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
“小亮老师的棋艺甚至比许多高段位棋士还强,怎么可能输给区区一名院生?!”
“这个叫沈一郎的,到底是什么人?!”
“看着名字像华夏人,我们瀛国棋院里面什么时候出现了华夏人?!”
“你都没关注之前的幼狮战吗?这个叫沈一郎的确实是华夏人,是来瀛国棋院交流学习的,也是院生的身份!”
“华夏人!?”
“是啊,幼狮战的时候我就关注到这个叫沈一郎的少年,棋力很强,一路过关斩将击败了好几名职业棋士,没想到,居然连小亮老师也输了……”
“不,我还是不觉得小亮老师会输!”
其中一位发际线很高的老者冷哼一声。
“一定是小亮老师没发挥好,下次一定能赢回去!你们别忘了,小亮老师从小只要输了,就会不断琢磨对手,一直到战胜对方为止……”
“我也相信啊!但这个叫沈一郎的华夏少年,真的很不简单!”
不只是塔矢亮一家经常来到这一围棋会所如此,在瀛国各地的各个围棋会所,也大多是这种情况。
哪怕洪秀英伯父开的,专门为旅瀛瀚人服务的围棋会所,也是如此。
“尹老师,这上面还有棋谱,你看看……”
“唔……”
海王中学的围棋老师盯着报刊上的棋谱,越看越心惊,执黑之人的棋力……
“怎么样?尹老师,你觉得这位沈一郎的棋力是什么段位啊……”
“我……不知道……”
“啊?”
围棋会所中,其他人都是一呆。
“尹老师,您可是我们瀚国的职业棋士,怎么会看不穿黑棋拥有职业几段的实力呢?”
海王中学的尹老师无奈摇头。
若自己在围棋上的天赋足够,实力强悍,何必大老远从瀚国跑到瀛国这边,成为一家私立中学的围棋老师吗?
“这个和我是不是职业棋士没关系……就算是我也无法看穿黑棋的才能!这个叫沈一郎的少年,棋艺实力远远在我之上……”
“什么?!”
一听这话,其他人都面面相觑,不敢置信。
尹老师虽然在瀚国职业棋坛没有什么名气,以前参加职业赛场,十局比赛输掉了八九盘……
但就算这样,他也是瀚国职业二段的存在啊!
“毫无疑问,黑棋拥有职业高段位的实力,但究竟能媲美职业几段……我无法下定论!”
尹老师摇摇头。
“吓?”
“这个叫沈一郎的小子这么强?!”
“听说好像还和塔矢亮视同岁呢!”
“哇……什么时候华夏冒出这么一个天才了?”
“喂,华夏这几年出现的少年天才不少啊,像去年到我们瀚国棋院交流的那个叫,叫陈耀宇的!就受过徐先生的点评啊,说他的天赋一点都不输给高永夏呢!”
“哈,那不过是场面话吧?等未来两年他在国际赛场上,拿到足够亮眼的战绩再说吧!”
“这个也是……”
“永夏君在国内职业赛场上,那可是接连击败职业九段啊!”
……
几乎同一时间,瀛国京都,桑原公馆。
叮咚!叮咚!
“来了,来了!”
一位女佣模样的女子从房子里出来,穿过庭院,过来把门打开了。
“你好,我是水沼泽一,老师起来了吗?”
“啊……桑原先生正在吃早餐,水沼先生您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哦,起了就好起了就好,那我就到客厅等候一下老师吧!”
水沼泽一九段手上提着一份文件袋,走了进去。
吱呀。
这名女佣将大门重新关好,走回客厅中,给穿着一身西装的水沼九段泡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放到他身前。
“谢谢!”
“不客气,您请慢用,我去看看桑原先生!”
“你请便,我在这里等一下老师就好!”
