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我告诉你啊,你可得快点把工级提上来!不然家里日子可不好过。”贾张氏恶狠狠咬了一口窝窝头。
“何雨栋那个小畜生!自己一毛不拔也就算了,居然还煽动大家,把捐的钱都拿回去!”
“还有易中海那个绝户老废物!连何雨栋都降不住!我呸!”
“妈!你别说了!”秦淮茹脸色大变,一把捂住了贾张氏的嘴。
“咱家这种情况,您说还能靠谁?要是没有一大爷,咱们这老弱病残的不得被欺负死?您要是得罪了一大爷,可真没人帮咱们了!”
贾张氏这个老泼妇!鼠目寸光!一张臭嘴就知道坏事儿!
贾张氏也知道轻重,只是又嘟嘟囔囔骂了几句,反而把矛头指向了秦淮茹。
“你个丧门星啊,原来我们贾家好好的,从你嫁过来开始就不停遇上事儿,倒霉事都是你克的!娶了你,我们贾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我的旭东啊,我可怜的儿啊,你怎么这么倒霉啊……你还这么年轻啊……”
骂着骂着,贾张氏又哭了起来。
秦淮茹只管吃饭,给自己儿女夹菜,根本不理她。
“棒梗啊,你可是我们老贾家的独苗儿,你得有出息,为咱们家争一口气!”贾张氏瞪着通红的眼睛看棒梗。
她一辈子就生了一个儿子,做梦都想家里多几个男丁。本来她把这个期望放在秦淮茹身上,谁想到秦淮茹肚皮不争气,只生了一条根,后面跟的全是小丫头片子。
现在贾东旭也废了,她唯一的期望就是这个大孙孙了。
吃晚饭,秦淮茹去院子里洗碗。闻着从何雨栋屋里传来的菜肴香味,听着他们兄妹俩的欢声笑语,羡慕极了,心情很是复杂。
贾东旭……要是死了就好了。
这么残废着,家里还得留人照顾他,给他把屎把尿,擦洗身体,还多一口人吃饭。
活着干嘛呢?他活着就是个累赘。
以前他对自己也不好……每天就知道喝酒,动辄打骂,钱从来不交给自己,只给贾张氏几块养老钱,再给自己点家用,每天都得精打细算。
洗完碗筷,自己还得去给贾东旭喂饭。
这样的日子,过着有什么意思呢?
另一边。
何雨栋和何雨水吃的这顿饭非常丰盛,所以吃的自然会慢一些。到了最后,还有些没吃完的,何雨栋帮何雨水分装一些进饭盒里,明天带到单位吃。
“谢谢你,哥。”何雨水非常感动,抢着去洗完。
哥哥太厉害了,还对自己这么好,她没什么拿的出手的,只能在力所能及的地方帮帮哥哥了。
锅里还有不少汤,何雨栋给妹妹分了一半,正好明天早上用来下面条吃。
红烧鱼已经吃光了,糖醋排骨还剩一小半,明天中午让妹妹配馒头。
说来惭愧,前世何雨栋一直想有个可爱的妹妹,但是由于计划生育,一直没能如愿,没想到死了一次又活过来,梦想还真的实现了。
而且,他也看过电视剧,知道何雨水虽然继承了一些老何家的楞劲儿,但整体而言还是个善良又拎得清的姑娘,也没在四合院里裹乱。
所以,何雨栋现在疼起妹妹来无所顾忌。
贴心又乖巧的妹妹,哪个哥哥不喜欢呀。
只是贾家实在太烦人。贾东旭已经废了,不值一提,秦淮茹总是躲在后面利用傻柱冲锋陷阵,贾张氏一张臭嘴和茅坑里的苍蝇一样烦人,棒梗还习惯性当小贼偷摸东西。
最讨厌的是,每次贾家出事都要把自己拉下水,给了一大爷易中海这个伪君子借题发挥的理由。
每天和这些垃圾掰扯,浪费时间,浪费精力。
有这功夫,提升一下自己不好吗?
送走何雨水,何雨栋闭起眼睛,将意识投放进空间内,准备筛选一下有没有什么东西,既能收拾贾家,让他们无暇他顾,又能不脏了自己的手。
看着看着,何雨栋就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商品——搭配诅咒墨水的钢笔。
钢笔是这个年代常见的英雄牌,墨水也是黑色的。
假如蘸着诅咒墨水画一个圈,同时心里默念被诅咒者的名字,诅咒就会落在这个人身上。
如果不用诅咒墨水,这支钢笔也可以搭配普通墨水,正常写字。
二者配套,只需要二十五积分,可以说很划算了。
这个年代,有一支钢笔用,也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何况何雨栋这段时间不断学习进步,用铅笔记笔记写总结总是不太方便,正准备弄点工业券去买一支钢笔呢。
积分划账,钢笔套装到手。
何雨栋沾了一点诅咒墨水,随便找了一张草稿纸,默念贾张氏,笔居然带着他的手,画了一个比圆规画的还圆的圈。
灯光照在逐渐变干的墨水上,泛着一丝微妙的光。
他倒想看看,这个诅咒有什么效果。
到时候,要不要给易中海和傻柱一人画一个呢?
果然,天刚亮,何雨栋就收到了诅咒的反馈。
贾张氏长了满嘴的疮!早上起来,正疼的嗷嗷直叫呢!
