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拜师陈友开始横扫无限 第9节

  手中的烟灰掉落在地,阿豪默默地闭上眼,蹬掉凳子,决定结束自己的生命。

  然而上吊的痛苦远远超过他的预料,人类本能的求生欲让他剧烈的挣扎起来。

  吊扇被他晃得嘎吱作响,他整个身体僵硬的绷直……

  就在这时,地上的一方白布缓缓地隆起,慢慢的飘向空中,渐渐,形成一个人形的模样!

第11章 上吊也要喘口气

  飞在半空的白布呈人形飘在阿豪跟前,头部的位置浸出鲜红的血液,很快将大半张白布染红!

  突然,染血的白布中飞出一股黑烟,进入阿豪的身体,恶鬼将其附身,控制他的身体紧绷、扭曲,仿佛下一刻就会被折断!

  砰!

  砰!

  紧锁的房门被踹得“砰砰”作响,随着第三声巨响,房门被直接踹开,陈友首当其冲的冲进屋子,飞身一跃,飘逸的浴袍随风而起,他一抬手,飞出一把小镰刀,割断套着阿豪的绳索。

  咚!

  一声轻响,阿豪从空中落下,重重的跪在地上。

  陈友随即捏诀,林歌紧随其后,进屋捏诀,二人竟是同时默念法诀:“妙法无需多,南针定得磨。莫问三七教,伏尽世间魔。急急如律令!”

  然而就在陈友念到“魔”字时,“阿豪”突然暴起,从陈友身后将他推向阳台窗户,似要将他推下楼!

  但这时林歌已经完成了术法,一掌拍在“阿豪”后脑,同时手掌下移,拽住他的衣领,猛地往后一拽!

  “啊——”

  随着林歌法掌拍在“阿豪”后脑,一个黑烟凝聚的狰狞面孔从“阿豪”脑袋中被打了出去,发出一声尖啸。

  然而林歌的道行尚浅,这一掌没能将附身阿豪的恶鬼打出,眨眼间,黑烟又缩回阿豪体内。

  恶鬼附身的“阿豪”力大无穷,死死地抱住陈友猛地向前推,陈友顺势走了两步,一脚揣在阳台墙上,借力往后倒去,将“阿豪”撞进房间。

  “阿豪”顺势一个抱摔,眼看要将陈友重摔在地时,林歌上前,抱住陈友一退,卸掉“阿豪”的摔力,同时猛地一脚踹在其背上。

  然而林歌显然低估了“阿豪”被附身后的力量,这一踹对方竟然纹丝不动。

  好在陈友在林歌帮助之下稳定身形,咬破拇指,将“血印”按在“阿豪”额头,同时迅速变换着法诀,以除魔印试图将附身“阿豪”的恶鬼逼出来!

  而站在“阿豪”身后的林歌,也迅速取出一张昨晚准备的“驱魔黄符”贴在“阿豪”身后。

  可惜的是,4级的黄符贴刚贴上去,就听“呼”一声轻响,瞬间自燃消失!

  显然,林歌的符篆还无法镇住双生恶灵。

  陈友瞥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镜子,朝林歌喊道:“帮忙,将他推到镜子前!”

  说话间,陈友一记擒拿,锁住“阿豪”的左臂,想将他推向墙边,奈何“阿豪”的力气太大,险些将陈友拽倒。

  林歌见状赶紧上前,有样学样也是一记“擒拿”锁住“阿豪”的右臂,与陈友一起使力,将其推向墙边。

  “……急急如律令!”陈友念完法诀,将“阿豪”的脑袋按向镜子。

  “啊——”

  突然!

  镜中浮现出一张恐怖、狰狞的青面女鬼,随着她的尖啸,一股巨力使得“阿豪”的身体飞向空中,一瞬间,一道人形的黑烟从阿豪体内飞出!

  “接住他!”说话间,陈友捏诀上前,追着那道黑烟冲向角落的木柜。

  林歌闻言,探手抓住阿豪的脚踝猛地一拽,同时另一只手扶向他的身体。

  若非林歌这一“接”,阿豪必定在巨力影响下撞向墙面,撞断脖子都算轻了,怕是直接粉身碎骨,当场身亡!

