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以后你可以自己做,不要试图一个一个地去沟通,那样效率太低了,就是要用规矩来约束人。”
“如果我以后给你更多的自由裁量权,不要感到惊讶。”
张道亨露出今天头一次笑容:“少爷,说实话,我很期待,呵呵。”
“那我就走了,我不会再把时间浪费在那些有很多事情要做的人身上。”
“你要去汝矣岛吗?”张道亨自然知道陈道俊和姜胜宇的关系。
“不,上次答应了我们法学院的院长,我得去上学一段时间,还有,明天我要去参加中Y大学的80年校庆。”
“校庆?额,明天?”
张道亨的脸色古怪地变了。
“怎么了?”
“那是…我忘了我是个大学生,看你今天在会议室说的话,我还以为您参加工作很多年了呢。”
陈道俊很想吐槽,伙计,已经几十年了。
随即张道亨又反应过来:“少爷,您不是H城大学的学生么,怎么去参加中Y大学的校庆?”
“哦有个朋友在那里,强烈邀请我去。”
毛贤敏在那里读书,而且还是学工部组织者之一,陈道俊答应了她到时候会过去给他加油鼓劲。
“好的,您需要带一束花去校庆典礼吗?”
听到张道亨的声音,陈道俊挥了挥手。
“没必要。”
因为陈养喆和种Y大学的校长是发小,届时老爷子也会出现。
说真的,这有点麻烦了。
***
翌日,陈道俊来到寒国中Y大学。
这是一所始于1918年4月创办的学校。
最初叫中Y教会幼儿园,1922年后,升格为中Y保育学院,1945年,中Y保育学院改名中Y女子专科大学,1951年-1953年,因战乱原因,学校在釜山设临时校区,1979年中Y大学在H城建立了新校址,1982年3月正式命名为中Y大学。
因为有女生读书的前缘,深受许多寒国富家女的喜爱。
“听说你现在手里的顺阳信用卡公司?最近谣言四起。”
毛贤敏睁着好看的眼睛,表面上在忙着做事,实际上却在跟道俊聊天。
陈道俊故作可怜的说道:“那没办法啊,我现在也有麻烦了,如果我毕业后不能给家族工作,就会被流亡到巨济岛,这是我们的家族传统。”
这也是有迹可循的,君不见,陈星俊就是被关在那里大半年,人都快被逼疯了。
“去吧!到时候我在巨济岛楼下天天开排队,羡慕死你!”
毛贤敏咯咯的笑了,肌肤如雪,旁边的几个学生哪里见过冰山校花笑的这么开心国,眼睛都看直了。
这时,学校礼堂门口一片嘈杂。
陈道俊可以看到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冲进来并保护过道。
来了!
顺阳集团的掌舵者.
集合了众多光环效应,收获了现场基本上所有人的敬畏、尊重、崇拜.
陈道俊不知道大家心里想得到底是什么。
然而,每一个与走进礼堂的陈养喆目光接触的人,都毫不犹豫地低头打招呼。
当然,道俊的父母、哥哥和姑姑等人都追随了陈养喆的脚步。
看得出来,陈亨俊满脸促狭,陈润基微微皱眉,母亲李海仁则一头雾水,不知所措。
陈荣华很自然地享受着这种注视,炫耀着披在身上的昂贵的手链。
陈道俊低声提醒:“贤敏啊,情况不妙。”
“诶?”
“快跑。”
“什么?”
然而,为时已晚。
发现道俊和毛贤敏的陈养喆,在道俊不知不觉中,展现出与他年龄不相称的灵动,快步向他走来。
“嘿,看到爷爷还不过来,想干什么?
陈养喆冲道俊大喊,但实际上,他的目光已经落在了毛贤敏身上。
他用锐利的眼神扫了她一眼,柔柔的声音传来。
“你看起来很漂亮,这和润基的老婆不同,你妈妈一定很漂亮。”
“是的?”
紧张的毛贤敏完全忘记了自己要先打招呼,不过这还得看陈养喆的意思。
“对了,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啊,这位是毛贤敏。”
陈道俊连忙介绍,但很显然,这有些多余。
“爷爷,你认识贤敏的父亲,对不对,您一开始就知道?”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连你们约会的午餐菜单都一目了然,小样。”
陈养喆的声音虽然不高,好像是跟道俊说的,但很明显,贤敏听完有些害羞了。
本来还想多问的,但是因为周围的家人都在聊天,所以问不下去了。
“这校庆办的不错。”
陈荣华注意力很快就集中在了毛贤敏身上。
“道俊,这是你女朋友吗?”
