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妈小心翼翼的摸着车头：“卫国！这汽车哪儿的啊？可真气派，不会是你买的吧？”
曹卫国道：“二大妈您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哪儿有这本事啊，这车是厂里的，厂长看我经常下乡采购物资，路上耽搁的时间太长，就把这车拨给我用来代步了，我也是刚领到车，开出来练练，熟悉熟悉车况。”
“那就是厂长给你配的车啊！卫国你可真有出息！”
“卫国，我能摸摸这车吗？”
“卫国叔我想上车坐坐！”
“到底是领导，这待遇就是不一样！”
“瞧瞧人家曹卫国，这才二十多就坐上汽车了！”
“傻柱你什么时候也开个车啊！”
“傻柱你就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这车来路正当，你挑不出毛病。”
“柱子别瞪眼了，你这辈子怕是也没开车的命。”
听了曹卫国的话，街坊四邻双眼冒光，争先恐后的围上吉普车，左摸一下右敲一下，又是新奇又是羡慕。
傻柱被几个年轻人嘲讽，气的浑身哆嗦，攥着拳头想要揍人。
棒梗几个孩子站在门口，眼睛发光的盯着吉普车，那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吕飞跑到车旁：“卫国叔，我想坐小汽车，我还没坐过小汽车呢。”
曹卫国熄了火拔下钥匙，打开车门走下车：“好啊，我抱你上去。”
“卫国叔我自己能上！”
吕飞迫不及待的爬进去，坐在驾驶座上高兴的不行。
“卫国叔我也想坐车！”
“卫国哥让我也坐坐！”
“卫国哥你最好了，让我也坐坐车吧！”
一帮小孩瞧着吕飞羡慕不已，纷纷缠着曹卫国要坐车。
曹卫国笑道：“一个来一个来都能坐。”
孩子们开心的堵住车门，催着吕飞赶紧下来。
瞧着一个个小孩上车下车，大人们都恨不得去排队。
这不三大妈另辟蹊径，把三大爷拽了下来，自己美滋滋的坐上副驾驶。
“你们让开，我也要坐车！”
棒梗急冲冲的挤进来，伸手就把一个小孩儿推开。
小孩儿当然不干了，挡在前面不让路：“我都排了好久了，你想坐车后面排队去。”
棒梗拽着小孩儿的衣领：“李川你是不是想挨揍！”
“啪！”
“哎呦！”
一个青年走过来对着棒梗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小贼你想揍谁啊！”
名叫李川的小孩叫嚷道：“哥！棒梗欺负我还打要我！”
棒梗捂着脑袋后退：“李河你敢打我，我告诉我干爷爷去，你给我等着！”
李河对着棒梗就是一脚：“你欺负人还有理了，欠揍！”
棒梗被踹的坐在地上，扯着嗓子嚎啕大哭：“呜呜呜！李河欺负人！呜呜呜！李河欺负人！”
右手已经拆了石膏的傻柱气势汹汹的走过来：“李河你要不要点儿脸，你多大的人了欺负一个孩子！”
李河年龄不大但胆子不小，撸起袖子冷笑道：“怎么着！要给你干儿子出头？傻柱你个又傻又残的老瘪三！你当我怕你啊！”
“小子你找揍！”
“啊！”
“哎呦！”
“啊！”
傻柱这暴脾气能忍？
抬起手就扇向李河，只是他忘了自己的右胳膊还没好利落。
李河挥胳膊一撞，疼的傻柱哎呦痛叫，紧接着肚子又挨了一脚。
“李河你住手！”
眼瞧着傻柱被踹了一个跟头，一大妈急声叫喊着冲出来：“有话好好说，你怎么能打人啊，你不知道柱子还受着伤啊，你把柱子打坏了你养他啊。”
李河理直气壮道：“一大妈如果你眼神不好，你可以问问在场的街坊，是谁先动的手，我这是正当防卫。”
一大妈：“正当防卫也不能下这也的狠手啊，你说说你，都是一个院的邻居，你忍心下这么重的手。”
曹卫国嗤笑道：“一大妈您老人家差不多得了，您怎么跟易中海学的不想人了，就允许傻柱打人，不许别人还手啊，再说了，李河还手可不狠，以前傻柱打许大茂那才叫狠呢，许大茂都被他打的不能生孩子了，这您怎么不说啊？我劝您少跟易中海学，他不是人，您也不想当人啦？”
一大妈气的浑身发抖，三大妈走下车劝说：“别说了都别说了，大家伙都说邻居，刚才还开开心心的呢，不至于闹成这样，你快带傻柱回去吧，这事儿大家都看在眼里，李河有不对的地方，傻柱也不占理。”
一大妈扶起捂着肚子的傻柱：“柱子咱们回家。”
傻柱恨恨的瞪了眼李河，当然也忘不了曹卫国。
等孩子们都坐过了车，曹卫国上了车打火给油，在棒梗满是恨意的目光中开走，那眼神凶狠的一点儿也不想十几岁的孩子，反而像极了一头狼。
第616章 尾气
南锣鼓巷
曹卫国开车回到家，拽上媳妇儿上车绕着胡同兜风，吃了一口尾气的傻柱回到聋老太太屋里气的撞墙：“曹卫国你个无耻小人！老子跟你势不两立！”
聋老太太看着走火入魔的傻柱叹息摇头：“哎！何必呢！”
等易中海、刘海中、许大茂、阎解成等人回到四合院，听说厂里给曹卫国配了辆汽车，那更是好像生嚼了一筐柠檬。
