都不敢。
文三儿见他过来,咬牙硬挺着站直了,“三爷,马三爷,我们有眼不识泰山,真真儿求您饶过这一回,我们以后必有重谢!”
“这话,还是等你成了大腕儿再跟老子说吧!”
马海涛冷眼看着他,漫不经心的将武装带收回去扣好,接着从腰间掏出54式指着他的脑袋,“既然不想街面儿上解决,那咱就官面儿解决吧!”
文三儿看到那物件,瞳孔猛地张大,吓得脸色惨白,“枪,枪枪……”
“丫还挺有见识,还知道这是手枪!”马海涛歪了歪头,讥讽道:“很不巧的是老子现在是你们口中的雷子啊,袭击雷子是什么罪名,清楚不?”
“袭,袭击雷……雷子?!”
这时地上躺着的人也睁开眼看到了那把手枪,神色愕然之下,更多的是恐惧!
这年头别说袭击雷子了,就是敢反击一下都是重罪!
马海涛呲牙笑道:“够你们一人挨上一颗花生米的了,怎么样?考虑清楚了吗?”
“彪爷,我们是跟着西单彪爷的!”
“彪爷?赵彪啊!”
文三儿脸上冷汗直流,忙不迭的点头,“是,是的,三爷,我们是跟着彪爷的。求您放过我们这些人,真是不知道是您。”
“谁派你们来的?”
马海涛心知应该是之前跟着沈永年那几个小年轻,不过他还是要确认一下。
“一,一个叫魏东的顽主,给了咱们一人一张大黑十,让咱们走一趟儿。”
“一人一张?这不得上百块了,可真有钱!花这么大的代价,只是走一趟儿?说说看,他是要我手呢,还是腿?”
“一……只手和一,一条腿……”
马海涛啧啧乐了,“还真不便宜!都超过市场价了,要是有单位管这事儿,老子一准去举报他丫的!”
嘴上说着这些,眼角瞥到远处奔来的几道白衣,暗道来得真够迟的。
“住手,马海涛,还不赶紧把枪收起来!”
“邹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