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不少人都变成了他的忠实“粉丝”，说以后无论他竞选什么，都会无条件地支持他！
这也太离谱了吧……
他们两个接触王业也有相当长时间了，自认为对王业也算了解。
当然，对王业的能力他们也是非常认可的，甚至认为这个年轻人是近些年来，莫斯科政坛上最亮的那颗星，没有之一！
但在此刻，他们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依然是小看了这个年轻人啊。
……
不管身边这些人都是什么想法，王业挥着手，大声向所有人说道：
“时间也不早了，该吃午饭了。
你们还都待在这干嘛呢，赶快回去吧。
下午该上班就去上班，该去签合同就去签合同，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今天我就不请大家吃饭了啊，人太多了，我可请不起，哈哈。”
大街上也是一片笑声响了起来，似乎王业这个小玩笑十分有趣……
当然了，以王业的身家财力，别说千把号人了，就算人再多十倍，他也不可能请不起啊。
之所以这么说，目的就是让大家赶快散了，不要再堵在这里了！
大家自然也都明白。
于是，三三两两地开始结伴离去，每个人在临走前，都会挥手向王业告别。
场面相当的诡异。
要是刚到现场的人，看着这和谐的一幕，估计他们都不知道上午这里发生了什么。
或许，是米哈伊尔议长刚进行了一场街演？
下面来的这些人，都是他的忠实信众……
不可能有人想得到，这些面带笑容，亲切地和王业道别的人，在半个小时前，竟然还在挥舞着旗帜，举着标语，抗议米哈伊尔的“暴政”呢！
王业也一直举着手，向大家挥手道别，满脸笑容地看着人群散去。
到了这会，其实他才真正的放下心来。
这场危机算是被自己给化解掉了！
……
人群散去的速度也很快，估计是喊了一上午口号，也站了一上午，是真的累了饿了，都急着回去吃饭休息呢……
不多会，原本拥挤的大街上，就没啥人了。
只剩下维持秩序的警务人员，以及内务部队，当然还有王业他们。
王业这才放下举得有点酸的胳膊，刚想转身回去，却惊讶地发现，那个叫达尼娅的女律师竟然还站在台阶下面，并没有离开。
看到王业的目光扫视过来，达尼娅笑吟吟地对他点点头，提高嗓门，但并没有再用那个扩音喇叭，对王业说道：
“米哈伊尔议长，我可以和您单独谈谈嘛，我这里应该有一些东西您挺感兴趣的。”
王业眉头皱了起来，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说真的，对达尼娅这个人，他并不是很感兴趣，但对她背后的那些东西，就有点感兴趣了。
虽然就算达尼娅不告诉自己，那自己应该很快也能查出来。
但毕竟，达尼娅也算是这次事件的核心人物了，知道的东西肯定更多更详细一些。
如果她真的能对自己坦诚相告，那也能省自己不少时间，直接就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于是，王业就点点头，对达尼娅说道：“那你跟我进来吧。”
……
回到楼上的办公室后，王业嘱咐诺娃道：“去拿两份工作餐过来，我和达尼娅小姐边吃边聊。”
杜马大厦里是有食堂的，只是平时王业不怎么在这吃饭，除非偶尔非常忙的时候，顾不上出去吃，才会吃个工作餐。
不过今天嘛，当着大家的面都展示出自己亲民的一面了，现在在吃的上面当然也不能铺张浪费，所以直接吃工作餐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了。
没多会，诺娃和另外一个秘书每人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这是让食堂送过来的工作餐。
很简单的饭菜，但还算美味可口，毕竟是提供给各位议员们吃的，那标准肯定也不会太低。
这时，王业已经和达尼娅交谈起来了。
没有绕什么圈子，王业开门见山就问道：“到底是谁指使你做这件事的？”
达尼娅犹豫了一下，一咬牙说了出来，“虽然对方有所掩饰，也没有告诉我他们真正的身份，但根据我和他们谈的条件来推断，应该是莫斯科派系的人。”
王业一挑眉毛，果然如自己所料，最终还是莫斯科派系的人搞得鬼啊！
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拿自己开刀，难道是感觉自己好欺负吗？
他饶有兴致地追问道：“哦，他们许给你什么好处了，才能让你冒这么大风险，来做这样一件事。”
达尼娅这会已经镇定了下来，她笑着摇摇头，“不，我不觉得这事有多大的风险。
因为我确实就是那个小区的业主，也确实是一名执业律师，虽然才刚入行，但依然算精通法律吧。