水沼冲这位女佣点点头,正坐在团座上,脸上的神色不知为何绷得有点紧,想了想,还是将手中的文件袋打开,将其中那几份棋谱都拿了出来。
“唔……”
第一份棋谱,赫然是上周末沈一郎和塔矢亮初段的对局。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水沼泽一审视着棋谱,尽管早就看过,甚至昨晚在家里就有摆过棋谱,但这个时候再看心下依旧满心震动。
太强了!
不论是黑棋还是白棋,哪怕输了的白棋……也毫无疑问是职业九段的实力!
其他人不知道,反正水沼泽一看了这局棋谱,甚至感觉自己面对黑棋在中盘时施展的手段,可能会被直接打崩!
可仅仅是职业初段的塔矢亮,不仅稳住了局面,甚至在后面还策动过一次反击……
虽然反击没什么用,但已经足够让像他这位巅峰职九的前辈看得汗颜不已!
“呵呵呵……”
不知看了多久,忽地,前面走廊那边传来了一道熟悉的,苍老的笑声。
“老师!”
水沼九段连忙放下棋谱,从圆座上起来,毕恭毕敬地朝自家老师迎上去。
“泽一啊,今天怎么这么早来找我啊?”
桑原本因坊背着手走过来,尽管身形消瘦矮小,但脸色看上去很好,步履也十分稳健。
“老师,今天我过来,是特地带几局对弈的棋谱过来,给您看的!”
“哦?”
坐到主人方位的圆座上,桑原本因坊顿时饶有兴致地看过来,呵呵笑道:
“能让你这位名人循环赛常客特地一大早地过来,想来这几局对弈很不简单,是华夏还是瀚国哪位顶尖棋士下出什么名局了吗?”
“不是的!”
水沼九段弯腰躬身,将棋谱最上面那份双手递了过去,“老师,你先看看!”
“哦?”
桑原压下心头的疑惑,低头看起了棋谱。
只一眼,这位年近七旬的老者脸上的神色立刻肃穆了起来!
第63章 早安,你吃了吗?求追读月票~
“这样的棋……不是你们上了年纪的老家伙能下出来的,对弈的双方都很年轻吧?”
只能说,不愧是桑园本因坊,或许赛场上的竞技状态这些年来下滑的厉害,但老辣的目光却远非水沼九段这样的后辈晚生能企及。
“是的!”
“唔……你先别说,我先看看!智子……”
说着,桑原往边上叫了一声,退到边上的那位女佣连忙起身弯腰,“先生,请吩咐。”
“把棋盘拿过来!”
“是!”
很快,桑原公馆客厅中,就响起了棋子落盘的清脆声响。
……
华夏,金陵。
方圆市。
早晨,弈江湖围棋道场的大门刚刚打开,大老师和班老师刚到办公室这边,一位打扫的阿姨就过来了。
“大老师,大老师!”
“欸?叶阿姨怎么了吗?”
“啊,就是刚刚一直有电话打过来,自称是小日……咳咳!是瀛国棋院,那华夏语说得跟机关枪似的,说是要找一郎的老师!”
“哦?”
一听这话,大老师和班老师相视一眼,立刻心头一紧,连忙走到办公室中,拿起座机一看……
看那区号,确实是从瀛国打过来的。
“该不会阿郎那小子在瀛国棋院那边闯什么祸了吧?”
“可阿郎一直很听话,也很懂事啊,怎么可能会闯什么祸……”
“行了别废话,赶紧打回去问问!”
“可电话费……”
一听这话,班老师顿时无语,一把把这家伙推开,“去去去,我来打!”
很快,电话拨通了。
“啊啊,摩西摩西,这边是瀛国棋……咦?你们是华夏弈江湖围棋道场吗?”
“对对,是我,我姓班!我就是沈一郎的老师,请问你们这么早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情想问吗?”
“哦,你好,我这边是瀛国棋院出版社天野记者和您通话,我是他的翻译……”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边上,大老师说道:“喂,把话筒放下,开免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