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巨浪浇成了个落汤鸡。
但奇怪的是,月海的海水却没有腐蚀他们。
相反,有一种玄之又玄的力量,仿佛月亮的光华一般,替他们理顺着身体当中的每一条脉络,每一根骨头,每一寸肌肉...
苏远也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别看外表无比的镇定。
其实他早就将手握在了通灵玉和血族之心上。
万一赌错了,也不能真不跑吧...
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捏碎臂章,已经让紫微帝星和妖月看到了我的决心。
该保命还是要保的!
然而...
在其他人眼里,可就不这么看了!
苏远,
面对死亡丝毫不惧,
仿佛早有预料一般。
可谁能预料自己能让妖月屈服?能够征服月海呢?
不能!
就算是人王都不能!
更何况苏远!?
众人心中笃定,
苏远刚才那一击,必然不是有十足把握,至多两三成。
然其临危不惧,死地后生。
这份英姿,在众人眼中恍若神明....
第157章 月神!月之秘境的馈赠
月之光华降下。
所有人的御兽都汲取了不少的月之力。
宫谦刚刚步入五星御兽师一年有余,御兽分列为陨月初级和陨月中级。
这次月华让他的御兽皆迈入了下一个阶段。
陨月高级!
他做梦都没想到,居然能向前跨这么大的一步。
而这...竟然归功于他原来敌视的仇人,现在不得不从的主人,苏远?
他的感觉是很复杂的。
一方面,宫景死在他的手上,和这位表弟关系比较一般,甚至可以说比较陌生,没见过几次面,宫景死去的时候宫谦说实话没什么愤怒,更多的则是唏嘘。
他对苏远,其实更多的身为二王子的幕僚,天然的敌视,以及自己家有人死在苏远手上的一点点仇恨。
另一方面,现在不得不受制于苏远...好吧,不是受制,是听命,是俯首,是跪在他的鞋子旁边的臣服了。
他亦是见证了苏远创造了诸多的奇迹,尤其是今天苏远面对汹涌的月海巍然不惧的样子,令人心生恐惧。
这样的人,怎么战胜?
而他宫谦之前还为成了苏远的命傀感到有些恼怒,感觉这是羞辱。
现在...竟然松了口气!
对,
宫谦心里松了口气!
不用跟这样的人为敌,感觉...很不错?
至少命保住了。
而且苏远不是什么滥杀的之人,大概率不会杀他们...应该。
苏远才不管宫谦、衣言他们脑子里想的啥,反正是我的命傀了,不担心不听话。
他此刻更在意的是天空上的妖月,还有紫微帝星说过的话。
我把你带到了。
我的馈赠会是什么?
空中,
皎洁的月光挥洒下来,映照在苏远的面庞上。
苏远的脑海之中浮现出一个黄白色的人影,与那天空中的皓月颜色几无二致。
这...便是那妖月吧?
说是人影,却并没有五官,看不清具体的样子。
苏远问道:“敢问前辈如何称呼?”
“我受紫微帝星所托带来吊坠,不知是否解了前辈困局?”
那人影虚幻的浮动了一会儿,回声道:
“吾为月神,紫微星当未曾交代破解妖月的关键,你如何得知?”
苏远笑道:
“素闻月海之水利于万物而不争,是最接近于道的水,其腐蚀性不过是受到了妖异的影响而已,既然紫微帝星前辈给了破局的钥匙,我只需要心怀赤诚,于合适的地方用钥匙打开难关即是。”
人影沉默了一会儿,似是认可了苏远的话:
“三百年前,妖神侵入月海,妄图夺我月之本源,我凭依月海之力与其殊死相搏,然始终处于下风,万妖大道强于我的月之大道,但他也无法吞掉我最终只能以妖力侵染,将明月化为妖月,污月海之水,直到将我彻底逼疯后便能吞下。”
“既得紫微星相救,那我便送小友一物...”
这次从空中飘来的是一副玉佩。
嗯,
你们月和星真有意思,又是送吊坠,又是送玉佩的,下次是不是该送胭脂了。
月神才不知苏远心中所想之跳脱,只是淡然道:
“此之中包含着我的月之大道,你可驯服一只月之妖兽,或可寻一与月之力相关的御兽,令其继承我的大道,如此,成就半神可少了一分阻力!”
“同样,那吊坠之中有帝星大道,紫微星乃群星之最,或可成为你半神的大道根基,这些,你自己权衡。”
月神的话让苏远心神萌动。
帝星大道,
月之大道!
我竟然已经得到了两条大道?
半神是怎么一回事我还没搞懂,但单从名字上来说,这必然相当之重要。
难怪老头说这其中蕴含着半神之秘。
苏远抱拳恭恭敬敬道:
“感谢月神恩赐,苏远不过略尽绵薄之力罢了。”
月神不像紫微帝星那般絮叨,便直接道:“受困三百年,我已乏了,需要长眠,你等可自行退去了。”
说完,
这黄白色的人影便消失于苏远的脑海之中。
同样的,
一股月华之力缓缓降下。
苏远体内的星辰接引着天空当中的月之力,疯狂填补星宫当中的漏洞...
二十二万...二十三万...三十万!
星辰数量激增至三十万!
虽涨幅不算太大,
但苏远拿到了比星辰数量更为珍贵的东西,已然十分满足。
下一只御兽...的确可以寻找一个拥有月亮力量的御兽!
当然,
这也就是苏远心中这般想了。
要是让旁人听去,
五星御兽师星辰数量暴涨八万,
可不得疯了??
一般五星御兽师星辰也就增长个...八百!
你是人家的一百倍!
还不乐意?
只是相对于苏远,增长了连一半都不到罢了!
不妨事,
这只是个小境界,
包括后面的六星和御兽的落日级也是。
苏远出去之后,该向宁宣请教关于半神的事情了。
嗯,
报酬就是一把米。
苏远收起心绪后,
心神平静的望向四周,
只见这群原本贵族们的子弟一个一个的都用某种不可言喻的眼神望着苏远。
苏远凝眉:“你们在看什么?”
不是...你们的眼神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