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铮！
两道魔焰与锋芒交织的锋芒交叉而落，虚空不断颤抖，罡气格外凌厉，犹如两片夜中残月。
见状，孟凡微微皱眉。
这魔尊……真是好武成痴。
念头急转之间，两根散发着幽冥气息的巨型手指浮现，轻轻一弹，法力余波扩散，发出一声惊天巨响，天地疯狂震动。
青石板破碎飞溅，但又在瞬息间恢复如常，并未伤害到无辜路人，不仅如此，景象都没有外露，连摊子的小贩亦被幻法迷惑，对这场争锋置若罔闻。
“改日再说，我状态并未调整至巅峰，你也不想胜之不武吧？”
“喵呜。”玄猫附和。
倒不是避战，正如他所说，终归是世界上限提升，就像从江河来到汪洋那样，而得益于酆都大帝位格与天地共鸣，陷入实力瓶颈的孟凡当场打破桎梏，确实需要一段时间进行沉淀。
眼见自身斩击被轻松破除，重楼再也不复狂傲、冷漠，眼中满是狂热之色，但就像是得了什么大病，炎波血刃不断斩出，几乎要将整座渝州城打沉。
天地笼罩在一片血红之中。
这家伙赌对了，孟凡会出手。
法身并未完全张开，就轻松将斩击全部挡住，并用幻术，使百姓继续照常生活，仍旧是游刃有余的样子。
这一回，重楼彻底心满意足，没有继续出手，魔焰悉数敛入体内，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尽管在人界，他的实力会受到压制，但孟凡已经证明，他绝对可以和现状态的自己交手，并不落下风。
除此之外，那句话也是重点。
【状态未调整至巅峰】
“孟凡。”
“我等你。”
留下一句话，重楼不再纠缠，朝着离此地算不上远的永安当走去。
“等我？要是换成千娇百媚的美人说，那才不违和。”
“喵呜。”
玄猫点点头，渴望的眼神看向小馄饨，应了那句：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跟主人孟凡一样，都呈口舌之欲。
……
不多时。
以巨大斗蓬掩住身形，带着魔剑前往永安当，寻找飞蓬转世的重楼，将剑以一文钱卖出。
当景天满脸市侩，走到重楼身旁取剑时，重楼凝视着景天，语气格外失落，只道出了一句：
“你竟然沦落至此。”
随后，便留下魔剑离开了。
感受着魔气消失，走在街道上的孟凡摇摇头，他并不清楚，此方世界究竟是哪种走向。
游戏线？
影视线？
亦或，二者结合。
忽然间，前面传来一阵喧嚣声。
“臭小子，你是昏了头吧，知道这是谁开的吗？敢赖账，活得不耐烦了吧！”
几个赤袒上身的大汉正围着一个赌鬼拳打脚踢，口中不停叫骂着。
对于这种烂赌之人，完全没必要同情，就是被打死在自己眼前，孟凡都懒得多问一句，毕竟这完全属于咎由自取。
而许多看热闹的路人，在远处围了一圈，不断指指点点。
“大三元。”
如此情况下，孟凡稍稍顿足，凝视身后那座赌坊，它占地极广，约有百十来亩，门口立着两个石狮子，上挂一个匾额。
写在上面的字，瞬间将道长拉回久远回忆，仙剑三最开始，一个大剧情点：霹雳堂毒人军团。
若是没有记错，此刻它们就在这赌场下方，于是乎，孟凡当即施神通，将元神探入其中。
果然，大三元赌坊下方，便是江湖门派霹雳堂所在，深约二十丈，占地宽阔，内里通道曲曲折折，且每一个转角都有着霹雳堂弟子把守，戒备格外森严。
至少对于凡俗而言，谁来谁死。
转瞬间，孟凡就锁定了最深处，一根根成人手腕粗的铁链，将中年红衣女子锁住，她獠牙外露，惨绿色的眼睛里满是凶残，与野兽无异。
“啊……啊……吼……”
正是霹雳堂毒人军团的母体。
在她身侧，一个个铁牢之中，关着数以千计的毒人，他们被特殊手段所控制，此刻动也不动，宛如泥塑般。
不过，孟凡没有看到堂主罗如烈，也就是那个独眼龙。
管？
不管？
城中散步，凑巧碰上这事，而摆在面前的选择有两个，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孟凡选择了不管。
并非铁石心肠，主要是完全没这个必要，所以，先不改变景天和大幂幂……咳咳，跟雪见之间的缘分了。
要知道，霹雳堂里的这些毒人军团，其实类似于低等丧尸，只能通过撕咬来进行传播，且弊端很多。
对付普通人倒没什么问题，用来对付修士，那就完全不够看了，甚至武功高强、内力深厚的武者，都能杀个七进七出。
除此之外，毒化过程完全可逆，最终站出来收拾摊子即可。
第402章 审时度势，谋划五灵珠
飞升？
孟凡终归是没有进入天界。
他估摸着，以后位列天庭仙班的可能性也不大，毕竟修行了酆都大帝法身，大概率是要承载北阴天子的位格。
而这尊位，说来也奇怪，并非永恒固定，每三千年一换，首代北阴天子由中天北极紫微太皇大帝所化。
