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格镇·路易：正义到底是什么？我现在坚持的是真正的正义吗？海军在屠杀，海贼在救人？不，不对，这只是个别现象，我应该坚信大部分海军还是遵循着内心深处的正义信念，才齐聚在海军旗帜下的！】
【东都·陆易：不是啊，为啥那俩赛亚人二话不说直接灭了东都啊，他们俩脑子有病吗？！特么的老子是不是明天要搬家，我刚贷款买的别墅，还有20年房贷没还呢！算了，小命要紧，明天直接找一找龟仙人大爷住的小岛，拿点特色孝敬过去，求着做一个邻居？】
【旧金山·陆易：总而言之，各位新人朋友相信聊天群的真实了吗？】
【加蓬·陆易：我信了。】
【东都·陆易：···算了，不信能如何？】
【罗格镇·路易：我也信了。】
【穿越者·路易：很好，那么，虽然迟了一点——】
【穿越者·路易：欢迎新人！】
【璃月港·陆易：欢迎新人！】
【纽约市·路易：欢迎新人！】
······
看着群里的牲口们已经开始惯例流程的欢迎新人去了，路易微微一笑，暂时放下了聊天群里的事情，转头看向一个正在朝他这里漫步走来的看上去很是青春烂漫，甚至双手背后，蹦蹦跳跳走过来的少女。
少女有着相当宽广的，足以进入路易个人编排的排行榜前列的伟岸胸怀，同时穿着打扮和提瓦特世界里的神之眼拥有者们都有的一比。
穿着带花朵花纹的富有中式风格的白色长裙，偏偏这长裙侧边开衩到了快大腿根处，肩部绑着一件深紫色披肩，杏黄色外衣包裹着颈部、肩部和腰部，在腰部隐隐约约还能看到黑色真皮束带，下面则是穿着黑色紧身短裤和同色长靴。
没跑了，这让人熟悉的米哈游美工风格，尤其是那熟悉的举止和飘逸的褐色双马尾······
“李素裳？”
幸好反应快，要不然好悬没把李大枕头这个诨号给叫出来。
明明是在人来人往，经过年许的大规模投资和建设，现在已经无比热闹的卡塔里亚街道中漫步走来，但周围的所有人都仿佛没有注意到这个活泼让人一眼看去就心生好感和亲近之意的少女一般。
只不过少女的与世隔绝之感，被路易的一个称呼给道破了，听到路易呼唤中的疑惑，少女双眼一亮，之后很是无语的捂了捂额头。
“果然，我就说理论上不能诞生四级超凡者的西大陆，怎么突然冒出来一个土生土长的主神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是这样啊。”
少女走到路易身前，上下打量了一下路易，满意的点点头，接着友善的伸出一只手。
路易也是艺高人胆大，或者仗着有聊天群的庇护，以及和对方同级别的力量层级，看到对方伸过来的小手，毫不犹豫的握住对方的小手摇晃了起来。
有意思的是，现年真真切切十七岁的路易，和不知道多少岁，但外表和活泼可爱仿佛一个普通女高中生差不多的少女，握在一起的两只手都是那么的白皙小巧，这画面倒是让少女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噗的一下笑了出声。
“啊，失礼了，如你所知，我正是李素裳，只不过我可能不是你知道的那个李素裳就是了。”
听到对方近乎于自爆，信息量满满，十分容易产生某些联想的话语，路易挑挑眉：“数万年前带领各种族来索菲亚大陆殖民的主神大人，和我一样都是穿越者？”
名为李素裳的少女好笑着摇摇头：“不，严格意义上来说，索菲亚大陆上除了本土土著的兽人外全都是穿越者，或者说穿越者们的后裔。
当然，我知道你说的穿越者是什么意思，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在我们这个位面群里，纵观古今，你所说的那种穿越者的数量不少罢了，而正巧，我的老板就是一位穿越者，嗯，这个你之前听到位面稳定器的系统应答的时候，应该已经差不多意识到了吧？”
好家伙，你这番话真是和这个世界的画风格格不入，不过倒也是让路易感到很亲切就是了。
一想到当初爱莉希雅给他介绍的，千年前的黑暗时代，是因为索菲亚位面的值守主神被一帮死剩种给阴了一波，在星界里无奈浪了三年才游回来，路易本来还怀疑到底多么不着调不靠谱的主神才能被一群最高也要比她低上一个大位阶的敌人们阴了一波呢。
