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上的气氛可就少了很多的味道。
许大茂一抬头,看到翠芳正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
就笑了一声,走过去,跟她打个招呼。
又约好了晚上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就走了。
翠芳手里握着电影票,想着刚才许大茂跟她说的话。
“不知道这算不算处对象……”
第三十七章 啥?工作没了。
这一转眼,十五天过去了,贾张氏也到了出来的时候。
贾东旭下午喂完猪就去拘留所外面等着。
他对这里熟。
他出来时,没人接他,很难受。
现在他妈要出来了,无论如何得接一下。
最重要的是赶紧跟他妈说一下他工作的事。
这喂猪,不是长久之计呀。
现在正说媳妇呢,要是让人家知道他在厂长喂猪,哪个姑娘愿意跟他?
贾东旭蹲在路边,拿个棍在地上画着,画着,就画出了个秦淮茹的模样。
长辫子,大眼睛。
“我也想要个这样的媳妇。”
正在这胡思乱想呢,就看见贾张氏扛个包袱出来了。
贾东旭跑过去,拉着贾张氏的手说:“妈,我的工作没了。”
“啥?工作没了。”贾张氏这一段时间被折磨的剩半条命了。
成天爱咋呼,爱算计的一个人,把她关在这里十几天,真的是要命。
这刚出来,还没缓口气,贾东旭就又给她当头浇了一盆凉水。
贾东旭这个工作怎么来的她能不知道?
那是东旭他爹的命换的。
想起这事儿,贾张氏就难受的不行。
东旭他爹原本是厂里的机器工。
一个月三十八块,日子过的很滋润。
突然,有一天,东旭他爹被机器伤了,没救过来。
她的天都要塌了。
就这,厂里还有人说老贾是违章操作,死了也白死。
甚至还要让他们赔偿厂里的损失。
贾家家里少个挣钱的劳力,自己年纪轻轻的就要守寡。
那贾张氏哪儿肯答应啊,就是一通闹。
最后厂里没办法,就答应让东旭接他爹的班,另外再补偿他二百块钱。
这事儿才算压下来。
后来就剩了他们孤儿寡母,日子得算计着过。
东旭还小,以后还要娶媳妇,自己也得留点钱养老。
好在一大爷易中海的照应,还收了贾东旭为徒弟。
等着下次评级,就能给贾东旭再涨一级,到那时,工资就能涨十几块儿。
可在这个节骨眼上,怎么就出岔子了呢?
自己才离开十来天,就出这么大的事。
贾张氏一下子又来了斗志。
她要去厂里问问,是谁把他东旭给开除的。
“东旭,你说是谁?是谁把你开除了?”
“妈,我没被开除,只是不能在车间了。”
“啊,没有开除啊。”贾张氏松了一口气。只要工作还在,那每个月的二十八块钱就少不了。
“你这孩子,说话也不说清楚,吓我一跳。”说着话,贾张氏就要往家走去。
“妈,他们让我去喂猪!”贾东旭急的直跺脚。
“什么?喂猪!”贾张氏也呆了。
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是欺负我家没大人是吧?
看老娘不跟你拼了。
拉着贾东旭就往厂里走。
到了厂里,就直奔李副厂长的办公室。
这会儿,李副厂长正在办公室跟手下人布置工作。
贾张氏到了那,啥也不说,一屁股坐那就开始哭。
这也算是人家的特异功能了吧。
那眼泪是说来就来。
“我们老贾死的冤啊。”
“他为了厂里辛苦一辈子,末了连命都搭上了。”
“现在你们欺负我们这孤儿寡母的。”
“你们这些没良心的。”
一屋子人都懵了,这是咋回事儿?
李副厂长一看门口的贾东旭就明白了。
贾张氏的哭声引来了不少的人。
都快下班了,好多人都在门口休息,听到哭着就顺着找了过来
有热闹哪能不看?
来的早的挤在前面能看清楚,就给后面的讲:
“一个女人在李副厂长屋里哭……”
“哇!”后面一阵唏嘘,一阵猜测。
然后又听到什么“老贾死的冤”之类的。
再看门口蹲着的贾东旭,还背着个包袱。
就大概知道了咋回事。
“那个女人是贾东旭他妈。”
“嗐!”大家似乎有些失望。
还以为有什么爆炸性的大新闻呢。
原来是贾东旭。
肯定是他工作的事。
李副厂长见贾张氏在这哭闹,也是一阵上火。
上次老东旭他爹出事故的时候,这个贾张氏就来闹过。
真是拿他没办法。
不过那会儿,李副厂长还没上任,这事儿不归他管。
最后厂长还是妥协了,给贾东旭安排了工作。
还给他按三级钳工定的工资。
贾张氏的泼辣劲儿,厂里的领导都领教过了。
难缠的很。
李副厂长很头疼。
正在这时,他旁边的车间主任小声提醒他:
“李厂长,一车间的易中海是贾东旭的师傅,还是他们那个四合院的一大爷,要不让他来处理吧。”
“这个行,你快去叫他来。”李副厂长催促着他。
这个车间主任就快速从人群中挤出来,直奔一车间去了。
见了易中海,就大喊:“易师傅,快,快去李副厂长的办公室。”
“咋地了?出啥事了?”
易中海正在车间里检查机器,他们每天面对这堆铁家伙,一不小心就可能会把命搭上。
现在他是师傅,平时不用他干什么活,就是指导指导车间的年轻人,有个什么复杂的工艺,才会让他动手。
但是平时对机器例行检查是少不了的。
等车间里的职工一走,易中海就挨着看看。
突然冷不丁的有人喊他,还这么着急。
易中海咯噔一下。
“那个贾东旭……”
“东旭?东旭咋了?”
易中海知道贾东旭已经不在车间上班了。
当时李副厂长给贾东旭调走的时候,也没有跟他打招呼。
等他回来知道的时候,贾东旭都已经开喂猪了。
反正这小子也没找自己,那就图个心净,这事儿他就没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