这疮长在嘴里,又疼又痒,让贾张氏说不清楚话,只能呜哩呜噜的,还一直流口水。
她吃饭也不能吃干的,也不能吃菜,更不能吃咸的,否则刺激疮口,不仅疼痛难忍,还会好的更慢。
就这一嘴疮,没半个月根本好不了!
邻里邻居知道了,都偷笑。说啊,这就是贾张氏平时不留口德嘴太臭,如今遭了报应!
何雨栋不动声色,深藏功与名。
百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
那……要不要再画个圈圈,送给易中海呢?
第26章 变成了黄金饭票?
贾张氏涂了满嘴的西瓜霜,嘴里不停地冒口水,话都说不清楚,也没法去前院儿和其他大妈摆龙门阵。
于是,她只能待在家里生闷气。
贾东旭躺在床上哼哼唧唧。
他腰椎损伤,两还腿截肢,伤都没好全,伤口又疼又痒又麻,每天都需要换药。
这瘫,还没瘫彻底,虽然完全控制不了腰部以下,但他还是有知觉的!
简直太痛苦了。
棒梗去上学了,小当在家里照顾妹妹小槐花。她一边背着妹妹,还得一边做家务,小手冻得通红,贾张氏就和没看见一样。
赔钱货,总不能白养吧?
贾张氏口舌生疮不能骂人,可把她憋屈坏了,整张脸都扭曲了,孙子孙女都躲着她。
她还得给儿子把屎把尿,然后去院子外面的公厕倒尿盆。
倒完回来,路过前院儿,就有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大妈刺激她。
“呦,张大妈,今儿你怎么成了锯嘴的葫芦啦?”
“张大妈嘴伤不积德,长疮啦!”
“是嘛!看来这人啊,说话是得小心,不然哪,遭报应!”
大妈们哄然大笑。
“哎呦,不会她儿子的腿也是因为她这张嘴没的吧?”
“那谁知道啊?”
贾张氏哪里受得了这个委屈,就要和其他大妈掰扯掰扯。
但她现在根本说不成话,呜哩呜噜口水乱流。想上去打架,可就算她身材胖硕,但双拳难敌四手,被下了不少黑手,嘴角被扯破,大腿根都快被掐青了。
贾张氏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着回家的。她把自己受的气全都发泄在秦淮茹和小当身上,这让秦淮茹恨意渐深。
这老虔婆,和他的残废儿子一起死了才好!
秦淮茹现在只不过是学徒工,在易中海的手下勤勤恳恳学习技术,每天累得半死,回家还要收拾烂摊子,心中的痛苦难以言表。
尤其是这两天傻柱没拿回来饭盒,而何雨栋家时不时传来肉和油的香味。
闻着菜香,秦淮茹的不平达到了顶峰。
凭什么我要过这样的日子!
这段时间在厂里,她也意识到了何雨栋究竟有多强的技术,有多高的地位。难怪他有胆量硬刚一大爷。
要是能和他搭上……
傻柱足够憨,也足够信任自己,可以当做维持生活的保底。而何雨栋,就是值得她拼一把的金饭票。
可她没想到,盯着这张金饭票的不光她一个人。
而且,何雨栋要是知道,自己居然在她们心目中成了“金饭票”,也不会开心的。
于莉帮何雨栋拆洗的棉衣裤和棉被褥,已经拆开清洗过衣面、被面,而后重新缝起来。
她还特意帮他在太阳下晒过、拍松,现在这些衣被上都带着阳光的气息。
“那,爸,我去把东西还给何雨栋了。”于莉低声和阎埠贵报备。
“好,好,哎,看这个时间,你最好能蹭上他一顿晚饭,要是能给咱们家带点啥回来就好了。”
阎埠贵笑眯眯地算计着。这样既省了一个人的口粮,又能给自家桌上添点油水。划算,真划算!
于莉来到何雨栋家。
何雨栋正在做菜。她把厚厚一大堆被褥往桌上一放,借着这堆东西的遮挡,整个人笑眯眯地贴在了他身上,声音甜的像化开的蜜糖。
“雨栋,这些我都帮你洗好了,还晒过太阳、拍松了呢。你摸摸,手感怎么样?”说着让他摸被子,却拿着他的手放进了自己衣服里。
“你闻闻,是不是太阳晒过的味道?”她贴的更近,身上淡淡的雪花膏香味游荡在何雨栋鼻尖,手也伸了进去。
何雨栋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没想到,于莉姐这么心·灵·手·巧。”
“哎,我也没想到,雨栋你这么天·赋·异·禀啊。”于莉两颊绯红,声音细细的,还带着点喘,十分动听。
两个人就这么坐着,“聊”了好一会儿天,彼此都十分满意。
之后,于莉洗着酸了的手,准备吃饭。
“于莉姐,我今天做的是萝卜干炒腊肉,可下饭了,你多吃点,不然改天做‘体力活’, 就太辛苦了。”
于莉先是一愣,然后脸红的像个苹果。
与阎解成那个三分钟相比,和何雨栋做“体力活”……应该会很快乐吧。
何雨栋今天做了一大盆萝卜干炒腊肉。腊肉咸香中还带着一丝烟熏味,切得薄薄一层;萝卜干香脆爽口,切成小丁,酸香中带着微辣。
就着这个菜,于莉吃了三个发面大馒头。而后忙忙地去帮忙洗刷碗筷、擦桌子。
“于莉姐,这是你给我帮忙的钱,这些菜你带回去吃。”何雨栋递过去一个铝饭盒,上面夹着几张票子,“下次……有机会,我还请你过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