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都清楚,还要选择这样做,”马海涛深深地看着她,沉声道:“我就不得不对你有些看法了!”
“我没有其他办法……”
说着,于莉再一次拉下拉链,双手死死地抓着衣服一角,颤抖着道:“三,三爷,我相信您,您说得都是真的!”
马海涛看了看她的样子,内心里不禁涌起一股火气,不仅是对于莉,更是对阎家的压抑和不满。
能让于莉这样的女人做到这个程度,那阎家该是多过分?
妈的!
“既然如此,那就让你亲自试试看,我说得话到底可不可信!”
说完之后,马海涛就过去关了灯,接着一步跨到桌子旁,将她拉起来,扯下身上的衣服就扑……
这时,窗外闪过几道光亮,让这片黑夜亮堂起来。接着雷鸣轰隆作响,伴随着磅礴的大雨,打破了四周的寂静。
闪电明灭间,照射进窗口,隐约可见两道纠结在一起的身影,如这雨水一般绵延不绝,更如这雷鸣一般宛转沉吟。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海涛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了起来,到一旁打开灯。
“不要,别开灯……”
于莉气喘吁吁的说道,她整个人仰躺在桌子上,手臂盖在脸上,遮挡住这刺眼的灯光。
“现在你可以放心了,这件事情遂了你的心愿,也已成定局。至于我会不会帮阎解成……你等着看结果好了!”
马海涛看着她的样子,神色有些复杂的叹了口气。
看来今天发生的几件事情,他心里并不是毫无波澜。再加上晚上这些个事儿,凑在一起爆发之后,才做出了……
于莉挣扎着坐起身,扶着桌子穿戴整齐,汗水早已打湿了她的发梢,粘在脸上,脸色更是红晕一片,让她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狼狈。
马海涛就站一旁,看着她做完这些事情,才说道:“回去先让阎解成去报名,如果他问结果能不能保准儿,就说我要避嫌。”
“嗯。”
于莉点了点头,轻咬嘴唇一副娇弱不堪的样子。
差点再次让马海涛火起,刚刚他借着外面的闪电光亮看到这副表情的时候,就没忍住!
平复许久之后,他掏出两张大黑十递了过去,“这些钱你收着!”
于莉看着他手上的两张大黑十,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如果收了这钱……那她于莉成什么了
“我……我能不要吗?”
“不能!”马海涛将钱塞进她兜里,很是霸道的说:“你不要想歪,这钱可不是给你的过夜费,而是给你买补品的,你这身体……太弱了!”
于莉闻言,傻愣愣的看着他,明白过来之后整个人直想找条地缝钻进去,最后她用尽力气扑到他怀里,呜咽道:“三爷,我不后悔这样做……”
这是你想后悔,就有用的事情吗?
马海涛拍了拍她的后背,说道:“回去歇着吧,不要想太多,其他的事情……我来做。”
“嗯……”
于莉抱着他,点点头。
半晌才离开他的怀抱,擦了擦脸上水渍,有默默整理了一下衣服,才打开门走入夜色中。
“哎……”
等她离开后,马海涛叹了口气,这特么做的都是什么事情!
看了看桌子上遗留的一些痕迹,无奈的捡起地上的汗衫清理干净,也不知道今儿个是不是危险期啊……
另外一边的于莉回到房间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倒了盆热水清洗一下。
看着身上的一些淤青,脑海中忍不住又浮现刚刚那强而有力量的……
于莉喃喃自语,“我相信他!”
她只觉得脸上不禁越来越烫,就像火烧一般,半晌猛地呜咽着钻进被子里,盖上头……于莉,你可真是大胆啊!
……
雷鸣闪电暴雨躁动了一夜,一直到天刚放亮的时候,才平息下来。
马海涛睡得很沉,一直到早上八点多,他才醒过来,只觉得浑身通透,神清气爽。
这时,就听见门外阎解成的声音喊道:“于莉,你开门啊,对不起,我错了,你原谅我吧……于莉!”
阎埠贵:“于莉丫头,夫妻哪有隔夜仇,吵吵就过去了。你这吵也吵了,闹也闹了,可不能再不听劝了,我们老阎家对你可不薄啊!”
马海涛皱了皱眉头,起身穿好衣服,走了出去,“一大早,吵什么呢?”
“哟,海涛起来了?今儿个够晚的,我还以为你没在家呢。”
阎埠贵作为老师,周末两天是可以休息的,也不知他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的,声音喊得更大声了。
旁边的阎解成脸色有些害怕,讪讪的说道:“三爷,我不知道您在家,不好意思吵到您了。”
“你们这是吵架了?”
马海涛也不理会阎埠贵,看着阎解成说道:“这一大早上门求饶,是个什么路数,不会是你们老阎家的独门秘籍吧?”
阎埠贵:“哎哎?海涛,你这话说得可有些过了。什么秘籍,就小两口拌嘴的事儿,哪有什么求饶一说。”
他可不敢让马海涛把话说实了,不然他们阎家的脸还往哪儿放?
