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阳连屁股上的疼痛都顾不得,惊慌的看着罗横。
义和拳的前身,那可是白莲教啊!
“居然敢妄称佛爷?革鼎先杀此贼,绝无错处!”
沈重阳见罗横毫无征兆的,空手丢出金子。
“指望孙文,陈少白之流救华夏,还不如在朝廷获得权柄,扫除积弊,锐意进取……”
痴痴的看着眼前宛如地狱的景象。
罗横收起武士刀。
对这家伙没有出面处理后续。
怒目瞪着罗横,咬牙道:“你这个屠夫……”
这尼妈不就是传说中,那些修炼求道的神仙,呃……不对!以眼前这位的做法。
“从你开始,但凡见着留辫子的,都给你们绞了。
阎孝国身体本能的发出咳嗽。
“可是我这些年亲眼所见的洋人,俱都对华夏存心不良,狼子野心。
沈重阳错愕看着罗横。
可都是在他的面前做了好几回。
“我让你把身上的屎味洗乾净,说的是赌么?”
罗横冷冷着与之对视:“怎么样?当年入关之时,不肯剃头的同胞们,就如今日这般遭遇。
而且罗横所使的武器,也远远超出了阎孝国以往对洋人世界的认知。
双手撑着膝盖,喉咙喘的跟拉风箱似的。
啪!
阎孝国身下,巷道路面上铺着的石板碎裂数块。
无论是坦克飞机,还是坚船利炮。
本是钢铁硬汉的阎孝国,此时却没了力气,双腿一软,怔怔瘫坐在地。
罗横说着。
定住对方身形,不使对方逃脱。
是在战场之上,以一当十,以一当百的高手。
更是上过战场。
都不敌华夏民族坚韧不拔的劳动人民!
这尼妈放哪儿都是天大的事啊!
这该怎么解释?
罗横哪容他挣扎?
单手一探,在阎孝国腋下一按。
可是罗横今天展现的汤普森,白朗宁,可以说是彻底打破了阎孝国的幻梦。
罗横皱眉:“什么意思?”
耳边犹如恶龙咆哮的巨大枪声终于停止。
为此光辉照耀做注脚的。
是与作乱的匪类。
自知打不过罗横。
“待哪天抽出空来,北上京城,必先诛老妖婆,再掀了鞑子的龙椅。
这家伙莫非是妖怪?或者修炼什么邪法的妖道?
阎孝国口中惊呼:“不……”
从前,他自认为认清了洋人的狼子野心。
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
罗横摇头叹道:“算了,以你的脑子,也想不明白。
也不以为意。
令人闻之有种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
“这话我罗横说的,总有一天,再复我汉人衣冠,使得华夏正朔归位!”
砰砰砰砰……
拼命也无济于事,只怔怔瞪着眼,眼角的伤口再次崩裂。
本来还以为,他是因为带来的同伴绝大部分都被杀了。
人人畏惧的慈禧老佛爷,在罗横的口中就是个老虔婆,要第一个杀的祸害。
刀锋一转。
“有多少与你有关?”
“都不敢自称仙佛,她一个老虔婆,靠着一帮子遗老遗少,把控朝政,把大好河山拱手让人。
这他妈怎么遮掩?
一条辫子在双掌之间,断作缕缕碎屑。
双手一搓。
他现在可是真的怕了罗横了。
罗横抬脚重重踏在这家伙的背上。
冷冷道:“若不是看你这家伙,性子挺合我的胃口。也不与你废这么多时间了。
背着手面无表情的走着。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着罗横,不过显然这里是不能住了。
只留下错愕不已的沈重阳,猛的醒悟过来。
这家伙简直就是百无禁忌的疯批……
将脖子拧得咯吱作响,瞪着罗横。
罗横也没有多说什么。
看着几欲发狂的阎孝国。
罗横便已经停下了手。
两条血线顺着面颊流淌而下。
“赌狗说自己戒赌,就他妈没几个真做到的。
不过不等冲到罗横面前,自己却脚下一绊,跌跌撞撞的歪到一侧。
沈重阳猛的回神,急切道:“什么事?我一定办……”
阎孝国只觉后脑勺一阵清凉。
“华夏大地上,被鞑子砍了脑袋,杀死的无辜百姓,何止今日千倍万倍。
实在不晓得这位煞星说的什么意思啊。
面色巨变,额头青筋暴突。
“走吧,老子带你睁眼看看世界。”
一想还真有可能。
“你还觉得,那个朝廷值得你这个汉臣忠心卖命么?”
满清朝廷两百多年的,汉人的反抗运动一直没有断绝过。
双手上忽然多出一米多长,泛着蓝光的大家伙。
罗横撇嘴道:“谁他妈管你戒不戒赌?
终于,噗的一声坐到地上。
没想到出声第一个问题,却是在关心武器?
罗横摇了摇头,淡淡道:“目前应该没有吧,这玩意儿具体哪年投产,我还真不知道……”
到时候若是发现自己事发的时候在场,无论有不有关系,根本解释不清了。
转头看向沈重阳。
却撼动不了罗横分毫。
想了想,终于急中生智,脱口道:“你不是也说,要带我去一个全新的地方么?
“我从今天开始,戒赌了!彻底戒了!”
终于赶了上来。
知道自己视为身份象征的辫子,已经保不住了。
罗横收起白朗宁。
而且,罗横要救的人可是义和拳的坛主。
阎孝国还曾亲自领兵镇压过起义暴动。
说着,罗横甩手取出两块金条。
罗横以为这家伙被自己刚刚杀戮的手段吓破了胆。
呼……呼……
阎孝国有些不忿道:“书生造反,三年不成。
罗横不再理他。
他亲口下令,诛杀的起义农民,何止数倍于今天所死的数量。
血水顺着四只脚,迅速蔓延开来……
这一刻。
罗横也懒得与他解释那些。
哔哔哔……
嚓!
一声轻响。
松开阎孝国。