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则连忙追问道:“他已经参加工作了?那他现在做什么工作能挣那么多钱啊!”
“他是……”
冬妮娅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王业的身份,难道直接告诉家里人自己找的男朋友是杜马第一副议长?
她怕吓到她们啊……
不过吭哧半天,冬妮娅觉得反正早晚都要说的,那晚说还不如早点说的好。
就一咬牙,干脆地说道:“他叫米哈伊尔,是现任杜马第一副议长。我看网络上不是还说他现在就是国内最大的寡头,是首富嘛,所以我买东西这点钱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
说完后,再看家人们的表情,果然如同自己预料般那样,齐刷刷地傻在那里。
过了好一会,姐姐才咽了咽口水,勉强笑道:“别开玩笑了,你就老老实实告诉我们米沙是做什么的不就好了嘛,难道他工作不太体面?妹妹,我可告诉你呀,找男朋友,不能只看对方长得帅不帅,也不能只看有没有钱,还要看他人品如何,做的工作或者生意是不是准守法纪!这一点也是非常重要的……”
冬妮娅无奈摊开双手,“你看,我告诉了你们,你们又不信。但是,我的男朋友确实就是他呀……”
就在这时,冬妮娅听到一旁摆放着的小电视机里新闻播放的声音。
“今日,杜马第一副议长米哈伊尔主持了政府提交的2006年度财政预算,但因为某些原因,这一方案并没有顺利上会,而是被直接打回……”
她扭头一看,虽然小电视的画面并不算清晰,但她还是一眼认出了那个出现在电视屏幕上的英俊男人就是米沙……
于是连忙指着电视道:“看到没,就是他,他就是米沙……”
老爸老妈三人目光立刻转向电视机,也看到了出现在电视屏幕上的王业的特写。
姐姐看看电视机,又扭头看看冬妮娅,再回头看看电视机……
过了半晌,才不敢置信地问道:
“你不会遇到骗子了吧!
这可是米哈伊尔议长,他人在莫斯科,怎么可能会和你……和你谈恋爱!
而且据我所知,米哈伊尔议长可是已经订了婚的,他的未婚妻叫罗西亚娜,也是很厉害的,是我们国家以前沙皇的后裔。
所以她继承了罗曼诺夫大公的爵位,现在还担任了莫斯科州的州长!
这……
这些都是我们一辈子也不可能见上一面的大人物,怎么可能会和你发生什么交集呢。
小妹,你一定是遇到了冒充米哈伊尔议长的骗子了!”
显然,冬妮娅的姐姐对王业的情况了如指掌,比冬妮娅清楚多了。
事实上,她还是王业众多的“粉丝”之一呢……
冬妮娅感觉自己简直是百口莫辩啊,为什么自己说的都是真话,但家人就是不相信自己呢!
她苦恼地挠了挠头,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能帮助自己说服家人。
就连忙说道:“米沙当然不是骗子!你们应该也知道,前几天时在伊尔库茨克市,举行了一场能源管道开通典礼吧,搞得还很盛大,我还去演出了天鹅湖芭蕾舞剧,当时和你们说过的。”
确实有这事,冬妮娅被选拔出来参加演出,也确实告诉了家人。
于是老爸老妈和姐姐都点点头,不过姐姐还是不解地说道:“那和米哈伊尔有什么关系呢?”
冬妮娅白了她一眼,“米哈伊尔就是因为这件事过来的啊,他和中方代表团会晤的新闻应该电视上都播放了吧。
我和他就是在演出时认识的……”
老爸拍了一下腿,“对!我想起来了,前两天确实新闻上有报道,说杜马副议长米哈伊尔在伊尔库茨克主持了能源管道开通典礼,并与中方代表团亲切会晤,但是我也有看到这个新闻。”
话是这么说,也确认了米哈伊尔前些天确实来过伊尔库茨克,但对于冬妮娅和米哈伊尔的关系,家人还是抱着很大的疑虑。
毕竟这对于他们来说,确实太“震撼”了一点,有点难以接受啊。
姐姐则是继续抓住关键问题继续追问道:“冬妮娅,你还没回答我刚才那个问题呢,米哈伊尔议长是有未婚妻的,怎么可能又认识你?”