凭什么啊！
曹卫国凭什么能配汽车！
他多了什么啊？
刘海中嫉妒的在屋里转磨：“可恶！厂长真是瞎了眼！他曹卫国不就是会拍马屁，不就是会炒个菜，不就是能从乡下弄些土特产吗，这算什么啊，他有我资历老吗！他有为厂里做出的贡献多吗！他有我觉悟高吗！”
刘光天看着忿忿不平的刘海中不屑冷笑。
刘光福咬了一口黄瓜，嬉皮笑脸的说道：“爸，你吃根黄瓜呗，这黄瓜可脆了。”
“啪！”
“没出息的东西，就知道吃，我看你就像根黄瓜！”
刘海中正满肚子气没地方撒，抬手对着刘光福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刘光福满脸委屈：“爸！你干嘛打我啊！”
刘海中怒气冲冲：“老子打儿子需要理由吗！没出息的东西！老子看你就来气！找打！”
听到刘家传来的动静儿，许大茂不禁可怜刘家兄弟。
刘海中在家就三件事吃饭睡觉打儿子，刘家兄弟能长大成人实属不易。
要是换了身子骨弱的，怕是早已经投胎了。
何文洁把一盘土豆炒肉片放在桌子上：“菜齐了吃饭，小蕊别玩儿了。”
“嘟嘟嘟！”
许蕊双手做着抓方向盘的动作，嘴里嘟嘟嘟的跑过来。
何文洁笑着戳了戳许蕊的额头：“别嘟嘟了，快去洗手。”
许蕊活泼的笑道：“妈！我今天坐小汽车了，可好可好了，我长大了也要开小汽车。”
何文洁：“女孩子家家开什么小汽车。”
许蕊仰着脸：“女孩子怎么不能开小汽车了，我就要开小汽车。”
许大茂宠溺的揉了揉许蕊的脑袋：“好好好，闺女，爸一定让你开上小汽车。”
许蕊开心的蹦蹦跳跳：“爸爸真好！”
何文洁埋怨道：“你就惯着她吧，越来越调皮，整天疯跑疯玩儿，哪儿还有点儿姑娘样，活脱脱一个假小子。”
许大茂笑道：“什么假小子啊，我姑娘这叫活泼可爱。”
娶了何文洁后，许大茂最开心的不是有了媳妇儿，而是有了一个懂事可爱的闺女，对这个闺女可谓百般宠爱，比对亲生的还要亲。
中院
棒梗气的踹倒椅子，跳着脚的大吵大闹：“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该死的曹卫国！该死的李河！该死的李川！小爷早晚要你们好看！”
秦淮茹视若无睹的炒菜做饭，小当在旁边兴高采烈的说着：“妈！我今天坐小汽车了！你坐过小汽车吗？里面有好多东西，那些我见都没见过，妈，咱家什么时候也能有小汽车啊，我想天天都能坐小汽车。”
槐花在一旁咬着大拇指起哄：“槐花也想天天坐小汽车。”
秦淮茹笑着揉了揉两个闺女的头：“你们两个小丫头口想什么呢，小汽车那是想坐就坐的啊，你们要想坐小汽车那就得长出息，有了出息长大了你们就能天天坐小汽车了。”
槐花奶声奶气道：“槐花要有出息槐花要坐小汽车。”
棒梗气呼呼道：“吹牛！槐花你真不害臊！咱家最有出息的是我！以后坐小汽车的一定是我！”
秦淮茹板着脸道：“你还好意思说，你自己瞧瞧你哪儿有出息，你说说你没事儿去推人家李川做什么？人家李川才九岁，你也好意思去欺负人家，你丢不丢人啊，人家哥哥揍你也是活该。”
棒梗气愤道：“妈！李河打了我，你不帮我出气也就算了，怎么还胳膊肘往外拐啊，我要告诉奶奶，奶奶一定会给我撑腰的！”
秦淮茹气的脸色发青：“没良心的东西，在你心里就你奶奶对你好是吧，是谁给你做饭，是谁给你做衣服，是谁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的，我胳膊肘往外拐？棒梗，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你什么时候才能懂事儿！”
“哗啦！”
“我不懂事，就小当槐花懂事，你偏心眼，我讨厌你，我再也不要你管了！”
棒梗气的将桌子上掀翻，噙着眼泪跑出屋子。
看着倒了的桌子，掉在地上的窝头筷子、破碎的盘子……秦淮茹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棒梗居然说自己偏心？
自己是偏心，家里有好吃的先给棒梗，有钱了也是先给棒梗做新衣服……
自己千辛万苦的养家，处处为他着想，怎么就换来这种结果？
“呜呜呜！”
越想越伤心，越想越委屈，秦淮茹忍不住哭了起来。
这次她是发自内心的哭泣！
傻柱端着一盘炒鸡蛋走进来，看到秦淮茹哭了，心急的好像着了火，手忙脚乱道：“秦姐，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去给你出气？对了，是不是因为棒梗挨打的事儿！你别哭，我现在就去揍李河一顿！”
秦淮茹抹着眼角道：“柱子你别冲动，不是李河，是棒梗，他怪我不给他出气，还说我胳膊肘往外拐，我心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