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美丽善良的女人的生活雪上加霜,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
不仅要拉扯三个孩子,还要赡养伺候一个恶婆婆。
看着秦淮茹挑灯夜战的身影,傻柱忍不住的心疼。
他真想冲进屋里,让秦淮茹不要在干了,该休息就得休息,不能累坏了身子。
可是他不能啊!
世俗的眼光!
恶毒的流言!
刻薄的贾张氏!
……
数不清的因素让他不敢逾越雷霆半步!
他不是惧怕流言蜚语,也不是惧怕贾张氏,而是不想让秦淮茹遭受更多困难。
殊不知他梦中的女神,早已经沦陷在诱惑的陷阱之中。
秦淮茹虽然在埋头缝补衣服,心思却已经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或许是后院?
或许是轧钢厂?
又或许是小树林?
回想起曹卫国那强壮有力的身躯,秦淮茹就不由得心跳加速。
真正的寂寞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空虚,一种令你发狂的空虚,纵然欢声笑语中也会感到内心
的空虚、惆怅与沮丧。
曹卫国把钱借给她,这让她很开心。
可开心过好,她的心里说不出的空洞和难受。
现在的曹卫国只是她的过客,欢愉过后还要回到别人的港湾。
一想到沉浸在幸福中的宋玉兰,嫉妒的情绪犹如野火般燃烧。
到底什么她才能独享曹卫国,让宋玉兰那个碍事的女人滚出四合院。
“差不多行了!”
“你还睡不睡了!”
贾张氏突然在被窝里不满的叫嚷,棒梗也是满心的烦躁。
只因为秦淮茹踩缝纫机,发出的声音吵到了他们。
秦淮茹低着头说:“快了,还有几分钟就好了,怎么也得让孩子在过年时穿上新衣服。”
贾张氏没好气道:“你给棒梗做一身就行了,小当和槐花两个赔钱货做了新衣服也是浪费。”
小当挤在被子里没有说话,但看向贾张氏的眼神明显不对。
没有一丝对奶奶的尊敬和喜爱,只要藏不住擦不去的厌恶。
秦淮茹说:“妈!你怎么能这么说?小当和槐花也是东旭的孩子,也是贾家的女儿,你不能这么偏心,再说了两个小孩的衣服能有多少东西。”
贾张氏冷哼:“小当和槐花是女孩儿,你对她们不管多好,她们早晚都要嫁出去,以后就是别人家的女儿,孝敬也是孝敬公婆,你想沾点儿光儿怕是门儿都没有,几十年后你养老啊,你只能指望着棒梗,所以啊,小当槐花饿不着冻不着就行了,这布还不如给棒梗多做一身衣服。”
棒梗嘟囔着说:“就是,我拢共也没有几件新衣服,同学和小伙伴们都笑话我,你就不能多给我做几身新衣服。”
秦淮茹道:“我也想让你天天穿新衣服,可是这布票有数儿,天上又不会掉下来,你知道有多少小孩儿一年四季都穿着带补丁的衣服,你能有新衣服穿就知足吧,还有,你是哥哥要照顾妹妹,不能光想着自己,也得关心关心妹妹。”
棒梗突然从被窝里掏出一张票:“妈!谁说布票不会从天上掉下来,我今天就从院儿里捡到了一张布票。”
秦淮茹惊讶的抬头,起身走过去拿过布票,灯光下一瞧,居然是真的,而且还是“伍市尺”的大票!
秦淮茹严肃的盯着棒梗:“这真是捡到的?”
棒梗眼神躲闪道:“那还能有假啊,我就从中院儿口捡到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掉在了地上。”
贾张氏揉着棒梗的脑袋夸奖:“我家棒梗就是有出息,谁都捡不到的布票就让我大孙子捡到了,这是老天爷在照拂,是我大孙子的福气。”
棒梗得意道:“全院儿就属我眼神儿最好,谁也比不过我。”
秦淮茹严肃的询问:“你没有说谎?”
棒梗脱口而出:“当然没有,妈,你怎么还不相信啊,要不我再把布票扔回院儿里。”
贾张氏恶狠狠的瞪着秦淮茹:“你这丧门星就不能盼着我孙子好啊,你克死我儿子还不行,还想克我的大孙子,我大孙子罪有出息,你还这么怀疑他,你这女人也太坏了。”
秦淮茹看了眼布票:“我也希望棒梗有出息,当母亲的怎么可能不盼着儿子好,我只是担心棒梗犯错误。”
贾张氏道:“不可能!绝不可能!我大孙子又聪明有能干怎么会犯错误,犯错误也是因为街坊邻居不近人情,都是他们以讹传讹,见不得我贾家过得好。”
秦淮茹道:“得,算我多嘴,我明天去供销社,瞧瞧这布票能不能用,如果能用还能多做几条裤子。”
第419章 铁面无私的曹卫国
红星轧钢厂
秦淮茹拿着饭盒早早的来到食堂打饭。
这次因为来得早排的比较靠前。
几分钟后人越来越多,队伍也越来越长。
当许大茂到食堂时,队伍已经快排出门口。
看到排队的人这么多,他拿着饭盒就插在秦淮茹前面。
这么一搞后面的工人当然不乐意,冲着许大茂大喊:“许大茂你懂不懂规矩啊,总要有个先来后到吧,大家伙都在排队,你觉得合适吗!”
许大茂理直气壮道:“有什么不合适啊!我早就排队了,只是中间有事儿出去了一趟,让秦淮茹替我排着队,我现在只是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你可别胡乱污蔑我插队啊,我可不是那样的人。”
一名工人看向秦淮茹:“秦淮茹是这样吗?”
