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参加调查的警员，不禁露出兴奋的表情。
到目前为止，案件已经有了关键性的进展。
现在已经调查出十一名死者的身份，那剩下的就是黄有龙和李俊，自杀案的定性。
自杀还是谋杀，这是目前案件的关键。
如果真是自杀，那这个令人震惊的案件，现在就可以结案了。
可如果是他杀，也就意味着，真凶依旧逍遥法外。
局长办公室里。
烦闷的秦昆鹏，一反常态地抽起了烟。
看到叶长生进来，他下意识掐灭了手中的烟头。
“嗯，案件进展的不错！”
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套路。
“接下来，你要加大力度，继续调查！十分钟之前，省厅的刘副厅长，给我打了电话，他现在已经在来天启的路上了！”
听到秦昆鹏的话，叶长生感到十分惊讶。
“案子现在不是已经有进展了吗？难道刘副厅长还不放心呀？”
秦昆鹏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个案子影响实在太过恶劣，黄有龙在省内都小有名气，加上现在又死了十一个人，上面派人来督导，也在情理之中。”
想到这里，他又下意识拿起了桌上的香烟。
可想到叶长生并不喜欢烟味，于是又放下了。
“我想过上面会派人来，但没有想过会是刘副厅长亲自来！”
“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了，督导组的人明天上午就到。你们一定要加大力气调查，千万不能给我掉链子！”
得到叶长生的保证后，秦昆鹏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时间里，叶长生讲述了，自己对这个案子的看法。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督导组一行人，就赶到了天启市公安局。
为了迎接他们，重案组一行人，不得不起了个大早。
看到刘泰从车上走了下来，秦昆鹏赶紧迎了上去。
可是他问候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直接被对方给打断了。
“闲话少说，马上开会，我要知道这个案件的调查进度！”
没办法，众人只好齐聚会议室，召开了一次专案组会议。
听完叶长生，关于案件进度的汇报后，刘泰轻轻点了点头。
“不错，没想到二十四小时之内，同志们就有了如此大的收获，大家辛苦了！”
“不过，现在案子还没完全破，大家也不能掉以轻心，之前小叶的问题很有启发性。”
“那被撕毁的一页日记，究竟是谁撕的？是不是真正的凶手？这两人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一系列的问题，还等待着同志们去解答！”
“我今天来到天启，既是给同志们加油鼓劲，也是想给大家一些压力。四十八小时内破获此案，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
整个会议室里，爆发出整齐的回答声。
看到这里，刘泰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错，同志们的精气神还是在的！我们的警察队伍里，就是需要大家这样的人才！”
“希望大家继续努力，争取早日破案。等案子破了之后，我亲自作陪，请大家吃饭！”
领导不愧是领导。
对方的一番话，瞬间将整个会议室的气氛，抬高到顶点。
会议过后，叶长生正在安排当天的调查任务。
就在这个时候，秦昆鹏打来的电话，要他去局长办公室。
无奈之下，他只好再次跑了一趟局长办公室。
办公室里。
叶长生将自己，关于这个案件的想法，又原原本本，向刘泰复述了一遍。
沉思片刻后，刘泰点头说道。
“小叶的想法还是挺不错的，这的确是个思路。我跟你的想法一致，十二生肖本来应该是十二个人”
“可现在只有十一个，那剩下的第十二个人，会不会就是真正的凶手？”
这的确就是叶长生，下一步的工作重点。
黄有龙既然做着延年益寿的美梦，那在目标没有达成之前，他自杀的可能性就很小。
对方既然想长寿，那就说明他很怕死。
这样一个很怕死的人，又怎么会选择自杀，来结束自己的生命？
第372章 被打乱顺序的书柜
按照西源县当地警方的调查。
李俊在回老家的时候，的确只带走了十一个女人。
可是在李俊离开的一段时间后，村里又有不少女人，选择走出村庄，来到大城市见世面。
这些人后来会不会主动联系李俊，还真的有些不好说。
整理了手中的线索后，叶长生决定兵分三路。
第一路，重点调查李俊离开后，那些去往大城市打工的女人。
这是目前最重要的一条线索，如果案子真的是他杀，那真正的凶手，很有可能就藏在这些人中间。
第二路人马，前往市内的各大精神病院。
按照李俊的习惯，这些选中的目标，会先到精神病院走一遭，给她们的身份，打上精神病人的标签。
这样一来，就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第三路人马，法医重新对两具尸体进行尸检。
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完美犯罪这一说法。
只要是走过，就必定留下痕迹。
只要是他杀，就必定会在尸体上留下线索。
确定是自杀还是他杀，最有效也是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在尸体上找线索。
法医解剖室里。
苏琦雯和刘依依正在忙碌着。
“有什么发现吗？”
穿好防护服后，叶长生走到解剖台前。
“暂时还没有什么发现，不过我们在尸体体内，发现的酒精成分，想必对方在自杀前曾经喝过酒。”
“按照酒精在人体代谢速度，我们推断当时他的饮酒量还不少！”
喝过酒？
听到这个结果，叶长生有些疑惑。
可是这些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如果黄有龙真是自杀，说明当时他的心情很差。
无论是出于害怕还是自责的心情，选择喝酒也在情理之中。
“辛苦你们了，继续好好查一查，我要带人去别墅再看看！”
“好的老大！”
别墅里。
现场还拉着警戒带。
戴好防护措施后，三人再次步入别墅内部。
“你们两个，仔细在别墅各个地方搜搜，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我到黄有龙自杀的房间看看。”
“好的！”
嘱咐了一声后，叶长生直接来到了别墅主人房。
就是在这里，黄有龙用一根绳索，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他先是仔细检查了一下吊扇上面的吊钩，发现钉的格外牢固，承受一个人的重量，根本没有问题。
于是叶长生蹲下身子，开始在房间的地面搜索起来。
很可惜，他依旧没有什么发现。
无奈之下，叶长生只好打开房间的小门，来到了黄有龙的书房。
这是一间小型的书房，似乎是供黄有龙处理生意上的事务。
办公桌上放着一些账册。
而靠墙的书柜上，则是分门别类，放着不少书籍。
就在这个时候，叶长生突然脸色一变。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之前在调查黄有龙的时候，他在对方的手机相册里，发现过一张照片。
这张照片，似乎是其他人给黄有龙拍的。
照片中，他背对着书柜，看向镜头。
想到这里，他赶紧给孟依然打了电话。
“小孟，我记得在黄永龙的手机里，有他在书房的一张自拍照片，你马上把那张照片发给我！”
“好的，老大！”
三分钟后，叶长生收到了那张照片。
仔细对比了一番后，果然证实了他的推测。
这张照片，拍摄于七天前。
当时书柜里的书籍，还是分门别类，摆放的很整齐。
可是现在再看书柜，虽然书籍码放的依旧整齐，可位置却全变了！
一个星期之内，黄有龙不可能看那么多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