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直接说道：“老齐，这孩子我可就交给你了，就咱们俩这关系，你可得给我照顾好喽，而且还得好好教，不许藏一手！”
按摩店齐老板听到这话，直接笑着点了点头：“你放心吧赶超，咱们这都多少年的朋友了。”
“来这伱尽管放心，我让大哥带他，这孩子只要肯吃苦，他能学多少学多少，肯定不吝啬手艺！”
“行，那就拜托了，回头我请你喝酒～”坐在会客区沙发上的孙赶超，出言道了句谢。
然后扭头看向一旁，问道：“昆儿，你们还有没有什么问题？”
周秉昆先是看了一眼妻子，之后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了，王总那接下来光明就麻烦您了！”
这边郑娟一直牵着弟弟的手，眼神有些犹豫和挣扎。
最后还是出言说道：“齐总，有些话我知道可能不该说，希望您别介意！”
“我这个当姐姐的确实不放心，光明视毕竟视力有障碍，在这里会不会被欺负啊？”
按摩店齐老板对于这种心情也理解，所以直接笑着解释道：“这有啥生气的，都是人之常情，你们尽管放心吧！”
“刚才我安排带光明的人，那是我亲大哥，他也是看不见，所以肯定不会受到歧视，我可以跟你们保证，所有的健全员工，都会照顾这些有障碍的人！”
紧接着陪着光明在宿舍安顿好，买一些生活用品，郑娟虽然不舍，但还是跟着丈夫一步三回头的离开按摩店。
回去的路上，孙赶超见发小父妻一脸的担忧，便出言安慰道：
“你们就放心吧，这家店的老板和我是将近十年的朋友了，而且这里离学校特别近，以后我没事就经常过来溜达溜达，肯定会把光明照顾好！”
“赶超，这次真是给你添麻烦了，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总之谢谢你！”郑娟一脸感激的说道。
……
又过去了七八天，孙赶超这天下午没有课，特意去溜达了一圈，看到郑光明和师傅正在学习，便没有直接过去打扰。
而是远远的看着，发现他在这里生活的挺好，最起码人稍微胖了一些，精神状态也不错，与人交流也变得开朗很多。
这时按摩店的齐老板也走了过来，发出了一句感慨：“赶超，这孩子应该是从小没少吃苦！”
“学习能力非常强，这才短短七八天的时间，就比别人一个月学的东西都多～”
“那我就放心啦～”
之后孙赶超在这找了个专业技师，按了会因为上课酸痛的腿，也就直接回家了。
到家以后院子里停了一辆陌生的自行车，打开门一看，却发现来的人却非常熟悉，此刻正坐在沙发上陪老孙同志聊天呢。
在门口换好拖鞋，走过来热情说道：“师傅，你怎么来了，我还想着这周末去看你和我嫂子呢！”
坐在沙发上刘明，听见徒弟这么说，假装不悦道：“我怎么不能来，这是不欢迎我吗，这当了副教授就是不一样了！”
“这一天净整着没用的！”孙赶超自然也知道他是在开玩笑。
随即坐过去说道：“一会别走了，上次咱们见面，还是在老梁他家孩子的婚礼上，这一晃儿又大半年了，这次可得好好喝点！”
“你们师徒俩聊吧，我出去溜达溜达，那个刘明今天就搁家吃饭，可千万别走！”孙国福说完直接站起身，有些着急忙慌的往门口走去。
刘明见状赶紧说道：“叔，你待着呗，我这次过来也没别的事！”
“我爸这是到点了，他和邻居张叔每天到这个时候都得杀上两盘，昨天他输给人家一盒烟，今天估计是着急想赢回来！”孙赶超笑着解释了一句。
“叔叔看起来状态真不错～”刘明发自内心的说了一句。
因为他父亲也差不多是这个岁数，但看起来却起码得大了十多岁，老爷子忙忙碌碌了一辈子。
本来都已经退休了，现在正是颐养天年的时候，结果还得出去打零工补贴家里，说到底还是自己无能啊，想到刘明这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这边看师傅的茶杯空了，孙赶超帮忙倒了杯茶，然后问道：“咱们厂子现在怎么样？”
“这些年也有些忙，一直没抽空回去看看，就每年春节的时候，去给你和我师爷拜年，路过瞅了那么两眼！”
刘明闻言也没有直接回答，而且叹了口气，脸上尽是苦闷之色，环顾了一下四周的装修，发出了一句感慨。
