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昨晚压根就没回来?我猜该不会附近的汽车旅馆因为堵路入住的人太多,所以刚巧只有一个房间了吧?”
杰克发出了恶劣的嘲笑声。
电话对面沉默了许久,突然传出来一个恼羞成怒的女声,“该死的,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他是个绅士,睡了一晚上的地板,我们现在正在回来的路上。”
杰克差点没笑破肚皮,居然还真让他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好了,不开玩笑了,真的出事了,我刚接到了芬雷的电话,又发生了一起谋杀案,马格雷夫镇警局的那位莫里森局长和他的妻子昨晚遇害了。”
(本章完)
第170章 球球去哪儿了?
2023-06-21
杰克隐约从电话中听到萝丝柯发出一声惊呼,接着电话似乎被打开了外放,“你说的是真的?为什么芬雷没有先给我打电话?啊,他的电话来了。”
“这个问题你要问芬雷,你们还有多久能够赶到莫里森的家?”杰克问道。
“大概20分钟。”萝丝柯答道。
“那我们20分钟后见。”
杰克简单洗漱了下,下楼买了份鱼肉三明治,两三口吃完就开车前往芬雷给出的地址。
警察局长的家是一栋占地不小的别墅,门口的草坪修剪得相当平整,周围的环境也很不错,就像是镇中心的那个广场,金玉其外。
但此刻别墅外已经被拉上了警戒带,两辆警车停在路边。
杰克赶到时,萝丝柯和雷彻也刚好抵达,三人碰面没有多说什么,一同来到门口,芬雷已经等在这里了。
不过杰克感觉他不像是在等人,反而像是在逃避着什么,似乎别墅内有什么让他恐惧的事物。
“里面发生了什么?”走在最前面的萝丝柯问道。
芬雷右手捏拳放在嘴边,似乎有些恶心,可能因为萝丝柯的问题又让他想起了刚刚看到的一幕。
“犯罪现场比我在波士顿见过的任何都要可怕,相信我,我在波士顿可是见过大场面的。”
雷彻看到他就一直板着脸,语气平静的问道:“他是不是被钉了在墙上?”
芬雷惊讶的抬头看向他,“你怎么知道的?”
雷彻没有回答,径直往里走去,跟上的杰克接了一句,“他妻子是不是同样被放血而死,死亡时间大概在他之前。”
芬雷瞪圆了眼睛,紧接着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也跟了上来。
在门口还没什么感觉,穿过客厅,来到连接卧室的走廊时,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便扑面而来,仿佛走入了屠宰场。
杰克耸了耸鼻子,似乎隐约有一种奇怪的乳胶臭味掺杂在这股血腥味中,就像刚打开一包医用乳胶手套时能够闻到的那种味道。
走入房门开着的卧室,走在最前面的萝丝柯往里看了一眼,便停在门口,扭过头不忍再看,同时口中发出一声低呼:“我的上帝啊!”
