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让我摸？”
“我偏要摸！”
何雨水耍起牛脾气，追着阿福非要摸。
一人一狗在屋里追逐，惹得几人一阵好笑。
“汪汪汪！”
听到曹家响起的狗叫声，聋老太太用拐棍戳着地面：
“丧良心的狗东西！”
“在院儿里养狗，汪汪乱叫吵人清净。”
正在洗菜的二大妈冷笑：“你耳朵不好还能听得到狗叫唤？是真聋还是装聋啊！”
聋老太太瞪着二大妈：“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屋里何雨水和阿福逗着玩儿，于莉聊了几句后的离开。
宋玉兰去厨房切菜做饭，曹卫国拿出工具和剩下的木材。
趁着天还有些亮光儿，到院儿里麻利的做了一个狗窝。
小阿福还挺喜欢狗窝，更喜欢曹卫国为它准备的伙食。
沾了菜汤的棒子面窝头，这让小阿福吃的摇尾巴。
聋老太太看到后气的咬牙，直骂曹卫国丧良心。
她都吃不上这样的好东西，曹卫国却拿出来喂狗吃。
要知道曹卫国沾窝头的菜汤那也是沾着荤腥儿的。
那油水比一大妈炒的菜都大。
易中海和一大妈生活节俭，对她更是抠门的不行。
给她做的饭，跟养殖场的猪食没什么两样。
清汤寡水，杂面窝头……喂猪猪都不上肉。
这让聋老太太满心怨气，更加的想念在监狱受苦的乖孙儿。
颤颤巍巍的走到易家，一大妈连忙搀扶着聋老太太坐下。
聋老太太好像老太君坐在椅子上：
“中海，谅解书已经提交了，柱子怎么还没放出来？”
“是不是你没有用心？还是有小人作祟？”
易中海坐在椅子上，夹着一根经济烟吞云吐雾。
听到聋老太太的话，眼中闪烁莫名的光芒。
最近秦淮茹时常过来献殷勤，让易中海的心态发生了变化。
他很享受秦淮茹对他的亲近和依赖。
甚至有些喜欢被秦淮茹需要的感觉。
这让他不想傻柱过早的回来。
因为傻柱一回来，铁定会继续救济秦淮茹。
那样秦淮茹就可能不再那么需要他，依赖他，亲近他。
他还没有把秦淮茹弄到手，没有生出亲儿子。
他自然不想被傻柱破坏了美梦。
易中海夹着经济烟叹息：“老太太，为了柱子我已经跑断了腿，可我说到底就是个老工人，能有多大的本事啊？”
“什么时候柱子能放出来，那得官府说了算。”
“您老是老前辈，要不您多去官府求求情。”
聋老太太心中不快的撇了易中海一眼：“中海啊！我知道你最近很辛苦，但你也得体谅我这个老太婆啊。”
“我的身体越来越差，说不定哪天就一命呜呼了。”
“我没有多少奢求，只希望能在嗝儿屁前多吃几顿乖孙儿做的菜。”
易中海看着装模作样的聋老太太，心中厌烦的冷哼。
这聋老太太整日装聋作哑，时不时就卖惨卖老。
三天两头儿说自己要死了。
想要在临时前吃这个，吃哪个，使唤他就好像使唤亲孙子。
他每次都满怀期待的送温暖，期待着给聋老太太送进火葬场。
可是他日盼夜盼，这聋老太太每次都能挺过来？
一次两次还行，次数多了易中海也悟了。
这聋老太太就是拿他当猴儿耍！
拿他的钱解馋！
你这糟老太太要是今年能嗝屁儿。
我易中海发誓倒立吃屎！
而且我一口气吃十斤都不带喘气的！
易中海情真意切的说：“老太太我理解您的心情，我明天就去监狱探望柱子，帮柱子打点关系，争取让他早点儿回家伺候您。”
最好能一口气把你这个糟老太太伺候嗝屁儿！
聋老太太老怀欣慰：“好好好！中海啊，你多费费心，等柱子回来，我一定让他好好报答你，给你当儿子，给你养老送终，舒舒服服的把你送走。”
第171章 喜鹊叫
红星轧钢厂
厨房内油烟缭绕，每个人都忙的满头大汗。
曹卫国正在指点两个徒弟炒菜，赵主任满脸笑容的走过来：
“卫国！告诉你个好消息!”
曹卫国给赵主任递了一根烟：“什么好消息？”
赵主任笑着说：“你要高升了，李副厂长要让你接任我的位置。”
曹卫国问：“那主任你呢？你不是年底才退休吗？”
赵主任满脸笑容道：“沾你的光儿，我被调到后勤处担任三科的科长。”
后勤三科主管员工福利的发放，油水儿比食堂还要多。
主要是这后勤处一直由李副厂长把持，不是可靠的亲信根本不可能踏足。
三科的科长突然被调到配件厂当副厂长。
人一走这个抢手的位置就空了出来。
李副厂长暂时没有合适的人选，就把赵主任拉过去占位置。
这段时间，曹卫国整日往乡下跑。
连日的辛苦奔波搞定了那批物资。
这让李副厂长对曹卫国更加的欣赏看好。
所以，顺水推舟的帮着曹卫国再进一步。
赵主任调任后勤处担任科长。
曹卫国顺势接任食堂主任。
18级、17级都属于副科级。
曹卫国现在位于第18级，再进一步应该是17级。
但李副厂长这人够意思，惯会收买人心。
要么不出手，出手就不吝啬。
敢于大胆的提拔自己人（任人唯亲）。
所以曹卫国才能连升两级成为食堂主任（16级科长）。
曹卫国诚恳道：“我能晋升必须要感谢主任您的提携。”
赵主任欣慰笑道：“有你这番话我就值了，说明我没看错人。”
自从曹卫国成为副主任后，赵主任也没少吃到好处。
虽然他和冯主任早就说不要额外采购物资的10%的好处。
但只要是额外采购的物资曹卫国都会把好处照例分给他们。
这也是赵主任坚定支持曹卫国的重要原因。
中午职工用餐结束后，李副厂长的秘书就找了过来。
“坐！”
李副厂长招呼曹卫国坐下：“赵主任跟你通过气了吧？”
曹卫国如实道：“说过了，感谢您的提拔。”
李副厂长点头：“你最近不要外出，随时准备接受谈话，按部就班的走完程序。”
随后的一周内，曹卫国不断被约谈，提交各种材料。
曹卫国背后有人，自然一切都进行的顺顺利利。
期间李副厂长、后勤处副处长、人事科科长等人的家里都收到礼物。
一九六五年八月中旬，轧钢厂的广播发出通报。
“曹卫国同志，立场坚定，勤勉努力，贡献卓越……”
“研究决定任命曹卫国同志为红星轧钢厂职工食堂主任……
“主持职工食堂全面工作……贯彻落实……”
易中海听到广播瞬间呆若木鸡，一度怀疑耳朵出现幻听。
“曹卫国？食堂主任？正科级？”
听到第二遍广播，易中海恨不得咬碎钢牙。
一张老脸阴沉的可怕，仿佛被激怒的毒蛇。
他在车间里累死累活，频繁被车间主任的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