  另一边,陈友还是慢了一步,黑烟飞入墙壁,瞬间消失不见。随着黑烟消失,24层仿佛又恢复了正常。

  林歌正准备扶着阿豪站起,对方突然一把推开他,身体不受控制的跪在地上,喷出一摊黑血。

  陈友盯着墙面,叹了口气。随即看了眼阿豪,又看向林歌说道:“走吧,上吊也要喘口气,让他休息一下就好。”

  林歌跟着陈友走出房间,试探性问道:“师父,那恶鬼不是跑了吗?就这么不管了?”

  陈友道:“看见吊扇上的那根绳子了吗……别人一心求死,说不定还会怪你多管闲事。哼,不过嘛,有了这次‘死’的经历,相信那家伙就算还要上吊,也会自己想清楚了。”

  “师父,我是说不管那对双生恶灵了吗?”林歌更在意的是双生恶灵,毕竟在电影后期,双生恶灵会与僵尸冬叔“合体”,变成有魂有魄的僵尸王。

  如果现在能借陈友之手收服双生恶灵,那之后或许就不用面对终极boss了?

  不过,这样做唯一的隐患是,强行改变剧情,会引起怎样的剧情变化?

  更恐怖的boss?

  主神留在林歌脑海中的信息并不多,他也想借此试探一下主神的底线。

  陈友瞥了他一眼,哼道:“又忘记我说的了?少管闲事……”

  “活得久嘛。”林歌立即顺着陈友的话说了下去:“只是,师父,不会连你也拿那对双生恶灵没办法吧?”

  陈友像是被说到了痛处,一巴掌糊在林歌后脑上,骂道:“就你话多。现在都会抢答了……但就是记不住我平时的教导?”

  两人正说着,却见走廊尽头站着一个穿着深色老旧唐装的男人,面色不善的盯着二人,正是筒子楼的另一位道士——九叔“钟发”。

  陈友抬头对上对方的目光,钟发立即换上一副笑脸。

  两人相视而立,陈友眉头微蹙,钟发笑意盈盈,两人都没开口说话,几秒后,陈友转身离去。

  林歌注意到在陈友转身的一瞬间,那钟发面色又变得冰冷起来,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林歌快步追上陈友,问道:“师父,你是担心有人在阴时误入24层,设下了追魂铃才能第一时间知道这里的情况。那九叔……来的未免太巧了一些。”

  陈友冷哼:“这里成现在这副模样,这家伙占一半的‘功劳’。老而不死是为贼,他真当我眼瞎,不知道他做的那些事?”

  林歌不解的问道:“什么意思?”

  陈友解释道:“别看钟发守着个破庙,就以为他是个破看门的。这层楼,有五户都在他的名下。”

  林歌闻言,随即明白过来:“2441,2442那几户?”

  “没错。这几户出了事,他不但不设法解决,反而继续以更低廉的价格寻找新的租户。不到一年的时间,24层就成了这副鬼样子。”陈友面色阴沉,语气中透着无奈。

  林歌心中一惊,没想到九叔还是个“包租公”,更没想到《僵尸》中还有这层隐藏剧情。

  当然,这可能是主神为了补全剧情,让剧情显得更有逻辑做出的修正。

  但不管怎样,至少能证实九叔确确实实是作为幕后大boss,在操纵着这一切。

  林歌随陈友离开了筒子楼,然而并没有朝炒饭店去,而是走到街上。

  “师父,我们去哪?”林歌问。

  陈友走向街对面的纸扎店:“从那屋出来,总感觉有些心神不宁,去买些材料。”

  “买材料?”林歌想起陈友房间中那一箱的符纸、朱砂,就这“存量”,还需要买?

  陈友又说道:“听说钟发平日里都在街对面那家纸扎铺拿货。”

  林歌顿时会意,这买东西是假,打探情报是真。

  按照陈友以前教他的,通常从一个道士平日里买了哪些东西,就能推断出他最近在准备什么术法。显然,陈友想借纸扎店老板之口,探探九叔最近要整什么幺蛾子。

  来到纸扎店,老板立即起身招呼,看得出陈友以前是这里的“常客”,老板客套了几句,向他推销起新货。

  林歌一边随陈友挑选,一边和老板拉起“家常”,说着说着,话头突然一转,问道:“老板,我听说九叔的庙子平时都在你这里进货?那庙子人流量还挺大,应该赚了不少吧?”