“赶超，你这日子过的，现在真让人羡慕，看看这房子，比当初咱们厂长的家都气派！”
“师傅，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说，咱俩谁跟谁，你可千万别客气！”孙赶超自然也看出了他脸上的难色。
“唉～”这两年刘明叹气的频率那是越来越高，都是被生活所迫，三个孩子加上两个老人，那是哪哪都要钱。
但现在别说普通员工，就他这个运输科长，都只能开一半的工资，这事谁也没办法，你也没地说去，因为厂长也是开一半。
现在酱油卖不出去，厂子能开出来一半都算不错了，最起码比那些黄了的单位强，比如那个红星木材厂，那不就直接黄了吗，四五百号工人直接就那么下岗了。
“师傅，你倒是说话呀，就算唉声叹气也解决不了问题，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帮帮忙！”
其实就算刘明不说，孙赶超大致也能猜到，他虽然在大学教书，但大哥毕竟是区里的二把手，有些事情还是了解一些的。
刘明闻言深呼吸的两下，强任内心的酸楚，伸出手拍了拍徒弟的肩膀。
有些难受的说道：“自从80年代改g开放以来，刚开始那两年还能好点！
“这几年是一年不如一年，各式各样的品牌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咱们产品生产除了根本就卖不出去，仅有的一些订单，那也是杯水车薪！”
“根本不够养活咱们厂里边这1千多号人，所以现在基本都是干一天歇三天，工资自然也就少了。”
第545章 对不起，我帮不了！
这边孙赶超听完叹了口气：“师傅，那咱们运输科呢？”
刘明闻言痛哭的闭着眼上睛，毕竟这是他工作了将近30年的地方。
有些艰难的回道：“厂里都这个样子了，科里自然也好不到哪去，现在也算是树倒猢狲散吧！”
“效益不好根本没有那么多货需要送，厂子现在比较困难，各部门都在节衣缩食，现在只有出车的时候才有工资，闲着的时候根本就没有钱拿！”
“所以也就只剩下20多人了，其他有能耐的或者挺不住的，都各自想辙去了，你走后接替调度员这个职位的雷建国，今年三月份就离了职！”
“老梁也离开厂里去给他亲戚开车了，小江和他媳妇一起弄了个饭店，后边来的年轻人也基本上都走了！”
“那震哥咋样，一晃我和他都快两年没见了！”
师傅的堂弟刘震，也算是孙赶超在酱油厂比较要好的朋友，不过这两年联系的逐渐少了一些。
刘明闻言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说道：“这小子现在可厉害了！”
“一年多以前非常有魄力，直接办了停薪留职，那副科长的位置说不要就不要，现在搁一家私人开的机械厂跑业务！”
“那咋样啊？”孙赶超问道？
“你也知道他这个人，嘴里那是能说会道的，所以整非常不错，豪不夸张的将，这小子现在一个月挣的工资，比我五年都多！”
“前两天还买了一个摩托，在我面前这顿显摆，说起来这段时间也多亏他接济了，要不然就我和你嫂子开的这点钱，一家七口人都得喝西北风！”
刘明心里有些感慨，当初他可是非常不看好弟弟走这步，因为不管怎么说，他大小也是个副科长，但没想到人家还真走成了。
“师傅，伱这次过来肯定是有事吧，有啥事就直说吧，我能帮上忙的肯定会帮～”孙赶超这话意思也很明显，那就是我要真帮不上你也别怪我。
因为他早就知道酱油厂那是吃枣药丸，或者说刚上班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今天，产品没有创新只是一部分原因。
更大的原因是，这个年代的工厂有“小工厂大社会”之称，浪费了许多物资资源和人力资源，机关吃闲饭的人，比一线工人都多，这样不健康的组织架构，要能好了就怪了。
再加上干多少活都是这些钱，那谁不偷懒谁就是个大傻子，一要是一个两个的还行，要是整个单位都偷懒，那这个厂子肯定好不了！
酱油厂不说别的部门，就单单自己之前工作的运输科，那潜规则就非常奇葩，明明上午就能出发，为了那一块钱的过夜补助，非得到了中午再走。
