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欺人太甚,今天的事跟我和骆驼没有一点关系!”
“是吗?”
郑继荣挑起眉毛看向骆驼和蒋天生两人,“那你们就当受点委屈喽。”
“有特么这么受委屈的嘛.”
被逼急的骆驼正要破口大骂时,身前的蒋山河突然开口道:“好!我答应你,只不过如果我赢了的话,你要送我们安全出去并且以后无论是你还是你身后的老板都不能报复我们!”
郑继荣闻言后看向周围的郑标、汤朱迪等人,郑标晃了晃手里的雪茄率先答应道:“我没什么问题,只不过阿荣你不是不会玩牌吗?”
郑继荣笑了笑淡然道:“之前在包厢里标叔你不是教过我了吗,我看也没什么难的。”
说完,他松开捏着蒋芸芸脖子的手,扫了一眼她脖子上的被紧勒出的红印,好心地开口道:“有时间用鸡蛋清敷一下,那样好的快。”
蒋芸芸愤怒地一把推开他的手,气喘吁吁地恼火道:“不用你管!”
郑继荣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对着他们兄妹两说道:“我去趟洗手间,等我回来就开始如何?”
“可以。”
五分钟后。
还是那张相同的赌桌,只不过桌面上的赌客多了郑继荣和蒋芸芸二人。
阿杰在郑继荣身旁小声问道:“荣哥梭哈的玩法你应该都知道吧?”
“知道啊”,郑继荣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同花顺最大嘛,放心,我赢定了。”
“.”
阿杰沉默地点了点头,暗暗琢磨起自己该怎么换牌给荣哥。
而在他对面的蒋山河却满脸自信地抬手摸了摸眼角,他双眼里都装有一层【隐形液晶体显影眼镜】,是西德那边刚刚开发出来还没有正式售卖的新产品,他如今可以看穿任何人的牌底。
呵呵,【亚洲第一快手】?你手再快难道还能在掀牌时换牌?!
至于郑继荣,他这会正饶有兴致地望着一直用充斥着仇恨的双目,死死盯着自己的蒋芸芸,他嘴角上扬的开口道:“你哥哥要是输了你可就是我的人了,这样的眼神可不太好。”
蒋芸芸冷哼一声,仿佛丝毫不为自己担心一般,“你输定了,到时候我要你亲手送我走出这扇门。”
“好,那就拭目以待。”
几个呼吸后,郑继荣瞧了眼桌上的黑桃A和手里的黑桃九说道:“既然是我说话,那就梭了吧。”
“又梭?”
蒋山河无语道:“你桌上就一张艾斯都敢梭,你手里的那张不会也是艾斯吧。”
“你说是就是,你要是不敢跟那就认输吧。”
蒋山河看了掀开自己底牌看了眼后,自信地笑道:“好,既然如此我就陪你梭了!”
芸芸见状也跟着推开面前的筹码,她知道蒋山河眼里带着能看穿牌底的隐形眼镜,这时他的一定已经看到了镇关西的底牌。
阿杰则有些疑虑地望向郑继荣,见郑继荣对他微微点头后,他也不再犹豫推开筹码跟了上去。
几轮后郑继荣桌面上的牌型变成了清一色黑桃A到黑桃四,蒋山河看着他盖着的那张黑桃九得意道:“不好意思郑先生。”
他掀开自己的底牌老K说道:“俘虏豪斯,这位仇杰先生只不过三张小二,我想这场赌局是我赢了。”
郑继荣瞧了眼蒋山河桌前的三张老K和两张八,泰然自若地问道:“你就这么自信我牌型没你大?”
“哈哈哈”,蒋山河大笑道:“你如果牌够大不如翻开看看,我看你了不起是同花。”
听到这爽朗而又不掺杂任何智力的笑声,郑继荣眨巴两下眼睛对身旁的阿杰问道:“同花打不打得过俘虏豪斯?”
“哈哈哈哈”,蒋山河身后的骆驼听到后,嘲笑道:“同花打的过俘虏豪斯,除非你老爸”
骆驼话说到一半时撞上郑继荣那冰冷的目光,瞬间止声。他不爽地讥讽道:“镇关西,你要是同花,那就乖乖认输吧,省得到时候输牌又输人!”