“是的,到目前为止,我叫毛贤敏。”
这么好宣示主权的机会,毛贤敏向阿姨和其他家庭成员低下了头。
“现在,难道以后还有什么?”
陈荣华一脸的八卦。
陈道俊认为如果自己不管贤敏,只会导致他们问出一连串的问题。
“这是我的女朋友毛贤敏,跟我高中同班,现在在中Y大学管理学院学习,正在攻读金融和工商管理专业,校庆典礼之后我得回去了。”
“哦!那太棒了,看来是准备毕业拿到双学位了,提前恭喜。”
家人见到贤敏都很惊讶,都向她表示预祝。
“您好?陈会长。”
这时,戴着黑框眼镜的毛至诚不知从哪过来,走到局促的女儿身边,向陈养喆低下了头。
“哦,毛社长,已经很久了没见了,你父亲身体还好么,怎么好久没见他出门了?”
陈养喆笑着点点头,转而点出自己认识贤敏爷爷的含义。
“是的,家父不能走路,因为行动不便,不过在轮椅上还是没问题的,早知道会长要来,我就硬着头皮邀请父亲出来了,可惜了。”
他们的对话,让道俊和贤敏都愣了愣神。
什么?
两家原来还挺熟悉吗?
好吧,既然陈养喆这么说,说不定二人小时候还打过招呼呢。
毛至诚的父亲,绝非等闲之辈。
“我不知道你们是否知道,但是毛社长的父亲是第一任总T的幕僚之一。”
听着陈养喆的解释,所有人都发出了低低的惊叹声。
“二十年前,曾经有位权贵要用200亿韩元的罚款,彻底打击我们顺阳集团,就在马上要执行的前一天晚上,我打听到了那个权贵是他父亲的学生,在他办公室外面足足等了三个小时,我才见了他,我说请他吃牛肉和韩牛,让他帮忙,他却说出手费不便宜,哈哈。”
“额,会长…………”
看到自己父亲有些尴尬的时候,毛贤敏笑着说:
“会长,您肯定说笑了,大家会误会的,收买公职人员是犯罪行为。”
“买?你还不太了解我陈养喆。”
毛贤敏的眼神愣了愣,却还是发出疑问:“嗯?”
“我们吃了韩牛的第二天,他就吩咐人给我拿来一个信封,里面有 14000韩元,我什么都没说,你知道我有多生气吗?”
“爷爷为什么生气?”陈道俊苦笑一声,旁边聚了这么多人,想赶紧止住话题也不学了。
周围不只有自己人,还有其他耳朵。
陈道俊只想尽快结束这个故事。
陈养喆笑了笑:“韩牛特价是17000韩元,他少放了3000韩元,那时候,我们的毛主任显然有一顿特别的饭菜。”
到了陈养喆这个年龄,他不会多说废话,甚至连讲的笑话都非常令人毛骨悚然。
幸运的是,企图贿赂总T幕僚的故事,因为陈养喆笑着笑着被自己口水呛到而到此为止。
“会长,我以为你要去校长办公室,没想到您就在这里。”
“我是来看校庆的,不是来看校长脸的。”
陈养喆挥了挥手,一脸的无所谓。
“我知道中Y大学的金校长,正在升职的关键时期,幸运的话,就要去H城大学当校长了(H城大学无论是地位、规模、世界排名都远在中Y大学之上,算大的提升),把它看作是让一个四年没有正常上学的家伙安全毕业的投资,还是划算的。”
陈养喆瞪了我一眼,咧嘴一笑。
“实际上,我不会用自己的钱做那件事,它是由大亚建设捐赠的,稍后,道俊,你给姜胜宇代表打个电话。”
“哦,是吗?”
陈道俊眼睛瞪大,好一手借花献佛。
如果是大亚建设,那不就是自己的钱吗?
就在张口欲言的时候,陈养喆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居高临下地拿别人的钱,也是一种生意手段。”
爷爷向匆匆赶来的校长伸出了手。
“提前预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