毕竟诸天万界里，能菜到大筒木辉夜那样，被俩低了自己整整一个大阶段实力的强者击败，也是很罕见的一件事。
不过现在看到李素裳，路易的疑惑也就不是疑惑了。
嗯，没毛病，这关键时刻掉链子，不着调的行为，很符合李素裳的形象。
只要一想到李素裳在自己的神国里吃着火锅唱着歌，突然一脸懵逼的被从星界里拉了下来，并且被甩出索菲亚位面，在星界里无能狂怒的游了三年才回到索菲亚大陆，路易就想笑，太有画面感了。
“我在其他世界的同位体以及命运，都是我那个不着调的老板告诉我的，不过不知道是可惜还是可喜的是，我的师傅，最起码不是程凌霜，而是赤鸢仙，咳咳，赤鸢主神。”
松开李素裳柔软的手感特别好的小手，路易也不客气，直接问到：“那么，李小姐，你主动找我来，是只是好奇西大陆诞生了一个新的主神，还是有什么指教？”
李素裳挥挥小手，也不见她身上原本有什么武器，但就是剑光一闪，可谓是人剑合一的至高境界。
路易就和她，从卡塔利亚城来到了西大陆的最高峰勃朗峰顶端。
这里原本有一个专精星空学的大巫师的法师塔，只不过那个大巫师还什么都没反应过来呢，人就被置换到了某个异空间懵逼去了，李素裳毫不客气的指挥着巫师塔里炼金仆役们端茶倒水，就仿佛她才是这里的主人一般。
路易看着李素裳一屁股坐在巫师塔顶端露天的观星平台上，双腿盘着，单手拄着脑袋，一旁突兀的出现一张摆放着一些吃食和茶水的桌案，他也毫不客气的坐在旁边。
作为天赋权柄是空间的主神，虽然他现在和李素裳之间的差距也挺大的，但刚刚要是想的话，李素裳是没有能力强行把他这么一个空间专精的主神挪移到这里的。
第168章 太阳
李素裳的剑很利，给路易一种概念意义上的无物不可劈的感觉，能给现在已经六阶主神的路易都有这种感觉，说明李素裳本身无数年孕育的意已经收放自如，浑然天成了。
不过单靠一柄长剑，就能无物不斩，甚至能够劈开空间，也确实挺让路易大开眼界的，毕竟他这个专精空间之道的主神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李素裳身上明明没有显露半分涉及到空间的权能，刚刚一剑却能够影响空间，果然到了主神这一级别，已经有点一法通万法通的感觉了。
不过嘛，虽说如此，但路易要是铁了心想要闪避，李素裳就算想砍了路易，她也找不到专精空间之道一心躲闪的路易就是了。
只不过路易从始至终完全感知不到对方的恶意，哪怕明知这个李素裳不是他前世记忆里那个S级女武神，但同位体之间的性格差距一般来说并不太大，最起码不会面目全非。
而且就算眼前这个李素裳有过什么特殊的遭遇，导致她的实际性格其实和崩坏中的李素裳完全不一样，那路易和李素裳还都是六阶主神呢，哪怕他这个主神还是牢牢地占据着同阶下水道的牢固地位，但两个同级的强者，哪怕路易打不过对方，也不必怕对方，性命肯定无忧，自然就跟来了。
“你不用那么戒备，咱们公司的行政管理，和这片地的蛮夷不一样，作为师傅的亲传弟子，虽然我学艺不精，但也知道礼和制该如何做。”
说到这，李素裳稍稍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
“额，至于千年前那场乱子，咳咳，只是我一时不察，平日里也疏于对这些蛮夷的管教才造成的，那不能算，不能算！”
大姐，你真的是主神吗，这幅姿态就像是个闹出了乱子，搞砸了一件小事，之后想要耍泼撒娇蒙混过关的小姑娘一样。
还有你这性格，倒不像崩坏世界里五百年前神州的李素裳，更像是五百年后被唤醒，然后以赤鸢仙人看了都要皱眉头的极快速度适应了现代生活的李素裳。
“啊哈哈，怎么说呢，师傅虽然古板了一些，但是我们后来那个老板，是一个来自地球的穿越者，只不过可能不是你原先的那个地球就是了。”
“······来自不同地球的穿越者很多吗？”
路易挑了挑眉，已经站在了索菲亚大陆顶点，甚至可以预见的，哪怕放在李素裳背后的力量体系中，也是顶尖级别人物的路易，现在并不怕有同类的出现了，或者不如说，他自己这段时间就人为地制造了数以万计的穿越者了。
不过，让他挑眉的是，如果穿越者很多的话，那索菲亚大陆为何没有？