“是吗?”
郑继荣抿着嘴点了点头,抬手掀开底牌的同时接着问道:“那同花加上顺子呢?!”
掀开的地盘赫然是一张黑桃五!
“同花顺?”
蒋山河震惊道:“不可能!你的底牌明明是黑桃九!你什么时候换的牌?!”
“换牌?”
郑继荣摊手疑惑道:“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的底牌一直就是黑桃五。”
他上身前倾,注视着对面的蒋山河冷声道:“你不会是不想认账了吧?!”
“我”
蒋山河如同被抽去了所有力气一般瘫坐在椅子上,他望着身边的蒋芸芸满是歉意道:“芸芸.”
蒋芸芸面如死灰地咬着嘴唇摇头道:“没关系我不怪你。”
就在这时,他们身后的蒋天生突然开口道:“郑先生你这未免有些强人所难了,一场赌局而已,何须拿人家妹妹来当赌注?”
“哈哈哈”,郑继荣起身指着他笑道:“你说说你,怎么十几分钟前不说这话,现在他们输了你这王八蛋知道跳出来当好人了。”
蒋天生面色一冷道:“我只是就事论事,一场梭哈而已,他钱都已经输给你了,你还要人家妹妹,这未免太不合规矩了!”
骆驼也跟着附和道:“是啊,他们不仅认错了,钱也全输给你了,你还要人家妹妹做什么,你镇关西难道这么缺女人?”
“闭嘴!”
啪!
郑继荣抬手一巴掌将骆驼扇飞,对他们两人沉声道:“我再不讲规矩,也不会拿着炸弹去恐吓别人!想当好人是吧?你们早干嘛去了?!”
蒋天生听到他的话后心底痛骂这货实在太过无耻,明明一个月前就有用手榴弹恐吓过自己!
指了指面色铁青的二人,郑继荣注视着面前的蒋天生,朝他低喝道:
“别以为我戴上领带就不敢动你,我扯下领带照样可以当流氓!”
第170章 以后在港岛见到我镇关西,把头
话音落下,赌厅内陷入了绝对的安静,仿佛世界在这一刻停止了脚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郑继荣身上,他们的脸上流露着各种复杂的情绪,有欣赏、有挫败、有愤怒、也有无奈。
蒋山河长叹一口气眼神灰败地望着郑继荣,张了张嘴说道:“郑先生这次的事是我冒犯了,请你原谅!”
郑继荣斜眼看着微微躬身的蒋山河,嗤笑道:“你倒是挺识时务的,你给我记住,从来只有我镇关西威胁别人,没有别人威胁我镇关西的份!”
话毕,他对身后的阿翼招了招手,阿翼冷脸走到蒋山河身前,迅速地拔出腰后的手枪!
砰砰砰!
三枪过后,蒋山河重重地瘫倒在地上,他紧紧地捂住血流不止的右腿,身体剧烈地颤抖,他咬紧牙关,抬头望向身前依旧脸带笑意的男人,眼神里充满着畏惧与痛苦。
郑继荣俯身笑着拍了拍他的脸,接着眼神一冷指着蒋山河的鼻子,寒声道:“以后在港岛见到我镇关西,把头低下做人。”
“回去告诉贺新,今天的事我记下了,来日必有厚报!”
“马上给我滚!”
望着被蒋天生和骆驼搀扶走的蒋山河,郑继荣心底冷笑,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用炸弹威胁自己,要不是这里人太多,这个大炮筒别想活着走出这里!
瞥了一眼桌前面如纸色的蒋芸芸,郑继荣没有理会这个女人,而是越过她走到郑标等人面前歉意道:
“不好意思,让大家受了点惊吓。”
“哈哈哈,这算什么惊吓,不过小场面而已”,郑标拍着郑继荣胳膊欣赏道:“阿荣伱做事够果断,我今晚可是看了一场好戏,不过说起来,你是怎么确定那个蒋山河说的炸弹是唬你的?”