秦淮茹笑着回答:“是啊,许大茂出去时让我帮他排着队,他没有插队。”
工人神情不快道:“什么人啊!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你们等着我这就去找曹处长举报你们!”
许大茂嚣张道:“你去啊!全厂谁不知道我跟曹卫国是铁哥们,你就是去告状也是白搞!”
工人鄙夷道:“许大茂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这种下三滥也配跟曹处长称兄道弟,我呸,你等着,我现在就去举报,曹处长要是不让你滚到末尾排队,我连他一起告!”
说完,那名工人气呼呼的走出队伍,许大茂对此毫不在意。
秦淮茹小声道:“你不怕曹卫国收拾你,毕竟这里是轧钢厂不是四合院。”
许大茂嘿嘿笑道:“放心!我跟曹卫国的关系铁着呢,倒是你够意思,晚上我请你出去下馆子。”
秦淮茹笑着说:“黄鼠狼给鸡拜年,你能有那么好心?”
许大茂猥琐笑道:“知我者秦姐,吃饱喝足咱们不得聊聊家长里短儿。”
秦淮茹瞪了眼许大茂:“呸!我跟你可没得聊。”
许大茂色心难捱道:“秦淮茹你可别忘了,你还欠着我不少人情呢,你也不想让棒梗去少管所吧,下了班去废弃车间等着我,要不然我可就……”
秦淮茹恶狠狠道:“你就不怕我骟了你?”
许大茂笑道:“你不能,除非你想让棒梗去少管所过年。”
秦淮茹恨得咬牙,压着声音说:“只此一次,我们互不相欠。”
许大茂舔着嘴唇笑道:“得嘞!全听好姐姐的!”
想到能够一亲芳泽,许大茂不由得热血沸腾,迫切的希望时间快点儿过去。
这时,去告状的工人领着曹卫国过来,一脸气愤指着许大茂:“曹处长就是这家伙,不光公然插队,还说您跟他是铁哥们儿,我告状也是白告。”
曹卫国板着脸说:“许大茂同志请你遵守公章制度去后面排队。”
许大茂难以置信道:“卫国老弟!咱们前几天才一起喝的酒!我可是一直把你当最好的哥们儿!再说了我没插队!你有没在现场,你怎么就断定我插队了!我告诉你!我没有插队!我只是中间出去一趟,而且还让秦淮茹帮我排着队!这些全是他的污蔑!我没有错!”
工人急声道:“你少狡辩!我和不少人都看到了!你就是来晚了!你就是插队!大家伙说是不是!”
“是!”
“我一直在秦淮茹后面,就没看到许大茂过来!”
“许大茂你这家伙说谎连眼都不眨眼一下,挺厉害啊!”
“我可以作证!许大茂就是插队!”
曹卫国神情严肃道:“交情是交情,规章是规章,无规矩不成方圆,许大茂同志,我一直认为你是遵纪守法,勤劳朴实的好同志,我希望你能及时纠正错误,不要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另外秦淮茹同志,我也得警告你,你的行为同样有问题,你也跟着许大茂同志一起到后面排队。”
许大茂瞪大了眼睛,扫过工人们嘲笑的神情,只感觉丢尽了脸面。
他前脚还堂而皇之的说自己跟曹卫国关系铁,后脚就被曹卫国训诫,这是当众打脸啊!
他从来没有感觉这么丢人过,心里不由得充满了怨气,埋怨曹卫国不给面子。
宣传科长厉声大喝:“许大茂滚到后面排队去,宣传科的脸都要别你丢尽了!”
许大茂捂着脸,灰溜溜的逃走,队也不排了,午饭也没脸吃了。
秦淮茹见到黑着脸走过来的车间主任,不等车间主任开口就自觉的跑到后面排队。
眼见曹卫国铁面无私,工友们交口称赞。
曹卫国光芒万丈,许大茂沦为笑柄。
灰溜溜的离开食堂后,满心怨愤的回了家。
到了家里啪的摔碎一个茶杯,气的眼睛都布满血丝:
“好!好得很!曹卫国你够狠!”
“成啊!以为自己当了干部就了不起了!”
“我呸!”
“不就是干部吗!你当我也能当!”
“我不仅要当,还要比你更有权更有势!”
“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要你在我面前摇尾乞怜!”
何文洁从外面回来,看到这一幕大惊失色:“你这是怎么了?”
许大茂红着眼睛说:“我今天老老实实排队,结果有人看不过眼,故意给我使坏告状,结果曹卫国不仅没有帮我,反而当众教训我,让我丢尽了脸,成了全厂的笑话,你听着!从今天起我跟曹卫国恩断义绝,以后再也不是哥们儿了,我们至此形同陌路,你以后也不许再搭理他,等着瞧,早一天我要比他更风光更有权,我也要让他颜面扫地,让他感受一下什么叫屈辱!”
何文洁叹息道:“人啊就是这样捧高踩低,他现在是领导了,瞧不上你这个放映员了,他没把你放在心上,自然也不会考虑你的面子和感受,这样的事儿我见多了,你也没必要放在心上。”
许大茂恶狠狠道:“不可能!这是我的奇耻大辱!我要发奋图强!我要一雪前耻!我要让曹卫国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你去把我放在大衣柜里的锦盒儿拿来。”
何文洁紧张问:“你要做什么!”
她知道锦盒里放的是什么,那是一个接近20克的金手镯,是她跟许大茂倒卖物资赚来的家当。
许大茂发狠道:“我让你拿你就拿,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我要用这金手镯换一场大富贵!”
何文洁虽然有注意也有脾气,但在许家最终还是许大茂当家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