他在索菲亚大陆生活了这么多年，现在了解到的历史秘闻也有许多，根本就没有看到疑似穿越者的存在，是索菲亚大陆的穿越者都不幸的没有干出大事业就夭折了，还是外面的位面太多，穿越者平均下来就稀少了？
“从绝对数目上来说，很多，不过咱们这个位面群里有亿万个位面，时间跨度也有数亿年，我在索菲亚大陆断绝了和总公司的联络之前，共享数据只统计到八万年前，当时的话，嗯生死不论，一共不到一万个穿越者。”
好吧，一万个穿越者，对亿万个位面，那索菲亚大陆也是撞了大运了，能万里挑一的碰到路易这么优秀的穿越者。
“而且这些穿越者，用你们这些原生世界的人的话说，大部分都来自所谓的动漫电影游戏小说世界，原生地球，甚至其他生态星球世界的穿越者，倒是少数，像是我们老板，就是一个来自某个魔幻地球的大龄魔法少女，不，魔法大妈。”
竟然还有魔法少女穿越的，而且还特么得开了个跨位面公司？还收了李素裳当员工，甚至可能收了那位赤鸢主神，也就是班长的同位体当员工？这特么的什么魔幻剧情，哪怕三蹦子和原神的编剧都不敢这么编吧？
“她说她以前在地球的时候很喜欢玩崩坏三，话说玩过崩坏三的穿越者不少啊。”
嘶，原来米哈游竟然是诸天万界级的游戏公司吗？不过位面群是什么？
好吧，前世看过许多小说的路易自然知道位面群是什么，但是为什么是位面群，这个世界的位面群到底是以一个什么样的形态存在的？
李素裳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指了指天空：“你现在应该可以把自己的意识穿透外围的近层星界，投射到世界之外了吧？你可以看看天上的太阳，到底是怎么回事。”
路易闻言抬头，一边意识延伸到星界，一边沟通着聊天群，准备一有不对，立马穿越。
不过李素裳确实是没恶意，路易的意识不断蔓延，不断蔓延，就在路易自己都开始怀疑星界到底有多大的时候，终于感觉越过了某一个界限。
很显然，路易的精神在这一刻穿透了所谓的近层星界，他略过了天上那几个对他热情打招呼，招呼着“过来玩啊”的姐妹们的神国，骤然来到一个十分空旷和拥挤的世界。
在这片广袤无际，就算是光芒都要走上以年计算的单位才能横跨的世界的中心，是一颗散发着蓬勃能量和旺盛生命的巨大恒星，对祂的气息，路易可是无比熟悉，毕竟从小到大一直照耀在对方投射在索菲亚大陆上的阳光之下。
只不过，以前一直以为和前世的太阳，宇宙中一颗普普通通的恒星没什么不同的异世界太阳，此时路易却猛地发现，在这里，祂却是一个力量等级绝对在路易之上的伟大生命。
这特么的有几阶？反正绝对不是六阶，难道是七阶？还是八阶？
“介于七级和八级之间的永恒炽阳，也是我们这个位面群诞生的造物主，你看到真正世界中，那无处不在的各种星界界层壁垒了吗？那一个个星界界层里，包裹的都是和正常宇宙空间中，恒星系中行星一样的世界，只不过一般宇宙空间中，恒星系的排布是······额，抱歉，习惯给那些蛮夷细致讲解了，差点忘了穿越者的你也知道这些基本的天文知识来的了。”
见鬼，我竟然差点被一个西幻魔法世界里的土著教学天文学知识了。
“没办法啊，你能理解我的痛苦吗，作为老师的亲传弟子，虽然我都能出来独自扩展力量辐射圈了，不过手下只能分到一群老派西式的天灾、神明级别强者，我这么多年没被她们的文化同化了，就已经是我仙家意识的坚韧了。
天可怜见，为了让真正的文明之光照耀这片大地，我付出了多少努力，最后还是只有东大陆勉强算是合格了，这帮不懂得欣赏文明之美的蛮夷，活该几万年了上厕所还没有纸，真让人头疼。”
李素裳抱怨了一下，看来当初被那帮画风和她完全不同的西幻类角色们坑的哪怕不算很惨，但也绝对很丢脸。
“嗯咳，这个话题先略过——你能理解吗，原本直径范围都以光年为单位的恒星系范围内，行星不再是运行在轨道上，而是变成位面的形式，以仿佛人体内细胞一样的布局方式，一个贴着一个缓慢蠕动着，充斥着整个恒星系的虚空中。”
草。
回忆了一下前世的天文学知识，路易就感觉头皮发麻。
想一想前世太阳系八大行星，哪怕最大的木星，在自己的轨道上也只不过一个小小的点，整个太阳系充斥着大片的空旷宇宙空间，就算是电影里出厂频率很高的小行星带，真的有宇宙飞船进去降落在某颗小行星上，不借助设备估计都很难看到另一颗小行星的存在，宇宙就是这么空旷。