雷彻和杰克小心绕开地上的血脚印,走进房间中。
卧室原本在正中间的一张双人床被人抬起,侧靠在墙边,原本放床的地面上是一具鲜血淋漓的女尸,脸朝下看不清面容。
但从她身上被血液浸润的老式真丝睡衣和颈部的皮肤看,应该是位上了点年纪的中年女性,那死死扣住地毯的手指甚至掰断了几片指甲,充分说明了她死前承受了多么巨大的痛苦。
更为骇人的是,与两人在警局有过一面之缘,对雷彻态度恶劣的警察局长莫里森,全身赤稞,双手张开,被6颗粗钢钉,以耶稣殉难的姿势,牢牢钉在了原本应该是床头的那面墙上。
杰克注意到,墙上这位如果低头,视线正好对着地上的这具女尸,这副场景和保罗在监狱中向两人描述过的一模一样。
一个年轻的验尸官正在用录音笔做现场描述,他的助手则在一旁用照相机拍摄现场照片。
雷彻似乎对眼前血腥的一幕毫无所觉,仔细的观察过后,将目光投向同样正在仔细勘查现场的杰克。
杰克指了指现场几处血迹留白的位置和血脚印。
“进入房间的凶手有四个,应该穿着连体防护服或类似的东西,足迹附近都有清晰的血滴痕迹,是溅射上去的血液滴落导致。”
“做这个事的都是专业人士,血脚印的纹路相同,尺码不一,说明凶手都套了橡胶鞋套,墙上有几处血迹有手指压痕但没有指纹,这是都戴了乳胶手套。”
“两具尸体身上都密布刀痕,但除了男性死者颈部最后终结生命的一刀,其他刀痕都很浅,从刀痕可以判断是带锯齿的刀刃,说明更多是出于折磨目的。”
“根据伤口和出血量来看,女性死者至少被折磨了超过1个小时,我甚至不好判断她是死于疼痛还是失血过多,这需要看具体的尸检结果。”
听完杰克的粗略的现场勘查,见他目光转向自己,雷彻耸耸肩,“都被你说完了,我没什么可”
“哦,神圣的狗屎,他该死的球球被割掉了。”
年轻的验尸官突然发出一声尖叫,把在场众人都吓了一跳。
“加斯博,保持专业,讲脏话是心智懦弱的表现。”
芬雷训斥道,浑然没了刚才在外面一副难受到干呕的样子。
“抱歉,之前高架桥下那具尸体是我经历的第一个案子,然后就是这个”
被叫做加斯博的年轻验尸官胖脸上硬生生挤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他的高丸究竟在哪里?”他面对芬雷,眼神却四下漂移,像是在寻找。
“在他的食道(胃)里。”杰克和雷彻异口同声,给出了一个相近的答案。
啪嗒一声,年轻验尸官手中的录音笔掉落在地,呆呆的站立不动。
芬雷脸已经黑成了锅底,“你们两个,都给我出来。”
别墅外,有几个好奇的民众站在警戒线外张望,马格雷夫镇警局的另外两位,秃头老警察贝克和看上去一脸老实相的年轻警察史蒂文森正在警车旁交谈着什么。
见到几人走出别墅,年轻警察史蒂文森丢下同伴,快步上前来到芬雷面前。
“探长,他们把局长怎么了,贝克不肯告诉我。”
芬雷叹了口气,“你可以自己进去看看,但我不建议你这么做。”
史蒂文森点点头,正要往里走,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停住了脚步,看了眼雷彻和杰克,拉了一下萝丝柯,示意她到一旁说话。
可惜他们走得不够远,杰克能够很清晰的听到他们的交谈。
“我的表妹查莉很不安,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她的丈夫保罗昨晚没有回家,我知道你和查莉很熟,能帮我上门看下是什么情况吗?这边要看守现场,我一时半会儿走不开。”
萝丝柯点头答应,“没问题,等下我就过去,保罗的案子我在跟,本来就准备登门拜访。”
这边芬雷已经十分不耐烦的准备发飙了。
“好了,现在别再玩什么把戏了,你们两个到底什么时候.”
他的话说了一半,就被杰克打断了。
“我们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说,我想不只是你,萝丝柯同样也有很多问题吧。”
刚刚走回到几人身边的萝丝柯看了眼雷彻,点点头,“去我家吧,我的房子很偏僻,应该足够‘安静’。”
(本章完)
第171章 愤怒的萝丝柯
2023-06-22
十五分钟后,四人两车来到了一栋位于小山脚下的二层小楼,这里确实足够偏僻,连像样的水泥路或者柏油路都没有,一条撒着小石子的土路便是唯一通往这里的道路。
停好车,萝丝柯带着大家就准备绕过花坛,踏上通往正门的小径,边走边说。
“我去弄点吃的,虽然我感觉没什么胃口,但你们两个应该都饿了。”
她指的当然不是‘见过大世面’的芬雷,而是雷彻和杰克,刚才两人在凶案现场表现的就像去别人家正常拜访。
杰克突然停下,颔首示意并开口道,“萝丝柯,我想你的家也并不算多偏僻,至少不够‘安静’。”
另外三人闻言一惊,看向正对众人的屋子,那里木门虚掩着,门锁处有暴力撬开的痕迹,但距离相对较远,除了感知超人的杰克,大家一时都还没有注意到这个异常。
杰克原地半蹲下从小腿枪套中拔出一把格洛克丢给雷彻,被他一把接住,自己则掏出了那把FK7.5,萝丝柯和芬雷也下意识的掏出了自己的配枪。
掏枪的同时,萝丝柯扭头看了眼芬雷,见他一点都不惊讶杰克带着枪,便没有做声,跟在他身后进了屋。
“没人!”