回来的时候明明上午就已经到了吉春，宁可在外面找地方待一会，也肯定不会在中午以前回去，因为这样就能直接下班回家了。
当然屁股决定脑袋，自己上班的时候，那还是非常欣赏这条规定，同样也没少偷懒。
“赶超，每次过来也确实有个事！刘明听到徒弟的话还有些不好意思，紧张的抿了抿嘴唇，最后艰难的开口。
孙赶超见状开了句玩笑：“哎呀，赶紧说吧！”
“你看你吞吞吐吐这个样子，当年在单位的时候，我可就没少麻烦你，那时候有事可从来都是直接说，没像你这么墨迹过！”
“当初做领导是个好事，现在可就全是负担了，厂子效益不好工资都发不出来，挨骂的就是我们这些人！”说到这刘明又是一身长叹。
紧接着一脸的气愤，咬着牙说道：“而且曹德宝这个缺德带冒烟的，他特么出了一个馊主意，结果现在导致厂长让我们这些中层出来借钱，还得立军令状！”
“立就立呗，完不成谁也没招，大不了就给你这官撸下去，反正它也说不定哪天就黄了，干不干也没啥意思！”孙赶超说罢端起茶杯喝了口水。
这边刘明闻言有些无奈：“完不成要是真罢官也就算了，我早他娘的就不想当了，但他竟然扣工资，现在我这一家七口，可就指着这点钱活着呢！”
“现在这个月轮到我了，你也知道是我这个人，也不认识啥有钱的啊，所以只能求到你头上，看看能不能你帮忙想想办法！”
孙赶超听到这话，直接都乐了，放下水杯，挠了挠头说道：“师傅你确定不是开玩笑？”
“我一个大学老师，每个月就这点死工资，就算有点额外的收入，要说你有啥事需要应个急，千八百的我还能拿出来！”
“但一千人的工资，最起码得需要个三五万，这可绝对不是个小数目，我哪有这么多钱啊，这事你徒弟是真没招！”
“我知道你没钱，这三五万确实是个天文数字，但你大哥现在不是区……”刘明话还没等说完呢，直接就被打断了。
“师傅，接下来您也别往下说了，实在是对不起，这事我没法帮！”孙赶超直接郑重的出言拒绝了。
紧接着还解释道：“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我大哥开口，咱们厂毕竟是归市里管，让他拿区里的钱填补厂里不太现实！”
“因为据我所知，区里那边现在还一堆厂子正等着嗷嗷待补呢，每天早上他的办公室门口一大堆人等着，要是知道了这事，那还不得闹翻天！”
刘明一想也是这个道理，要是真这么干，徒弟的大哥这官也就不用当了，估计都得被区里的工人打死。
想到这颓废的靠在了沙发上，眼神有些落寞的说道：“你说的也是，我这脑子呀，最近愁的都不太好使了！”
孙赶超帮忙续了一杯茶水，语重心长的说道：“师傅，我记得你今年是46吧，但就照咱们厂这个态势，估计也坚持不了多久，你离退休可还得有十多年呢，还是得早做打算！”
“那咋整啊，现在都不敢想这事，能混一天是一天吧，我也没你震哥那么能说，当初他也劝过，让我跟他一起跑业务！”
“当时寻思着，反正在厂子里也没什么事，我就跟着试了一天，但这活我是真干不了，确实不是这个材料！”
说完这话刘明苦笑着摇了摇头，很明显那天的经历都快给他留下心理阴影了。
孙赶超也能猜到师傅为什么这么说，取笑道：“你这酒量确实干不了这个，我听说现在外面有一种说法，你能喝多少酒，就代表着你能签多大单！”
“你说现在这都啥风气，业务竟然在酒桌上谈，喝不好就不跟你签，你说啥都没用！”刘明无奈的谴责道。
兄弟们，我太纠结！
兄弟们，我太纠结！
我这个人有选择困难症，本来都已经决定下一个世界警察荣誉了。
但今天突然刷到知否片段，感觉贼有意思，尤其是“大娘子”经典语录，简直是治愈了我一天的不开心。
像什么：
“真是好大一张床！”
“又晕又晕，怎么晕不够啊！”
“成败在此一举，柏儿要为为娘争口气，最好我儿高中，那小兔崽子名落孙山，到时候看她，啊！”（摔倒）
“那岂不是闯下了塌天大祸！”
“你们盛家真是一朝龙在天，凡土脚下泥啊，我这大娘子不做也罢，洗手与你家做妾吧！”
“你个蠢出生天的死货，伱爹娘怎么不生半个脑子在你头上啊。”
“我还没哭你倒先哭，休在这里胡诌寻死，还不把她拖下去！牛屎一般的烂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