  老板摆摆手:“赚什么啊,都是街坊领居,给的也是底价。不过他真没在我这里进多少货,哦,倒是让我帮他张罗些材料。那些东西,可不好找。”

  陈友掏出一支烟递给老板,又给自己点上一支,随口问道:“能有多不好找?这些玩意儿,未必还能难到你?”

  老板叹道:“那可是‘紫符’啊,你们都是行家,我又不能拿普通墨水染的假货忽悠。但你也知道,现在这世道,哪去找正儿八经的紫符。唉,这钱我是赚不了了。”

  听到“紫符”,陈友眉头一皱,却并未说什么,默默地吸着烟,神情有些凝重。

  经过这几日修炼《茅山秘术》,林歌自然清楚紫符代表什么。

  在道士眼中,“符”是人与另一个世界“沟通”的法宝,不可以随意乱画,因此才有“画符不知窍,反惹鬼神笑;画符若知窍,惊得鬼神叫”的说法。

  而“符篆”极为讲究,从铺纸研墨到运笔吟咒,都有严格要求,而这其中最为关键的便是“符”的“载体”。

  由于桃木有辟邪驱鬼之效,因此古时喜用桃木、桃木家具,再将“符”画于之上,达到驱鬼辟邪的功效。

  但对“除魔天地间”的道士来说,桃木不便于携带,于是便用桃木造纸,制作符纸。

  符纸的制作工艺极其复杂,作为便于携带的“载体”,符纸的颜色越深,代表其制作难度越大,并且对借法者的要求越高。同时,颜色越深,则表示借法者借的“力量”越大。

  换言之,“黄符”是最为普通的载体,对借法者来说,对身体的负荷也最低。

  再往上就是五色五行符,五种颜色,代表借法者需要借的相对应的五行属性。威力比黄符更大,但对身体的负荷也更高。

  除此之外,还有两种“特殊的符纸”,世间少有,便是“紫符”和“黑符”。

  这两种符纸威力巨大,对借法者的修为要求极高,且带来的负荷也十分巨大。一般情况下,若非对付什么绝世妖魔,借法者绝不愿用上这可能赔上自己性命的符纸!

  因此,九叔钟发重金求购“紫符”,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林歌和陈友你一言我一语的从老板这儿套了不少消息,为表感谢,陈友也选了一大堆东西。

  老板很久没有这么大的单子,脸上笑开了花:“友哥,一共一万四千三百七十二,都是熟人,你给一万四千三就行。”

  陈友作势摸了摸包,看向林歌:“唉,出门太急,忘了带钱包,徒弟,给钱。”

  林歌:……我信你个鬼。

  ……

  ……

  ……

  林歌和陈友回到炒饭店的时候,阿威正翻着炒锅炒饭,看到陈友走来,朝前面一张桌子扬了扬头:“喂,那叫了一支啤酒,坐了快一个小时了,一定在等你。你这么晚才回来,客人这么多,都快忙不过来了。”

  两人顺着阿威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阿豪坐在角落,面前放着一瓶啤酒。

  陈友收回目光,不屑的哼道:“这里能有多少人?再说了,坐在哪,吃什么我都知道。”

  说着,他指着一个个空位说到:“石头明,梅菜蒸肉饼,多放梅菜,糯米饭两份。”

  “钟伯,蕉仔,肉片炒河粉,油菜一叠,糯米饭加麻油。”

  “永平叔豆豉蒸皖鱼,加葱少油。肉松糯米饭,两份。”

  “飞机翁,陈代明,胡须杰,例汤,四宝饭。还有咸鱼炒菜心,外带。”

  “丽姐,一碗糯米饭加例汤,带走。”

  这时,阿威小心翼翼的打断陈友,说道:“友哥,丽姐上个月已经走了。”

  陈友目光看向阿威,语气平淡的反问:“走了就不用吃饭啊?每天二十八碗糯米饭,不多不少。”

  说着,看了一眼阿威正在炒的锅,问道:“这碗炒给谁啊?”

  阿威朝阿豪的方向努了努嘴。

  陈友摆摆手,朝阿威说道:“这两碗我自己来,不用记账。你去休息一会儿。”

  阿威点了点头,将位置让了出来。

  陈友照例拿起酒壶喝了一口,吞下一半,另一半直接喷在锅里。抓起一把糯米撒进锅里,拿起铲子飞快的翻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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