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阿乐出面要保他们,社团这边也让我不要再插手这件事。”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社团和阿乐在奥门那边拿下一间赌厅,每个月分红都拿的大头。”
蒋天生不愧是个商人,在利益面前,什么其他的都是狗屁。
魏武心里是这样想的,但这些话他却没有说出口。
“没错,你确实不能插手,不过我亲自报仇,就没人能说什么。”
“你准备一个人去?不行,你这等于是上门送死!”
大飞一听就猜到魏武在想什么,赶紧抓着他的手臂不让他做傻事。
魏武也没挣扎,反而拉着大飞就往外走。
“放心,我没那么蠢,走,吃了三年牢饭,陪我去西贡弄点海鲜尝尝。”
见魏武如此轻描淡写的模样,大飞眼中闪过一抹担忧。
不过他却没说什么,任由魏武拉着自己出门拦车。
其实魏武也知道,一个人硬闯人家堂口有多危险。
可从得知外婆受伤开始,他心中就憋着一团火一直没发出来。
今天又看到外婆那苍白的脸,和因刀伤而痛苦的模样。
这怒火早已蓄积到顶点,没有大白天冲过去砍人,已经是他最大的理智了。
让他忍着这口气,那比一刀杀了他还难受。
第11章 单枪匹马闯陀地
西贡离观塘不远,从洛克道出发过了东区海底隧道就能到。
没过多久,他们就在一家大排档吃上了。
期间两人只聊了以前的一些趣事,关于和联胜的事情谁也没提。
直到最后,大飞喝的晕晕乎乎的,都还不忘给魏武灌酒。
然而魏武本身酒量就惊人,再加上远超常人的体质。
最后大飞喝趴下了,魏武却只是微醺。
这时,魏武对远处的大飞的小弟招了招手。
“知不知道那个叫沙皮的,他老大陀地在哪?”
小弟不敢隐瞒,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之后魏武将大飞交给他们就一个人离开了。
佐敦,宝灵街与庙街交界口附近。
魏武将两张卷好的报纸插进后腰,跟着就走进一家名叫夜色的酒吧。
现在才七点多,还不到营业时间。
酒吧里只有几个古惑仔在打牌。
叮铃!
魏武推开大门的同时,一道清脆的铃铛声引起了几个古惑仔的注意。
“你踏马谁呀!没看到酒吧还没营业吗?滚出去!”
一名满头绿发的古惑仔站起身来,指着魏武怒骂道。
可这人话刚说完,魏武几个跨步就来到他面前。
他一把抓住小混混的手指,手腕一转便将手指折成畸形。
其他几人一看是来闹事的,抓起座椅板凳就要动手。
结果他们在魏武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十秒不到就全趴下了。
但魏武却没发现,吧台后面有个身影,猫着腰悄悄溜出了后门。
踩着绿毛的脑袋,魏武声音冷如寒霜一般的问道:“沙皮在哪?”
“艹,老子不知道,有种你就挂了我,我保证你走不出佐敦。”
见状魏武也不说什么,抬脚猛跺,直接将绿毛的左手踩断。
“啊啊啊!”
“沙·皮·在·哪?”
说完魏武就再次抬起脚,准备将绿毛右手也废了。
这时,绿毛才开口求饶。
“别,别,我说,沙皮哥找他马子去了,九点多才会过来。”
咔嚓!
绿毛刚说完,他的右手就传出了碎裂的声音。
魏武抬起脚,冷声说道:“太慢了,我这个人没什么耐性,下次记得回答快一点。”
“现在回答我第二个问题,蛋仔,衰彬,赵林栋这三个人你认不认识?”
绿毛双手被废,疼的直抽抽,可听到魏武的问话却不敢再有迟疑。
“我,我就是蛋仔,衰彬和赵林栋跟沙皮哥在一起。”
“他马子住什么地方,你带我过去!”
说完,魏武单手提起蛋仔,就要走出酒吧。
谁料这时门外却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哐当!
酒吧大门被推开,三十多个提着家伙的古惑仔闯了进来。
“胆子不小,敢来我们和联胜的地盘闹事,我看你是活腻味了,砍他!”
领头那人进来之后,根本不给魏武说话的机会,举刀就让小弟动手。
一声令下,三十多个古惑仔杀气腾腾的朝着魏武冲来。
可魏武却只是撩起外套,从后腰拔出两把片刀。
抬腿一脚将面前的桌子踢飞,撞翻四五人后才提着双刀迎面而上。
贴身靠近后,魏武挥刀砍中一人肩胛,抬腿将人踹飞后转身又砍出一刀。
身后原本准备偷袭魏武的那人,胸口被斩出一道十几厘米的刀口。
惊慌之下连刀都丢了,双手捂着胸口后退不止。
这时,三个古惑仔接替了那人的位置,同时举刀朝魏武砍来。
只见魏武右臂手腕一转,刀背紧贴手肘和小臂。
刀锋借助肘部的力量,一招横击便将三把长刀砍成两段。
接着魏武再次挥刀横扫,刀锋划过三人腹部,切出三道手掌长的刀口。
搞定三人,魏武左反右正将双刀持与手中。
正手握刀抵挡对方的劈砍,反手挥刀砍杀近身之敌。
一人双刀面对几十人的围攻,如入无人之境。
没人能伤到他,也没人能躲开他的砍杀。
短短五分钟时间不到,酒吧里能站着的只有不到五人。
剩下的那些,不是捂着伤口逃了,就是伤重到逃都没法逃。
刚才领着小弟进来的那个人,更是早早的就抛下小弟们逃出了酒吧。
局势到这一步,对方已经吓破了胆,没有打下去的必要。
将双刀用报纸包好,魏武拎着蛋仔离开酒吧就拦下了一辆计程车。
司机看到魏武身上的点点血迹,很识趣的默默开车。
二十分钟后,计程车在观塘月华街和乐屋邨附近停了下来。
蛋仔指路,带着魏武来到义安楼五层楼道旁边的单位。
然而等魏武踹开土黄色木门,却发现屋里一个人都没有。
“你,在耍我?”
被魏武死神一般的眼神盯着,蛋仔吓到差点没忍住尿出来。
“没,没有,我哪敢耍你,真的是这里,沙皮的马子就住这。”
“不信,不信你可以问问旁边的住户,他马子叫钱晓月,这旁边的人肯定知道。”
从蛋仔的反应能看出来他没说谎。
最大的可能就是沙皮收到消息提前闪人了。
从屋邨出来,魏武提着蛋仔将他丢进一条小巷子。
双臂残废的蛋仔就像一条死鱼一样,趴在地上想起身都难。
“沙皮手上有没有电话,或是传呼机这种东西。”
“有,他有一部传呼机。”
“如果他收到消息,他最有可能去的地方是哪?”
“他应该会去找他老大黄毛柄。”
咔!
蛋仔刚说完,就被魏武一脚踢碎了喉骨。
“既然如此,那你就没用了,放心,很快他们就会下去陪你,走慢点,黄泉路上多几个伴!”
走出巷子,魏武随手拦下一辆计程车,回到基督联合医院。
人已经跑了,今晚注定不会再有收获。
与其漫无目的的寻找,还不如回医院陪着外婆。
这次事情搞这么凶,和联胜那边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
不过魏武回来倒不是担心他们会到医院来找外婆麻烦。
古惑仔一般不会在医院闹事,这种地方属于条子重点观察单位。
而且港岛每家医院都有条子设立的警岗。
同时驻守岗位的条子,还都是带枪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