冬妮娅实在没办法了,干脆就“破罐子破摔”了,“是呀,他是有未婚妻,不过不是还没结婚吗?
既然这样,那他当然有资格认识别的女孩子,我也可以和他相爱了。
事实上,我这次回来,是要告诉你们另外一件事的。
那就是我要转学去莫斯科国立舞蹈学院了,是米沙他帮我安排的,以后我就在莫斯科那边发展了。
虽然我也明白这件事情很不可思议,但它确实发生了,希望你们能够尽快接受……”
……
冬妮娅最终还是没有勇气说出自己是自愿做米哈伊尔的“情人”,但是既然家人也都知道米哈伊尔有几个有未婚妻,现在自己再“插足”进去,那最终结果会怎样,其实也是不言而喻了……
家人对这件事的接受度显然还是比冬妮娅预想中的要高一些。
不过也能看得出老爸老妈内心中的纠结,而姐姐则是满脸的艳羡以及好奇,不停地拉着冬妮娅追问关于米哈伊尔的事情。
晚上休息时,冬妮娅能听到隔壁卧室内老爸老妈在低声交谈,持续到深夜……
但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告诉了家里后,冬妮娅感觉浑身轻松,也开始准备去莫斯科的行程了。
第二天下午,老爸下班回家时,脸上的表情有点奇怪。
见到冬妮娅后,第一句话就是问道:“我今天突然被升职了,你知道吗?”
冬妮娅则是满脸茫然,老爸升职了?
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啊……
冬妮娅老爸是在本地一个政府部门工作,普通职员,干了那么多年,也没有升过几次职务,所以到现在也不算什么“领导”。
但是今天他上班后,突然就接到上级部门的通知,他所在单位的领导被调走,由他来接任那个职务。
这件事里里外外都透着蹊跷,因为他在单位里压根排不上号啊,就算现任领导调走,那还有很多人都比他更有资格接任那个职务呢,怎么就轮到了他呢。
所以,单位里的同事们今天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据说私下里大家都说他结识了州里的大人物,抱上了“大粗腿”!
冬妮娅老爸第一反应就是,这件事肯定和女儿有关!
实际就是,和女儿新结交的“男朋友”有关……
因为自己全家除了女儿冬妮娅外,也没有别人和什么大人物扯上关系了!
难道是女儿向那个米哈伊尔说过自己的事情,然后由米哈伊尔安排的?
但回到家问了冬妮娅后,看冬妮娅那反应,感觉她确实不知道这件事。
还没等老爸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冬妮娅姐姐也到家了,她今天也遇到了“奇怪”的事情。
那就是,她也升职了!
同样是接到上级部门的通知,即日起,冬妮娅姐姐就升职为当地教育部门的副主管,算是二把手吧。
虽然这个职位算不上多高,但问题是,她原本只是刚毕业参加工作的普通老师啊。
距离那个二把手的位置还远着呢!
正常情况下,想要升到那个位置,运气好的话也要工作个十几二十年,运气一般的话可能干到退休都不可能升上去……
所以,姐姐的想法和老爸一样,这件事肯定是和冬妮娅新结识的“男朋友”有关!