现在呢？
特么的你告诉我，不仅是行星轨道，就连行星轨道之间的大片空白区域，还有整个立体三维的空间，只要在太阳的力量辐射范围内，都一个挨着一个的充斥着类似于索菲亚位面一样的各种位面。
淦，密集恐惧症要犯了。
“这到底是怎么形成的？这么奇怪的世界布局方式······我不是真的在海里或者树上吧？”
那也不对啊，要是他真的就是在崩坏世界，某一个世界泡里，那外面也应该是量子之海或者虚数之树啊，怎么会是一个散发着绝对威势和包容向上的太阳？
“不不不，我们这里没有崩坏啦。”
李素裳两只小手在身前连忙摇晃：“虽然看上去很类似，不过位面和世界泡是不一样的，至于为什么和你前世知道的崩坏里的量子之海看上去有点类似，额，其实是咱们的太阳从穿越者那里了解到崩坏世界的设定后，故意山寨cos过来的。”
“啥？”
自家太阳那么富有童心吗？还玩cosplay？
“一切也是为了进化啊，就像是我脱离了师尊和老板，独自来这里进行开拓，就是为了更进一步。
咱们的太阳也是一样，不知何时有了一个泛意识的太阳，也是本能的想要朝着更上层进化的，不知道祂怎么想的，从获取到信息中，认为崩坏世界的世界泡与量子之海还有虚数之树模式比较适合祂，所以某一天，我们的世界就变成这样了。”
遍布在这个恒星系中亿万个位面，是这个太阳一念之间形成的？这特么的七阶强者有这么恐怖？和六阶完全不在一个数量级了吧，总感觉仅仅只是一个大阶位的差距，不至于能做到这一步啊。
“怎么说呢，倒也不算是完全一瞬间就变成现在这样的，毕竟太阳也是为了自我的进化，所以一开始祂只是把祂的强辐射范围宇宙空间给分割成一个个小格子，种下一个个种子，不过即便只是种子，但亿万个位面之种，也差点让当初的太阳暴毙。”
按照李素裳的说法，太阳，也就是恒星，他们的一生原本是从出生开始就被制定好了的。
但是有了泛意识的太阳不想最后落得一个塌陷或者熄灭的结局，祂很奋发向上，想要更进一步，于是从以前的穿越者透露的信息中，山寨了一个位面群的世界搭建方式。
通过这种实质化扩展的方式，将自我的存在方式扩展，并且是十分可观的一种壮大。
说个最简单的数据，前世地球所在的太阳系，虽然太阳占据了全太阳系99.87%的质量，但是和太阳和太阳系的体积之比就相差甚远了。
太阳的直径是1392万公里，而太阳系的直径达120亿公里，要是太阳能通过位面海的方式，将自己的质量投射范围扩大到整个太阳系，那祂在宇宙中的天体里，都能排的上号了。
“但是，填充这么广大的空旷空间的质量从哪来？”
总不能凭空生成吧？
要是能这么简单就不用遵守质能守恒，那这个宇宙早就被无数巨大的天体充斥着了，就不会有和前世无二的星空，只会是一片白茫茫的，让人连眼睛都瞎掉的天空。
李素裳摊开双手：“所以太阳当初只是种下了无数的世界之种，付出的代价是差点从七级顶级，半步八级这样的天生造物主级别的存在，直接落到了七级之下——额，顺带一提，我们主神在诸神会议中被评定为六级。
而世界之种，可以从宇宙范围之外的虚空中提取虚空能，当然，虽然叫虚空能，但它并不是一种我们理解中的能量，更类似于一种信息或者褶皱，在进入宇宙空间后衰变为能量，然后是根据质能守恒公式······”
特么的老子竟然在一个西幻世界里，被一个华国风古代少女教魔幻物理？
然后更特喵的是，我竟然觉得对方讲的很有道理，基本逻辑能够自洽，这套理论能自圆其说？
真是见了鬼了。
“没办法啊，本身这就是现实啊，既然咱们的太阳已经在用这种方法进行晋升了，那就代表这套理论有点基础，而且也确实如此，据说当初太阳刚刚种下世界之种的时候，整个太阳系还很空旷，现在虽然各位面之间的空隙仍然很大，但比起当初要小多了。”
“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和公司还有师傅她们失联了？不就是因为各物质位面在逐步扩大，我当初带着这帮开拓者们来索菲亚位面的航路已经被挤没了，所以才失联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