“是啊阿荣,你胆子还真是够大的,要是那个王八蛋真装了炸弹,今晚可就要出大新闻了。”
面对众人的疑惑,郑继荣自信地轻笑道:“这艘赌船外有金属探测仪,内有无死角的闭路电视,再加上一大批经过长期特训的安保人员,说它是全世界最安全的赌船也毫不为过,想带炸弹进来绝对比登天还难,就更别说一下子安置三颗炸弹了。”
众人听到后赞同地点了点头,王百万接着好奇地问道:“如果炸弹是真的呢,三颗炸弹虽然肯定炸不沉赌船,但是炸死个几百人绝对没什么问题。”
“呵呵”,郑继荣咧开嘴角露出一丝森白地笑容,“那我就去澳岛见一见那个贺新,他敢炸我赌船我就炸他赌场,他敢炸我客人我就炸他全家。”
王百万闻言惊讶地扬起了眉角,砸吧着嘴点头道:“嗯说的有道理,此乃正义之言。”
翌日清晨。
赌船上一间豪华客房内。
刚晨练完的郑继荣从床头柜上的纸盒内抽出几张纸巾递给程乐儿,让她擦擦嘴角。
郑继荣不解地点上一支烟,突然发现乐儿又钻进了被子里,他连忙扯着她的脖颈将她拉了出来。
“你疯了,想让我累死是不是?”
程乐儿撅着嘴不满道:“那样才好呢,省得你在外面沾花惹草。”
“你可别冤枉好人,我要是每天沾花惹草的话,还能一晚上给你这么多次吗?早就歇菜了。”
郑继荣一把将乐儿揽到怀里,在她耳边问道:“你不会是吃那个蒋芸芸的醋了吧?”
“哼”,程乐儿扭头瓮声瓮气道:“那个蒋山河输的那么惨,连腿都断了,你还要留着他妹妹干嘛?你敢说自己不是对她有想法?”
郑继荣惊讶地眨巴着眼睛解释道:“我对她有想法?你觉得她是我喜欢的类型吗?她都没我大,我喜欢的是乐儿你这种嘛。”
说完他张开手在那倒扣着的白玉碗上狠狠地抓了一把。
“哎呀,轻一点。”
程乐儿吃痛地皱起了眉头,她思索了一阵后接着问道:“那你为什么还关着她,直接放她走不好吗?”
“所以你说你们女人头发长见识短。”
郑继荣弹了弹烟灰解释道:“你以为那个蒋山河只是个赌客吗,他还有个港岛帮派大哥的身份。我昨晚让他吃了那么大一个亏,不仅钱和面子全输光了,连腿都断了,他不得找回来?”
“这个蒋芸芸是他的妹妹,有她在我手上,蒋山河就会投鼠忌器,不敢轻易对我动手,懂了吧?”
听完他一通长篇大论后,程乐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娇嗔道:“反正你不准碰那个女人,她那张脸一看就是狐狸精,好不好?”
郑继荣被她烦的没办法了,只好点头答应下来,“放心,我不碰她,她哪有乐儿你好,既漂亮又听话。”
“哼,知道就好。”
程乐儿说完又重新一头钻进被窝里,郑继荣见状无奈地暗叹,女人多了真遭罪。
甲板上。
趁着乐儿操劳了一晚上,正在熟睡的功夫,郑继荣偷偷地溜了出来。
他眺望着晨曦中一望无垠的海面,心情不禁变得无比舒畅。
清晨的海面格外清澈,仿佛一块无暇的蓝宝石镶嵌在天地之间,海浪轻轻拍打着岸边的礁石,掀起一阵阵白色的浪花,还有那轻轻拂过的海风,带着一丝熟悉的咸腥味,让他感到无比的舒适和宁静。
“你们湾岛的海景有这边好吗?”
郑继荣扭头望向蒋芸芸,这女人自从昨晚被他哥哥输给自己后,一直一言不发,见谁都是冷着一张脸,好像欠了她几百万一样。
听到身旁男人的话,蒋芸芸默不作声地将头扭到了一边,只是扭了一半就再也扭不动了,她看着捏着自己下巴的手,气愤地问道:“你到底想干嘛,我哥哥腿都断了,你还想把我怎么样?”
郑继荣拍了拍她的脸蛋笑道:“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只断他一条腿,他要不是你哥哥的话昨晚绝对走不出赌厅,你不觉得应该谢谢我吗?”
“谢你?”
蒋芸芸惊愕地望向他,“我该谢你饶了我哥哥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