看老爸和姐姐实在太过纠结,当然,冬妮娅自己对这件事也颇为好奇,所以晚上时,她鼓起勇气给王业打了个电话。
告诉他自己这边手续基本办妥,很快就能去莫斯科了,顺便也把老爸和姐姐升职的事情说了一下,问是不是王业帮忙了。
电话里,王业听冬妮娅讲完后略微沉吟了一下,然后就笑着告诉她,不用担心这些,都是小事情。
这些事应该是州长瓦尔西里的主意,不是什么坏事,也没有什么恶意,无非就是通过冬妮娅向王业表达善意而已。
事实上,王业猜得并没有错。
他当然不会无聊到为了“讨好”冬妮娅,特意去插手下面州里的事情,提拔两个基层工作人员,那也太跌份了吧……
听冬妮娅一说,他就明白怎么回事了,肯定是瓦尔西里“搞的鬼”啊。
显然,瓦尔西里看到了冬妮娅似乎在自己面前很是“得宠”,所以这个老狐狸就赶快做了一点“投资”,向冬妮娅示好,当然更是向王业示好……
第一千零五章 只有一个话事人
王业猜得没错,冬妮娅老爸和姐姐升职的事情,还真的是瓦尔西里做的。
因为冬妮娅当晚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里,一位自称是州长办公室工作人员的女人,非常热情地给冬妮娅留下了她的私人联系方式,说以后如果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给她打电话。
还拐弯抹角地陈赞冬妮娅的父亲和姐姐工作认真负责,能力超强,将来还会有进一步的晋升。
又说冬妮娅是伊尔库茨克州的骄傲,将来去莫斯科后会成为大明星等等……
反正就连单纯的冬妮娅都听出来了,自己老爸和姐姐今天的突然升职,绝对就如米沙说的那样,是州长瓦尔西里出的力啊。
显然,瓦尔西里之所以做这些事情,并不是因为自己如何如何,只是因为自己和米沙有着那层关系罢了!
对于这一点,冬妮娅也算是看明白了……
……
王业对冬妮娅家里发生的那些事情并不在意,瓦尔西里做那些事情来讨好自己也没什么,他也不会去来个“大公无私”,告诫瓦尔西里不要以权谋私什么的。
这又不是什么大的原则性错误,再说了,瓦尔西里这个州长好歹也是民选出来的!
严格意义上来说,无论是杜马还是克宫,正常情况下都不能插手人家的工作!
他只需要对伊尔库茨克州的选民们负责就可以了,莫斯科可管不了那么多……
这几天,王业也在忙碌着政府财政预算方案的事情。
就如冬妮娅在电视上看到的那样,政府提交的第一版财政预算方案,已经被经济委员会直接打回去了,理由就是不符合国家现状,不切实际,预算不合理。
这些可不是王业说的,而是在经济委员会举行的专项预审会议上,其它各位委员们给予的评价。
很明显,没有任何一位委员支持这份看起来“非常离谱”的预算案。
能混到经济委员会委员这样的职位,那也都是“人精”了,大家也都看出了政府提交的这份预算背后的意义。
这可不只是针对米哈伊尔主任一个人,更是在挑衅整个经济委员会!
因为每年发行的债务,拿到钱后如何进行分配,那也是经济委员会全体进行讨论安排的,并不是米哈伊尔主任一个人独断专行。
有很多由经济委员会主导的超级大项目,也会有指定的委员来专职负责。
等于大家手里都会有不小的权力……
现在政府方面想要把这个经济大权从经济委员会夺走,那大家怎么能忍呢,所以在第一次预审会议上,就全票否决了这份预算案,直接给打了回去。
更有委员在面对新闻媒体时放了狠话,如果政府方面不“认真慎重”地对待预算方案,继续提出像这次一样“离谱”的新方案,那就等着政府停摆吧!
之所以说“政府停摆”,是因为预算方案通不过的话,那马上就要到来的新一年中,政府雇员的工资都放不出来了,那等于是整个政府机构都要瘫痪掉,也就是停摆了。
这场政府部分和经济委员会之间的拉扯,立刻就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
甚至就连克宫都被惊动了。
葛布列夫第一时间就给王业打来电话。
“米沙,听说你们经济委员会因为财政预算的问题和政府那边闹得很不愉快,现在是什么情况?”
葛布列夫肯定是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的,也很清楚为什么经济委员会和政府方面闹得那么僵,但他故意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意思也很明显,就是想要出面调解两边的矛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