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亲自伺候,那得有多么通天的身份啊。
倒是旁边的镇关西,一脸狐疑,同时也是异常的尴尬。
因为全场到目前为只,只有他还是跪着的。
“大人,这……”
镇关西看着县令,挤眉弄眼。
“大人,你给小人做主啊!”
县令白了他一眼。
做主?做个屁!
镇关西什么狗东西,哪能跟曾布钦点的举人相提并论?
这队伍,让他县令闭着眼睛站,也能站的明白啊。
“武举人,你看此事?”
武松看着镇关西,嘴角露出了一丝坏笑。
没想到吧,小爷能坐着,你只能跪着。
这就是读书的好处,学着点吧。
“大人,我觉得吧,镇关西欺男霸女,欺压百姓,作恶一方,实在是罪大恶极!”
“而且他所卖的猪肉,不光是缺斤少两,还经常用病死之猪,实在是社会一大毒瘤啊!”
“跟何况,这厮平日里贿赂官员,扰乱了官场风气,更是不可饶恕啊!”
武松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自己能想到的罪名,通通都往镇关西头上盖。
反正自己是举人,还是曾布门生,在这里,那就是爷。
他说什么都对。
“对,武举人所言极是啊,我早就是看他镇关西不是好东西,只是苦于没人揭发他,刚才也是想要处置他来着!”
“所以武举人你说,此人应该怎么处置?”
镇关西呆呆地望着县令。
你这糟老头子坏的很,之前给你送钱送礼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说好的保护我一辈子呢?
大骗子啊。
我日,你老母啊!
“按照大宋律法,数罪并罚,秋后问斩便是了!”武松淡淡开口。
“大人,你……”
靠,还敢说话。
“来人,掌嘴!”
立刻就是有衙役,上去啪啪两巴掌扇在镇关西嘴上。
这两嘴巴子,该乖了吧。
“武举人,实不相瞒,这镇关西跟本地一些官员关系不错,平日里也经常打点,如果真的斩了他,恐怕会让本县混乱不堪啊!”
县令小声地在武松的耳边说道。
镇关西死了是小事,但他后面的那些人,县令不好交代啊。
武松笑了笑,你这点花花肠子小爷早就是看的透彻。
“这个好办,他这些罪名,就算不死,那也得刺配发放边疆,家产全部充公!”
“到了你县衙的银库了,你难道还不知道怎么办吗?”
县令一听,眼前一亮,看着武松,满脸的敬佩啊。
高,实在是高啊!
别说,武松这个方法,不光是可以让他处置了镇关西,还可以将镇关西的财产全部都占为己有。
看似是到县衙的银库里面了,但实际上不就是到了县令的口袋里了吗?
到时候,他拿着镇关西的这些钱,随便去上下打点一下那些官员,事情不就解决了吗。
而且他知道,这镇关西的财产可不少,就算是上下打点一番之后,自己也是能剩下不少了。
这买卖可以干啊。
“武举人,佩服!”
县令对着武松竖起了大拇指。
这可是把镇关西给气的不轻啊。
他本来就脾气火爆,见到县令居然跟武松正在合谋怎么对付他了,顿时火冒三丈。
“你这厮,当初我送你钱财,给你找女人的时候,你对我是那么的客气,今日为何对我翻脸?”
“我告诉你,我不会放过你!”
镇关西指着县令大声的吼道。
“哎呦!你要吓死我啊!”县令眯着眼睛看着镇关西。
“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我没有收过你钱财,更别提女人了,这个武举人可以作证!”
县令说着,还看了看旁边的武松。
作证?
武松以前都不认识这县令啊。
还真会找人。
但这县令其实也是在耍花花肠子,想要把武松绑在船上。
“呵呵,县令大人,这哪用我作证啊,想必在坐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证,这镇关西完全就是在胡扯!”
“对对对,武举人说得对啊!”
“镇关西,你欺男霸女,横行乡里,作恶多端,而且扰乱官场风气,现本官判你,数罪并罚,发配边疆,所有财产全部充公!”
县令一声令下,立刻就有主簿写下了罪名书。
“镇关西,你可认罪?”
我认你个头!
“我不认,我不认罪,我何罪之有?”
“你这个狗官,居然勾结别人陷害与我,你可知这样的后果是什么吗?快给我放了!”
镇关西指着县令,怒气冲天地吼道。
放了?开玩笑。
放了之后那他县令可就是完蛋了啊。
而且那么多钱都赚不到了,县令今天无论如何也是要处置了这镇关西。
“居然还敢在公堂之上威胁本官?”
“给我打!”
不听话,那就打。
不签字画押是吧,那就打到你签字画押为止。
几个衙役也是一点都不手下留情啊,看样子平日里跟这镇关西关系也不是很融洽。
逮着这个机会,那不得好好的报复一下,泄泄火啊。
“哎呦,打死了,不是人啊,狗官啊,你不得好死啊!”
“嘿,挺抗揍,给我使劲打,我看看他骨头到底有多硬!”
几个衙役又加大了几分力气。
武松眯着眼睛,这样的场面他就不想再看了。
“县令大人,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武松对着县令一拱手,随后就带着鲁智深离开了县衙。
一路上,鲁智深看着武松,一直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想说又说不出来。
但他又是藏不住事情的人啊。
所以,过了一会儿,还是拉住了武松。
“嘿呀,兄弟啊,洒家憋的难受啊!”
他一把拉住武松。
这可把武松给弄得有点懵了。
“智深兄弟,你这是干嘛啊,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咱们别这样,这么多人看着呢!”
武松以为这小子又要亲他,立刻是将他推开了。
“哎呦,兄弟,你可真是太厉害了!”
“真没想到,你这三言两语,就让镇关西那厮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啊!”
“洒家佩服,洒家佩服啊!”
鲁智深对于武松这一手操作,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要是让他来处理,那估计就只能用拳头了。
“害,兄弟,这都是小菜一碟罢了,根本就不足挂齿!”
“你要是好好读书,那也可以的!”
一张嘴,就可以让人家身败名裂,这也是只有读书人才有的能力了。
至于鲁智深,让他打架可以,但让他说个头头是道来,却是不行的。
“嗨呀,兄弟,此言甚好,甚好啊!”
“看来洒家以后也是要多多看书了,只是……”
“哦?兄弟有何困难,尽管说出来!”
武松立刻是问道。
“唉,洒家天性鲁莽,身边更是没有一个读书的朋友,这也不知道该从何读起啊!”
鲁智深一脸无奈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