“是吗?我看着可不像啊。三大爷,轧钢厂是个严肃认真的单位,在里面上班的人不仅工作上要专业,生活上同样要幸福美满。”
马海涛靠在门框上,瞅着他俩扯道:“这保卫股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阎解成:“你这……”
“海涛,话可不能这么说。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不能混在一起。”阎埠贵摆手打断阎解成的话,笑呵呵的说道:“不过听你这意思,我家老大的工作有戏?”
“算你们运气好,昨儿个厂领导决定再扩招十个名额,就是不知道你们够不够资格!”
马海涛笑了笑,他可不会把话说得那么直白,但资格这样的词汇出来,就已经代表了他的态度。
有没有资格,就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怎么说?”
“当然是没得说!你们都这样了,还想要资格?做梦吧!”
马海涛嗤笑一声,回身关了门。
之所以说这些,他就是看不惯这阎埠贵劝架的态度!
两口子吵架没错,他一个做长辈的这样上门,可就不像是在说和了。
什么薄不薄的,都得看比较,这阎家计较着过日子,还要立个牌坊,生怕人知道算个什么事儿?
阎解成见状,想到工作的事情,劝说道:“爸,要不……咱先回去,等于莉气消了,我再过来就是。”
“走!”阎埠贵深深地看了一眼倒座房,脸上又露了一抹计划得逞的笑容,“咱们上家商量商量资格的事情!”
“哎!”
等人都走了之后,于莉才悄悄打开门往外看了看,见都没人了,才轻手轻脚的出来关了门,小跑几步进了倒座房。
“你……”
马海涛刚准备换身板正的衣服,见她进来,“你怎么过来了?”
“嘘!”于莉看到他的样子,脸上也有些羞红,“三爷,我刚在里面都听到了,就想,就想来感谢您。”
“别,”马海涛上下打量她一下,见她身上没什么异样之后,才接着说道:“只要你下回别偷摸跑过来就成,那样的话,我还要谢谢你。”
“哦!”
于莉听到他的话以后,神色低落的低下头。
经过一夜的休息,她早上起来的时候还觉得浑身酸痛,尤其是身上有了些淤青的地方!本想过来感谢一番,没想到……
马海涛有些头疼的看着她,将衣服穿好之后,说道:“行了,你的事情,我知道该怎么做。你也别谢来谢去的,要谢的话,就谢自己吧。”
“三爷,我知道了。”
于莉见他这么说,脸色好看一些,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马海涛见状,轻笑道:“回去好好歇着吧,昨天……我有些粗暴了,你抽空买点好吃的补补。”
事已至此,想再多都没什么意义了!
只能尽量找补回来,让这件事情当做没发生过最好!
“嗯,我,我下午就去……”
于莉听到他这么说,又想起昨晚的事情,对比之前阎解成……
“先回去吧,我这会儿要准备出门了,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好!”
于莉刚想离开,就听门口传来一道声音:“三爷,您收拾好了吗?”
阎解成?!
于莉立时,吓得脸色苍白,手足无措的看着马海涛,张了张嘴:怎么办?
马海涛眼神示意她往里面躲到门后,接着打开门,皱眉道:“什么事儿?不是说了让你们想好‘资格’的事情再来吗?”
“三爷,我们一家都已经商量好了,我就是过来跟您说这事儿的!”阎解成见他打开门,脸上堆笑就要往里面冲进去。
“哎!”
马海涛一把拦住他,将身后的门关上,冷淡的说:“我这会儿准备出门了,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之后咱们再说。”
“三爷,您就不想知道是什么吗?”
“不太想!”马海涛瞥了眼前院的方向,见三大爷果然就站在那里,冷哼一声:“有些事情太过着急了,就会做出错误的决定。”
阎解成急忙将手上的东西打开给他看,低声道:“这是我们家最大的诚意了,一共是五百块,外加两根小黄鱼!”
“哟,下了血本了?”
马海涛吹了一声口哨,前一刻笑意盈盈,接着就冷着脸道:“不够,回去再去商量之后再来吧!”
说着,他就要向外走去。
阎解成脸色有些为难的拉住他的手臂,恳求道:“三爷,这是我们家能拿出的全部了,要不您有什么要求,亲自跟我爸说?”
“钱对我来说,是需要的,但不是必须的。回去跟你爸好好商量,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之后,再来找我吧!”
马海涛提点了一句,就走到一旁开了自行车的锁,看着阎解成还站在那里,皱眉道:“不懂?”
阎解成摇摇头,“三爷,您直说就是。”
“进了保卫股就是我手下的兵,你们这样强人所难,就不怕我到时候给你穿小鞋?”
“这个……”
阎解成脸色一变,他确实没想过这个问题,一心只想着进轧钢厂,进国营大厂,有铁饭碗。倒是从没想过,到了那里之后,如果马海涛不高兴,他一样得难受!
“所以啊,有些事情还是想清楚之后再说比较好,你说是不是?”
阎解成连忙点点头,“三爷说得对,我这就回去跟我爸商量,我保证下回再见您时,一定能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嗯,这样就对了,赶紧回去吧,我要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