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不对劲啊,我的哥哥,这可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顺阳,是我们的顺阳,我希望你不要再忘记这一点。”
看到陈动基对继承的问题认真起来,陈荣基的脸色立马就凝重了起来。
“不要因大事小,动基,当父亲去世时,谁会在葬礼上接待大家,并出现在媒体上?当然是我,我会是第一个,看过那个节目的人都会认为我是接班人。”
陈荣基认为这是一个机会,开始劝说弟弟。
“我觉得我们可以放下其他的东西,只要你肯支持我,我可以发誓直到我击倒所有敌人,我也永远不会动你的那份,我们是亲兄弟。”
“你的意思是,等你父亲死了,哥哥你立马就会坐上会长的位置?”
“当然,不然你要让这个位置空着多久?父亲去世时,整个集团都会震动了,必须有人掌控全局,不然集团群龙无首,可容易出意外。”
陈荣基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纸。
“这是我父亲给我的,子公司会长辞辞呈,这样就可以在需要时随时更换。”
陈动基看到那捆辞职信,忍不住笑了。
“你明白了吗?我还收到了我管理的分支机构会长的辞呈,这就是父亲的意思。”
“所以我们得一起除掉其他人,在解决道俊和他的奇迹之前,我将担任顺阳集团的总会长。”
“那接下来是什么?赶我出去?”
陈荣基假装没有看到弟弟不善的目光继续说道。
“你接任副会长,我告诉过你我不会碰你,那些子公司随便你吃。”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反正我们也老了,孩子也大了,当我的孩子接管公司时,我们可以和平分手,这场斗争应该在我们这一代结束,孩子们会照顾好他们的那份。”
陈动基明白他哥的意思。
如果就这样,他们的孩子会像他们一样战斗,想争取更多。
然后像他们一样,和哥哥姐姐之间的关系恶劣。
因为他们一踏进公司,就变成了争夺公司老板的高管,而不是兄弟姐妹。
“同意,我们结盟,直到我们消灭掉周围所有的敌人,但即使在那之后,我也不能接受你继续担任会长职位。”
“嘿!如果我们成立一家控股公司,我们拥有55%的股份,管理权是安全的,而且,我让步了很多!你还是不相信我的诚意么!”
两者之间的协议是55:45平分55%的股权。
诚然,陈荣基考虑到陈动基在集团的股份只有26%,而他的股份有36%,所以做出了很多让步。
“你坐在椅子上的时间越长,就越有可能增加你在控股公司的股份,我知道您正试图不断增加赌注,因为我也会,不过那都是之后的事情了,合作吧!”
陈荣基叹了口气,闭上了嘴。
现在,起码陈动基答应和他结盟,他应该对此感到满意。
至少陈荣基在他父亲去世后会获得了会长的位置,这是一个进步。
接下来就是在会长位子上坐稳了。
陈养喆突然昏迷的频率越来越频繁,周期越来越短。
虽然陈养喆有要求,绝对不能做手术,但为了简单的血管扩张治疗,那都无法避免。
“如果用一把刀来延年益寿,那得多痛苦,顶多再多活一两个月也没什么好计较的,我也很想好了,就这样。”
每当他倒下时,陈养喆都会对蜂拥而至的孩子们重复同样的话。
然而医生依旧推荐,想要尽力而为。
陈道俊搬到了医院附近的旅馆,这样他就可以随时跑过来。
他不在的时候爷爷会打电话来,只要他一来,他就成了爷爷在病房里的朋友。
“东南亚作为生产中心的寿命似乎已经走到了尽头,相反,它将成长为一个巨大的市场,你要准备好礼物并与该国的ZK建立牢固的关系。”
“比起那个,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些爷爷你过去记忆中充满活力和壮观的事情?就像一个讲老故事的普通爷爷。”
“去去去,别说别的。”
陈养喆似乎很可能会继续做他一生都在做的事情,直到他去世的那一天。
“有一个人,在上届政府担任对外副B长,听说他退休前有很多烦恼,他的梦想是戴上金质徽章,但辨识度较弱,也没什么好提的,所以这次才提名参选,带他去吧。”
“对外B官员?”
“是的,他再东南亚常年待过,我听说那里有很强的联系,正是因为有他,议员们以视察的名义去东南亚打高尔夫球才没有问题,他还准备材料并安排与该国政要的合影,会派上用场的。”
“嗯!”
陈养喆点点头:“嗯,总T选举基金问题进展如何?”
“逃不过调查的,不过,似乎有意以牺牲LG集团来结束。”
“你说他们付了多少钱?”
