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是厨师,要是也在家休息,那客人吃什么?
上午九点半。
薛姑娘在家,专心教老四弹钢琴。
倒也不是为了培养他走艺术方向,而是母子互动,打发时间罢了。
至于陈涛这个男主人,也没什么事做,就在书房里看电视。
今天气温较低,所以他没出去钓鱼,免得又多一次“空军”。
但棒梗却不在乎,多穿了一件毛衫后,便提着鱼具出门了。
对现在的他而言,钓鱼重在一个“钓”,而非是鱼本身。
所以,他得到的乐趣,比另一个钓鱼佬阎埠贵更纯粹。
后院。
姐妹之家。
当秦淮茹敲门时,小当和槐花还没醒。
她俩昨夜为了谁先生孩子的事,一直到讨论到了很晚才睡。
没错,陈涛已经答应,会在明年带她俩去国外产子。
但问题是,不能让她俩同时怀孕,得分先后。
这样有好处,比如小当要是先有了,就可以让槐花照顾她。
而对于谁先谁后,陈涛并没有拿主意,想让她俩自己决定。
于是,都想第一个有孩子的贾家姐妹,就这么讨论了一夜。
小当的论据是,她的年纪更大些,得早点生孩子;而槐花的理由是,她是妹妹,姐姐应该让着妹妹。
小当反驳,说自己当初答应让你做助理,这就算是让过了。
槐花反驳,说当初自己劝何爷爷,答应让你做小老婆,已经是还了人情。
小当立即解释,说自己才是先来的,但为了你好,才通过说那些话,让你主动当了何爷爷的小老婆。
槐花十分惊讶,但随即表示不信,反正无论如何,她才是何爷爷的二老婆,姐姐最多只能当老三。
在谁先生孩子这事上,自然也不能例外。
估计,最后还是得要陈涛拿主意。
“妈,你有什么事吗?”
槐花穿着睡衣,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问道。
“你这丫头!我非得有事才能找你?”
秦淮茹故作不悦。
不然呢?你用人朝前,不用朝后,谁看不明白?
槐花心里腹诽着,把亲妈让进了屋。
闲扯了几句之后,秦淮茹说出了此来的目的。
“槐花,你二舅姥爷昨天夜里死了,我们得回去吊丧。”
小当端了一杯热茶,走过来问道:“什么时候回去?”
秦淮茹讨好地笑道:“你俩有车开,什么时候都行,妈都听你们的。”
小当没有拒绝,只是有些为难道:
“我只开一辆车,你们怕是要挤一挤了。”
秦淮茹浑不在意:“挤一挤没什么的!坐公交也要挤,还没坐你们的车方便。”
也没有坐我们的车风光吧?
小当笑道:“那你先回去收拾吧!我和槐花要洗个澡,打扮一下,不能丢你的脸。”
秦淮茹应了一声,心里却暗暗不满——
你这白眼狼眼里,哪有我这个妈?
你还怕丢我的脸?
你只怕丢何老狗的脸吧?
有奶就是娘,真不知道跟谁学的!
十点四十分。
槐花开车,载着一家人衣锦还乡。
小当坐在副驾,而傻柱和秦淮茹,以及棒梗、小秦寡妇四人就挤在后排。
头发花白的贾张氏,没有跟着一起回去,而是留下来看家。
至于小秦寡妇的孩子,都在乡下种地,并不住在大院,也不会去奔丧。
看着窗外、不住向后倒退的景色,小秦寡妇心中暗叹。
这些年里,她在小当和槐花那边也是做过工作的,可惜这俩小姑子忒不近人情了,甚至连话都不太想跟她说。
这让她又气又恼,又无奈。
她胃口变大了,觉得吃贾家绝户只是保本,必须得让这俩小姑子、甚至是陈涛那边,也关照自己的三个孩子才行。
可惜,这只是她做的白日梦罢了。
连秦淮茹都办不到,她一个小秦寡妇还想办到?
***
下午。
后院。
刘海中出门上厕所,正好遇到了从外面回来的许大茂。
在他手上,还提着好几个礼盒子,仿佛要给谁送礼一样。
“大茂,你这是要送礼?”
刘海中不禁好奇道。
“不是。”
许大茂冷淡回了一句,就不再搭理刘海中了。
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在今晚去求陈涛帮忙。
所以,在此之前,他绝不会透露任何消息,免得被禽兽们破坏喽~
而现在,他得回家组织一下语言,酝酿一下情绪,争取打动陈涛。
见许大茂径直回家,连话都不跟自己说,刘海中顿时感到很不满。
但他现在没钱没权,光靠一个没人鸟的管事大爷称号,能唬住谁?
尤其是许大茂。
当年他可是组长,但许大茂照样斗他,更何况现在呢?
“唉……”
刘海中一声长叹,又后悔当初做那走私生意。
“老刘,叹什么气啊?我来陪你下棋。”
阎埠贵走了过来。
“好,等我先上个厕所。”
在子女问题上,刘海中和阎埠贵有共同语言。
正好可以一边下象棋,一边聊天。
而易中海那边,就跟他们没啥好聊的。
尽管他也曾有过孩子,有相关经验,但这事乃是他心里的大伤疤,每提一次就相当于揭一次伤疤,难受极了。
所以,他和刘海中、阎埠贵的关系,并没有实质性的改善。
***
晚,七点半。
薛姑娘吃过晚饭,洗了锅碗之后,在卧室里追剧。
陈涛一旁作陪。
对于这些古早的不太出名的电视剧,他基本就没印象。
而那些特别经典的,比如港岛那边的《大时代》,还有已经播出、但明年初才引进的《新白娘子传奇》,他的印象就深了。
当一集播完,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陈涛过去开门,见许大茂拎着礼盒来找,不禁好奇道:
“大茂,你这是……?”
许大茂笑道:“何叔,我有件事想求您帮忙。”
陈涛先让他进门,然后坐在沙发上问道:
“你现在混得可好,怎么还要我帮忙呢?”
许大茂刚想说话,但薛姑娘走了过来,于是便有些迟疑。
陈涛笑道:“有什么话还不能让你薛婶听?说吧,让她也给你参谋参谋。”
许大茂把心一横,干脆从沙发上起身,往地上一跪道:
“何叔,薛婶,我知道我以前不学好,让你们很讨厌。但还请你们大人有大量,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见他这般动作,又说出了这番话,薛姑娘先是一惊,随即便劝道:
“有事你就好好说,不要跪着啊!我跟你何叔,可受不起你这一跪。”
许大茂趁热打铁:“薛婶您心地善良,请你帮帮我,我给你磕头了。”
说着,便磕了几个头。
薛姑娘连忙让开。
这下,连陈涛都不禁产生了疑惑,这傻茂怎么了?
好端端的,干嘛一副认爹认妈的架势?
于是他忍不住问道:
“你先别磕头,先说一下你有什么事?别到时候万一我们帮不了忙,又被你埋怨。”
许大茂这才解释道:“前段时间,我看了新闻,说外国有了新的试管婴儿技术。我这几年也攒了些钱,所以我就想着出去治一下。但我在国外没关系,为免被人家欺骗,还请何叔你给指条门路。不管最后能不能成,我都感谢你和薛婶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