“安全!”
几人进入小楼内一番搜寻,屋内无人,也没有被翻动的迹象,呃,除了萝丝柯卧室里的内衣柜,几件贴身衣物凌乱的掉落在地上。
“单纯的色情狂还是萝丝柯你有了个疯狂爱慕者?”芬雷吁了口气,将枪塞回枪套。
“我不知道,这个小镇怎么可能有人敢跟踪我?”萝丝柯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不是,是和莫里森家的同一伙人。”雷彻的目光投向了门口的地毯,上面有明显的泥印。
杰克点点头,“他们直接踩过了花坛,带进了泥土,但脚印和莫里森家的一致,没有纹路,是同样的橡胶鞋套,我敢打赌,如果做微痕迹鉴定,能在里面发现莫里森夫妇的血液。”
“他们也打算杀了我?”萝丝柯转头看向杰克。
“我更倾向于,他们中有人打算事后来找你‘放松’一下,从脚印看,最后进入卧室的只有一个人,其他人都留在了客厅,当然,事后干掉你的可能性也不小。”
杰克托着下巴认真分析,就差叼根烟斗就能COS福尔摩斯了。
萝丝柯一副被他推理出的情节恶心到的样子,转身打算关门,却将门背后被刻上的三个字母露了出来——‘SEE YOU SOON’
“看起来他们还打算回来。”
说着她烦躁的在客厅中来回踱步,站在一旁雷彻试图安慰她,“我知道你很害怕.”
没想到话音未落便被打断。
“害怕?”
清秀的女警官走到他跟前,抬起头看向他,像只被激怒小猫咪冲着体型是她两三倍的大金毛在呲牙。
“你看我哪里像是在害怕,我这是愤怒,看着我的眼睛,难道里面一点点恐惧吗?你这个盛气凌人的大块头。”
“FBI和CIA都曾经招募过我,我的智商得分是99%,心理评估只有80%,你知道为什么吗?这就是原因!”
“他们闯进我的房间,干些龌蹉的事,以为这会让我害怕?这是我的家,我用自己攒的钱装修起来的!就在我的家族建立的这个小镇里,他们觉得我不敢动他们?”
雷彻楞在原地一动不动,看上去有点被小辣椒喷火的样子惊到了,芬雷瞪圆了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这个在他手下,平日里默不作声的小女警真实脾气居然这么火爆。
“看什么看,如果不是你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顶掉了我的位置,我才应该是这个镇唯一一名警探!”
萝丝柯不甚丰满的胸口因为情绪激动,激烈的起伏着,屋内一时没人敢开口。
砰,不知何时已经打开冰箱寻找食材的杰克关上了冰箱门,打破了屋内仿佛凝固的气氛。
“萝丝柯你是在减肥吗?怎么冰箱里连盒培根都没有。”
见三人同时把目光投向自己,这家伙手中拿着盒鸡蛋,面露惊讶,“刚才不是说进屋弄些吃的么?我早上就吃了片三明治,快饿死了。”
——
分割线-——
“你们的意思是,莫里森和控制保罗·赫堡的人同流合污?”
半小时后,萝丝柯家的后院,四人围着一张小桌子,坐在院中,芬雷又再次瞪圆了眼睛。
“不然呢,这难道是个天大的巧合?莫里森局长夫妇死亡现场的情况,和保罗·赫堡在狱中和我们形容的一致,他说过,如果他惹了麻烦,控制他的人就会用这种方式折磨他。”
雷彻的分析有理有据。
“那为什么你们两个之前什么都不肯告诉我?现在又肯说了?”芬雷的心有些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