“估计有150亿。”
“150亿?”
“是的,只是,方法太笨拙,到处都留下痕迹。”
LG集团在总部大楼内为财务管理团队专门设立了一个用防火墙砌成的空间,俗称“安全室”。
这是为了继承特别关联股东的赠与而准备的160亿韩元的现金。
负责该基金的康茂理事命令财务管理组成员在员工下班后,通过紧急电梯将装有160亿现金中的150亿韩元的箱子,从安全室搬到地下二层停车场等候的货车上。
然后分共63个包装,其中62个装2.4亿韩元,1个装1.2亿韩元。
卡车抵达京釜线汇合广场停车场,将带有车辆钥匙和货厢钥匙的钥匙扣交给担任选举营基金经理的律师。
但是,最上面的车是不可能进入狭窄的地下停车场的。
他们把卡车开到汉江边,还上演了一场小品,把两箱钱匆匆装上租来的面包车,运回公司。
其他财团少则几十亿,多则百亿,用面包车或汽车分几次送达。
这是总T选举的“黑历史”中的非法资金“除茶”首次名副其实的出现。
“哟,吃过肉的人都吃得很好。”
陈养喆觉得没什么,哈哈大笑起来。
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这不就是总T选举吗?
其中一名负责此事的总经理级人员将被带上法庭,待世人忘却时便悄然保释,这世道,自然有运转的规律,同样不会轻易的改变。
“道俊。”
“是的。”
“你们公司有职位空缺吗?”
“我不知道,我没有像我的伯父们那样的高管,所以知道的不会太多。”
“不,不是顺阳集团,而是你的公司。”
“啊,BAT?我必须检查一下,平时我不太关心人事问题。”
“不是在行政层面,在我死后,要离职的社长和高管中,有不少人都默默关心我这个可怜的家伙,我觉得由你来照顾那些家伙可能是个好主意。”
“如果爷爷需要,我们就应该创造一个合适的岗位。”
他若无其事地笑着回答,心里却有一处隐隐作痛。
回顾过去,如果有什么困扰陈养喆的事情,那就去解决它。
在他去世之前,他似乎竭尽全力不留下遗憾。
“我们要不要列个需要安排的名单?放心,我会重重报答他们的。”
陈养喆一下子明白了陈道俊的意思,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第422章 大厦将倾前的暗流
从那以后,陈养喆就放弃了对顺阳集团未来发展的规划。
陈道俊单独和他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他通过查看陈养喆给的行贿基金账本上写的名字和顺阳集团的人事档案来帮他寻找记忆。
其中,陈养喆回忆了自己单独联系的人,以及他们之间沟通的事宜,陈道俊一一记录下来。
当陈道俊和陈养喆开始慢慢的回忆,他的表情也变得更加愉快,欢乐时光还在继续。
可惜,陈养喆身体越来越虚弱,明显感觉到时日无多。
很明显的一个事实就是,他睡眠时间越来越长。
从睡6个小时到7个、8个、9个,甚至能从晚上六点睡到第二天中午,醒来的时间越来越短。
如果失去知觉,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再次醒来,医生不得不让陈养喆24小时呆在病房里,大家都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
但幸运的是,当陈养喆清醒时,他的头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清晰。
往事连琐碎的事情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对每个家庭成员的年龄和名字,他都准确无误的说了出来。
陈道俊也完成了一份紧凑的清单。
“因为要照顾所有这些人,你的负担一定很重。”
“那都不是事,毕竟他们也当过高管,安排在公司,总能发光发热。”
陈养喆一脸满意的看着陈道俊,说了一句让他意外的话:
“你能私下叫你妈妈来吗?。”
“叫我母亲来吗?”
陈道俊眨了眨眼睛。
“是啊,当初你母亲进门的时候,为了家族的容易,我对她很不客气,最初她确实承受了很多白眼和羞辱,但是我必须自己做,你明白了吗?”
“那都过去了”
自从陈道俊重生以后,陈养喆从未虐待或羞辱过陈道俊的母亲。
陈道俊想,自己的母亲或许早就原谅了他。
“好,明天我带妈妈来。”
李海仁最近正在跟欧洲那边的团队开会,第二天莫名其妙被带到了医院。
看着脸上有些紧张的母亲,陈道俊安慰她:
“放松,爷爷只是想跟您好好谈谈。”
“我知道,但即使到了这个年纪,你知道我不太想跟他接触的。”
也不怪李海仁,是在是陈养喆积威甚重。
这位李海仁不得不在病房前深呼吸几次,让自己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