放在仙剑奇侠传世界，位格跟天帝、魔尊持平，但具体战力如何，孰高孰下，就很难说清楚了……
想着想着，孟凡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猥琐阴阳人的面孔：赵无延。
这家伙是鬼界特殊阴差，即替鬼界服务的人类，斜眼、秃头，像貌怪异，一言以蔽之，曰丑。
没错，仙剑世界观中，存在鬼界，即神居于天，人、兽居于地，另有鬼界作为生灵轮回中转之所。
此外还有限制，比如鬼不能在白天阳间出现，修为再高深也不行。
只不过，限制这种东西，实力到了也就可以轻松打破并无视了，反正孟凡根本不受任何约束，像什么天条，也就管管神灵、修士，以及凡俗了。
因为鬼帝位格，跟天帝一样，大家同为六界中的一界之主，谁比谁高贵？君不见魔尊重楼，真就是率性而为，整个六界，只把飞蓬放在眼里。
“城外找座孤山，先修行一段时间，等剧情正式展开，直接前往极乐鬼城吧，见见火鬼王。”
影视剧中并未过多展开对鬼界的描述，而孟凡尚未穿越，仍是凡人时玩过相关游戏。
按照设定，这火鬼王本是上古遭受天火焚身而死的人类，死后化为火鬼，因为贪图鬼界自由极乐，不愿意投胎转世。
最终经过数千年的修炼，凭借深厚跟脚以及天赋，具备极深道行，开辟了火鬼殿。
正因为如此，名义上从属于阎罗王，实则并不受任何限制，统治着幽冥一处极乐世界……
此外，游戏中的火鬼王相貌极其丑陋，是个男鬼，可谓非常之懒散，在化作人形后，可以连续十九年不洗澡，且性格轻浮，不经过大脑地调戏女性，属于抠脚大汉那种。
反倒是剧中，变成了一个很养眼，千娇百媚的大美人。
念头急转之间，孟凡在孤山之巅开辟了洞府，陷入了浅层次的打坐，感受着世界升格带来的不同——
跟聊斋世界相比，仙剑世界的灵气不管是浓郁程度，还是质量，要强上太多。
日升月落。
时间一天天过去。
青龙偃月刀从最初的不断轻颤，到逐渐恢复平静，顺利完成了自我蜕变，根本不需要孟凡这个兵主为其操心，最多在打杀龙属以后，将魂魄、精血交由其吸收。
在过往世界，大多是有类似主线任务的存在，像港诡世界，维护一方平安，民国世界，则是协助师父打巅峰赛，解决皇族僵尸……聊斋世界，统一幽冥。
等到了仙剑世界，迷雾除了充当打开穿越通道的作用以外，便彻底没有了存在感，孟凡现在就是个自由身。
“定个小目标，收集五灵珠吧。”
“嗯……没有记错的话，土灵珠应该是在安宁村古藤林老妖手中，火灵珠在极乐世界火鬼王那边，雷灵珠是在雷州太守之子云霆身上。”
“风灵珠由天庭夕瑶收藏，水灵珠、水灵珠，似乎是归女娲后人紫萱所有。”
“对了，好像还有一个什么圣灵珠，在哪来着……”
剧情属实记不太清了，孟凡认真回忆了半天，也没能想起来，依稀记得好像是在南诏国地界。
没办法，仙剑几部曲中，他印象最深的就是第三部，且当时也没有太认真观看，倒是苦了现在，不少细节都很模糊。
至于为何收集灵珠，倒不是为了满足什么特殊癖好，而是这玩意儿属实有深厚跟脚。
要知道，此方世界的脉络可以清晰追溯到盘古开天地、三皇创盛世！
神器层出不穷，女娲血石、伏羲剑、神农鼎、射日神弓、镇妖剑等等，威能盖世。
而关于五灵珠，每部曲的说法都不同，仙剑一中，由女娲利用风神、雷神、雪妖、火神、山神骸骨而成，由苗族圣女世代相传。
仙剑三，也就是眼下这条线中，乃是三皇将大地的五种灵力凝聚而成，并将五颗灵珠融入地脉，同时跟女娲补天遗下的彩石关系匪浅。
至于主角团景天一行，之所以收集五灵珠，跟拯救天下苍生没太大关系：
重楼取魔剑时，出手破坏了锁妖塔，塔身摇摇欲坠，为防止封印其中的妖魔出塔危害人间，蜀山五长老希望借五颗灵珠神力，重封印锁妖塔……
简直大材小用！
一群土鸡瓦狗，哪里用得着如此麻烦，所以孟凡提前预订了五灵珠，而景兄弟也别磨蹭，直接把装有邪剑仙的盒子，送入天界神池净化。
当然了，事情不可能太过顺畅。
不管是影视剧还是游戏，只要是仙剑世界，都有一种说法叫天命难违，涉及天命之人，一切事情即使不做选择，依然会按照轨迹发生。
“所以说，邪剑仙必出世？”
严肃思索了一下，孟凡想到一件事情，他算不算此方世界之人。
不算？
有道理。
元神与肉身合一，自其它世界穿越而来，肯定游离于三界之外，过去黑山老妖作对时，这家伙设置祭台，尝试削减自身寿元，结果……什么效果都没有，就跟闹着玩儿差不多！
可酆都大帝位格跟鬼界呼应，孟凡又觉得，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算初步融入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