那么我依据法律，维护自身利益，顺带着帮同一个小区的业主维权，这有什么错吗？
另外，就算是今天的游行示威，那也是依法进行了申报，得到了市警局的许可后，才进行的合法活动！
全部过程都是合理合法的，我不觉得这里面有什么危险。
如果说是得罪了您，被您报复的话，那我觉得也不太可能，起码短时间内不可能。
因为一旦我要是出了点什么事情，那都不用调查了，估计所有人都会怀疑到您的头上来啊！”
说到这，达尼娅的脸色突然变了，似乎想到了什么。
王业看了看她，哼了一声，说道：“怎么？想明白了，知道后怕了吧！”
第九百二十八章 厚颜无耻
达尼娅的脸色为什么会变，那是因为她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如果自己搞得游行示威，真的非常成功，效果很好，让米哈伊尔狼狈不堪，声誉大损。
当然了，这些伤害对米哈伊尔来说也只能算是“皮外伤”，最多也就是有一些潜在的后患，倒不至于让他立刻就伤筋动骨。
那自己能得到什么呢？
先不说对方承诺的那些好处到底能不能兑现，万一对方心狠手辣一点，想要继续扩大“战果”，直接把自己干掉了呢！
这种情况并不是不可能啊，而是极有可能出现！
在莫斯科这种地方，死上一个寂寂无名的小律师，那都不算什么事。
而且，干掉自己，对莫斯科派系来说，却有着极大的好处，可谓是“投资小见效快”啊。
因为自己搞带着业主抗议拆迁，又来杜马大楼前堵门向米哈伊尔示威，弄得米哈伊尔声名狼藉，颜面扫地。
这种情况下，要是自己出了事，那谁的嫌疑最大？
毫无疑问，到时米哈伊尔可能再也解释不清了，无论是谁，都会觉得他就是“杀人凶手”！
就算最后找不到证据，这事不了了之。
但对于米哈伊尔这样一位政治人物来说，头上被扣了个“杀人凶手”的大帽子，而且人尽皆知，那说实话，可能他的政治生涯也就算结束了……
这不就是莫斯科派系的人，最想看到的一幕嘛！
所以，或许米哈伊尔不会动她，但莫斯科派系的人，现在反而最希望她去死！
……
想明白了这一点，达尼娅心中一阵后怕。
幸好自己刚随机应变得够快，看到示威失败后立刻留了下来，要求和米哈伊尔谈一谈。
不然的话，估计自己要凶多吉少了……
当然了，现在示威活动草草结束，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也完全没有对米哈伊尔产生什么伤害。
或许莫斯科派系的人，也就懒得再动手对付自己了。
但这种事情，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自己也不能去冒险啊！
生命可是只有一次，到时后悔也来不及了……
……
她可怜巴巴地看着王业，饭也吃不下了。
哀求道：“米哈伊尔议长，现在只有您能帮到我了，您不会见死不救吧。”
王业笑了笑，随口说道：“哦，我当然有能力帮助你。但是，我为什么要去帮一个刚刚还站在我对面的人呢？我可不是什么圣母。”
达尼娅连忙探着身子，拍着胸脯说道：
“我也能帮您做事呀！
最起码，您要报复那些暗算您的人吧，我和他们接触比较多，可以提供一些情报资料。
另外，我能力应该还算不错，像您这样的大人物，平时肯定也需要很多有能力的下属来帮您做事吧。
那多我一个也不算什么。”
你别说，先不说能力到底如何，就这份自信劲，王业还是有点欣赏的。
这个达尼娅做事“风风火火”的，很有冲劲，而且办事效率真不低。
从她组织业主先后几次闹事就能看得出来，确实能算得上一个人才。
留在自己身边做事，也不是不行，哪怕她的忠诚度还无法保证……
不过可以让她做一些外围的工作嘛，不接触到一些核心工作就行了，而且自己最近一直在扩充助理团队，巴科娃她们手下也很缺人，就让达尼娅从普通秘书开始做起好了。
以后如果她的表现真的很不错，而且证明了她的忠诚，那再提拔也不晚。
想到这，虽然心里已经同意了留下达尼娅，但王业依然没有立刻点头答应下来。
而是笑着说道：“那你首先要证明自己是有用的，这样吧，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你能让整个小区所有业主都签下同意拆迁的补偿合同，那我就答应给你提供一份工作。
当然了，这份工作的职位肯定不会高，但最重要的，是你能得到安全保证！
我相信，在莫斯科，应该还没有人敢动我手下的人吧。”
王业这话说得相当自信，但他也确实有资格有实力说这样的话。
在莫斯科，除非是不死不休的那种敌人，否则真的没有人敢对王业以及他的下属下手。
因为所有势力都知道，除去国家正规部队和暴力部门外，那王业手里掌握的私人武装是规模最大、人数最多、装备也是最先进的！
和这样的人动武，那岂不是自己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